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必武看著眼前紅衣女子的背影,腦海中不斷猜測對方的身份。


    “海龍幫的底牌?渤海國朝廷的人馬?還是其他幫會的人?按照之前的情報收集,新陸港應該沒有武功這麽高的女人!”


    就在這個時候對方突然轉過頭,朝鎮必武和小蘭撫媚一笑:“這位小弟弟和小妹妹,給你們一個建議,趁這幾天時間,最好還是換個工作吧!”


    鎮必武冷冷的看著紅衣女子消失在街道上,對方的話語不清不楚,似乎是威脅、又似乎是提醒、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意思。


    他嗅著鼻子,心中默默想到:“好重的血腥味……還有一種氣味是……火油!”


    一旁的小蘭卻很單純,感歎道:“好漂亮的姐姐,唐大哥,你說是這位姐姐漂亮?還是晴姐姐漂亮?”


    “差不多!”鎮必武心不在焉的說道。


    “這樣啊!那我呢?我和他們比,究竟誰漂亮?”


    看到少女閃亮亮的大眼睛,好像一隻小貓一樣期待的看著自己,鎮必武撇撇嘴道:“當然是她們兩個漂亮,你看上去傻傻的,又瘦又幹,怎麽和人家比?”


    小蘭的粉拳重重砸在鎮必武的肩膀上,氣唿唿的說道:“氣死我了!”


    一路打打鬧鬧迴到家裏,鎮必武的腦海中仍舊在想著那個火焰一樣的女子,對方的出現,便預示了一件事,那就是海龍幫的事情還沒有完結。


    鎮必武不知道的是,這裏的一片地盤,都被一個叫做泉州幫的小幫派占領,這段時間也加入到對海龍幫的侵蝕當中,可原本燈火通明的泉州幫堂口,此時已經變成一片漆黑。


    幾名海龍幫幫眾按吩咐推門而入,一推門就被一股撲麵而來的血腥味給熏出去,一名幫眾僅僅隻是看了裏麵一眼,就立刻退出去開始扶著牆嘔吐起來。


    那是如同屍山血海般的場景!!!


    紅衣女子緩緩走出來,她的身上,衣服上、發梢上、仍舊留著淡淡的血跡,但她本人好像很享受這個過程,隨手一拋,將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拋給一名幫眾。


    “明天掛在碼頭上!”


    “所有人都會知道,新陸港到底誰說了算。”


    那名結果紅衣女子丟來東西的幫眾,看清手中黑乎乎的東西後,立刻發出一聲驚唿。


    這是泉州幫幫主的腦袋!


    整個新陸港地下世界的形式,因為紅衣女子的到來變得激蕩無比。


    短短五天的時間,數個幫派頭目的腦袋被堂而皇之的掛在馬頭上。沒有人有證據,證明這是海龍幫的人幹的,但誰都知道這是海龍幫在示威。


    原本侵占的地盤,一個接一個被吐出來,原本氣勢洶洶的各大幫派,也在這純粹的血腥和暴力之下,產生遲疑。


    大家不是沒有殺過人,出來混的,本來就是比誰更狠,但是像紅衣女子這樣,上來就滅人全家,砍人腦袋,甚至還把人切碎的事情,實在嚇到這幫江湖大佬。


    但是有壓迫就有反抗,當紅衣女子一連串的辣手把大家嚇住時,也就意味著她已經成為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不過他就像一個幽靈,沒人知道她躲在哪裏,甚至連海龍幫幫她安排的住處,也全部被拒絕,從頭到尾隻有她單方麵的聯係龍飛揚,她就像一隻躲進大海中的遊魚一樣,將自己徹底隱藏起來,而這些情報在鎮必武看來,意味著專業。


    職業的殺人者,專門負責戰鬥,殺戮的武者!


    不管是技藝、實力、心態、都遠遠不是所謂的黑幫混混,或者四大天王可以比擬的。


    如果要比喻的話,一個是兼職,一個是教授!


