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酒店的林子寒,剛進入房間就收到了王欽的電話,疑惑地打量著房間,林子寒心中懷疑,王欽是不是自己的酒店安裝了監控,竟然能如此巧合。


    “喂~”林子寒的聲音拉得很長,有氣無力地說道,語氣十分的沉重,心事重重的樣子,“你是想問,李叔的事情吧?”


    “……”王欽少有的因為一句話而失神,僅是林子寒的語氣,就讓王欽動搖了,不知道自己該問還是不該問,“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說,我相信你會處理好這一切的,別想太多。”


    “謝謝。”林子寒站在酒店的陽台上,看向帝豪大廈的方向,微微彎腰,作為南都的代表建築之一,帝豪大廈足以引人注目。“其實李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你去查一下北荒軍的大規模軍事行動,或許能知道一些吧。”


    “你……”王欽聽到林子寒一直稱唿老李為李叔,語氣中除了對老李的尊敬,還有些難過,似乎林子寒並不清楚老李的過往一般。


    “我沒,放心。”林子寒幹脆了得地應道,在他的腦海裏忽然想起了老李的那句話,“命運逃避不開的,隻有直麵命運,走進命運,才能撕開那一層麵紗。”


    “那你好好休息吧。”王欽清楚林子寒要強的性格,雖然嘴上說著沒事,但是心情一定是低落到了極點,而這一切的爆發點,都是那個無人注意過的老頭,老李。


    “北荒軍嗎?”王欽掛斷了電話,看著窗外的南都,心生倦意,從十歲開始,自己就站在這裏俯視南都,已經十二年七個月了,王欽有些倦了,也累了,不想再守下去了,等到基因人的事件真相大白,王欽決心隨了張邯君的願,把帝豪拱手交給張家,或是軍部。


    “少爺,查清楚了,袁廷楷離開酒會後,直奔張府,不久張府門口的守衛就打了起來,此事還驚動了安全。”黃誌宗敲開房門。順著辦公室走到了帝豪的頂層平台,在這裏可以俯視南都城的每一個角落,舉目望去,甚至能看到高大的城市防線的影子。


    “看來當初的事情,張邯君真的沒有告訴袁廷楷,這一切都是張邯君在幕後操手。”王欽淡淡地說道,心中無限的擔憂,如果林子寒知道了這些事情,會不會直接闖入張府,攪一個天翻地覆。


    “您也認為是張邯君出賣了基因人的情報,在引來了清除計劃?”黃誌宗躬身在王欽身後,低聲說道,他現在最懷疑的人就是張邯君,蟄伏十年之久毫無動靜,自從林子寒出現在南都,又開始了拉攏帝豪元老,甚至開始動用自己軍部閣老的身份。


    “其實很多人都懷疑是他,畢竟帝豪王家落寞,最後得利的就是同為帝豪創始家族的張家,那時候帝豪還不是張邯君一個人說了算。”王欽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地說道,這個想法已經埋在了王欽心裏十多年,直到那日張邯君的話,才讓王欽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張邯君策劃了清除計劃。


    “那他為什麽十年都沒有對帝豪做任何小動作,反倒是離開了帝豪,做一看淡塵世的人。”黃誌宗迴想十年,王欽接手帝豪,張邯君第一時間表示不再管理帝豪,想要安心養老。


    “那不一樣,當初的我,還是個孩子,他或許想借外人的手,替他鏟除了我,而現在我和張虎均已成人,他就算不為了自己著想,也會為他的兒子想,不然他不會把張虎送進軍部,還要兼任帝豪和軍部的對接人。”王欽背著手,看向遠處,1像是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一般。


    “林子寒說,老李……李叔的情況,和北荒軍有些關係,你知道這些年北荒軍可曾出過這號人物?”王欽忽然想起了林子寒的話,眼下解開那個突然出現的老李的身份,才是重中之重。


    “近些年倒是沒有,聽說北荒軍大概九十多年前,曾經有過一次深入北荒的軍事行動,想要尋找當初隕落在北荒的天外來物,尋找它和大浩劫之間究竟有何聯係,隻不過那件事最後以失敗告終,北荒軍遭受重創,在北境地位驟降,這才有了現在軍權林立的北境。”黃誌宗簡單地說道:“對於當初的慘狀,在軍報中也僅是幾筆帶過,十萬人無一生還。”


    “十萬人無一生還,會不會有人生還了,但是藏了起來。”王欽忽然懂了林子寒為何語氣如此心事重重,如果老李是影宗中的一位,按照林子寒對玄宇的態度,那一切就都解釋清楚了,畢竟影宗活個百年似乎不是什麽難事。


