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葉弘感受到什麽叫做荒涼和寬廣。他和蔡旭一口氣騎乘幾百裏,竟然都看不到一個人影。甚至連一個人類活動痕跡都沒有,到處都是荒涼塵土還有偶爾浮現一片片草原。那些草原上也都是自然荒草,並沒有家畜啃食。


    “蔡旭,你領的這條路對嗎?”看到此番光景,葉弘也有些懷疑蔡旭這個向導了。


    “啟稟主公,這裏是戈壁,隻要躍過這裏,便會進入匈奴領地,那時才會有人在”蔡旭十分篤定眼神盯著葉弘。


    “哦”葉弘點了點頭。


    對於古代地理葉弘是一無所知,有些地名也和後世截然不同。


    不過戈壁,葉弘道是有點印象。


    當他們在向北行進數十裏後,蔡旭抬起左手臂指了指遠處,“主公,你看,哪裏有牧民居住過痕跡了”。


    順著蔡旭手指所向,葉弘看到一些廢棄帳篷,甚至還有家畜踐踏痕跡。


    “看來這裏不久之前有人放牧過,匈奴居住地並不固定,會隨著水源和草原豐茂而遷徙”蔡旭急忙解釋說。


    葉弘也清楚草原民族大都是居住帳篷習慣,目的就是為了遷徙方便。


    畢竟放牧需要尋找大量牧草,總是在一個地方,水草肯定會被啃食幹淨的。


    “可是這裏似乎並未枯竭啊”葉弘縱身下馬,拽著韁繩和蔡旭一起走入那片看起來還算茂密草地。


    蔡旭也眯起眼眸掃了一圈,微微厄首道,“他們似乎走得很匆忙,似乎遭遇什麽事情”。


    當二人踏足這片草地時,幾十個護衛便開始搜索模式,他們要確定那些被遺棄帳篷內沒有人隱藏著。


    被遺棄帳篷一共有十七個,看起來規模還不小,因此葉弘揣測,這裏居住過的,應該是一個部族,而不隻是一個家庭。


    還有大麵積馬蹄印,可見他們還有一隻騎兵隊列。


    連續趕了一夜路程,眾人都有些疲憊,因此他們需要暫時修整一下。


    況且馬兒也需要休息一下,於是葉弘便和蔡旭找了最大一間帳篷住下。


    出來時,他們帶著足夠糧食和水,自然無需外出去尋找。


    他們在帳篷內,開啟銅鍋涮肉。


    幾十個人圍攏在一個大鍋前,開始涮鍋模式。


    這種方式最適合騎兵方式,既不需要太多鍋具,又無需什麽烹飪手段,隻需要一個銅鍋,便可以解決一切。


    雖說眼下這涮鍋是葉弘發明的,但曆史上真正發明涮鍋的人,就是草原民族。


    牛羊肉放在滾燙開水內一涮,再配上秘製蘸料,頓時滿口生香。


    護衛們臉上風塵氣也被滿滿幸福感替代,於是有得豪放漢子開始舞蹈歌唱起來。


    護衛隊大部分人都是邊陲漢子,他們甚至還有和羌匈奴混血的,因此他們生活習慣中也受到北方草原人影響,變得十分擅於以歌舞表現自我。


    對此葉弘更是沒理由去幹涉,隻是在另外一個小銅鍋旁和蔡旭一起涮鍋,一邊欣賞他們歌舞。


    或許是受到那些跳舞漢子影響,葉弘叨入口中一塊羊肉味道出奇鮮美,這讓葉弘忍不住又多吃了幾口。


    品味著羊肉在味蕾間散發著淡淡奶香氣,葉弘目光又觸及帳篷外麵那一望無際大草原,忽得感覺這涮鍋其實就適合在草原這樣環境下食用。看書溂


    帳篷內氣氛極為熱烈,唯獨讓那些護衛遺憾的就是不能喝酒。


    這是蔡旭對他們命令,無論他們多麽想要喝酒,可是當他們麵對著蔡旭那雙炯炯有神目光時,都將伸向腰間手又收迴來。


    對於護衛飲酒,葉弘並未做規定,這都是蔡旭接手之後,他自己做出補充。


    葉弘不想幹涉蔡旭職責氛圍內,隻是一個勁拿起牛羊肉往銅鍋裏麵下。


    薄薄羊肉片入水之後,隻是打了幾個水滾,便呈現出鮮嫩模樣。


    葉弘和蔡旭一起下筷子撈起,然後拿起麻醬淋在上麵,便開始大口朵頤。


    就在眾人都沉浸在美食誘惑下時,忽得蔡旭耳朵抖動一下,接著他便放下手裏碗筷,立刻起身,拔出腰刀,縱身護在葉弘身前。


    幾十個護衛反應有些稍慢,可是大多數都也拔出佩刀,立刻結成陣型。


    這就是他們平時訓練結果,無論遭遇何種狀況都是本能結陣守護主公安危。


    看到這麽多護衛一下子圍攏在自己身旁,葉弘有些苦澀表情搖頭,自從經過洗髓之後,他武學早已今非昔比。


    就算還不如蔡旭那種一等一高手,卻也足以自保。


    眼下外麵隻是來了幾十匹戰馬,就讓這些人把自己護得成了一個鐵桶。


    葉弘其實早就聽到外麵有馬蹄聲,隻是覺著距離較遠,他並不像蔡旭那麽誇張反應而已。


    當葉弘被護衛護送著走出帳篷,便見到遠處地平線上,逐漸出現幾十匹戰馬。他們清一色都是棗紅色。


