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歌看到前麵有些沮喪的表情,忙去跑到身旁安慰。

    「師姐莫要擔心家鄉,若是你我二人誰達到禦氣之境,便護送誰迴去可好。」

    花傾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擔心的可不是這個…算了,如此也行。」

    便一同逛集市,隻見周圍之人不斷去看向兩人,花傾月覺得是這身道袍有些惹眼,便提議買身衣服,行歌應允。

    可是身無分文,哪裏來的錢來購置衣物呢。花傾月也隻是神秘一笑,並不多言,江行歌跟她尋了幾條街,又兜兜轉轉,便進入了一個店鋪,那店鋪名為花寶齋,像是是兜售奇物雜貨名器的店鋪。推開店門進入店鋪,見裏麵有人,師姐便掏出了一個令牌給那掌櫃看。

    「花小姐?是花小姐!您終於來了!小人張來福,終於夜盼日盼,終於等來了您啊!大小姐有何需要嗎?」一個老年掌櫃顫顫巍巍地對花師姐恭敬一禮,老淚縱橫地詢問道。

    「張掌櫃,自從我家商會車隊來華雲山,已經四五年之久了,方才我見本小姐發明之物居然被人竊取了,賣的滿大街全是,你可知我家商會進來發展如何?」

    「迴小姐的話,您那一些奇物被其他商會請一些道士破解之後,各個商會便開始蠶食花家,多年來壓低價格卻是打得難解難分,您姐姐知會各個支店,聯係您,要您趕緊迴去呢想辦法呢。」掌櫃哭喪臉說道。

    師姐臉一黑,隻是道,「我雖然拜的仙師,但路途遙遠,也不好立馬趕去,來,給你這個。」她從懷著掏出一封信紙,遞給掌櫃,「這是一些近來我的一些想法和問候,差遣可靠之人送迴燕國花家……還有這個密碼本,我教過姐姐,隻有她能看懂,爾等莫要打些歪主意。」師姐警告那掌櫃。張掌櫃點頭應是,連道不敢。

    見行歌疑惑,隻道,這花寶齋是當年跟隨她拜師一起護送的行商車隊,在華雲山下各個大鎮所開的。如今卻是有了些用處,也可與家人匯報消息。又跟張掌櫃要了百兩紋銀,心滿意足地離開。

    離開了寶齋,去了趟布店,將那素白道袍替換,二人戴方巾,著盤領白色長衫,穿長靴,又弄了兩副紙扇,卻是好一副白衣俊公子打扮,江行歌還罷,那花傾月此刻也是做如此男子打扮,但尋常人也是一眼看出是個女子,不免地多看兩眼。

    「師姐,為何不選些其他姑娘家的服飾來裝點自己?」江行歌奇道。

    「古人的衣服甚是麻煩,不似小時候那樣了。下山也不曉得有什麽危險,穿著繁瑣反而不好。」她言道。

    江行歌卻是在想師姐若是換了女飾那是何等樣子,瞧周圍裝作不時打量的尋常男子就知曉一二,惹得不少路人駐足觀看,行歌在旁瞄了她一眼,雖然還是麵無表情,但一雙雙眸卻有些不耐煩的感覺,不由得擔心路人,怕飛針伺候卻是死傷一片了。

    時至中午,兩人都有些逛累了,也買了不少東西暫且存放至客棧,便尋一處有名的地方吃飯。二人來到一處名為雲帆苑的客棧,那客棧卻是有些來由,雖不清楚曆史,但據周圍人所言,有幾百年的曆史。花傾月在這方麵有些了解,上街住店購置之事皆是她出頭,她看了看客棧內牌子上的名菜,直接點菜。

    「那個什麽招牌菜,橄欖林檎,蘋婆沙果。慈菇嫩藕,脆李楊梅都給我來一盤。」師姐胡亂點了幾個前菜,又點了些熱菜,便百無聊賴地觀察周圍。

    這酒樓位於雲帆鎮最為繁華的地段,因兩人身上有些錢財,便選擇最好的位置,也便是三樓大廳,寬敞的大廳拜訪了些許桌子,大約十多座客人正在進食,多是些城中富貴之人,身著錦緞綢衣,對著前方輕音曼舞的姑娘們稱讚不已。花傾月看的倒是滿眼放光,江行歌倒是有些渾身不自在,他出身農家從未來此奢華之地,方才見到一樓已經是富麗堂皇,便讓他有些躊躇,又來到三樓,又見到富貴子弟在聲色犬馬,醉生夢死的場景,卻是滿臉通紅。

