誤會?


    陳墨心中清楚,今天的禍源在秦三刀身上,所以冷臉的同時,也不著痕跡的將矛盾做了轉移。


    “張屠戶,咱們之間有可能是誤會。但陳某相信,你們之間絕對不是。”


    “陳教諭英明,我跟秦三刀之間的確不是誤會,而是被他給算計了。”


    話落,張屠夫直接把秦三刀抓了過來。


    “說,一五一十的說,敢撒一句謊,我讓你改名叫秦百刀。要是因此影響到超兒的前程,我要你命。”


    “我說,現在就說。”


    麵對張屠夫,秦三刀連個屁都不敢放,直接把他賭博輸錢,變賣秦香巧的事情做了交代。


    而且,是他求著張屠夫買的。


    “張屠戶,他向你要了多少錢?”陳墨冷聲問。


    “五兩。”張屠夫直言相告。


    啪!


    張屠夫的話剛說完,陳墨的巴掌就唿在了秦三刀臉上。


    嘶……


    秦三刀被扇懵的同時,其他人也都倒吸了冷氣。


    真狠啊!


    不管怎麽說,秦三刀都是陳墨的嶽父,真下得去手啊。


    “五兩銀子,就把女兒賣了,你連豬狗都不如。”陳墨怒聲罵完,看向旁側,“香蓮,身上帶著銀子沒有?”


    “官人,奴家昨日出門隻帶了二百文,全都買東西了。”秦香蓮似乎被嚇到了,怯生生的迴答。


    “書郎帶著沒有?”陳墨又問。


    “師父,要多少,百兩夠不夠?”黃書郎直接取出了一張銀票。


    “十兩。”


    “有。”


    黃書郎揣起銀票,取出了十兩銀子。


    “張屠戶,這是十兩銀子,其中五兩是還你的,另外五兩算是補償,今天的事情,就這樣做個了結吧。”陳墨遞了過去。


    “陳教諭開口了,我當然沒什麽好說的。”張屠夫應聲,接過了五兩,“我隻要自己的那份兒,多的還請教諭收迴去。否則的話,我連這五兩也不要了。畢竟此事因秦三刀而起,與教諭無關。”


    “……”


    看到張屠子堅持,也為了今天的事情能有個圓滿,陳墨許下了一個承諾。


    “我雖然是全縣書院都可以任教的教諭,但絕大部分時間還是會在青陽書院,甚至是家裏麵。張屠戶若是同意,令郎也願意的情況下,隨時都可以去找我探討學業上的問題,到時絕不藏私。”


    “這個……”


    張氏父子對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張超,你怎麽突然傻了,還不趕緊拜謝陳教諭。”沈濤看的著急,“實話說吧,如果我有選擇的機會,寧可放棄前往州府書院,也要拜入陳教諭的門下。如今教諭主動開口,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福分?”


    “沈大哥,我……”張超欲言又止。


    “你個傻小子,還不趕緊謝過陸教諭。”


    張屠夫看的清楚,沈濤說陳墨的時候,眼睛裏麵是帶著光的。


    那背後藏著兩種情緒,尊敬和崇拜。


    要知道沈濤可是縣試的第二名,能讓他流露出這般情緒,說明陳墨是有著真才實學的。


    “學生張超,謝陳教諭。”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以後有時間的話,多出去走走。一味死讀書的話,將來成不了大器。”陳墨順勢敲打了一句。


    “超兒,聽到了吧,陳教諭跟爹說的一樣。”


    找到了共同點,張屠戶開始覺得陳墨靠譜了,說完非要把五兩銀子還迴去。


    “出手的東西,沒有再拿迴來的道理。”陳墨拒絕說道,“香巧,還不快謝謝張屠戶,若非他開明大度,今天的事情怕是無法善終。”


    “巧兒,巧兒謝過張四叔。”秦香巧上前施禮。


    一聲張四叔,喊得張屠戶大臉通紅,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嘴巴。


    這是造的什麽孽?


    慚愧懊悔之下,張屠夫把五兩銀子硬塞了過去。


    “巧兒,都是四叔糊塗,這錢你拿著,買些吃的和穿的,但千萬不能給你爹。”


    “四叔,這錢巧兒不能要。”秦香巧推卻。


    “拿著吧。”


    陳墨心中清楚,這錢說是給秦香巧的,其實完全是張屠夫在賣給他人情。


    反正答應了調教張超,就當是變相的收學費了。


    “好吧,我聽姐夫的。”秦香巧死死攥住了銀子。


    “陳教諭,他怎麽辦?”張屠戶指向秦三刀。


    “隨他去吧。”陳墨懶得搭理秦三刀,“以後再敢打香蓮跟香巧的主意,我會讓你直接從世上消失。”


    對待賭徒,陳墨不會有任何的心軟,否則害的隻能是自己。


    “……”


    秦三刀沒說話,低頭陰著臉往外走,像極了一條喪家之犬。


    “等等,你把牛賣到哪兒去了?”秦香蓮問。


    “賣給了牛販子,至於他是殺了還是賣了,那我就不知道了。”說完,秦三刀腳底抹油,匆忙逃離。


    “秦三刀,你是真的該死。”秦香蓮氣的跺腳。


    “賣了就賣了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陳墨寬慰道,“再說那頭牛也老了,指不定哪天就死了。”


    “官人,奴家舍不得那老牛。”秦香蓮有些悲痛的說道,“自從成家以後,官人的全部心思都在考取功名上,奴家為了生計不得不四處奔波,如果沒有老牛的幫襯,怕是根本撐不到官人榮升教諭的這天。”


    “況且爹去世之前說過,不管日子有多苦,都不能把老牛賣了。如果有可能的話,奴家還是想把老牛找迴來。”


    “既然如此,那就找。”


    陳墨知道,秦香蓮上述說辭都是虛的,真正的原因是,老牛對於這個家,對於他們夫妻,都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一路相伴,見證了風雨。


    話說起來容易,問題是怎麽找?


    “陳教諭,此事交給我吧。”張屠戶說道,“我幹的買賣,最是繞不開牲口販子,應該問題不大。”


    “好吧,那就有老張四叔了。”陳墨順勢改了稱唿。


    “教諭還是喊我張屠戶吧,四叔實在是受不起。”


    謙讓後,張屠夫臨行前叮囑了張超兩句。


    “按理說,應該請陳教諭他們去家裏,但今天這事兒又實在不光彩,所以就在秦家擺上一桌酒席吧,我辦好事情就迴來。”


    “我知道了爹,一定招待好陳教諭。”張超點頭。


    “我跟你一起去準備,順便給你講講,昨晚陳教諭在縣府晚宴上的種種事跡。”沈濤追了上去。


    “巧兒,你來。”


    眾人都離開後,陳墨對著秦香巧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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