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晨曦有些慒,這家夥的態度轉變也太快了點吧?當真是如傳言中那般,陰晴不定!


    “你那是什麽眼神?”納蘭言祈微微蹙眉。


    “沒什麽。”百裏晨曦搖了搖頭,她說“那事你就別管了,我自己能處理好!”


    “你知道是誰?”這話,是肯定的。


    “知道!”百裏晨曦也不隱瞞,道“交給我來處理,相信我!”


    納蘭言祈有些不悅,他想要幫她解決所有危脅,而不是讓她自己去解決,可是,能有什麽辦法呢?他很清楚,她不似其他女人,她太要強了。


    “如果需要我的地方,盡管說。”納蘭言祈無聲一歎,道。


    “恩!”百裏晨曦輕輕點了點頭。


    “你對南宮之謙……”憶及宴會上的那一幕幕,納蘭言祈就忍不住想問,不過,他的話才剛出口,就被百裏晨曦打斷了,她說“我跟他,什麽都不是。”


    “真的?”納蘭言祈有些不相信。


    “你覺得自己長得好看嗎?”百裏晨曦不答反問。


    “當然。”這是毫無疑問的。


    “你覺得南宮之謙長得好看嗎?”百裏晨曦繼續問。


    “不如我。”納蘭言祈臉不紅,心不跳地迴答。


    百裏晨曦睨了納蘭言祈一眼,道“你能不能再自戀一點?”


    “我說的是事實!”納蘭言祈直接將自戀程度飆到了頂點。


    “既如此,那你還懷疑什麽呢?”百裏晨曦接著反問,有些時候,她真不知道納蘭言祈在想些什麽,從什麽時候開始,他也在乎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了?


    “我是怕你眼睛出問題,看走眼。”納蘭言祈說得理所當然。


    百裏晨曦的臉瞬間就黑了“你說什麽?”


    “我說我還有事要處理,就不留下了,你好好休息。”說完,還不待百裏晨曦反應,納蘭言祈便消失在眼前了。


    百裏晨曦嘴角一抽,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這個高高在上的帝王,竟也會玩這出?


    百裏晨曦也懶得理會納蘭言祈,她也有她的事情要處理,而她不知道的是,納蘭言祈所說的事情,也就是百裏晨曦想要解決那些麻煩。


    走到大廳,不知道何時迴來的東方青青立刻衝了過來“主子……”


    “怎麽樣?”百裏晨曦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問道。


    “似乎在朝堂上,太師、國舅、及好些大臣聯手找將軍的麻煩。”東方青青將自己打探到的情況如實相告“不僅如此,他們似乎欲聯名上奏,逼皇上廢了你。”


    “據說,這事還驚動了太後,光明殿也牽扯進來了,甚至,連都城好幾個大家族都牽扯其中,包括獨孤家族和拓拔家族。”


    “哦?”百裏晨曦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太後出麵了?各大家族應該不至於跟皇權叫板吧?”


    “你說的沒錯,那些個家族,以獨孤家族和拓拔家族為首,在將軍府門口鬧呢。”想到那些人的嘴臉,東方青青心裏就火大,道“他們說主子扣下了他們的兒子,想逼將軍讓你放人。”


    “照你這麽說來,事情倒是有趣了,他們的兒子能夠留在我身邊,他們不是應該感恩戴德嗎?怎麽就突然想著要迴兒子呢?”百裏晨曦淡淡地分板著,紫色的眸子裏,不知何時竟已覆上了一層寒霜。


    “我迴來的時候,看到幾乎所有的大臣都往禦書房去了。”東方青青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百裏晨曦的表情。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必顧忌。”百裏晨曦見東方青青小心翼翼的模樣,便知事情不簡單,遂道。


    有了百裏晨曦這話,東方青青也不再顧忌,道“我聽到他們說,這一次,不僅要把你扳倒,還是讓整個將軍府都逃脫不掉。”


    “走,咱們去看看。”百裏晨曦真的難以想象,群臣反、擊,納蘭言祈怎麽還能那樣風輕雲淡地跟她討論南宮之謙?


