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帆苑內堂,一個男子推開屋門,隻見到裏麵昏暗,看不到燈火,對著裏麵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黑袍男子恭敬一拜。

    那男子道,「屬下發現兩個華雲山下來的修士,來到了雲帆城。不知……」

    黑袍男子沙啞地說道,「那並非雲華門人,不必理會,計劃照舊,我們的複興…和複仇,都在此一舉了。你速去關照好各個環節,切勿打草驚蛇,若是那兩人橫加阻攔,打聽好他們的背景,若是可以直接滅口即可。那個方姓小子暫且先不要動。

    男子問道,「若是那人阻攔該當如何。」

    黑袍沉默了片刻,似是權衡利弊,迴到,「若是如此,下手須利索。若是沒把握,即便是死也不要暴露蹤跡,他們的家族…不好惹!」

    男子點頭,便直接消失不見蹤影了。

    此種對話暫且不談,且說那江行歌和師姐,方重山三人聽見外麵熙熙攘攘,爭吵不斷,推開窗門。隻見一堆人在集市盯著牆上告示議論紛紛。

    三人對視一眼覺得有些好奇,便下了樓前去看一看。推開人群,隻見那告示寫著,

    「昨日子時,更夫街上發現屍體一具,似是野獸撕咬,然堂堂雲帆城內,何以見到野獸肆虐於城中,必是妖人所致,招四方有德之士助雲帆百姓降妖除魔。」

    花傾月讀完告示,隻是道:「為何覺得是妖魔呢?難道兇手就不能模仿痕跡麽?」師姐作張牙舞爪狀向兩人比劃道,「比如什麽虎形,豹形啥的。」

    方重山搖了搖頭,笑道,「華雲山雖未名門正派,但托了此福,山下百姓也對修仙之士略知一二,所以城內仵作對是否是人為還是妖為,這點還是可以判斷的。」

    江行歌聽聞,義憤填膺道,「如此妖魔草菅人命,師姐,你我二人自是不可視而不見。」

    「欸~好麻煩。」師姐有些並不情願。

    方重山也點了點頭,言道,「為兄此時也並不著急,時候未到不急上山,除了在這華雲附近遊山玩水卻也是無事可做,不如前去看看,也權當鍛煉了,可好」

    聽兩人對此大有興趣,花傾月也隻好撇嘴,「若是出了麻煩,你們可要負責!」

    就在他們討論之時,旁邊百姓也是紛紛議論,有一老者更是像親身經曆一般,神秘兮兮地言道:「你們啊,可知道這並非才死了一人,前幾天我那兄弟去十裏村買布,卻發現那村子人多數披麻戴孝,一打聽,謔,死了好幾十人。聽聞也是被什麽妖物咬死的,隻是鄉野之地縣令隻當作是兇猛野獸闖入,並未重視……」

    一小子聽聞,不禁笑道,「老丈,哪裏來的妖怪,俺活了二十多年可未曾見過什麽妖物,要是真有定讓他嚐嚐我二黑的拳頭。」

    見眾人不信,老者也是麵紅耳赤,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懂什麽,我們華雲山上是可有仙人的,仙人既然有,那妖怪也必然是有的,再說你們遇到過這麽詭異的事麽。」

    「老人家,敢問那十裏村是什麽樣的情況?」老頭迴頭,見江行歌問道,隻當他好奇,但也細細說來,「老朽雖未親眼所見,但也不敢胡亂造謠。聽我那兄弟信誓旦旦所言,那些兇案發生在午夜,村民聽到外麵犬吠聲,隻當作是野豬禍害園子,便紛紛穿衣起床,準備看看是否是自家園子。然後他們就看到一個月色下的黑影,一忽閃地跑到別處了,直到第二天……」那老頭有些驚恐地說道。

    江行歌思索片刻,覺得有些蹊蹺,但又說不出來什麽。花傾月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說道:「若是妖物,為何隻是咬人殺人,卻不是吃人。老丈,那屍體除了身上有咬傷,還有其他嗎?」

    老丈搖了搖頭,「不曾知曉,但我那兄弟隻說屍體死相極其酷烈,你們這些年輕人若是好奇,有膽量便去縣裏去看看吧,老頭子我隻想睡些安穩覺。」

    方重山正想問那衙門在何處,旁邊一群百姓聽聞此間對話,沸沸揚揚,隻見有十多個年輕氣壯的小夥子,也有了好奇之心,便要去衙門見識一下,又互相比試膽量。那些年輕人皆是本地人,於是紛紛前去衙門看個究竟,江行歌等人見狀,便也一同前去。

    繞了幾條街,走了幾裏路,路上眾人見一群人前去衙門,紛紛疑惑不已,又聽聞有如此怪事,便一同前去,也是為了自家的安全。有個年輕人卻是剛從衙門方向過來,說是縣令卻是找到五個壯士,要去除妖,眾人皆是興奮不已。

    尋到衙門,那衙門被圍牆圍住,照壁乃磨磚細砌而成,牆頂覆蓋頂瓦。朝北的牆麵有磚雕,中心是一個怪獸圖像,形狀有一點象麒麟,周圍有不少金銀財寶,張個大嘴,好似試圖吞吃天地一般。聽旁邊人說這種怪獸名不見經傳,俗稱「犭貪」,在照壁的北麵雕上它的尊容,是為了提醒進出衙門的眾人莫要貪得無厭。朝南的牆麵掛著官府的公告欄,貼滿了各種告示、批詞、判語等,想必是供人閱讀抄錄的。