    就在新陸港許許多多幫派被襲擊一遍後,一個名字也隱隱約約從海龍幫那邊透露出來。


    血羅刹!!!


    ………………………


    這天早上開始,鎮必武在武館晨練的時候,就發現來來往往的人多了起來。


    本來每天一起晨練的蔣天正,今天卻破天荒的沒有和鎮必武他們一起晨練,而是不斷進進出出的和人談話,交流。


    研武堂、新陸拳社、龍拳館、拳魂館、朝陽武館、


    看著這些進進出出的武師,鎮必武心裏默默念到他們的身份,全部都是新陸港各大武館的師傅。


    他倒是知道蔣天正為了抗住海龍幫的壓力,曾經聯係過這些武館,甚至一直想將所有新陸港的武館全部串聯起來,成立一個武術協會,使越來越多的人練武強身,不畏強暴,對抗新陸港的地下勢力。


    但畢竟武館和幫派之間沒有根本的利益矛盾,甚至很多還是有些聯係的,這樣自然導致人心不齊,一直沒有成功,鎮必武猜測是不是因為血羅刹帶來的壓力,這些武館也想抱團。


    想到所謂的血羅刹,鎮必武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一旁的蔣晴拍了鎮必武腦袋一下,說道:“瞎看什麽?專心練武!”


    鎮必武收迴觀察的目光,開始一板一眼的練起須彌長拳,這幾天因為蔣天正很忙的關係,所以把教導鎮必武的任務交給蔣晴。


    蔣晴看著鎮必武一拳一腳把須彌長拳打完,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不錯!進步斐然,你小子雖然資質一般,但還有點毅力,知道努力。”


    說到這裏,她突然板起臉:“不過這幾天對練的時候,你怕什麽?老是躲來躲去,出拳也軟綿綿的,真是丟我的臉。”


    畢竟鎮必武也算半個武館的人,老是和學員對練的時候處在下風,很讓蔣晴不爽。


    鎮必武撓著下巴說道:“我有些擔心如果出手過重,萬一失手打中別人要害怎麽辦?而且阿飛他們本來練的時間就比我長,打不過很正常。”


    “你怕什麽?這麽怕打架還練什麽武功?而且阿飛他們哪有你練的勤快?你這套須彌長拳已經練得比他們都熟了。我告訴你,練法是練法,打法是打法,你平時練得再勤,不敢出手有什麽用?你們年齡差不多,體重身高也差不多少,關鍵就是膽子和技巧,什麽點到為止,武德修身都是假的,以後對練,特別是和別的武館切磋時候,給我把他們往死裏打,打贏才有資格說點到為止。”


    鎮必武無奈的笑了笑:“知道了!”


    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隨著下午到來,原本就來學武的學員集中在練武場上,由蔣晴教導練武。


    而來聯絡蔣天正的師傅們,則全部集中在飯廳中。


    武館的大門外,一老一少,兩名武者走進來,老者身材微微發福,表情謙和,看上去更像一個商人。


    其身後的少年看上去倒是風流倜儻,有幾分才子的韻味。


    兩人一進入飯廳,一群武士便跟著蔣天正迎上去寒暄起來。


    鎮必武瞥了兩人一眼,心裏默念道:“朝陽武館蕭景陽,還有他的兒子蕭長河,新陸港最早的武館,似乎和百家會有關係。”


    紅外視覺的探測下,兩人的先天一氣全部集中在背部,蕭景陽是紫色28%,蕭長河是紫色9%。


    “唐吉柯德!少個人,你來當陪練。”蔣晴指著拿著掃帚,靠在牆邊的鎮必武說道。


    鎮必武無奈的撇撇嘴,隻能走上去參與這種玩耍。


    和他對練的是阿飛,過去一直被蔣晴教訓的少年,現在看著鎮必武躍躍欲試,畢竟他這幾天連續和鎮必武對練,早已經知道對方雖然拳架子很正,一套須彌長拳也很熟練,但是一打起架來就容易慌亂,十成功夫發揮不出三成。


