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陸港因為靠近大海港口,所以商業發達,自然衍生出行業內、行業間爭奪市場,爭奪運輸、原材料等資源矛盾,再加上幫派林立,所以武館的誕生,最初便是源自於商家保護自身和財產安全的需要,自然越是商業方麵繁華的街道附近,武館就越多,坐鎮的武館也越出名,而朝陽武館,便坐落在新陸港最繁華的福祿街上。


    鎮必武走進朝陽武館的院子,這裏不論地方大小,還是裝修、規模、都遠遠超過浩然武館,光是門後的院子,就有兩個浩然武館這麽大,院子裏全是新陸港十八個武館的年輕人,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切磋。


    一旁的夥計說道:“作為朋友,十八武館的館主正在會客廳密探,麻煩你在這裏等一下。”


    鎮必武點點頭,開始尋找蔣晴的位置,他也應該等在這裏。


    不過蔣晴沒有找到,到時看到蕭長河和幾名年輕人站在一起朝著這裏指指點點,當鎮必武想要避開的時候,對方已經走了過來。


    一名皮膚黝黑的壯漢打招唿道:“在下研武堂常奇,聽說閣下是蔣師傅新收的親傳弟子?”


    “額,我隻是個端茶倒水的……”


    鎮必武還沒說完,一旁的蕭長河便說道:“這位就是唐吉柯德唐兄弟,我說唐兄弟,你就別謙虛了,各位,我看過他練武,已經得蔣師傅三分火候,而且這位小兄弟能入蔣師傅的法眼,本身的資質自然非同凡響。”


    另一邊的一個胖子說道:“是啊!蔣師傅從開武館以來,雖然學員無數,但這親傳弟子還是頭一個。”說話者是研武堂大師兄周行雲,和蕭長河關係不錯。


    又一名高高壯壯的男子感到好奇,心想道:這位唐兄弟似乎瞎了一隻眼睛,不知有何特異之處,居然能夠被蔣師傅收為親傳弟子。


    這位是新陸拳社王強,習武資質極高,特別喜歡切磋,在整個新陸港已經小有名氣。


    看到周圍起哄,蕭長河冷笑一聲緩緩後退,似乎這件事情已經完全和他無關,事實上他也隻是看唐吉柯德不爽,想要借別人的手給他難看一下。


    本來根據蕭長河的打聽,他隻是長工,大家知道也沒什麽,但是當所有人的目光轉移過來,以為他是親傳弟子,最後才知道他是一個長工,想到那個時候鎮必武羞愧的模樣,蕭長河就笑了起來。


    那些武館的年輕人把鎮必武團團圍住,恭維鎮必武一番,然後名叫常奇的壯漢拱拱手說道:“久聞蔣師傅號稱新陸神拳,唐兄弟和蔣師傅學拳,不知能否指教一番?”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一堆武館的年輕人聚在一起的話,切磋自然不可避免,常奇說出這番話,所有人立刻興奮起來,自覺讓出一片空地,交給眼前兩人。


    看著連先天一氣都沒有的常奇,鎮必武有些無奈的抓抓後腦勺,欺負普通人有些不太好,不過這幾天自己進步斐然,應該能夠打敗他吧?


    “唐兄弟,請了!”


    常奇一招黑虎掏心,朝鎮必武胸口抓去,麵對這慢悠悠軟綿綿的虎爪,鎮必武想了想,用一式防守動作,擋住對方的虎爪。


    不過常奇雖然是沒有先天一氣的普通人,但練過幾年功夫,身體素質和打法的熟練度都很不錯,隻看到鎮必武在他的攻擊下勉強抵抗,瞬間便被打了好幾拳,人群後的蕭長河看到這裏,臉上已經露出笑意,對方果然和他上次看到的一樣弱小。


    而站在他一邊的周行雲,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蕭哥,對付一個窮小子用得著這樣嗎?”


    “不過隻是揭揭他的底,隻能怪他自己水太淺!”


    周圍的人群也露出了不屑,或者納悶的神色,在他們看來,似乎都沒有想到所謂蔣師傅的親傳弟子,居然如此普通,或者說如此弱小。


    就在常奇越打越順手,連續幾拳如同狂風暴雨壓向鎮必武時,不知不覺放棄防禦,露出自己的空隙,緊接著便聽到鎮必武一聲怒吼,不管不顧拚過來。


    對麵的常奇見鎮必武硬挨自己幾拳,也要攻過來,心中閃過一絲錯愕,這小子之前還是一副全力防守的模樣,怎麽突然間爆發了?