    門口捕快看到如此多人前來,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尋思莫不是那妖物又害死了許多人,城內百姓來此興師問罪了,大驚失色,便連忙通知裏麵之人,準備阻攔這些百姓。那衙門又出來一個捕快,身穿紅衣帶黑帽,詢問了眾人一番,聽聞眾人都是來看熱鬧的,便拿出縣令的話來,告訴城內百姓莫要驚慌,我們定會妥善處理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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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重山見狀也不廢話,隻道三人是前來想要除魔的修士。那捕快自是不信,隻是道:

    「爾等莫要開玩笑,兩個孩子加一個書生,哪裏來的本事去除妖,莫要來此搗亂,害了你們的性命。」

    見他不信,江行歌自報家門,說是雲華山下來的修士,那捕快還是搖頭,說什麽不肯讓步。

    方重山笑道,「看這手如何。」說罷他捏起法決,一陣微風被他招了出來,又伸起手指,隻見那五行之風仿佛好像被他手指所束縛一般不停旋轉,在上方行成了小旋風,掀起一陣灰塵,迷的圍觀眾人睜不開眼睛。

    捕快見此神通,大喜道,「等候三位高人多時了,張縣令有請!」說罷連忙恭敬將二人引進,又吩咐幾個捕快攔住城內百姓,以防引起騷亂。

    三人進入了門內,卻隻見裏麵好幾個四合院,南到北依次為大門院落、大堂院落、二堂院落、三堂院落、內衙院落。見那大堂院落占地麵積最大,當是那整個衙門建築群的中心。從東向西,依次為常平倉院落、縣丞院落,監獄院落、典史院落、主簿院落等。卻也是五髒俱全,職能齊備。那捕快向二人介紹一番布局,自稱王城,是多年前自外地來此落戶,又因會些武藝,被任命為捕頭,卻不想會出現如此事情。

    聽聞所言,江行歌肅然,「原來是王捕頭當麵,我二人剛從華雲山下來,雖不懂一些世事但也曉得拔刀仗義,降妖除魔的理,遇到此事,必還雲帆城百姓的公道。」

    四人走進了衙門大堂,隻見縣令和師爺正在與幾個交談,卻正是那張縣令,縣令見幾人過來,麵帶疑惑。那王捕頭告知了實情,又說了幾人的神通,縣令大喜,忙道:

    「好好好,又來三位壯士,其中竟然還有女子,卻真是巾幗英豪,這次那妖物必死無疑。」

    江行歌觀察了在場幾位壯士,有五位之多,卻是不可小覷之輩。

    隻見一個屠夫打扮的人說道,「張縣令方向,俺老陳號稱鎮關南,這一手斧功必讓那妖物吃不了兜著走。一個拿著圓月彎刀的黑衣男子和其他兩位身著短衣的精壯男子也是點頭。花傾月仔細一看,裏麵居然還有個似十歲的小和尚,麵帶和煦笑容:

    「阿彌陀佛,來此華雲山拜壽,卻遇到如此之事,小僧必鼎力相助。」

    「小和尚,你也是去華雲山的?」

    「阿彌陀佛,小僧悟性,是安山寺派來與眾師兄弟前來為華雲掌門祝壽的。師兄等人卻是先行一步,小僧卻遲了一些。」小和尚臉色有些不自然,但還是老實相告之,「敢問幾位道兄也是同小僧一樣嗎?」

    「原來是安山寺高徒,我是方家之人,名重山,這二位是華雲散修高徒。」

    悟性小和尚肅然起敬,連道,「竟都是正道弟子,此次卻是除妖有望。」

    花傾月偷偷問道,「這安山寺很有名嗎?」

    方重山凝重地迴答道,「卻是與華雲同等的名門大派,寺內高手如雲,但並不爭狠鬥勇。雖然一般修士不知曉安山寺的厲害,但……」

    花傾月明白了,若是有底蘊的家族,自然知道安山寺的底細,於是麵帶親切笑容的摸了摸小和尚的頭,笑道,「姐姐我就全靠你啦!」

    小和尚也是沒反應過來,但見如此可愛的小姐姐拜托自己,也是露出享受的模樣,緊忙點頭。

    眾人談了又談,卻又知道幾個人的底細,那陳屠夫頗有名氣,是個武林好手,觀他渾身精氣四溢,怕也是修行之人,與那尋常凝練內氣的武林之人卻是不同。那身著黑衣的刀客雖然身上氣勢並不如屠夫,但手握彎刀,竟隱約有危險的感覺,似一下秒便會拔刀而起一般,那刀客閉口不言,隻是道自己姓葉。剩下兩個壯士分別是當地有名的武者,據說打虎驅熊的本事,一個姓路,一個姓楊,皆是英勇之人。行歌三人也介紹了自己一番,聽聞三人皆是修行之人,幾人不免高看幾分。

    縣令見幾人交談甚歡,便要敘述昨日之事,以及前不久的屠村事件。江行歌三人都大致明了。縣令說完大概情況,又吩咐捕頭,

    「將那屍體搬過來,給幾位壯士尋找一番線索來。」

    卻正是,雲帆城內聞慘案,衙門之內識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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