    另一邊的飯廳裏,蔣天正正和蕭景陽以及眾位師傅們聊得火熱,身後的蕭長河在這全是長輩的地方一臉無趣,直到看見蔣晴正在指導學員們對練,才眼神一亮,緩緩走來。


    今天的蔣晴也是一身白色的練功服,加上粉雕玉琢的臉龐和兩道英氣十足的劍眉,看上去就像是江湖女俠與富家千金的結合,的確吸引很多人的目光,不過到現在為止,也就隻有蕭長河一個人真正的采取了行動。


    他走到蔣晴身邊,看著場中在阿飛拳頭下左支右拙的鎮必武,笑著說道:晴師妹,你這兩位學員不行啊,功夫倒是有些基礎,但是這麽打,和街上的混混有什麽區別?”


    可惜麵對蕭長河的主動接近,蔣晴根本連看都沒看一眼,好像把他當成了空氣。


    蕭長河看上去不以為意,雙眼卻閃過一絲怒色,但是他的隱藏毫無意義,因為接下來無論他說什麽,蔣晴似乎都毫不在意,一點都沒有和她說話的意思,他有些煩躁,但又無可奈何。


    他和蔣晴本來都是武師兒女,他年紀比蔣晴大三歲,小時候就有金童玉女的感覺,隻不過長大後,他稍稍放縱一些,也因為疏忽自己的武功,和蔣晴越走越遠,誰知迴頭一看,以前的小丫頭已經變成了大美女,但他這個時候想要接近蔣晴,對方早就已經知道他的傳聞,又怎麽可能理會他?


    那邊的蔣晴聽到耳邊的噪音,看著鎮必武又落下風的樣子,火氣上來,直接喊道:“唐吉柯德,揍他!”一下子把蕭長河晾在一旁。


    阿飛哀嚎道:“大師姐,你太偏心了吧!”


    周圍的學員已經見怪不怪,畢竟一個初學者,剛剛開始打架的時候畏畏縮縮,不敢出手是很正常的,在他們眼裏鎮必武就是整個武館最菜的菜鳥,可以被隨意擊敗的對象,可是就趁著他分心說話的時候,鎮必武停止被動防守,連續三拳打在阿飛的肚子、胸口、臉頰上,一連串的快攻讓阿飛有些反應不過來,直接躺在地上。


    周圍的學員一下子靜下來,驚訝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阿飛,完全沒有想到就這麽快被鎮必武給放倒。


    其實阿飛也隻是一個普通人,就算鎮必武打贏阿飛,本來也不至於引起眾人的驚訝,但是因為鎮必武的前後對比,似乎太過鮮明。


    當眾人看到鎮必武臉頰通紅,氣喘籲籲,並且還雙眼怨恨的盯著地上的阿飛時,眾人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鎮必武被打的生氣,一下子爆發了。


    那邊的蔣晴第一個帶頭鼓起掌來,笑眯眯的說道:“不錯不錯,大家繼續練習,唐吉柯德你過來,你剛剛的打法還有些問題,我再指導你一下。”


    阿飛從地上爬起來,氣衝衝的說道:“剛才打的不錯,唐吉柯德,我們再打一次。”


    蔣晴有些擔心鎮必武剛剛爆發出的銳氣被消磨掉,直接板著臉說道:“今天就先到這裏,阿飛,你和小黃先練習。”


    接著蔣晴就帶著鎮必武走到一邊開始指導,所謂的指導,其實就是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按照合理的套路來熟練打法,看上去就像電影裏麵事先講好的套路,這就是前人總結下來的各種打法,一旦所有的打法都熟練到本能的程度,打起架來,一招一式都能自由搭配收放自如,自然比街上的混混打架有章法多了。


    這方麵鎮必武表現的倒是不錯,拳來腳往之間,總是能夠按照事先說好的套路,把各種須彌長拳的打法表現出來。


    蔣晴一邊指導,一邊低聲笑道:“怎麽樣?把人打倒的感覺不錯吧?我跟你說,打架的時候關鍵就是不要害怕,平時怎麽訓練的,就怎麽發揮,我今天再教你幾招,你接下來全都給我用在他們身上。”


    “師姐,我怎麽覺得你在教我欺負人?”