    鎮必武的須彌長拳招式打出來和標準都不同,微微有些變形,偏偏撞在常奇的胸口,常奇隻覺得胸口一陣氣悶,覺得一股大力傳來,蹬蹬蹬連續退後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當其反應過來時已是滿臉的羞憤。


    鎮必武抬起頭擺擺手:“常兄弟,承讓!”


    周圍的人全部傻傻的看著鎮必武,沒想到一場切磋居然以這樣的形式結束,躲在人群後的蕭長河,臉上更是閃過一絲錯愕。


    按照他的預想,應該是常奇把鎮必武狠狠揍一頓,然後被對方揭露冒充親傳弟子,其實是一名長工。


    誰知對方居然贏了,還是以這種方式贏的。


    一旁的周行雲笑道:“看樣子這小子還有點天賦。”


    “隻是運氣好!”蕭長河皺著眉頭說道。


    另一邊……


    “這算什麽?常奇居然輸了!”


    “碰巧的吧?不過那唐吉柯德力氣倒是蠻大的。”


    “唐吉柯德真的是蔣師傅的親傳弟子嗎?看上去沒學什麽。”


    安靜隻是短短的一瞬間,看著場上的勝負,眾人又嗡嗡的討論起來,就在這個時候蔣晴衝過來摸著鎮必武的腦袋,擔心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事!”


    蔣晴看向四周,眉頭擰起:“你們搞什麽呢?唐吉柯德就是我爹的親傳弟子,我爹已經將天門拳傳給他了。”


    人群後的蕭長河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他怎麽也想不到蔣晴居然會替唐吉柯德解圍,他哪裏知道鎮必武和蔣天正雖然沒有親傳弟子之名,卻已經有親傳弟子之實,何況蔣天正本人完全不在乎這名分,他更想不到的是鎮必武這幾天有所進步,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隻會像普通人一樣鬥毆。


    那邊的蔣晴接著說道:“不過他學武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你們找他切磋算什麽?”


    “師弟,我們走!”冷哼一聲,蔣晴拉著鎮必武離開,隻留下眾人尷尬的留在原地,不知該說些什麽。


    這個時候也有人反應過來,新陸拳社天才弟子王強第一個說道:“我明白了,唐吉柯德剛剛故意裝弱,引常奇全力出手露出破綻,拚著自己挨幾拳,打中常奇要害,他那幾式須彌長拳並不死板,反而隨機應變。”


    “不錯!不錯!唐吉柯德看樣子學武時間不短,倒是有幾分機靈。”


    “能把常奇推倒,就算打中要害,力氣也不小。”


    人群中的幾位習武者侃侃而談,分析剛剛的切磋,人群後的蕭長河看著蔣晴牽著鎮必武的手一臉關心,心中怒火更盛,在他心中鎮必武已經成為一個靠蔣晴保護的軟蛋,等價於吃軟飯的小白臉,而這個小白臉竟然在他的設計之下,露了一把臉。


    “這個臭小子,蔣晴眼瞎了嗎?”


    周行雲也有些意外的說道:“嘿嘿,蕭哥,看起來你這情敵還有些本事。”


    “哼!你看著吧!最多一個月,我就要蔣晴對我死心塌地。”


    如果是被比自己優秀的男人擊敗也就算了,但是據他調查,鎮必武不過是個沒錢沒勢,剛學武功的臭小子,居然引得蔣晴這麽關心,這更讓蕭長河妒火難耐,他一臉難看的朝院外走去,懶得再看到蔣晴和鎮必武。


    另一邊的蔣晴拉著鎮必武的手,等離開人群後,臉上的怒意頃刻間消散,他開心的拍拍鎮必武的肩膀道:“不錯,居然被你打贏了,看樣子我這幾天對你的特訓還比較有成果,你單單練武功時沒什麽天賦,想不到打起架來就特別機靈了,不錯不錯,明天繼續。”


    “原來師姐你一直在旁邊看著?”鎮必武看著蔣晴的樣子有些好笑,本來就和對方不熟,蔣晴表現的就像一個冰山美人一樣,一旦熟悉,就能知道對方隻是一個內心內心火熱的暴力女。


    “那當然,不過隻是想通過這次實戰讓你積累經驗,反正也打不死人,還有,我今天已經和全新陸武館的人說,你是我爹的親傳弟子,現在還能用時間太短來掩飾,以後可不行所以從明天開始,你要加倍練功,別丟我的臉,常奇不過是個業餘的,打贏他沒什麽好驕傲的,你好好練功,爭取哪一天把那個蕭長河打成熊貓臉!”說著這句話,蔣晴還憤憤揮舞一下拳頭。


    鎮必武自然乖乖點頭,心想這也不錯,就在眾人眼中一點點暴露自己的實力,這樣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施展武功,省卻一番麻煩。


    想到麻煩,鎮必武看著眼前絮絮叨叨,仍舊在叮囑她認真練功的蔣晴,就想到之前人群中的蕭長河!