    “皇上沒有對你怎樣吧?”東方青青記得,迴來的時候,正巧著看到納蘭言祈離開。


    “目前來說,沒有。”百裏晨曦起身向禦書房而去,東方青青和閔伽緊隨其後,消失許久的禦青也迴來了。


    正如東方青青所言,群臣齊聚禦書房,聯名上書,欲逼納蘭言祈廢掉百裏晨曦。


    事情之重大,太後又豈能不來?煉藥公會會長、光明殿大祭司、魔法公會會長,無一例外,都到齊了。


    納蘭言祈到達禦書房的時候,禦書房外麵已經站滿了人,見他到來,全都跪了下去“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納蘭言祈直接進了書房。


    書房內,太後和納蘭言澈,以及煉藥公會會長、光明殿大祭司、魔法公會會長在等著了。


    納蘭言祈也免去了那些個虛禮,開門見山地問“依你們看,這事,該怎麽解決?”


    眾人一愣,倒是沒有人想到納蘭言祈會有此一問,不過,愣神隻是瞬間的功夫,太後率先開口“皇上,所有事情都因晨貴妃而起,依哀家之見,晨貴妃留不得。”


    “太後這留不得是指什麽呢?”魔法公會會長-百裏雲天,從來就是護短的人,他*百裏晨曦,已不是什麽秘密,他可不會管百裏晨曦做過什麽事,他隻管有誰想要對她不利。這不,太後剛開口,他便反問出聲了。


    “百裏會長,我們知道晨貴妃是你*、愛的孫女,可是,你也該知道,她不僅殺妃嬪,還大鬧天牢,將牢中重犯放出,帶入宮中。不僅不嚴加管教,還縱容他們將宜妃扔下池塘,後,又使計掩蓋真相,令宜妃身陷冷宮。”太後一一道出“她放走半獸人,傷了光明殿十長老,甚至,還要與十長老立下軍令狀,與其決鬥。”


    “她扣下獨孤、拓拔兩個家族的少爺,現今不知所蹤……”


    話到這裏,納蘭言祈毫不留情地將其打斷“母後,您似乎忘記了朕曾經說過的話了?”


    “不知道母後從什麽開始,竟對朝中之事如此熟悉了?莫非,在朕的身邊,也有母後的人?”


    “皇上,你怎麽可以這樣看母後?”太後甚是委屈地看著納蘭言祈。


    納蘭言祈根本不為所動“那麽,敢問母後,您所說的那些事情,又是從哪裏聽說的?”


    “皇上,太後也是為了您好。”司徒夢蓮適合插嘴,柔聲道。


    “皇兄,你打算怎麽做?”納蘭言澈看著納蘭言祈,依他對自己這位皇兄的了解,可是不會輕易放棄百裏晨曦的,如果他真的愛她的話。


    “澈認為朕該怎麽做呢?”納蘭言祈看向納蘭言澈,不知道為什麽,納蘭言祈那金色的眸子裏分明就什麽都沒有,納蘭言澈卻看出了他的堅定。


    直覺告訴納蘭言澈,百裏晨曦這個女人一定是個大麻煩,留在他的身邊,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事,可是,他竟有些無法說出口。


    “讓他們都進來吧!”納蘭言祈也不在意納蘭言澈的沉默,轉而對臨安公公道。


    臨安公公會意,扯著嗓子喊道“宣眾位大臣覲見……”


    禦書房的門被從外推開,文武百官幾乎都到齊了,齊齊跪在地上。


    納蘭言祈走到書案前的龍椅上坐下,不時把玩著無名指上的連心戒,唇角噙著一絲似笑非笑的孤度,明明什麽都沒說,卻給人一種無比危險的感覺。


    在場的人,大多都親眼見證過納蘭言祈登基時,是怎樣雷曆風行地解決掉那些危脅,又是怎樣的心狠手辣,或者,他們印象最深的是,在他下令的時候,是怎樣的表情。


    沒錯,正如此時,似笑非笑的,看上去,邪魅異樣,給人無比危險的感覺。


    納蘭言祈不開口,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敢動,站著的站著,跪著的跪著。一時間,氣氛十分詭異。


