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一刀落下,林子寒的周圍已然沒有站著的異變者了,這些忽然出現的異族僅是不到半小時,就被林子寒徹底蕩除,此時在戰場之上,林子寒緩緩地提刀,看著刀刃上的鮮血,雙眼綻放出猩紅的光芒。


    在林子寒的全身,釋放出一股暴虐的氣息,似是要吞滅天地,吞噬周圍的一切,那種充滿了破壞性的力量,讓夏明和林亞峰都有些後怕,就連剛剛暴躁的叮叮,也忽地安靜了下來。


    “再這樣下去,我怕他會失去最後的理智。”夏明看著周身都沉浸在鮮紅色之中的林子寒,右手握住了槍身,槍身微微轉動,隨時準備出手阻止林子寒繼續瘋狂下去。


    “哥~”伍可欣含糊不清地叫了一聲,似是還沒有完全恢複一般,聲音孱弱細微,被周圍風聲掩蓋。


    “你確定這樣下去,林子寒沒有問題嗎?”夏明的銀槍破開那一股撲麵而來的血氣,膝蓋微屈,銀槍深深地刺入地麵,才沒有被那一股淩冽的颶風帶走。


    “心中的怒火和仇恨積壓太久,鮮血見證了林子寒的成長,也將會是林子寒最無法克製的力量,那種在無數次的鮮血之下,積壓在內心之中的狂躁和夢魘,會一直伴隨著林子寒的一生。”林亞峰似乎很懂一樣,緩緩地說道。


    身前淡然的林亞峰,卻也是雙臂交匯在神情,抵禦著那一股暴躁的力量,絲毫不敢懈怠,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會成為血氣的養料一般。


    “哥~”伍可欣繼續輕聲唿喊著,眼神緊張地看向林子寒,一道道粉色的精神因子彌散在伍可欣的周圍,和林子寒的血氣相互交融,兩者相遇一時間分不清是誰在吞噬誰,隻是不斷地交融在一起,似又相互博弈。


    正當林亞峰發現了身後醒來的伍可欣之時,一隻不知道何時躲藏在帳篷周圍的異變者忽然衝了出來,向著伍可欣撲去,速度之快根本由不得林亞峰反應,異變者就已經衝到了伍可欣的麵前,揮舞著手裏的利爪就要劈向伍可欣。


    “小心……”夏明察覺到林亞峰目光的異樣,轉身的瞬息看到了那一隻撲出來的異變者,急忙大聲地喊道,想要提醒伍可欣躲開那隻異變者,即便夏明已經第一時間喊了出來,可是還很虛弱的伍可欣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異變者直接撲向了伍可欣,身體擋在了伍可欣的麵前,擋住了林亞峰和夏明的目光,虛弱的伍可欣想要躲閃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身體就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般。


    “畜生,給我滾開!”一直被血氣環繞的林子寒,忽然怒喝一聲,身後一柄淩冽的飛刀直接飛出,向著那撲在伍可欣麵前的異變者刺去,飛刀洞穿了那個異變者的身體,鮮血還噴湧而出就被凍在了傷口之處,屍體也被冰封住。


    林子寒的身影也忽然消失在了原地,等到再次出現時已經懷抱伍可欣,雙臂輕輕地摟住伍可欣的身體,感受著那股來自於伍可欣身上的熾熱,那股另林子寒血液沸騰的高溫。


    “他……”夏明愣在了原地,從林子寒剛剛的位置,到伍可欣身邊,少說也有二百多米,林子寒竟然能及時扔出飛刀,並且眨眼間就來到了伍可欣的身後,輕而易舉地接過了伍可欣的身體,眼神之中盡是對伍可欣的寵溺之情。


    “對不起,是我又讓你受傷了。”林子寒用溫柔的聲音對著伍可欣說道,神情也不複剛剛那般冷酷和狂躁,雙眼之中血色褪去,露出了林子寒那原本清澈的黑眼球。


    “哥,答應我,不要再這樣了好嗎?”作為龍侍,伍可欣能夠清楚地感知到剛剛林子寒的心情,那種在暴走的邊緣掙紮,那種在鮮血之中尋求自我,那一顆被殺戮埋沒的內心……


    “好的,我答應你,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林子寒抱著伍可欣,激動地說道,林子寒清楚的感受到自己雙手傳來的熾熱,那一股在伍可欣全身遊蕩的火熱,此時的伍可欣猶如燃燒的烈火一般,正處於煎熬之中。


    林子寒懷抱著伍可欣,深一腳淺一腳地向著帳篷走去,剛剛自己的龍血幾度處於燃燒的邊緣,一旦龍血被徹底點燃,那對於林子寒而言將會是燃盡最後的鮮血為止,若不是伍可欣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強行將那股浴火引入自己體內,此時的林子寒或將是爆體而亡。


    “今夜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了,值夜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林子寒雙臂環抱著伍可欣,一手輕輕地拉開簾子,並沒有轉身隻是對著身後的人低聲說道。


    “你放心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了。”夏明看著滿地的屍體,剛剛出現的異變者不說一千也有八百,如此數量龐大的異變者,難不成北荒軍這些年都沒有發現嗎?


