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把之前老縣令事情也自然而然算在他身上了。


    忽得葉弘眼眸一亮,盯著吳先生問,“難道縣令失蹤和你有關?”。


    吳先生抿唇一笑,並未迴答葉弘這一句追問。


    隻是繼續解釋說,“也正是主公在流民之事上表現出來悲天憫人情懷,使得老朽下定決心追隨主公成就一番宏圖霸業,隻可惜主公心性太過於平和,又無心於仕途,老朽才被迫製造出那一次偶遇來和主公坦誠相見”。


    當吳先生說完之後,葉弘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一切本以為是偶遇巧合事情,竟然都是在人家算計之下。


    幸好自己是他輔佐之人,若是...豈不要和那縣令一樣下場了。


    葉弘極度無語盯著吳先生,許久之後才道,“先生為何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呢”。


    吳先生沉吟少許才道,“不瞞主公,就在前幾日,老夫又動用一次天機易術,得知主公之大業便要在這次洛陽城之圍後開啟,因此老夫必須要主公清楚,時間不多了,機不可失,應當早做決策”。


    葉弘聽完吳先生講述,卻有了異樣想法。


    因為葉弘曾不相信自己擁有什麽天命之人。


    他覺著或許是吳先生看錯了人,當年自己破案也不是憑借本身本事。


    而是投機取巧。


    況且那天機易術也並未指名道姓。


    見到葉弘沉默不語。吳先生更加迫切眼神盯著他催促說,“若咱們得以入洛陽城,到時掌控宮門便易如反掌,隻要主公願意,不需一時三刻,這洛陽城,甚至整個大晉都要易主了”。


    吳先生說道這,眼冒精光,似乎把晉升生命力也燃燒起來。


    葉弘斷然搖頭道,“不可.....此時若對宮門下手,勢必造成人心惶惶,城門之外可是有二十萬奴兵虎視眈眈,吾等不可助紂為虐”。


    吳先生卻不以為然道,“區區奴兵而已,在我們火炮抬加持之下,他們連城牆都摸不到,根本不足為懼”。


    “這也不行....吾不能做亂臣賊子”葉弘赤紅雙目盯著吳先生吼道。


    這一刻,二人氣勢都拱了起來。


    誰也不肯退讓。


    過了一會兒,吳先生頹然哀歎一聲,“主公你是不著急,可是老夫接連動用兩次天機易術,真的耗不起了”。


    葉弘盯著眼中逐漸失去光彩吳先生,心有不忍道,“吳先生....我答應你....隻要洛陽之圍解了,我會聽你的”、


    此言一出,原本頹廢吳先生,眼中神采忽得又亮了起來。


    他單手捋著胡須說,“老朽將在有生之年,看到主公一統這萬裏河山偉大壯舉”。


    這一刻,葉弘都不知道,究竟是他要一統萬裏河山,還是自己。


    婦孺以及後勤人員都隨著一支特衛護送前去洛陽城。


    一部分晉兵也混進人群。


    對於這一切,葉弘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留下他們這些廢柴,也隻是迷亂人心。


    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戰力。


    說不定到時還會擾亂軍心不穩。


    至於晉兵頭目沒有離開,卻讓葉弘有些意外。


    “不是讓你先去洛陽城嗎”葉弘走到他麵前,盯著他那張灰褐色麵頰問。


    晉兵頭目咧嘴哈哈一笑,“平虜將軍,你這是想要獨占軍功啊,老子可不走,在這裏哪怕什麽不做也是軍功一件,到時老子也有進入晉級將領資格了”


    聞言,葉弘擰眉不語。


    沒想到這家夥還是一個官迷。


    竟然為了一個軍功,不惜冒險。


    有些人打仗不行,可是為了軍功,可以冒生命危險。


    想到這,葉弘也不不得不敬佩這家夥是個人才啊。


    隻可惜好剛沒有用在刀刃上。


    晉兵頭目趨炎附勢詭笑說,“上一次我收獲人頭有點多,以至於他們都懷疑我是冒功頂替的”。


    “這一次,我隻要大首領級別的”。


    “好大口氣啊”葉弘像是看傻子一樣盯著晉兵頭目。


    還大頭領級別的。


    在奴兵內,大頭領都是一個部族頭目,也都是算是一方之主。


    那一次一萬騎兵中也隻有兩個部族頭領。


    這家夥竟然還想多收幾個大頭領?


    對於晉兵頭目無底線貪婪,葉弘也隻能報以無奈微笑。


    和這種官迷之人,葉弘也不需要解釋什麽。


    到時他若敢上戰場,給他大頭領又如何。


    就怕他沒有摘下大頭領腦袋勇氣。


    等了半日,依舊未見奴兵來襲。


    散出去斥候也都未有消息反饋。


    整個十裏坡安靜可怕。


    葉弘拿起千裏鏡眺望著遠處。


    地平線上,偶爾的有流民走過。


    他們都是狀若驚弓之鳥般四處張望,然後又畏畏縮縮躲到山溝裏麵。


    更遙遠地方,便是一些野狗四處撕咬著地麵散落一些腐肉。


    那都是前幾日逃亡奴兵留下的。


    放下千裏鏡,葉弘內心也似乎押著一塊沉重鉛石。


    事出反常必有妖。


    照情形。


    奴兵也應該有所動作了。


    隨著西南方向戰報匯總,葉弘和吳先生推演都是這幾日匯集於十裏坡。


    到時若奴兵不對十裏坡發動突襲,那麽他們想要靠圍攏洛陽城,斷絕洛陽城一切和外界聯通目的便失效了。


    相比這絕不是劉淵想要結果。


    隻是....奴兵遲遲沒有動靜。


    這讓葉弘再一次懷疑自己是否遺漏了什麽東西。


    帶著些許沉重思緒,葉弘走下石階。


    沿著一條土牆下向前踱步。


    不知不覺中,他便走到一處軍需庫前。


    之前這裏隻是一座碩大無比空屋子。


    因為晉兵早已把所有物資都盜賣出去了。


    留下的,隻有一些無關緊要破爛盔甲。


    當葉弘需要這些晉兵協助守城時,才發現他們竟然連一件盔甲,武器都沒有。


    晉兵的表現太讓葉弘失望了,於是他幹脆把他們大部分人送出軍堡。


    留下來的,也隻是做一些修補城牆工作。


    至於軍需庫,也順理成章的成為安邑縣新兵火器庫。


    對於安邑縣新兵來說,最為重要不是那些冷兵器,而是火器。


    因此除了極少數冷兵器被放入庫房,大部分地方都改造成火器作坊。


    隨行西山學院匠人,早在十幾日前,便已經在這裏搭建了化學工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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