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三月三,公主府熱鬧非凡。


    安風園,公主府隨意不可踏足的地方,背靠樓閣,錦簇花團環繞,穿過蜿蜒碎石道,兩側林立著層層楓樹,是湖水包裹著的仙境,婉寧格外喜愛這片秘密基地。


    今日,這裏的各處堆疊著華衣美婦,在婉寧出現之前,陽光下的她們笑得開懷,半分不見拘束,席麵會在日暮十分開始,這便讓來早的女娘們有了更多的自由時間,或是看戲,或是欣賞歌舞,也或是聊天品茗,總歸都被招得很滿意。


    頂樓,婉寧提著酒壺,細細端詳著今夜預備上身的紫色戰袍,也聽著戴月認真嚴肅的匯報。


    “殿下,都布置妥當了,樓下的武將家屬基本齊全,此次緊急調來的都是南部訓練營以一敵十的精英,別說人,一隻蒼蠅都出不去,此外,空青那裏也照您的吩咐配了藥,便是出個萬一有什麽漏網跑掉的,也活不了幾步”。


    三步散,顧名思義三步散魂,藥效被一分為二,先飲後聞,一旦中招毒酒,便離不得毒香,兩相效用相輔相成,是毒,也是解藥。


    婉寧麵無表情,對著壺嘴就是一口:“他這手功夫,倒是愈發變態了”。


    很合她口味。


    嘿嘿。


    戴月跟著點頭附和:“這倒是,不過也奇怪,怎的那瓊枝被治了這麽久,還擱他那呢”。


    問就是沒好全,憑他的本事,這情況怎麽看怎麽詭異。


    這倒是新鮮啊,不過:“隨他去吧”。


    真要有本事被他得手,成全了他們又如何。


    “大昭公主那頭如何”,倒是沒看出來,蕭蘅這麽有魅力呢。


    難怪那死丫頭樂意出手給不相幹的人治手,還送出獨門特產。


    難怪姓蕭的敢這麽勇,龍虎符說送就送,感情是還能賣身。


    “嘁!”。


    提起司徒九月,戴月便忍不住遷怒:“她也是個能人,把自己親哥哥都給迷倒了,也確實毒術超群,隨手禮就是世所罕見的假孕藥”。


    咬著牙的繼續道:“殿下放心,咱的人安插小半年了,得她信任著呢,小小一個她,還不瞬間拿下”。


    婉寧悠悠坐上榻:“這般美人,蕭蘅倒也忍心拒絕”。


    想想挺沒品的,求到人門上了還端著高姿態,明明仗著人姑娘家那點情誼,卻又不肯給個承諾,說來說去朋友情,這不白嫖嗎。


    對此作派,戴月也是頗為看低:“殿下,還有一事,薑梨今夜想親自收拾她那個不負責任的爹”。


    不是什麽大事:“給她撥隊人,薑家圍起來就是”,頓了下補充,“告訴她不得濫殺,報仇可以”。


    戴月忙道:“屬下明白,不止薑梨,其他人也都被下了令的”。


    接下來的兩人都沒再開口,婉寧來到窗前,眺望山的那邊,落日晚風,緊緊相擁。


    怪美的。


    ~


    夜黑風高,繁星點點,適合作案。


    許是算無遺漏,時間一到,婉寧就騎著駿馬扛上大馬刀,於靜默月空下,在所有人的毫無防備中,幾乎是直搗黃龍,速度快得別說眾大臣了,便是心理強悍的趙鄴都一臉懵逼。


    “誰?你說誰殺進來了?”。


    侍者抖著大腿:“稟陛下,是公主,婉寧長公主,她她她······她帶兵包圍了皇宮,現下已經到了太元殿“,怕是都坐上龍椅了。


    趙鄴是真的震在原地好久好久:“不是成王······原來,原來從頭到尾都不是他”。


    麗妃也驚呆了,搞半天不是哥哥要造反,是妹妹呢。


    彼時剛談妥大昭借兵一事心情美麗,並打算進宮找陛下商談具體計劃的蕭蘅同樣亞麻立住:“你說什麽?”。


    文紀磕巴著唇:“就是她,那個我們以為的成王背後的妹妹”。


    蕭蘅發誓,他真的從來沒有如此無措過,大昭援兵是在他啟程後才出發的,現在最快也在半路,等他們到,黃花菜都涼了。


    他同趙鄴四隻眼牢牢盯住的是不久後迴來參加祭祖大典的成王,這下好了,貌似被人兄妹倆團夥詐騙了。


    隻能說猜得不夠準,大昭國君知道自己親愛的被人捆了沒帶猶豫的乖乖掉頭迴了大本營,至於約定好的幫忙。


    誰記得?


    太元殿。


    空曠安靜的大殿被軍隊圍得水泄不通,唯有戴月隱隱興奮的聲音迴蕩。


    “神了主子,趙鄴已被控製,蕭蘅自我懷疑中,唯一有點波動的皇城司八方營在知道自己老婆孩子有危險後也紛紛鵪鶉了下去,個別想不顧家人跳腳的都被摁住了”。


    婉寧倚靠在龍椅一側,垂著頭把玩珠串:“嗯~”。


    這是哥哥送給他的,也不知道他到哪裏了,想來不日,便會到這裏了吧。


    他會怎麽樣呢?又會是什麽表情呢?


    知道她不是個乖巧的妹妹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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