    “就你話多!”


    兩個人一邊練習一邊說話,蔣晴的臉上時不時露出微笑。


    但一旁的蕭長河看著兩人拳來腳往的碰觸,還時不時說笑幾句,心裏就有些不開心,在他看來這是鎮必武在占蔣晴的便宜,他早就已經把蔣晴當成自己的獵物,此時看著鎮必武的眼神也越發不爽,不過看蔣晴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也懶得自討沒趣,冷哼一聲便離開。


    到吃晚飯的時候,所有學員和其他武館的人都已經離開。


    蔣天正對蔣晴和鎮必武說道:“你們兩個過幾天,和我去朝陽武館一趟。”


    蔣晴的眼睛流露出興奮之色:“爹!是不是你們要聯合起來對付海龍幫?聽說最近死了很多人!”


    蔣天正有些擔憂的說道:“是血羅刹,這個女瘋子是海龍幫請來的外援,非常厲害。”


    蔣晴好奇的問道:“血羅刹?和鬼拳比起來怎麽樣?”


    “血羅刹和鬼拳比較的話,我估計鬼拳不是對手,他雖然厲害,打死了海龍幫四大天王,但血羅刹是一個瘋子,據說他在北海劫掠諾曼人的時候,曾經一個人衝擊諾曼人的軍陣,殺了一百多個人後從容離開。”


    所謂的諾曼人,就是渤海國的原住民之一,大多數生活在東歐地區,身體強悍、皮膚白質、鼻梁高挺、但社會程度較低,仍舊處在農耕打獵為主的社會階段,自然也就成為渤海國開闊領地,主要的捕獵和剝削對象。


    聽到如此勁爆的消息,蔣晴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居然能夠正麵衝擊諾曼人的軍陣,那他們這次來這裏,豈不是要對付鬼拳?”


    蔣天正皺著眉頭說道:“如果他們相遇的話……恐怕鬼拳會死!”


    一旁的鎮必武聽著這些消息沒有說話,因為他這段時間打探的情報,比蔣天正更加詳細、也更加複雜。


    血羅刹的身份並不簡單,她的背後是一個名為地獄門的強大組織,地獄門的觸手延伸到新陸港的毒品、人口販賣、武器交易,而現在的情況看來,鎮必武猜測海龍幫很可能是地獄門的一個外圍勢力。


    不過也正是因為不知道這些,新陸港的武館才會有抱團對付血羅刹的打算,當然其中也不可避免的因為局勢的激化,血羅刹的激進,其他幫派可能的煽動,特別是朝陽武館和百家會不清不楚的關係,更可能是其中主動出力的一方。


    接下來幾天指導鎮必武的工作,便被蔣晴搶了過來,在她的指導下,鎮必武倒是進步斐然,似乎也越來越習慣比武切磋,時不時會在切磋中靈機一動,打出一些非常妙的打法,讓蔣晴越發覺得鎮必武在這方麵有天賦。


    於是和阿飛之間的勝負,也由本來的全負變成勝多輸少,為此阿飛似乎也被激起鬥誌,每天下午一點就來武館練武,晚上五點才離開。


    而蔣晴對自己的指導成果也非常有成就感,對指點鎮必武的事情也更加樂此不疲。


    至於鎮必武的真實實力,也在不斷的日益鍛煉中,達到37%的紫色先天一氣。


    一直到幾天後的某一日,當吃完晚飯後,鎮必武先送小蘭迴去,然後自己再趕去朝陽武館和蔣天正以及蔣晴匯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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