    還是說這些異變者,是受到某人的指派,早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那些異變者雖然實力不過比普通人稍稍強上那麽一點,但是步調的一致和行動時展現出的配合,卻像是經過了訓練一般。


    “這些異變者到底是從何而來?”夏明看著滿地的鮮血,空氣中彌散的血腥味也不是在帝豪實驗基地那般腥臭,鮮紅色血液也不像是被袁廷桓控製的異變體。


    “聽說過曾經在北荒連續消失的數支軍團嗎?”林亞峰看向自己眼前的夏明,再看看那些地上的屍體,似乎想到了什麽,。若有所思地說道:“或許大浩劫本來就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聽到了林亞峰的話,夏明心中也明白了許多,目光擔憂地看向林子寒走進的帳篷,神情變得複雜了起來。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他可是被稱作死神夜魅的人,怎麽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迷失了自我呢?”林亞峰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開始向著戰場中央走去,希望能發現些什麽線索。


    ……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抓我來想要幹什麽?”許喬伊掙紮著,想要掙脫身後的鎖鏈,卻隻是無濟於事,門口的守衛也沒有理會許喬伊的意思,像是木頭人一般站在那裏。


    “哢噠~”監禁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衣袍的人出現在門口,不時地把玩著手裏的蛇形權杖。


    “你就是當初發表了病毒基因可斷性的許氏夫婦的獨女許喬伊?”袁廷桓打量著被束縛在牆邊的許喬伊,眼神之中滿是玩弄的意味,右手緩緩地伸出權杖,挑起了許喬伊的下頜。


    “是你?”許喬伊自然認出了眼前的人,就是不久前在實驗基地落荒而逃的袁廷桓,隻是許喬伊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又不是帝豪的核心人員,為何袁廷桓會把自己抓來。


    “既然認識我,那事情就好辦太多了。”袁廷桓見到許喬伊的臉上強裝淡定的樣子,隨即用權杖輕輕地掃過許喬伊的脖頸,滑向了許喬伊的胸口。


    “讓你的父母,三天之內離開帝豪,來我的實驗室從事病毒研究,不然我就殺了你!”袁廷桓手中的權杖忽然摁在了許喬伊的胸口,壓得許喬伊喘不過氣來。


    “我的父母都在北境,怎麽會在帝豪呢?”許喬伊的臉漲得通紅,想要掙脫袁廷桓的壓迫,卻隻是被袁廷桓手裏的權杖壓得胸口更疼,豆大的汗珠密布在許喬伊的臉上。


    “看來帝豪的保密工作做的可以啊,王欽竟然連他們的女兒都瞞著。”袁廷桓打量著許喬伊的神色,看得出許喬伊沒有在撒謊,心中也明白了什麽。


    “既然如此我就沒必要和你廢話了。”袁廷桓忽然收迴手裏得權杖,快步走出監禁室,隨著袁廷桓消失在門口的光線之中,監禁室的門被再一次關閉,許喬伊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大口喘息地許喬伊,想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袁廷桓會說自己的父母在帝豪從事病毒研究,當初自己的父母不是來南都參加一個學術會,之後就迴到了北境嗎?


    沉思不得答案的許喬伊,無力地靠在身後的靠背上,剛剛袁廷桓抵在許喬伊胸口的權杖,差一點就穿過了許喬伊的胸口,此時的許喬伊隻覺得胸口一陣難以忍受的刺痛。


    “難不成我的父母壓根就沒有迴到北境,可是王欽當初說不過是想見我父母一麵,想要認識一下生物病毒的研究學家,沒有說過會讓自己的父母參與到病毒研究之中。”許喬伊迴想著當初王欽和自己一起出現在酒店的一幕,王欽嘴角確實露出了一絲笑容。


    ……


    “少爺,如果手下的人沒有看錯的話,許小姐應該是被袁廷桓的人帶走了,袁廷桓可能是想以此為要挾,逼您交出病毒製劑。”黃誌忠站在王欽的麵前,小聲地說道,眼神時不時掃過王欽那張陰沉的臉。


    “袁廷桓應該不會這樣做,他清楚我現在已經瘋了,根本不會在乎一個許喬伊的死活,但是許氏夫婦不一樣,那是他們的獨女,我想袁廷桓應該是打探到了病毒研究所的情況,所以想以許喬伊為籌碼,讓許氏夫婦脫離帝豪。”王欽左手扶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讓王欽精疲力盡。


    “那我們要不要動手,或者是瞞著許氏夫妻?”黃誌宗小聲地說道,為了帝豪的利益,黃誌宗認為犧牲一個許喬伊是值得的。


    “不必了,把事情告訴許氏夫婦吧,我當初已經欺騙了許喬伊,借此接近她的父母和林子寒,要是這一次置她於不顧,我確實很難做到。”王欽淡淡地說道,眉頭緊皺,心中似乎經曆了無數次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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