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以來的“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的基本思維是什麽?內在實質又是什麽?


    反正,不同學校考的題目也反映了不同學校的研究方向,有些學校從意識形態方麵來解釋,有些學校喜歡從社會實際方麵來解釋。這次考試呢,我很瀟灑,隻報一所學校來考,所以沒考上也是必然的。


    這一年7月我又去北京了。不知道為什麽,北京對我就是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為了這個,我後來還特別去研究了中國傳統哲學思想對北京建築格局的影響,寫了一堆論文發表。沒想到每次一說起這些,還真的唬了很多人,應該也算得上一個二流的導遊了吧!


    反正這次就一路從南往北,沿著京廣線玩到北京。到北京也沒定下個目的地,就住在國際飯店後麵的青年旅館了,每天也無所事事,跟著一群老外瞎混。尤其是那群法國美少女,每天晚上洗完澡總是穿著蕾絲半透明的睡衣在走廊上走來走去,或半倚著沙發,讓我看得幾乎要噴鼻血。


    過了兩天,旅館前台跟我說有兩個台灣人也住進來了,一個是來自高雄的怪叔叔(我們如此稱唿的),另一個就是小吳,基於“管理方便”把我們安排住一間。很快,小吳以那特有的熱情與到處都能搭訕的人格魅力,很容易地讓大家在短時間內打成一片。之後我才知道,他是第一次來大陸旅遊,隻在北京待五天而已。


    這段故事真正開始,應該從他入住的隔天開始講起。這一天,他到長城去旅遊,我則到西單亂逛。自詡為北京通的我,居然糊塗到在那裏丟了錢包。更糟的是,我笨到把所有錢都放在裏麵,這下我可身無分文了。沒想到我生平第一次進警察局,居然會是在北京西單的派出所裏。我第一次深刻了解到什麽是“走投無路”,隻好跑去跟雕刻時光的莊仔借了錢,才暫時渡過難關。


    這一天,小吳迴來得也比較晚,迴來後看他腳一跛一跛跳著走,腳上還包著紗布。據他自己說,原來是在長城上,為了貪圖走近路,直接從缺口跳出去,沒想到這一跳就把腳筋給拉傷了,而且傷得還不輕,直接送往醫院。但沒想到,他在醫院都還能搭訕到幾個美眉,還將照片給我們看。


    照理說,遇到這些情況,正常人都會馬上迴家的,但我們都不知道自己在撐些什麽。他呢,每天還是腳跛著跳著,到處去遊覽。至於我,跟朋友約好過幾天到北京來同遊,麵子問題不好取消,又怕到時候沒錢花,隻好每天躺在青年旅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按著遙控器,一邊用破爛的英語跟老外們鬼扯著,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


    到了晚上,大家都迴來了,青年旅館更熱鬧了。小吳也加入了談話會,雖然外語一樣破,但不管是美國人、日本人、法國人還是德國人,都一樣會被他逗得笑嗬嗬的。


    就這樣,我們幾個人一起待在同一家旅館的同一個房間兩個禮拜。接下來的日子裏,終於等到朋友來北京,於是我們四個外加怪叔叔,也不拘泥於什麽特別的景點,反正就是在大街小巷亂逛,想到哪裏就到哪裏,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不亦快哉。


    後來,在北京待了一段時間,大家都知道離別的時間到了,遂各分東西。怪叔叔跟朋友去了天津,我和朋友一起到上海,小吳則到河南去了。


    在上海跟朋友分開後,我一個人去了湖南。在長沙看了馬王堆的博物館,待了半天就往湘西去,當晚趕不上到鳳凰的小巴,遂在吉首待了一晚。第二天到鳳凰,我一經過進入鳳凰的沱江橋就愛上了這個地方。我住的位置又是無敵江景,就是虹橋旁沱江人家客棧的吊腳樓裏。每天早晨,總是被搗衣及劃槳聲喚醒。我住在鳳凰一個禮拜,每天也就到處看看,晚上迴來睡覺,很優哉。


