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你這是何必啊!”閩北看著臉色開始一陣陣泛紅又煞白的伍可欣,心裏清楚,兩人的血脈相近,在相遇的一刻,血引術就結成。


    或許是血脈的過於親近,或許是伍可欣的救人心切,也或許是林子寒龍王血脈的霸道,兩人傷口相對,林子寒就如饑渴的魚兒遇到水一般,歡快的享受著新鮮血液流入自己的體內。


    嚴冰小心地坐在伍可欣身後,用自己的身體環住伍可欣,把她保護在自己有力的雙臂下。


    “不要逞強,他命大,沒那麽容易死。”嚴冰淚水順著臉龐留下,滴落在伍可欣的匕首上,淚水瞬間被匕首上吸收,在匕首的刀身上流下一道淚痕。


    看著眼前的一幕,蘇宇隻覺得鼻子一酸,轉臉看向別處,內心五味雜陳。為什麽林子寒會是帝豪造出的龍人,為什麽這個計劃的負責人偏偏是自己母親,是自己的母親把林子寒帶到了這個世界上,然後又狠心地拋下。


    “王欽,你和我都欠林子寒的,是我們造就了林子寒悲慘的前半生,就讓我來贖罪吧,而你繼續做好你的帝豪掌權人吧。”蘇宇看著那一輪升起的圓月,仿佛看到了母親那柔和地目光。


    “幫我拿一個蛇花果。”伍可欣的語氣,氣若遊絲,就連說一句話都要喘上好幾喘,臉上更是看不到一點血色,本就粉白的臉,此刻更顯蒼白。


    閩北拿起一顆幹淨的蛇花果,擦了擦遞到伍可欣的嘴邊,手一個沒能拿住,蛇花果差點掉落在地。


    “北叔,沒事的,你看我哥的臉色,是不是=好了許多。”伍可欣慢慢地咀嚼著嘴裏的蛇花果,一股腥味直衝味蕾,但是伍可欣依然是細條慢理地咀嚼著,任由蛇花果的汁水充滿自己口腔。


    忽然,伍可欣掙開嚴冰的手,撲在林子寒的身上,小嘴對上林子寒的白唇,小小的虎牙咬了上去,直接咬住了林子寒的嘴唇。


    為了讓蛇花果的汁液能夠更快地進入到血液中,伍可欣也咬破了自己的舌頭和嘴唇,任由傷口的血湧出,血腥味彌漫在口腔,伍可欣用盡最後力量,用自己的軟舌抵開林子寒的牙關。


    讓自己嘴裏的蛇花果混著血液,流入到林子寒的嘴中和嘴唇的兩個小牙印之內,


    昏迷的林子寒貪婪地吸取著伍可欣嘴裏的血液,像是癮君子在吸毒一般,喉嚨處的喉結一次次的滑動,伍可欣感覺自己嘴裏的血液已經被一吸而淨。


    伍可欣沒有絲毫的顧慮,把自己的手腕送到了林子寒的嘴邊。


    感受到鮮血滋潤的林子寒,已經喚醒了對鮮血的渴望,直接咬住伍可欣的手腕,像是吸血鬼一般開始吸取伍可欣的鮮血,煞白的臉色露出貪婪地神情。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嚴冰覺得自己的手臂都要麻了。伍可欣側倒在嚴冰的懷裏,壓住嚴冰的胳膊,安詳地昏睡過去,臉色慘敗的樣子惹人心疼。


    經過血引術的淨化,和蛇花果在血液交換時進行的淨化作用,林子寒體內的毒素已經被清除的七七八八,伍可欣的血液也所剩無幾,就連脈搏都變得十分的微弱。


    “我來吧!”給伍可欣包紮好傷口的蘇宇,想要從嚴冰的懷裏接過伍可欣,好讓嚴冰休息一會。


    迴應蘇宇的,是嚴冰無力地搖頭,雖然現在的嚴冰也有些累了,但是她看到懷裏的伍可欣,隻想讓她一直這樣舒服地躺著,直到醒來。


    “血引術一旦完成,兩人都會在兩個時辰後醒來,你這樣一直抱著,吃不消的。”閩北說著想要抱過伍可欣,卻也被嚴冰用搖頭製止了,比起自己的弟弟林子寒,她此刻更擔心這個小姑娘。


    ……


    “血引術到底是什麽手段,為什麽傷口接觸,兩個人的血就會混在一起。”蘇宇看著閩北,心想,就是血脈在強悍再重要,也考慮一下血型吧,兩人就這麽隨意地交換血液,不會出事嗎?