    馬匹健碩,上麵人更是強健。他們穿著典型獸皮氈衣,那是匈奴人最長裝束。還有頭戴著一種尖角皮帽。


    左手持韁繩,右手握斬~馬刀,自帶一種威勢,正在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等人。


    蔡旭縱馬先衝出一步,“托噠****.*暗**答”。


    蔡旭以匈奴語和他們交流。


    蔡旭還是將軍時,和匈奴經常打仗,也學過匈奴語。


    對麵那個匈奴人也嘰裏咕嚕說了一大片,接著他們手裏彎刀便高高舉起。


    看到這一幕,葉弘不需要蔡旭翻譯也清楚他們準備要做什麽了。


    果然,蔡旭立刻騎馬返迴葉弘身側說,“他們是馬匪,不肯罷休”


    “那還有什麽好談的,那就是打吧”葉弘對此並不畏懼,尤其是經曆過和羌人對陣,更加讓他具有勇氣。


    葉弘拽著韁繩就要翻身上馬,卻被蔡旭一個健步攔阻說,“主公不可親自征戰,有我帶領護衛隊便可解決他們”


    葉弘怒視著蔡旭道,“放開,你讓我眼睜睜看著你們拚命,我做不到”。


    葉弘用力掙脫了蔡旭手腕,立刻翻身上馬,拔出腰刀,衝著身後護衛吼道,“給我一起衝殺,他們也是兩隻手,兩隻眼沒什麽可怕的”。


    和草原騎兵正麵對抗,哪怕隻是馬匪這種,很多人還是缺乏底氣的。


    可是護衛隊則不同,他們和葉弘已經見過大場麵,甚至還衝殺過羌人軍帳。


    因此他們並未有任何遲疑,便隨著葉弘腳步,一起騎馬衝出來。


    葉弘一馬當先直接朝著山坡迎上去,而身後蔡旭則是揮舞長槍追馳過來。


    健馬嘶鳴,踐踏草地,發出如奔雷般轟隆聲。


    眨眼間,雙方馬隊交匯,便是一陣廝殺。


    和馬匪各自為戰不同,護衛隊主張是結陣以策略對陣。


    葉弘則是采取和草原騎兵一樣方式和他們單挑。


    自從融匯祝家拳術後,葉弘一直都手癢長個合適目標練手。


    很顯然蔡旭不是合適對手,而其他人又太弱,根本不經打。


    這一次,他便要用這些匈奴馬賊來練手。


    葉弘看準一人,揮舞彎刀便朝著腰肋甩出。


    這便是祝家刀法中一招,掃馬刀。


    這可是當年祝晏武爺爺遵從一位軍中漢子招式中衍變而來的。


    這套掃馬刀術,尤其是再對陣騎兵時非常霸道。


    但見刀鋒幾乎是貼著馬腹掃過,之後葉弘便和那匈奴騎兵身軀交錯過去。


    當他們彼此奔馳出數十米,葉弘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轟隆聲。


    接著便是一連串歡唿聲,葉弘調轉馬頭,便見到和自己交鋒那個匈奴騎兵已經被戰馬屍體給拖拽出很遠。


    他半截腿也遺留在原地。


    隻是一刀,葉弘便斬斷那匈奴騎兵雙腿,還給戰馬肚皮掃開一刀深深溝壑。


    一招得手,讓葉弘心中有了底氣,他又將自己特質掃馬刀朝著手腕捆綁一下,此時那個轉軸般手臂終於裸露出來。


    這便是祝家刀法最精妙所在,那就是可以旋轉。


    剛才葉弘就是借助特質刀法告訴旋轉,使得那個匈奴騎兵無法躲閃,才最終讓其殞命的。


    就在葉弘震驚於祝家刀法同時,他身側也有匈奴兵追擊過來。


    接著葉弘如法炮製,翻身拔刀,高速旋轉,接著馬速,那刀鋒立刻隱沒了形態,隻剩下一道淡淡光影。


    遠處看去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可是當兩隻馬匹交匯一瞬間,便是鮮血噴濺,又是兩條斷腿,以及一道深可見腹內髒器傷痕。


    接著那個匈奴兵衝出數十米從戰馬上墜落,這一次他綁在馬背上繩索都被葉弘給斬斷了。


    如此一來,那匈奴兵便僥幸存活下來,可是他已經失去一條腿角,傷口處正在向外噴濺血液。


    以這種流速,葉弘不相信他能活下來。


    接連兩殺,讓很多開始還重視葉弘匈奴兵的目光開始轉向他。


    其中應該是這幫人頭目的家夥,猛地調轉馬頭,舍棄護衛隊,徑直衝向葉弘。


    這人馬術超強,竟然不再小林夕之下了。看到他那種騎乘姿態,葉弘就覺著此人不好對付了。


    隻是處於對祝家刀法自信,葉弘還是轉身,揮舞著彎刀,開始迴旋,接著縱馬迎上。


    眼見二人戰馬便要交匯,也就在這一瞬間,迎麵那匹棗紅馬忽得轉向,竟然直接向左騰挪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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