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睡,我的玫瑰,我會替你討迴公道的……」他站起身,替她蓋上被子,眸中的寒光一閃,斂去了原有的溫柔,出現狩獵般嗜血的殘狠。


    他要的人豈是別人可隨意染指的?!


    丁燁給予她的羞辱,他會還予十倍!


    拿起懷裏的手機,按了個預設連接的按鍵,他的報複絕對不隻這樣,挑惹了他,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白宙,封了丁燁在台灣的據點,明天我過去接收。」他冷冷的命令著,眸中的柔情不再。


    「掌主,我是個醫生耶,你要我做這種事不好吧?!會有損我的醫德。」低沉的男聲隱含著笑意,將這燙手山芋又扔了迴去,盟內的能人那麽多,不差他一個吧?!


    「白宙,你近日太悠閑了些。」這話不是玩笑,而是威脅。


    言下之意是他再敢說不,絕對會被派到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去駐守。


    「是,掌主。」斂去笑意,白宙迴複原本行事的恭謹。


    他知道,掌主這次真的被惹火了,必定是要挑了丁燁不可。


    丁燁,你就自求多福吧!


    當禦盟裏掌權一方的東掌主下令通緝一個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過他的緝捕!


    【第四章】


    戲弄地揉揉她粉嫩的臉頰,捏捏那吹彈可破的紅嫩,食指由眉心劃過她小巧的鼻尖,來到她鮮紅欲滴的瑰唇摩挲著。


    葛煜欣賞著她睡夢中柔美的神態,那時而噘嘴、時而舒適歎息的表情勾起他性格中的邪魅因子。


    睡得真香!他邪邪一笑。


    當他為了她想盡辦法毀掉丁燁在台灣的勢力時,她竟在享受著那甜美且無人騷擾的美夢。


    這的確不太公平!他惡劣的因子又在胸膛裏開始狂肆鼓噪著。


    倏地,他懲罰地伸手掐住她的鼻子,睨著她皺眉、噘嘴、喃喃夢囈的嬌態,企圖擾醒她來打發這一趟台灣之行的無趣。


    不能唿吸!


    練寧央皺皺鼻子,猛吸了好大一口氣,直到唿吸恢複暢通,她才咕噥一聲,好滿足地嬌笑著繼續入眠。


    葛煜眯起眼,邪惡地捉住她柔軟的小手,送往唇邊大力的咬了下,繼而伸出濕熱的舌尖舔劃過她蔥白的手指,挑逗似地含在口中吮舔著。


    「嗯……癢……」練寧央呻 吟了聲,略微不滿的噘起嘴,卻沒有睜開眼的意思。


    她怕冷的往身旁的熱源偎去,兩手兩腳就像那攀爬尤加利樹的無尾熊般纏掛在他身上,貪婪地嗅聞著他身上的菸草味,熟悉乍到的新鮮環境。


    她環抱著他的腰際,將小臉埋在他寬闊的胸膛裏繼續貪睡。


    「還不醒?」葛煜好笑地睨著她誇張的睡姿,手指纏卷著她黑色的發絲,微微一扯,希望藉此扯醒這隻貪睡的小貓。


    「別吵!」她嘟囔了聲,拉迴了發絲,小臉更加埋進他厚實的胸懷裏,隔著襯衫不斷摩蹭著他溫熱的胸膛,再度尋找一個最舒服的位子。


    他嘴角噙著淺笑,抓起她白嫩的藕臂仔細檢視著,那上頭的瘀紅已漸轉為淺淡的青色,但在她白皙細嫩的肌膚上仍顯得突兀。


    還好,藥再擦個兩天就會痊愈了,她身上不許留下一點不應屬於她的顏色。


    他依稀記得昨夜她在眾人之中那副孤立無依的模樣,那雙清澈星眸內的絕望,深深撼動了他一向冷冽的冰心。


    在驚惶失措之際,她霍地呐喊聲,以及在投入他懷中時,止不住顫抖的身子都令他沒來由感到憤怒、不舍。


    雖說她之於他隻是個征服的遊戲,但在見到她被人欺侮之際,卻讓他想將她抱在懷中疼惜,這使他對當初的原意感到有些迷惑。


    他半扶起她軟綿綿的身子,大手輕易地越過她的肩頭,取過她背後座椅上早已置好的毛毯覆住她,再將她輕柔地攬迴自個兒懷中。


    他揚起唇,對此時躺在他懷中熟睡的可人兒有著莫名的嬌寵。


    想攀上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她們莫不企圖從他這裏挖取一些好處,更想盡辦法要坐上他身旁的位子,甚至不惜出賣美色來引誘他。


    他並不是正人君子,對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他不會傻到放過。


    但那些貪圖名利、權勢的女人也沒能在一夜歡愛後,如願的留在他身邊。


    但是,她不同!


    她修長的身影、澄澈的黑眸、柔軟的紅唇,早在黑暗中的第一眼,就勾走了他的心魂,莫名而生的強烈占有欲讓他下了個決定……


    掠奪她!


    不論她肯不肯,他要強硬的將她留在身邊,成為他的女人。


    驅走她心底曾有的陰影,就是他第一個掠奪行動。


    但他卻沒料到昨夜失敗的報複行動,反而加深了她對男人的不信任感……


    於是,他下了藥!


