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特隊的指揮官,在徐淼的麵前,不值得一提,蠻橫的力量,甚至是不能將那道灰色的屏障,撼動分毫。


    “這個人,你們想要死的,還會活的?”徐淼背身問道。


    “如果可以,我想要廢的。”陸符抬起頭,看向擋在身前的徐淼,提出了一個看起來有些不要臉的要求。


    “這個要求,也不是不能滿足。”徐淼說著,右手上化出一道灰色的碎片,在掌心旋轉,隨即便向著眼前的屏障射去。


    一道灰色的光澤亮起,將周圍的一切都帶入了灰色的世界當中,此時的陸符,隻感覺周圍世界一沉,好像是陷入了泥沼一般。


    同樣,那名屏障前的吉特隊指揮官,也察覺到了周圍的變化,右拳猛然用力,身體借著反衝向後躲閃。


    隻是這樣的閃避,在徐淼看起來,有些醜陋,甚至是有些可笑。


    碎片沒入到屏障之中,一道虛空壁壘,徹底地將周圍的世界拉入到了虛空的囚禁之中。


    雖然未曾踏入虛空的世界,但是徐淼卻在周圍留下了虛空的阻礙,就算是那名指揮官力量再蠻橫,沒有掌握虛空的法門,也不可能逃得出去,就像是他使盡渾身解數都無法撼動徐淼的隨意抵擋一般。


    “想抓住我,我偏不讓你們得逞~!”吉特隊的指揮官,麵甲之下,露出了桀桀的笑聲,帶著自負和狂妄的笑聲,穿透了屏障。


    “他要自爆!”徐淼在一瞬間發現了端倪,虛空壁壘之中的能量在急速暴增,呈指數形式劇增。


    “虛空,囚籠鎖困。”徐淼顧不得多想,一道道灰色的光澤,自左手的掌心分解而出,一道道碎片在虛空之中相互交錯,將虛空壁壘化成了一個巨大的牢籠。


    空間割裂,原本就被虛空限製的空間,被再一次切割,將那股逐漸充盈的恐怖力量,一點點地瓦解。


    伴隨著灰色的巨網之中,一道火焰閃過,吉特隊指揮官瞬間湮滅,強橫的衝擊,升起的火光都被虛空阻隔消散。


    “這個人,什麽來曆?”灰色的世界消散,一切重迴到轟炸過後,帶著燥熱的荒原。


    徐淼看向那已經化作了一片廢墟的車隊,看向了滿地的廢墟,看向了地麵上那些廢鐵殘渣,看向了那些已經扭曲變形的碎片。


    “帝國聯邦秘密部隊,吉特隊。”陸符說出了那些人的來曆,對於徐淼,這位一直在背後幫助林子寒的人,陸符覺得沒有什麽需要隱瞞的。


    “帝國聯邦的秘密部隊,看起來有些事情,似乎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徐淼將虎口震裂的左手,收在自己的衣袖之中。


    看似平靜的爆炸,隻有徐淼承受了全部的能量,虛空囚籠的抵擋,都未能將那股力量完全湮滅那一片空間之中,強大的衝擊還是落在了徐淼的身上。


    許多年,徐淼已經許多年都沒有受過傷了,哪怕是一丁點的傷口,都未曾受過。


    “你我已經救了,現在你我各自分道。”徐淼說著,轉身就消失在了陸符的麵前,都沒有留給陸符說謝謝的時間。


    “次次都是來無影去無蹤,他還真的是一個怪人。”陸符怔怔地看著徐淼消失的地方,自顧自地說道。


    遁入虛空之中的徐淼,迴到了自己為自己設計的虛空牢籠,麵對著四麵牆壁,忽然倒下,跪在了地上,身體一陣陣痙攣。


    在片刻痙攣之後,鮮血從徐淼的口中流出,徐淼右手扼住心髒的位置,卻也不能阻擋那道強烈的光澤,透過胸口。


    ……


    “布局謀劃的如此周密,你倒是百無一漏。”陳令看著林子寒,看著在林子寒嘴角勾出的一抹笑意,略帶嘲諷的說道。


    隻是林子寒卻好像沒有在意其中的諷刺,隻是笑了笑,隨即看向了眼前的那張地圖。


    “三麵戰火,足以讓帝國聯邦應接不暇,北荒軍還未出手,帝國就已經開始亂了。”林子寒看著地圖上,無數的紅叉將帝國聯邦南北西三麵包圍。


    “……”陳令一時語塞,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本以為林子寒會明白,陳令說的百密一疏,是指林子寒忽視了一個最重要的人,忽視了他的妹妹伍可欣。


    可是林子寒,卻好像是一個冷漠的陌生人一般,自風沙山穀出來之後,幾乎從未提及伍可欣。


    “總司,你什麽意思,派上去駐防軍,將我們紅獅軍團從一號陣線撤迴來。”獅王統帥大步流星地闖進總指揮部,大聲地問責到眼前的林子寒。


    麵對林子寒,獅王統帥沒有半分的恭敬,若不是蘭羅然在走之前留下的軍令,獅王統帥或許都不會叫一聲總司。


    “獅王,和總司說話,注意態度~!”杜仲站在一旁,目光看向獅王統帥,用略帶提醒的語氣說道。


    “總司,要不是……”獅王統帥還想要發作,對於被從一號陣線撤下來宣泄不滿。


    “……”林子寒沉默不語,一股盛氣淩人的威壓,在總指揮部之內籠罩,將整個指揮部籠罩在其中。


    “……”