    閩北白了一眼蘇宇,這種時候血引術都已經結束了,蘇宇竟然開始問這種問題。


    “血引術是一種古老的血液中雜物的清理禁術,需要神感亞種人感受血脈,依靠神感亞種人的引導,讓兩人見血液交換,從而清除一人體內的毒素和血脈雜物。”閩北迴頭望了一眼安詳的兩人。


    “我沒想到可欣能撐住,同時忍受血脈剝離之痛,還有引導血液交換,她承受了本應兩人承擔的折磨。”閩北握緊了拳頭,惡狠狠地剜了一眼林子寒,心中暗暗發誓,要是林子寒負了可欣,就算是龍王,閩北也要殺了他。


    “你們亞種人真的很……很妖孽,很強大,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蘇宇的眼眶不再迷茫,至少現在兩人的唿吸都穩定下來,脈搏也在恢複,心跳也不再混亂,臉色也都開始逐漸紅潤起來。


    “你怎麽在這?”林子寒睜開眼睛,看著坐在眼前的嚴冰,神情憔悴,臉色寫滿了傷心。


    與其同時,伍可欣也醒了過來,不好意思地看著嚴冰,眼神中滿是欣喜。


    “你們醒了!”嚴冰看到兩人同時醒來,驚唿道,這一晚嚴冰都不曾合眼,隻有在天微亮的時候,才眯了一會兒。


    “九頭巨蛇花呢?”林子寒忽然生龍活虎地跳了起來,四處打量。地上是一些枯敗的枝葉,像是不知道幹枯了多久,看向那一根根腐爛的花徑,腦海裏一片混沌,完全記不起發生了什麽。


    “你真的不記得發生什麽了?”趕過來的閩北,看著林子寒那疑惑的樣子,自己也有些許的驚訝,這和昨晚降下血海,萬千血劍的血龍王嗎?


    “我應該記得嗎?”林子寒臉上很是不解,看著周圍一地的坑坑窪窪,像是爆發過一場大戰。


    “他沒事吧?”嚴冰看著像個失憶症的林子寒,小聲地問道伍可欣,用詢問地眼神看向懷裏還很虛弱的伍可欣。


    “應該沒事。”伍可欣想要起身,抬手的時候才想起,自己的兩隻手一隻被自己割了,一隻被林子寒咬了。


    “你怎麽了?”林子寒轉臉看到倒在嚴冰懷裏的伍可欣,兩人的關係可沒這麽好,再看伍可欣雙手被纏上了繃帶,還打了一個精致的蝴蝶結,在這裏隻有蘇宇會如此強迫症。


    “她還不是……”嚴冰的暴脾氣剛上來,想要大罵林子寒,她不知道為什麽林子寒能這麽冷血地問,臉上絲毫沒有關心的樣子,語氣更是囂張的不行,完全不是曾經的林子寒。


    “我是被巨蛇花傷了!”伍可欣搶先一步,先把話說完,然後看著嚴冰,搖了搖頭。


    這一幕林子寒並未在意,但是蘇宇卻看在眼裏,現在的林子寒確實變了,雖然他偶爾也會關心幾人,但那更像是在完成一項任務,像是在為了證明什麽,而不是有出自本心的關心。


    “我們還是抓緊趕路,盡快找到龍族遺跡吧,這裏異獸多,不宜久留。”伍可欣打破了沉默安靜的氣氛,手搭在嚴冰的肩上。


    “冰姐姐,你背我吧,我可能走不了路了。”伍可欣乞求地看著嚴冰,抿住嘴唇,另一手耷拉在一側,根本無力抬起。


    “要不還是我來吧!”蘇宇拍打了拍打衣服,看著疲憊的嚴冰和虛弱的伍可欣,走上前去就要抱住伍可欣。


    “不用,我來就行。”嚴冰說著,右手摟緊伍可欣的腰,一個起身,順手把伍可欣牢牢地背在了背上,然後轉過臉去看向蘇宇,眼神有些複雜,像是在刻意地迴避蘇宇。


    “走吧!”嚴冰說著,轉過臉去,疲憊的臉上掛著微笑,看著背上的伍可欣,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嘴唇幹裂,哪還有半分小公主的樣子。


    ……


    一路上都很沉默,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因為林子寒的低氣壓,因為所有人看到林子寒那雙冷淡的眼,那冰冷的語氣,都清楚地感受到,站在他們眼前的和昨日的早已不是一個人。


    而在閩北的心裏,他在懷疑,現在的林子寒到底是龍王,還是一個因為有著龍王意識,而被迫瘋狂的人類。


    “冰姐姐,你是不是也感覺,我哥他徹底變了,變成了一個冷淡的人。”伍可欣昏昏沉沉了一路,終於開口說話了,略顯暗淡的臉色,雙眼如炬,看著林子寒的背影。


    “他之前從不會這麽冷血,他做了多年的殺手,年紀輕輕就是聞名的殺手,卻也沒有因此而變成一個冷血的人,而他現在給我的感覺是冷血,無情。”嚴冰小聲地說著,心中很是悔恨,為什麽自己沒有守護好林子寒,讓他變成了一個這樣的人。


    “其實這不怪他,我能感受到,他的內心是孤獨的。”伍可欣說著,似乎是有些自責,作為神感亞種人,洞悉情感不過是小把戲,而作為龍侍的伍可欣,更是和龍王血液交融,兩者一體,伍可欣怎麽會感受不到林子寒內心的孤獨。


    “或許是我的亞種人血脈徹底地激發了他作為龍的血脈,也或是我們的血液交融,我的那一份壓抑在內心的負麵情緒被他感受到了,總之這次換血或許是我哥變化的原因。”伍可欣把罪責攬到自己身上。


    隻是伍可欣不知道,龍王的血脈,在那一戰之中就被徹底激發,九頭巨蛇花的刺激,徹底的激起了林子寒作為龍王的高傲,也讓林子寒在醒來後忘記了那段狼狽的記憶,隻保留著作為龍的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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