    趁著昨夜那纏綿火熱的親吻,他舌尖頂了顆藥效不強的安眠藥,偷偷喂給她咽下,讓疲累的她暫時忘卻那不堪的一切好好的休息。


    隻是,不知她醒來後,那炯炯星眸會散發出怎樣的熾烈光芒?


    「叩、叩」兩聲,飛機包廂內的房門應聲開啟。


    「掌主,您吩咐的香檳。」私人專機上的空中小姐巧笑倩兮地端上一杯香檳,好奇的眼還不斷偷瞄著他懷裏那熟睡的女人。


    天呐!什麽時候狂妄自大、行事強硬的葛掌主會如此疼惜女人?


    瞧他,怕她受涼的替她蓋上毛毯不說,那一向森冷的眸子,此時蘊滿如陽光般溫暖的柔情瞅著她的睡顏,這可真是世界第一奇觀啊!


    「嗯,退下吧。」他吩咐道,直到空中小姐謹守本分地離去後,他才半扶起她嬌軟的身子,柔聲輕喚道:「該醒了,小豬!」


    他戲譫的捏捏她的俏鼻,好玩地揉揉她略微淩亂的長發,非要擾醒她的好夢不可。


    「該死的男人,別吵!」練寧央在睡夢中拍開那如輕風擾人的溫熱物體,愛困的聲音隱約透露著不悅。


    「不醒?那更好!」葛煜邪惡的低笑,狡猞閃過他的黑瞳,他端起桌上的香檳飲啜了口,食指強硬的勾起她的下顎,霸道的火唇噙住她 的柔軟,將口中的微嗆涼液灌入她微啟的檀口。


    一擰眉、微皺臉,練寧央霎時失去了新鮮的氧氣,喉間那又嗆又辣的液 體逼得她立即由甜美的睡夢中嗆醒過來。


    「咳……咳……」她不住猛咳,一張如白瓷般細致的小臉嗆得通紅。


    喉間那微酸的澀味讓她吐著粉舌,小手用力扇著,企圖降低舌尖傳來的熱辣感。


    「你……你……」她趴在他身上,蔥白的玉指顫抖的指向他。


    這……這個卑鄙小人,又趁她睡夢中偷襲她!


    「醒了?看來這招叫你起床的方法倒是挺有效的。」他悠然自得地飲啜著香檳,暗黑的眸瞳閃過寵愛的笑意。


    這小女人的反應還真有趣,她那吐在唇外的粉色小舌倒挺誘人的,不知再次吮嚐起來是什麽滋味?


    轟地,她的小臉瞬間炸得火紅,羞窘惱怒地瞪著他。


    「你……你就不能用『正常』點的方式叫醒我嗎?」這種叫她起床的方式,她可不想再試第二次。


    「你所謂正常的方式是如何?」他挑高眉,那副狂狷的模樣有著百分百引人犯罪的魅力,尤其是對女人。「是揉揉你的臉頰叫醒你,還是輕聲細語地在你耳旁輕喚?」


    他聳聳肩,一副無辜的模樣,「我試了,而你沒醒。」


    說來說去,就是指她貪睡羅。


    練寧央噘起紅濫濫的小嘴兒,腦袋瓜子卻依然渾沌的不知所以然。


    「要不是昨晚的事演變成一場鬧劇,我怎會睡得這麽沉、這麽死、這麽……」越想越不對,昨夜他抱她迴房之後,他是吻了她,那火辣辣的熱吻到最後怎會變成一片空白?


    「我喂你吃了安眠藥。」他大方的坦誠道,毫無意外地,他瞥見了她炯亮黑眸中燃熾的兩簇烈火,那足以將人焚燒殆盡的冶豔,是如此吸引著他,對了他的味。


    「你對我下藥……」她的聲音驀然提高了八度,不敢置信地怒視著一派輕鬆恰然的葛煜,「你居然對我下藥!?」


    練寧央瞪大了眼,差點想撲上去掐死眼前這個狂妄的男人。


    他以為他是誰!?他怎麽能對她下藥?搞不好下次他會拿幾顆春藥還是什麽的喂她也說不定。


    「我沒那麽沒品。」葛煜勾唇邪笑,立刻明白她心裏所想,他傲然的朝她昂昂下顎,「利用藥物來占有女人的身體我不屑為之,更何況向來都是女人自動爬上我的床。」他的自信簡直可以媲美日本男性的大沙豬主義了!


    「你……你真是個無賴!」練寧央為他竟然能看透她的思緒,氣急敗壞的怒罵出聲。


    可,怎麽他這副吊兒郎當、邪氣妄為的模樣卻老讓她臉紅心跳?他火辣的親吻、親密的愛撫,都讓她不禁沉迷其中。


    難道她喜歡上這個跋扈狂妄的男人了嗎?


    「說我無賴也好,說我下流也罷,不過,我的玫瑰,你不覺得現在占我便宜的人是你嗎?」他溫煦的笑臉融化了她的怒火,那如徐徐春風的低悅嗓音緩緩傳進她耳裏,稍稍拉迴了她飄遠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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