    花傾月瞟了他一眼,調笑道:「如何,卻是沒見過罷?要不師姐給你介紹幾個。弄迴山上做壓寨夫人可好。」江行歌瘋狂搖頭,連連道到,不可不可。

    花傾月聲音不算大,但也被周圍人聽的正著,身旁幾個富家子弟打眼過來,便看出了師姐的男裝扮相,認出了真身,便把凳子挪了過來,與師姐談笑起來。

    師姐是何等人物,滿嘴渾話卻是把那幾人嚇到了,還有人想再調笑幾句,但被周圍有些見識的同伴拉走了。

    「這小娘子雖然還不明顯,但那小子身上的氣質卻像那山中之人,不可招惹。」

    花傾月見眾人一哄而散,有些失望,「說好的裝逼打臉呢。」

    「兩位道兄卻是好雅興。」

    江行歌轉過頭來,隻見一儒雅的白衣男子,手持長扇向他們走了過來。

    花傾月眼色一凜,忙扣住幾枚飛針做好準備,看行歌還在發呆,趕緊拍了他腦袋一下。

    那人見了啞然一笑,連忙道:「兩位不必如此,我並沒有敵意,我也是修行之人,見二人氣質飄渺正氣,卻也是正道之士,不免來打擾,哦對了,我叫方重山,敢問兩位道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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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子大約二十有餘,麵容隨和可親和煦,見他不似師父所說邪修之輩,江行歌老實迴答:「我叫江行歌,這位是我師姐,花傾月,我們剛從山下來,購置一些要物。」花傾月還是一臉警惕,見師弟已經迴答了,隻好無奈放下飛針。

    「原來是江師弟,花師妹,二人都是華雲門下嘛?」

    「華雲山那麽多門派,你說的是哪個?」花傾月看著這人騷包的裝扮,沒好氣的說道,又狠狠夾了菜吃,心想打擾本姑娘尋酒作樂了。

    「當然是華雲山最有名的了。」方重山也隻是笑道。

    江行歌搖了搖頭,「我二人師從忘憂道人,非那華雲一脈。」

    「忘憂道人?」方重山聽後想了想,卻是未曾聽聞此人,應該是位隱修之士,「卻是我孤陋寡聞了,觀二人氣魄堂堂正正,氣凝而不散,胸中好似大日般煌煌,定然是修行那太華經,以太華經作為築基之術,二人的師父必是那得道之人。」

    花傾月聽到這彩虹屁,疑惑道,「我那老不尊師父說太華經是天下多數人修行的基礎。難道你便是那少數?」

    方重山言道,「非也,所謂的多數是那名門正派的多數,那太華經也算是太華道君畢生總結。」他拱了拱手,讚歎那道君,又道「即便是通傳了天下,也隻是大門大派才得到些許殘本,非那散人雜人可得知的,又因那太華經乃大道闡述之理,若是沒有些閱曆,也是難以教予弟子的。」

    「所以我才敢言你的長輩乃得道之人,正是此理。至於我所修…」他有些難為情,但見二人一臉好奇,也坦言道,「我方家雖然並非是名門正派,但也有些底蘊,雖不修太華,卻隻修自家絕學。」

    見方重山坦誠,江行歌也不由得心生好感,「難怪覺得兄台身上好似層疊山巒,層林疊浪一般氣勢驚人,但又看不真切,原來是家傳功法。」

    方重山也是對這小兄弟有些好感,便問來山下還有何要事。江行歌直言來到山下僅是購買要物,其餘之事還未曾考慮,師父也未說必須何事迴去。

    「那敢情二位可以在山下多待些時日,實不相瞞,為兄是代表方家去華雲山參加掌門大壽,也是去看那華雲十年一屆的論武,見一些世麵,聽聞華雲前不久收了些良徒,所以此次論武,卻是隻要新徒參與,遂號召外界各門各派遣些新人同去參與。為兄這次去也是與那華雲同道交流一番。」他有些自信道。

    江行歌和花傾月二人對視一眼,皆有些興奮,暗道此次論武卻是在華雲山主場,那想必師父也可讓他們參與。花傾月卻想這次有熱鬧看了。

    方重山見二人皆是初次聽聞欣喜不已,又道,「這雲帆城乃位於交界要處,過幾日恐怕還會有更多仙家弟子前來交匯於此。那些人魚龍混雜,二位可要小心。」

    「前去華雲一脈祝壽論武,也有邪修參與?」江行歌疑惑道。那花傾月聽了師弟的話,碰了碰他胳膊,說道,「這還不簡單,無論正邪,前去拜壽,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隻要不做些傷天害理的事,那些修行人也不會理睬的。二來前去論武也是磨礪弟子,當然成分越複雜越好。」

    「花師妹果真冰雪聰明,卻正是師妹所言。大門大派皆是如此處事,堂堂正正。乃我輩楷模」方重山讚歎道。

    三人交談正歡,那方重山也靠了過來與二人同坐,喝酒吃菜,好不愜意。又談了些許秘聞,讓二人皆是見識大漲。此刻突然聽到窗外人聲鼎沸,卻是有些嘈雜聒噪。花傾月皺眉道:

    「外麵出了啥事,吵死老娘了。」

    卻正是,雲帆鎮上結良友,但聞雲華山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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