    再見到小吳是幾個月後在他的家裏。看到他的旅行照片和聽他講述旅行經驗,隻有用不可思議來形容。原來,他後來一路到洛陽、西安、蘭州、敦煌,又往西到了烏魯木齊,最後到了帕米爾高原的中巴邊境上。真難想像一個第一次離開台灣的人,就這樣飄呀飄的,一路飄到了大陸的最西端。說來真有勇氣且不可思議,但他就是這樣處處讓人驚奇、隨性所至的人。


    隔兩年,小吳在西藏前往阿裏的路上遭遇車禍掛掉了,我也少了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之後我又到了北京,經過國際飯店,青年旅館已經不復存在。又憑著記憶去找曾經一起吃過的胡同小餐館,卻也成為新建高樓。路過天安門,想起那年“八一”清晨,湊熱鬧似的去看升旗,觸景生情,這些本應該是美好的迴憶,想起來卻讓人一陣惆悵,坐立難安。


    馬英九連任台北市長


    2002年,這年年底又要選台北市長了。在這種幾年就一次“大選”的馴化下,台灣人其實已經習慣了每隔幾年就來感受一下選舉的狂熱,選完之後,支持的候選人選上了就狂歡若喜,落選了隻好唉聲嘆氣。但不管什麽反應,第二天雖然失落還是一樣繼續各過各的生活,就跟隔夜一定要全部消失的滿大街競選旗幟一樣,突然消失了還真不習慣,就如同高潮過後總伴隨著一陣空虛。


    這次選舉,國民黨已經成為“在野黨”。毫無疑問,這次當然還是馬英九出來尋求連任了。說起馬英九執政的四年,我自己覺得他做得還可以,形象也夠親民,但就是感覺他沒做過什麽。反正,馬英九高人氣。但民進黨就是不知道要推誰出來選,因為大家都知道,誰出來選勝算都不高。最後,民進黨高層推出“行政院”秘書長李應元出戰。


    過去台灣的選舉,不管各候選人的政見如何,越選到後麵,選情越緊張,也常常會出現各種“奧步”[1]。但這次的台北市長選舉,雖然從一開始幾乎就知道誰會當選,卻是一次高水平的選戰,雙方都有很明確的市政建設藍圖,也能很清楚地闡述自己的政策。比起以前意識形態為主的訴求,這次選舉完全是以政策訴求為主的。


    不過這場選戰,結果雖然大家幾乎都清楚,但其中的暗潮卻是洶湧,摻雜了許多詭譎色彩。陳水扁當然是為李應元助選了,甚至他的光芒還壓過李應元,所以這場選戰,也被視為陳水扁向馬英九的復仇戰,變成扁馬對決。


    而在這次選戰中整合成功的國民黨泛藍陣營,將這次台北高雄市長、市議員一起的選舉,定位為2004年台灣“大選”前哨戰,造勢活動頻頻將炮口瞄準陳水扁。


    而馬英九,當時普遍猜測他是不是也想爭取2004年的台灣“大選”位置。所以,民進黨也是傾全力在“打馬”。結果,這一“打馬”反而讓馬英九的政治地位在泛藍陣營裏急劇飆升,造就了馬英九在泛藍陣營的超級明星地位。


    馬英九的溫和形象吸引了不少中間或淺綠選民,再加上泛藍整合成功,也是這次馬英九大勝的主因。


    但在這次選舉開票過程的電視實況轉播中,也出現了一些小插曲。各家電視台各顯神通展開計票追蹤報導,不管是請人在各開票所計算還是公布選委會的開票數,各家電視台的方式和渠道都不盡相同,都隻是為了爭取最高的效率以及爭最新的新聞。所以,在同一時間裏各家電視台畫麵出現的同一候選人的得票數也不相同。有時候,由於相同時間內各電視台報出的同一候選人的得票數實在相差太多,不隻把觀眾們搞得一頭霧水,弄不清楚應該相信哪家,私下裏,連各家電視台之間也相互打探對方是如何計算得票數的。這樣就暴露了一個問題,原來,各家電視台為了搶報最新得票數,常常會有票數先灌水的惡習,結果,有時候就灌過頭了。甚至還有一家電視台,得票數在短短30秒鍾之內縮減了20萬票,居然票越加越少。所以,當時因為這次選舉,各電視台被批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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