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最近兩年,吳先生體能明顯不羈。


    甚至連騎馬都變得艱難了。


    為此葉弘給他專門製作一輛特殊馬車。


    這一次出行,他就是乘坐這輛馬車才勉強抗住這樣顛簸路程的。


    吳先生走到城頭,雙手搭在磚牆岩壁上,了望著十裏坡方向。


    略有所思道,“還記得主公第一次在老夫攤位前駐足嗎”。


    葉弘思緒也被吳先生帶迴十年前,“當然....隻是我不明白,為何你會去炸油條呢?以你老才學可以做私塾先生,還有賬房先生”。


    吳先生抿唇一笑,“那都是因為你的緣故啊”


    呃。葉弘一愣神,不明所以眼神盯著他。


    吳先生嘴角微翹,“今日老夫便不隱瞞你了,其實老夫之所以留在安邑縣目的之一,便是為主公而來”。


    “什麽?”葉弘眼睛睜大溜圓。


    他之前以為吳先生看中自己時候是自己在安邑縣做出成績之後。


    那時他慧眼識珠才順理成章。


    可若是他一開始就為自己才到安邑縣,那他行事確實有些詭秘莫測了。


    “主公也無須驚愕,其實這一切都源自於師門一種秘術,叫做天機易術...鬼穀子一門憑借這門易術可以洞悉一些事情發展脈絡,甚至可以選出當世大運之人,也正是如此,鬼穀子一門才擁有改變天下力量....”


    吳先生說道這,語氣稍緩,似乎陷入某種思緒中無法自拔。


    “但是動用這種天機易術....需要消耗人命力的”說道這,吳先生哀歎一口氣。


    “吾師說我原本擁有八旬之命格,可惜老夫那一次動用天機易術推演出主公所在位置,最終損失十年命格,因此老夫恐怕時日無多了”。


    說道這裏,吳先生神色又略帶出一些淡然之色。


    似乎對這些事情早已想開了。


    但聽在葉弘耳中,便感覺像是在聽天書一般。


    他知道古代人喜歡占卜迷信之法,但他曾不相信世上真有命格相術這種玄之又玄東西存在。


    那隻不過是有心人拿來忽悠無知貧民的斂財手段而已。


    因為葉弘是不相信這種所謂易術算命的。


    可是此事竟然從鬼穀子門徒嘴裏說出。


    卻讓葉弘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古代易術真實性了。


    畢竟鬼穀子一門在曆史太有名望了。


    比如兩大曆史人物,孫臏,龐涓,以及後來周遊列國,造成戰國合縱連橫軍事奇才,張義蘇秦都出自鬼穀子。


    現在經由吳先生說出天機易術這門東西,似乎鬼穀子一門能夠做出這些驚天地威儀事情也就不足為是了。


    “當年老夫推演出主公所在,卻無法確定主公究竟為何人,於是老夫便尋了一個集市之地,白日觀察販夫走卒,夜晚觀達官貴人,最終才確定主公才是老朽天命之人也”。


    “先生....我有何異常嗎”葉弘實在看不出自己有何特別之處,會惹起鬼穀子門徒注意。


    除非他知道自己是穿越者。


    吳先生沉默少許才攆著胡須說,“這一切都源自於縣尉大人在處置一次盜竊案時,表現出來那種睿智,以及超越常人洞察力”


    接著吳先生便把發生在十幾年前,安邑縣一件大戶人家盜竊案給複述出來。


    這事若不是吳先生主動提及,葉弘早就忘記了。


    迴想起那時,自己剛坐上縣尉不久,許多事情都擠不順手,甚至連老崔他們都不肯幫自己。


    畢竟他這個縣尉太年輕,又是憑借老爹蒙陰才當上縣尉的。


    不被重視,或是被拍擊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經過一些案件偵辦之後,葉弘終於改變這些人看法,甚至還主動和葉弘結交,最終成了生死兄弟。


    這一切似乎也都是源自於那一次盜竊案開始。


    迴想起那一次盜竊案,葉弘也頗覺慶幸不已。


    當時案子已經驚動河東郡府,上麵下達郡令,讓安邑縣限期破案。


    一旦到了時間案子未破,到時葉弘這個縣尉職銜也就要挪挪窩了。


    為了抱住烏紗帽,以及每月那點俸祿,葉弘被迫開始偵辦此案。


    開始葉弘也沒有任何線索。


    直到他想起前世度過偵探,以及後世電視劇中那些警察辦案手段。


    他開始照葫蘆畫瓢,沒想到竟然找到一些不為人知線索。


    葉弘順藤摸瓜最終抓到盜竊案兇手,也讓他這個安邑縣尉位置徹底穩固下來。


    自那之後,葉弘在衙門中二把手地位便不可撼動了。


    安邑縣一直以來都縣令短命,大多數時間沒有縣令在。


    “那一次案件讓老夫記住縣尉大人,之後,老夫又受到大人恩惠,得到謀生手段,並且很多安邑縣民眾也因此獲益,這一幕幕使得老夫越發確信你就是天機易術中所指示的天命王者”。


    說道這,吳先生氣息有些渾濁,很明顯可以感受到他內心情緒波動。


    “但是....老夫可不敢如此草率便認定你就是天下共主,於是老夫便暗中動用一些手段,使得安邑縣流民大增,看看你如何來處理這些流民”


    吳先生數道這,麵露一絲愧疚之色。


    “你說,十年前那一次流民潮是你搞出來的?”葉弘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迴憶起那一次流民潮,葉弘依舊印象深刻。


    那是葉弘第一次親眼目睹,什麽叫做餓殍遍野,什麽叫做千裏饑骨,易子相食場景。


    那些人殘相,至今還讓葉弘偶爾做噩夢。


    也正是那種深刻印象,徹底激發葉弘骨子裏麵那種仗義。


    於是他才決定在安邑縣收容流民,甚至為他們辦法真正安邑縣居民戶口。


    以至於安邑縣從一個隻有千戶人口小城,在幾年內人口增加數百倍之多。


    原來這一切始作俑者都是麵前這位吳先生。


    葉弘盯著吳先生那雙無法看透身前目光,無奈歎息一聲,“先生,你那一次可是給我惹了大~麻煩啊”。


    葉弘也正是那一件事上和上一任縣令產生隔閡,最終導致一次衙門內訌。


    後來這次內訌以縣令神秘失蹤結束了。


    但縣令失蹤不是葉弘所為。


    然而這事情,大概率都會被人記在他頭上。


    更何況後來又發生衛縣令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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