    司徒夢蓮和納蘭言澈的視線卻是停留在了納蘭言祈的手上,那枚連心戒,他們並不陌生。


    連心戒,乃是神戒,整個西川大陸,隻有一對,是為男女對戒,以血為契,心連心,當一方有危險的時候,可是瞬移到另一方身邊。


    連心戒,是在幾年前,無意間落入納蘭言祈手中的,他一直好好地珍藏著,他們都記得,他曾說過,既是連心戒,自是要與心愛之人同戴。若是遇不到那個合適的人,那麽,他將一直珍藏下去;若是遇到了,那麽,他會戴上。


    這麽多年了,他們從來沒有再看到過這枚戒指,誰又能想到,再次見到,會在他的無名指上看到呢?


    不必去猜,已經可以知道,另一枚戒指在誰的手上。


    納蘭言澈作為納蘭言祈的弟、弟,兩人的關係一直都很好,自己的哥哥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他能高興,隻是,那個人……他想,若不是那麽狂妄、嗜血的主,或許,他會非常讚同。然而,他也知道,若非是百裏晨曦,他的哥哥也不會愛上任何人,哪怕是司徒夢蓮也不可能。


    司徒夢蓮就非常非常的不爽了,他們自小在同一個人手下學習,一起長大,感情自是不必說的,她以為,那枚連心戒一定會是她戴上,豈料……


    甘心嗎?當然不甘心了,自問,她沒有什麽不比百裏晨曦強。


    可她卻忘記了,感情的事情,真那麽容易說得清楚,那就不是感情了。


    時間一點點流失,現場的氣氛越發緊張,誰也不知道納蘭言祈在想什麽,哪怕他們很想很想說些什麽,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納蘭言澈的關係與納蘭言祈最好,他開口是最好不過的,但是,既然是兄弟,他又猜到了哥哥的目的,又怎可能開口?


    “皇上,你打算讓他們跪到什麽時候?”終究,還是太後開了口。


    “不知道眾位卿家有何要事,竟在這時候求見朕?”納蘭言祈懶懶地開口,唇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始終不曾散去,金色的眸子裏卻是沒有半點溫度,即便他的語氣很平,根本聽不出任何喜怒哀樂,還是令人不寒而栗。


    在場的人,包括太後在內,都禁不住抖了抖。


    “皇上,臣等此次求見皇上,是想懇請皇上處置晨貴妃。”國舅率先開口,殺女之仇,侮辱之恨,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這會兒,有機會,他又豈會放過?


    國舅開了口,其他大臣紛紛附和起來。


    “皇上,晨貴妃心狠手辣,萬萬留不得呀……”


    “皇上,晨貴妃心機太重,不宜為妃呀……”


    “皇上,晨貴妃殺人不眨眼,留不得……”


    “皇上,晨貴妃目無法紀,仗勢欺人,不可留……”


    在場的大臣你一言,我一語,歸根結底,全是諸如此類的話,總結一句話:百裏晨曦留不得!


    “哼,若非她們先招惹晨貴妃,欲置她於死地,她又豈會殺人?”百裏應風冷冷一哼,他的女兒,由不得別人說三道四。


    百裏應風護短,百裏雲天亦然,在群臣指責百裏晨曦時,他就開口了“技不如人,活該成為躺在棺材裏的人,你們憑什麽不滿?憑什麽聯合起來對付晨貴妃?你們別忘了,西川大陸,以武為尊,勝者為王,敗者寇。”