    獅王統帥話到嘴邊,忽然沉默不語,隻是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林子寒,目光中帶著幾分驚訝和讚許。


    在這個以實力論高低的北境軍司,哪怕是獅王統帥,也會對實力強者,飽含敬畏之心。


    本以為蘭羅然之後繼任的林子寒,會是一個跳梁小醜,至少看年紀,看軍事部署,獅王統帥覺得新任總司,一定是一個傻鳥。


    “在北境,靠實力說話,我承認我的帶兵打仗或許不如你,但是我是總司。”


    林子寒沉聲說道,語氣中充斥著不可違逆的威壓。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服從軍令,從一號陣線撤迴來。二!我給你一次違抗軍令的機會,打敗我,我給你總指揮權利,任由你發揮。”


    林子寒說著,攤開了雙手,將選擇權交給了獅王統帥,交給了這個第一個衝進總指揮部,質疑自己決定的人。


    獅王統帥眼神中閃爍著激動的目光,不管是怎樣,他都會選擇第二個選擇,倒不是為了違抗軍令,為了總指揮權限,他隻是想要和眼前這個被蘭羅然選中的年輕人,交手一番,看看被世人口口相傳的龍子,究竟是怎樣的。


    “這還需要選擇嗎?當然是二了!”獅王統帥瞄了一眼房間裏的幾人,目光看向了杜仲,卻看到杜仲臉上有些難看,甚至是目光好似在勸說自己不要這樣做。


    “好,不愧是獅王統帥,總指揮部之前,半小時後見!”林子寒也不含糊,高聲應道,聲音之大,總司指戰室外的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指戰室外,一時間開始竊竊私語,並不隻是獅王統帥,很多人對於林子寒,都心存疑慮,隻不過獅王統帥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人罷了。


    很快,新任總司林子寒要和獅王統帥交手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指揮部駐地,而此時指揮部之外,早已經聚集了諸多從前線撤下來休整的士兵。


    他們都想看一看,被民眾傳得神乎其神的龍子,究竟是怎樣的人。


    ……


    半小時後,軍營外,諸多士兵已經圍出了一個巨大的圓圈,森嚴的列陣,即便是那些傷兵也整齊列陣,守候在林子寒和獅王統帥即將交手的戰場上。


    “很榮幸,能和獅王統帥交手!”林子寒嘴角勾出一抹笑容,那是真誠的笑容,絕非挑釁。


    林子寒心中確實很開心,至少他選的沒錯,獅王統帥果然是一個將實力看的很重的人。


    “能與新任總司交手,作為統帥的我,也很榮幸。”獅王統帥目光看向林子寒,帶著對於總司的基本尊敬,不像是在指揮部裏麵那樣囂張蠻橫。


    “紅獅怒吼~”


    客套完的獅王統帥,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聲狂怒的嘶吼,身後忽然浮現出巨大的虛影,宛若一隻狂怒的獅子。


    “極寒~籠罩~”


    林子寒低吟一聲,身後忽然出現一片冰天雪地,和獅王統帥身後的火獅一籃一紅。


    紅藍交織,火焰與冰霜的碰撞。


    烈焰融化冰雪,寒霜逼退赤焰,一時間戰場上被分為兩道屏障,火焰紅和冰霜藍的碰撞,一股颶風在兩人之間升起。


    狂暴的龍卷,裹挾著火焰和冰雪,在戰場的中心上升起。


    此時的林子寒,看著那道紅藍交織的龍卷,心中已然清楚明了。


    林子寒會給獅王統帥他想要的尊崇,而獅王統帥也會給林子寒他需要的威望。


    紅色的身影穿過龍卷,獅王統帥向著林子寒衝了上去,一隻紅色的雄獅,穿過龍卷,直接撲向了林子寒。


    左臂自下而上掃起,林子寒身前一道冰錐自地下升起,攔在了獅王統帥的麵前。右手半握轟出,身後的冰雪化作鋒利的利刃,向著獅王統帥裹挾而去。


    身體撞擊在冰錐上,獅王統帥雙手猛然用力,將眼前的冰錐砸碎,而後如野獸一般衝向林子寒。


    鋒利的飛冰擦過獅王統帥的身體,在軍裝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撕裂痕跡,也在獅王統帥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冰痕。


    隻是獅王統帥的速度依然沒有遲緩,身上反倒是燃起了紅色的火焰,宛若戰甲一般將自己的身體包裹其中。


    猛然揮拳轟向林子寒,獅王統帥的拳頭高高舉起,下一秒就要落在林子寒身上。


    而林子寒依然站在原地,似乎並未來得及反應一般,隻是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直麵獅王統帥這一拳,他是瘋了嗎?”戰鬥中心之外,那些曾經見過獅王統帥在戰場上威風的士兵,對於林子寒的舉止,都表示不解。


    “轟~!”拳風將龍卷震散,也將林子寒身後的冰雪震退。


    隻是林子寒,卻是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他那讓周圍人詫異的舉止,竟然真的接下了獅王統帥這一拳。


    左臂用力,林子寒手臂中,一道寒氣化為寒刺,直接自掌心射入獅王統帥的身體。


    正當眾人以為僵持不下的時候,獅王統帥忽然向後倒飛出去,轟然墜地,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肩,而林子寒依然是雙腳未曾動過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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