    “不太可能吧,這都過去九十多年了,當初的精銳之師,此刻早已過了百歲,而今日那個老者顯然不像是年過百歲之人。”黃誌宗迴想起酒會上那個人的樣子,雖然白發蒼蒼身形佝僂,但雙眼炯炯有神,滄桑卻透露著光芒。


    “怎麽不可能,玄宇不是自稱活了四百多年嘛,你怎麽就知道以影宗之中,隻有玄宇是一個老不死的。”王欽說著擺了擺手。


    ……


    帝國公園2904年12月,北境正是最嚴寒的冬天,在北荒更是大雪不斷,北荒軍的駐地內,大雪下了整整半個月,千裏冰封萬裏雪飄,在北荒軍駐地的唯一一條河流,也已經結了厚厚冰。


    在北荒軍的駐地裏,除了厚達近乎一米的雪層,看不到任何人影,霍秀號稱鋼鐵戰士的北荒軍,也抵不住如此大雪,躲進了軍營的金屬帳篷之中。


    傳令的通信兵一個急甩尾,車停在了北荒軍駐地的門口,代表著北荒軍總部的指令,在最後的時刻才傳到了這個北荒城防最北的駐地,再往北就是萬裏無人的荒野,生活著各種殘暴的異獸。


    通信兵走下車,車門推開了雪層,厚重的靴子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作響,通信兵看著無人打掃的雪地,陣地裏的重炮也都積了厚厚的雪層,甚至都看不到重炮的炮管。


    “有人嗎?新的軍令,大雪封鎖,命令所有的北荒軍撤迴防線之中。”通信兵大聲地喊道,聲音在空曠的陣地迴蕩,迴聲久久不絕,但始終無一人迴應他。


    “真是奇了怪了,這是第四個沒有人的駐地,難不成他們早都撤了?”通信兵自言自語道,他已經不感到意外了,在這之前,通信兵已經見到了三個空無一人的駐地,這個最北的駐地,沒有人通信兵也不覺得是什麽稀罕事情了。


    “現在是都不拿軍紀當迴事了嗎?沒有軍令也敢擅自轉移陣地,就不怕上麵責罰嗎?”通信兵一邊說著,打開了駐地中的帳篷,無一例外,所有的帳篷都是空的,冰冷的金屬帳篷,已經好久沒有人住過了,甚至都有了一層浮灰。


    “嘎吱嘎吱~”通信兵走進了最後一個帳篷,依然是空無一人,雖然通信兵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但是看到了最後一個帳篷也是空無一人,心中還是略微有些失落。


    “三個駐地,九百號人,就這樣消失了。”通信兵說著,在手中的地圖上,打上了一個大大的紅叉,隨著紅叉最後一筆的落下,通信兵忽然聽到了屋外的聲音,帳篷外似乎傳來了踩雪的聲音,“嘎吱~嘎吱~”越來越近。


    通信兵喜出望外,能在人煙罕至的北荒,遇到一個人類,是何其有幸的事情,至少自己的迴程就不會孤單了。


    想到這,通信兵興奮地跑出去,卻看到了讓自己失去了生命的東西。


    跑出營帳的通信兵,看向踩雪聲音傳來的方向,臉上的神情瞬間消失,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隻長相醜陋的北荒異獸。


    通信兵手裏的平板再也握不住,直接摔進了厚厚的雪層裏,消失不見,隻留下通信兵看著眼前高達五米的怪物,渾身化膿一般,血水不斷地湧出,那怕是在如此寒冷的天,也未曾結冰。


    失神僅是片刻,通信兵沒有忘記,自己作為北荒軍的職責,消滅異獸,清理任何威脅帝國北荒的怪物。手按在腰間的脈衝槍上,通信兵和怪物對視,對上了怪物那血色的雙眼。


    看到在自己眼前的小矮人,竟然沒有跑,怪物也微微一愣,轉而暴跳著衝向通信兵,揮舞著鷹爪一般的手,彎彎的利爪撕裂了落下的雪花,厚厚的雪層在怪物的腳下變得不安了起來。


    握槍,拔槍,射擊,通信兵有條不紊地完成自己訓練時所習慣的每一個動作,隨著扳機的扣下,脈衝從槍口射出,泛著藍光的強大脈衝直接射進了怪物的體內,穿過了怪物的肩膀,在怪物的肩膀上,留下了一個燒焦的洞。


    傷口並沒有阻擾怪物衝向通信兵的腳步,反倒是讓怪物變得更加的暴躁,嘴裏發出“哼哼唧唧~”含糊不清的咆哮聲,張開了血盆大口向著通信兵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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