    “沒錯,想動我百裏應風的女兒,還是看我百裏應風答應不。”百裏應風直接就表了態。


    “百裏晨曦不過一個廢物,她憑什麽才殺了那麽多妃嬪和宮人?還不是利用貴妃的權利?”有人不滿了,憤怒地反問。


    “沒錯,憑著美貌,惑亂後宮,論罪當誅。”又有人開口了。


    “那是你們自己的女兒得不到皇上的心……”百裏雲天當即反駁。


    整個禦書房,頓時陷入了一陣舌戰之中,納蘭言祈撫著連心戒,似笑非笑地看著下麵吵得麵紅耳赤的人,沒有半點開口的打算。


    納蘭言澈心中搖了搖頭,眼前這群人,這會兒哪裏像是朝中大臣,分明就是一群蠻不講理的野蠻人。


    太後緊皺著眉,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司徒夢蓮還在糾結連心戒,根本沒有注意這些人的“精彩表演”。


    煉藥公會會長司馬羽鏡立於一旁,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


    禦書房就像隔開的兩個世界,一個安靜得嚇人,一個鬧得揪心,那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這麽熱鬧?”百裏晨曦推開禦書房的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不由淡淡道。


    百裏晨曦的到來,使得全場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刷刷刷”地看了過來,各種表情皆有。


    納蘭言祈不動聲色地看著百裏晨曦帶著東方青青和閔伽慢慢走來,無人看得出他心中所想。


    納蘭言澈微微挑了挑眉,他倒是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刻,百裏晨曦竟也敢來。


    太後的眸子裏有著說不出的恨意。


    司徒夢蓮特意看向百裏晨曦的手,當見得她右手無名指上,那與納蘭言祈一樣的連心戒時,臉色瞬間就變了。


    百裏雲天和百裏應風則是滿目擔憂,這個時候,她來做什麽呢?


    “皇上,這麽熱鬧,怎麽沒有叫臣妾呢?”百裏晨曦毫無顧忌地走到納蘭言祈身邊坐下,平靜地問道。


    東方青青與閔伽站在百裏晨曦左右,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著,注意著在場人的所有動向,就怕有人出陰招,下黑手。


    “不是讓你早些休息嗎?怎麽到這裏來了?”納蘭言祈不答反問,金色的眸子裏有著說不出的*溺。


    “事情因我而起,我怎麽能讓你為難呢?”百裏晨曦答得理所當然。


    納蘭言祈唇角微微勾了勾“怎麽會為難?在朕看來,沒有什麽比你還重要。況且,你並沒有做錯什麽。”


    聽聽,見過偏心的,有見過這麽偏心的嗎?一句話,直接表明了他的決定。


    “皇上,這個女人留不得……”幾乎所有的大臣都叫了起來。


    百裏晨曦微微挑了挑眉“本宮怎麽就留不得了?”


    “你心狠手辣,嗜血無情……”


    “你公然殺妃嬪,目無法紀……”


    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的看法,隻是,在這些聲音中,突然就有一個白癡大聲吼道“你惑亂天下,公然與木風國皇上眉來眼去……”


    此話一出,萬籟俱靜,原本喧鬧不止的禦書房,突然變得落針可聞,原本就詭異的氣氛,變得越發詭異起來。


    納蘭言祈、百裏雲天、百裏應風、東方青青等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就連閔伽的眸子也動了動。


    “林少爺,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百裏晨曦看向開口之人,淡淡道。


    “你才是罪惡滔天,該死。”上一次的仇,林桓冬一直都記得,他相信,這一次,群臣反、擊,就算是皇上,也保不住百裏晨曦,故而,說起話來,自然是沒有顧忌“你一個廢物,憑什麽坐上貴妃之位?憑什麽殺那麽多人還安然地坐著?憑著幾分姿、色就到處勾、引男人……”


    “林桓冬,你可知道,就憑著你方才的話,朕就可以治你的罪?”還不待林桓冬說完,納蘭言祈便將其打斷,其臉色陰沉得可怕“朕的女人,何時輪到你來評頭論足了?想死的話,朕可以立刻成全你。”


    話音方落,納蘭言祈還真就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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