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橫斬,一劍豎劈。顧龍的招式飽含殺意,一招一式間都是顧龍想要結束這場鬧劇的決心,他不希望再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你的心亂了哦,顧龍。”反觀白溪,依靠自己的強橫的肉體,堅硬的皮膚,就守在自己腳邊一米的範圍之內,雙腳交替,高大的身子十分的靈活,雙臂交匯擋下顧龍的一劍又一劍。


    一劍刺來,顧龍這一劍裹挾著澎湃的能量和一道道水流,一個巨大的水龍卷包裹著顧龍的身子,一條水龍咆哮著像白溪撕咬而去。


    右臂的肌肉開始一點點地收縮,白溪的手臂像是一根樹枝一般,散發著銀色的光芒。


    右手猛地往前揮出去,白溪的手握住了巨大的水龍卷,一把下去直接抓破了巨大的龍頭,水匯聚成的巨龍瞬間渙散,白溪赤手空拳握住了顧龍的長劍。


    能量劍上的力量仍然在毫無保留的宣泄,一道道水流一般的能量,依然在劍身上不斷地來迴奔湧。


    手臂緊緊地握緊劍身,白溪看著顧龍,這種力量對於自己而言,還是太過於弱小,。隻是那一道道奔湧的能量,湧入到白溪的手臂之內,讓白溪感受到手臂的肌肉有些痙攣。


    “顧龍,你之前可沒有這麽弱啊。”白溪嘲諷道,嘴角滿是不屑的笑容,曾經顧龍站在他麵前,不可一世的樣子,把自己當做廢物,當做一個罪人一樣訓斥,而現在的顧龍,再也不能趾高氣揚地教育自己了。


    手臂發力,白溪握緊了顧龍手裏的長劍,左手握拳再次一拳揮在了顧龍的胸口,一拳下去,右手順勢鬆開,顧龍的身子隨著白溪的左拳飛了出去。


    白溪的並沒有因為身體的膨脹而變得行動緩慢,身形一動,白溪跟著顧龍倒仰的身子奔了上去,雙拳交匯再一次落在顧龍的胸口,白溪一拳又一拳地落在顧龍的身體上。


    “這是為了那些被你無視的人命,因為你的冷血慘死的人。”白溪大聲地嘶吼著,一雙慘白的眼睛開始密布紅色的血絲,那滾落的巨石好像就在白溪的眼前。


    白溪也不知道自己揮舞了多少拳,他隻覺得自己的雙拳已經有些麻木了,而顧龍也被自己擊退到陣地的邊緣,再往外就是一片沙土了。


    再次一拳落在顧龍的下頜,白溪看著顧龍隨著自己的拳頭,身子緩緩地上揚,往後仰飛出去,白溪的心裏說不出的開心,這在白溪的腦海裏,上演了無數次的場景,這一次終於在白溪的努力下成為了現實。


    “你不是最愛說教了嗎?再用你那驕傲的語氣,說著你那所謂的正義和榮譽啊。”白溪看著顧龍跪倒在地上艱難起身的樣子,心裏是無比的興奮。


    “你的廢話,真多啊!”顧龍站直了身子,手中的長劍貼在身子的一側,緩緩地舉劍,刺擊,再一次刺擊,顧龍站在原地,手中的劍飛快地刺擊著,一道道劍刃隨著動作凝聚在身前,就好像一滴滴水。


    隨著顧龍手裏長劍的最後一次刺擊,顧龍的身親已經猶如一麵水盾一般,這一劍刺出,顧龍所控製的水滴,化成一根根細針,向著白溪紮去。


    顧龍的蓄力招式,暴雨針,這一招是顧龍根據自己的能力控製水元素,依靠著自己的刺擊把自己的能量凝聚在每一滴水滴之中,每一滴由水化成細針,都將是顧龍奮力刺擊所爆發的力量。


    此時的白溪,嘴角依然掛著興奮的笑容,絲毫沒有在意到顧龍的蓄勢一擊,作為堪比暗隕級高階的白溪,絲毫沒有畏懼,他對自己的身體力量有足夠的自信。


    雙臂豎排並列在身前,白溪依然沒有選擇使用任何的武器,還是在依靠自己的雙臂橫在身前。


    第一滴水針落在白溪的手臂上,白溪就後悔了,他還是太興奮了,忽略了作為銀耀級的駕馭者,所能控製的能量是恐怖的,是強大的足以毀滅城市防禦工事的能量。


    “噗呲~”


    “噗呲·”


    把隨著暴雨針一根根落在白溪的手臂上,白溪銀色光澤的手臂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一道道的漣漪散開,那一滴滴水無限拉成形成的暴雨針,卻是鋒利無比。


    暴雨針沒入到白溪的手臂中,白溪手臂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暴雨針的洗禮下,變迴了原本雪白的肌膚的樣子,變得猶如人的肌膚一般,不在堅不可摧。


    “還是低估了。”白溪現在心裏有些後悔,但是也已經來不及,自己必須接下這些細密的暴雨針,一根根地刺入到自己的手臂,刺入到自己的肩膀,刺入到自己的胸膛,刺入到自己的腹部。