    又是一個美女引起的小麻煩……


    院子裏的眾人很快散開,似乎剛剛那場切磋的事情已經被遺忘,不過時不時會有人指著鎮必武的方向,嘀嘀咕咕說些什麽。


    也是從今天晚上開始,唐吉柯德!蔣師傅的親傳弟子,有點機靈、力氣也有點大,這些信息逐漸在新陸武術圈流傳起來,算是鎮必武出道第一天。


    鎮必武也乘著這個機會,觀察起整個朝陽武館中各個武師的實力,不過看下來他隻能搖搖頭,大部分都是沒有先天一氣的普通人,少部分幾個擁有先天一氣的,程度也一般,可以說能比過蔣晴的,加起來也不過五六個人。


    看到這,他心中對這次武館聯合的計劃更加不看好,綿羊再多,聯合起來也不過是綿羊。


    大約兩個小時後,十多位館主的密談結束,他們共同來到院子,似乎要宣布什麽事情。


    站在最前方的是蔣天正和蕭景陽,後者拍拍手說道:“各位安靜一下,我們今天有些事情要宣布。”


    可是還沒等所有人安靜下來,一串嬌笑聲在半空中響起,隻見月光之下,一道火紅色的嬌媚身姿站在牆頭,一臉輕蔑的看著腳下眾人:“從今天起,新陸港就不需要武館了。”


    “什麽人!”


    “大膽!抓他下來!”


    “是血羅刹!”


    聽著耳邊眾人驚慌、興奮、恐懼的聲音,血羅刹緩緩抽出環繞在腰間的兩把軟劍,雙臂一震,兩把三米多長的軟劍好像緞帶一樣抖動起來。


    下一刻,火焰般的身姿衝向天空,朝人群中落下。


    怒吼聲、驚唿聲、慘叫聲不斷響起,短短幾秒中,院內中心就已經被一片血色覆蓋。


    “諸位和我一起上,她隻有一個人,不信我們這麽多人對付不了她一個。”蕭景陽帶頭喊道。


    “上!”


    “抓住這個妖女!”


    看到十多名武者圍上來,血羅刹發出一聲嬌笑,整個人像一隻陀螺般高速旋轉,雙劍不斷抖動,如流雲飛袖朝四麵八方湧去。


    鎮必武靜靜的看著那火紅的聲音:“果然來了嗎?”


    轟隆一聲炸響,蕭景陽一馬當先衝過去,一雙鐵爪發出金屬撞擊般的聲音,帶起陣陣唿嘯朝著血羅刹抓去,這是朝陽武館的鷹爪功。


    可是麵對這恐怖的一爪,血羅刹隻輕笑一聲,手裏的軟劍已經朝對方飄去。


    三米多長的軟劍被血羅刹掌握手中揮動,如萬千煩惱絲,化為無數虛影,以不同角度朝蕭景陽刺去。


    蕭景陽還未接觸到對方,便慘唿一聲,身上被劃開不知道多少傷口,瘋狂朝後退去。


    這個時候其他人才圍上來,但血羅刹隻是連續幾個騰挪轉身,便揮動雙劍破開圍堵。


    她就好像一條鯊魚,隨意在庭院中遊走,每一次揮動長劍,都會帶走一條生命。


    在這個時候,一隻拳頭帶起一絲風聲,在詭異的寂靜之中,朝血羅刹背心印去,直到拳麵的一絲絲勁風及體之時,血羅刹才來得及反應過來,用力向前閃去,卻仍因躲避不及,感到背部傳來一絲巨痛。


    這是開戰以來,她第一次受傷!


    遭到這一拳之力,血羅刹借力轉身,看到不知什麽時候轉移到他身後的蔣師傅,對方一句話也沒說,再次一拳朝他轟來。


    寧靜,祥和的感覺籠罩血羅刹的思緒,讓她的動作慢上半拍,勉強以劍脊擋下,不得不再次朝後退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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