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呀,你說到底是誰篡改的成績呢!真是膽大包天!」風水清剛喂泫宸魈用完晚膳,這會兒她才取起筷箸用膳,邊咀嚼,邊與他「聊天」。


    雖得不到迴應,她卻還是將身邊所發生的大事小情,全部念給他聽。


    三年來,日複一日皆如此。


    用過膳,風水清瞧著魔王指甲有些長,取了把精致小剪刀,小心翼翼為他修剪指甲。


    「你這指甲長得真快呀!我記得距上次修剪……好像並未過多少日子!嘿嘿……是不是要醒過來啦!」


    他的手,白膩修長,骨結分明,還是那般溫暖的熟悉觸感。


    風水清幫他剪好指甲,用被子覆好,想著再與他「聊」一會兒。


    「郡主!」


    淩傲急匆匆趕進屋來,神色慌亂,「皇上連夜急召風大人入宮,說是二公子篡改登舉成績!」


    ……


    金龍殿。


    泫睿氣得臉色鐵青,自大耀開朝,最重要之事便是登舉考試。


    當得知風筠之篡改登舉成績,震怒之下,更覺惋惜!


    明明風筠之前途無量,年紀輕輕便依靠自己才學做上吏部侍郎!


    一直以來,他將風筠之視作朝廷重點培養對象,加之風家世代忠良,他本意打算,待風麓山到了年歲卸任,將首輔之職交予風筠之!


    如今看來,他竟錯付信任!


    風筠之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令人失望之事!


    「風筠之!你還敢狡辯!」


    泫睿盛怒之音響徹金龍殿。


    風筠之磊落軼蕩,不愧不怍道:「皇上,微臣並未篡改登舉成績!是顧大人!是他誣陷微臣!」


    「哎…筠之啊!事已至此,你怎麽還不知悔改?未到試卷解封之日,那林子儒的試卷卻從你身上搜出!分明就是你急於銷毀證據啊!」


    顧思賢跪在風筠之身旁,他如今已至天命,眼尾溝壑縱橫交錯。言及此語的他,悔恨懊惱,滿麵的恨鐵不成鋼。


    原來方才風筠之被打暈醒來後,發現他正躺在吏部暗閣。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顧思賢帶著侍衛衝入屋內!還從他身上搜出林子儒試卷!


    同時反咬一口,將罪名栽贓給他!


    好一手造謀布阱!插圈弄套!


    「筠之,本官平日待你不薄,你怎能將這罪名推脫至本官身上?平日裏,吏部之事我都放心交予你打理,為的就是精進你政事水平,日後替你爹爹首輔大人為皇上分憂啊!」


    言畢,顧思賢用衣袖拭去眼角擠出的淚水,活活兒一副慈愛長輩之相。


    「嗬嗬……」風筠之譏誚冷笑,向來溫儒俊朗的麵龐,罕見地布滿寒意,「若非我親耳所聞,還真以為顧大人多清廉愛賢呢!如今看來顧大人演技真不錯,將皇上哄騙的團團轉!」


    「筠之!皇上麵前休得無禮!」風麓山中氣十足地開了口,此刻亦撩擺跪於殿下,「還望皇上徹查此事!不能僅聽顧思賢一人供述,此事疑點頗多,需得仔細調查!」


    「調查?」顧思賢陰詭一笑,雙掌相擊,殿外候了多時的許雲舟哆哆嗦嗦爬了進來。


    「草民…草民參見皇上。」


    泫睿斜睨他一眼,曉得他便是此次「狀元」,不過瞧他那驚眉顫目的畏縮模樣,倒是令人不屑一顧。


    「啟稟皇上。」許雲舟將頭垂得極低,快要埋入胸間,「草民參加鄉考之時,風筠之私下聯絡草民。他見草民頗有潛力,許諾若草民能給他一萬兩黃金,便將狀元賜給草民!」


    「一萬兩黃金?」風筠之鄙夷至極,「你若講之其他理由或許皇上還會相信,不


    過區區銅臭,你當我風家之人會如此不堪?」


    「哼哼…」許雲舟早有預料,倒來了些許硬氣冷嗤一嗓。


    他從懷兜掏出一早備下的錢莊票,雙手呈上,「皇上,這票便是證據!風筠之怕事情敗露,命草民以「槐玲」之名將黃金存入錢莊。」


    太監躬腰接過東西,呈給泫睿。


    那票據無論樣式或印章,皆是真,且名字也對得上。


    許雲舟偷偷留意到泫睿眼角的熾灼怒意,繼續煽風點火:


    「草民知道首輔大人一世廉明,除官職俸祿外,再無收入。風筠之區區侍郎,年入俸祿不過萬餘兩白銀,許是也被這銅臭迷了眼啊!這可是實打實的一萬兩黃金啊!」


    見風筠之一時無法辯白,許雲舟的嘴皮子更加利索:


    「想風家那般大的家族,平日光是打點家事便需不少銀兩,更別提百十來號奴仆!」


    「若草民未記錯,那票據之名乃風筠之母親姓名。整座皇城皆知,風家二姨娘寧槐玲身弱體虛,每年的藥錢就需萬餘兩!風筠之貪心不足,為了母親懷黃握白也說之不定啊!」


    「你的髒嘴不配講我娘親!」風筠之起身直接將許雲舟按在地上!怒拳重擊!


    旁裏侍衛眼疾手快將他拉扯下來,反架住雙臂,他再也動彈不得。


    許雲舟一番話,皇上仍在深思熟慮,暫且並未作何反應。


    風麓山的心內此刻亦泛起波瀾……


    他兢業輔政多年,清潔廉明,拿著幹幹淨淨的朝廷俸祿,養活風家一大家子人。


    平日裏,風府各項開銷確實如流水,加之槐玲常年請醫吃藥,他的俸祿僅剛夠,並無存餘。


    近幾年,槐玲年歲不斷增長,身體愈發衰弱,還需得經常請名醫來為她治療,更別提那些金貴藥物一批一批得換。


    筠之是個孝敬的好孩子,平日裏所得俸祿皆上交給他,自己留不得多少。


    若說當真是為了給娘親治病而一時金錢蒙眼,確也是個合理之由。


    但以他對這個二兒子的了解,兒子絕不會做出此般齷齪之事!


    他這做爹爹的!相信自己的兒子!


    思及至此,風麓山聲如洪鍾,正義凜然地開了口:


    「皇上,老臣願為犬子作保!不過既然人證物證俱在!老臣請皇上將筠之先押入大牢,徹底查清此事!若當真是筠之犯渾,老臣甘願以職謝罪!屆時筠之任您處置!」.


    方才聞得許雲舟一番話,泫睿竟心有動容。


    若是方筠之當真為母親做得此事,倒也讓人理解。


    可畢竟涉及國之大計,就算天大的理由,也不該行至於此。


    風麓山又是國之頂梁,他將話講得那般誠懇,並未以自己多年政功為兒子求情。


    看來此事……的確要好好徹查清楚!


    「來人,先將風筠之押入大牢!待此事調查清楚再做決定!你們都退下吧!」


    泫睿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邊由公公攙扶著離開金龍殿,邊厲聲吩咐。


    「微臣恭送皇上。」


    由侍衛押送之前,風麓山攔在風筠之麵前,一雙炯目矍鑠綻彩,堅毅不絕,「筠之,此事可是你而為?」


    「爹,兒子沒有。」風筠之不卑不亢,身處窘境,不見窘態。


    「好!爹相信你!待事情調查清楚,光明正大地迴家!」


    風筠之重重頷首:「嗯!」


    ……


    顧府。


    顧思賢負手在前廳踱步著來迴徘徊,此刻他心內如爬了千萬隻螞蟻,急癢難耐!


    明明篡改登舉成績是要立即砍


    頭的死罪!


    都怪風麓山那個老東西!


    裝得義正詞嚴!講得冠冕堂皇!


    這下若當真查出來!他這腦袋豈能保得住?!


    況且,許雲舟那個慫包也被關進大牢!


    這小王八羔子膽兒比針別兒還小,若將他供出可如何是好?


    焦心灼慮半晌,顧思賢招來心腹侍從,「將許雲舟與他家人做幹淨些,此事萬不可牽連到本官!」


    侍從頗有躊躇,臉色犯了難,「老爺,許公子的母親可是您親堂妹,您……」


    「堂妹不還掛個堂嗎?他們不死,本官就得陪著他們死!少囉嗦!趕緊去!」


    「是,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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