    看著硬接自己暴雨針的白溪,顧龍強撐著的身體,板起的臉上,終於綻放出了一絲欣慰。


    “所有人,準備撤。”顧龍清楚的知道,暴雨針經過蓄勢,消耗了自己的大部分力量,自己現在的狀態,不足以再和白溪纏鬥下去,若是這個集團軍的駐地中,還有別的強者,自己整個小隊都將因為自己的失誤而陷入危機之中。


    暴雨針還在持續,白溪根本不能分心顧及到周圍的局勢,在自己的身後,第二集團軍的軍長,一個名副其實的暗隕級強化者,從營地中心高速地靠近著自己身後。


    “老大,他怎麽處理?”集結過來的小隊成員,看著顧龍,再看向那個正在抵禦暴雨針的白溪,他們能清楚地感受到,此刻白溪十分的暴躁。


    異變者本就暴躁的情緒,此刻空氣中都被那股暴躁的因子,增添了一份火熱。


    “不用管他,一個依靠仇恨成長的戰士,還不足以被銳鷹記住。”顧龍頭也不迴地往陣地外撤去,右手下意識地扶住自己的左肩,白溪的那一輪拳擊,還是讓顧龍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


    “白溪,你在幹什麽?”趕過來的第二集團軍軍長看著白溪,大聲地訓斥道,“這就是你的傑作,聯邦軍還是闖入了我的營地,大肆地破壞了一番,然後瀟灑地離去。”


    “怎麽?你自己的手下一個個酒囊飯袋,你自己也這麽晚才來,怪得了我嗎?”白溪的身形縮小了幾分,那被撐爆的衣服半遮不遮地掛在身上,此刻對於白溪而言,他的心思都在下一次怎麽對付顧龍上。


    “你不要仗著聯合軍總指揮派你來的,我就不敢怎樣你,我們這些人是周邊城市來此混編的,不是來看你們南都聯合軍臉色的。”第二集團軍軍長大聲地喊道,左手握緊了拳頭就要落在白溪身上。


    即便是身形縮小的白溪,也是輕鬆地接住了第二集團軍軍長的拳頭,右手抱住第二集團軍軍長的拳頭,“我說過,我來這裏,隻是為了能和顧龍打一架,你的事情我不管,也不想管。”


    白溪看著第二集團軍軍長的樣子,虎背熊腰,腰圓膀闊,整個一彪形大漢。


    但是在白溪的眼裏,這種肌肉不過是一身毫無用處的肌肉,如果白溪想的話,他可以輕輕鬆鬆變得比這個人更加的威武魁拔。可白溪更喜歡自己現在的樣子,一身白衣,身材勻稱高挑。


    “白溪,你不要太猖狂,不要忘了……”


    “我現在不開心,不想和你說話。”白溪右手用力一扭,第二集團軍軍長的手臂直接被白溪擰成了麻花一般。


    看著第二集團軍軍長的樣子,白溪不屑地笑了笑,雖然他看不慣顧龍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但是他更看不上,眼前這位的慫樣。


    鬆開右手,白溪理了理已經破爛的衣服,向著自己的營帳緩緩地走去,隻留下了一個略顯消瘦孤單的背影。


    “軍長,就讓他這麽走了?”跟來的士兵看著白溪囂張跋扈的樣子,連軍長現在都不放在眼裏,好像這個集團軍在他眼裏都看不上眼。


    “那怎樣?”第二集團軍軍長臉色一沉,看著說話的人,“你打的過他,你上啊,他一個異變者,這裏誰敢和他這種怪物打。”


    看著白溪的背影,第二集團軍軍長啐了一口唾沫,“一天天的穿著白布衣服,就跟要給誰披麻戴孝一般。”


    這話傳到了白溪的耳朵裏,但是白溪沒有在意,自己就是在祭奠別人,祭奠死在那次事故裏的所有人,無論是探礦隊,還是聯邦軍的士兵,白溪曾經發過誓,如果不能讓顧龍的血祭奠那些亡魂,那麽自己就一直一身白衣。


    仇恨就是支撐白溪成為異變者,忍受著病毒蝕骨的煎熬,還依然活得這麽瀟灑的原因,仇恨給了白溪最大的勇氣,也帶給了白溪無所謂的力量。


    ……


    “總指揮,第二集團軍有上報,說白溪不服從管教,讓我們……”


    “可笑,白溪也是他一個軍長可以隨意指揮的?”袁廷楷看著傳令兵,嘴角露出了一絲嘲弄的笑容,對於白溪,他都未曾約束過白溪的自由。


    “他可是白溪啊,能堅持到暗隕級都為淪為異變體的異變者,就連我都有些羨慕白溪的力量,他們有怎麽不嫉妒。”袁廷楷的眼神中,除了發自內心的讚譽,更多的是對於白溪的心疼,他清楚白溪這些年經曆了什麽,她也見到了白溪在荒野上,吃腐肉的樣子……


    “我需要白溪,因為他痛恨聯邦軍,這就足夠了,至於白溪做什麽,和那些聯合軍的廢物有什麽衝突,就讓白溪自己處理就好了。”袁廷楷揮了揮手,臉上寫滿了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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