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突然發難,慕雪行並未手忙腳亂顯得十分冷靜,當“無欲”劍逼入慕雪行有棱度下巴與喉結之間時,慕雪行腳下一點人比程勇劍勢更快抽身後退。


    慕雪行這一退讓程勇大吃一驚,程勇沒想過慕雪行會有如此身手,一劍未中程勇感到稍微受挫,是以劍勢施展更疾,兩人在院中遊鬥。


    兩名守衛在院外聽見打鬥聲忙趕過來,一守衛驚道“快,快把方統領找來”


    另外一名守衛急忙奔去。


    程勇逼視慕雪行喝道“方墨來也救不了你”


    方墨在館門外聽探子匯報探查刺客之事,這時館內守衛匆匆來報,說是使者和程館尉打起來了。


    方墨聽得大奇心道“他們怎會動起手來?”


    方墨先前問起陳郎將軍之事,是稍稍對慕雪行身份起疑,慕雪行對東朝陳郎將軍受傷之事知道得十分詳細,如是外人豈能知道陳郎將軍傷在何處,在慕雪行離去後,方墨有過片刻苦笑心道“我也太小心謹慎,冒充一個送信使者又有何用?”


    也不怪方墨懷疑慕雪行,一來方墨不識慕雪行,二來刺殺之事實在不合情理。


    經得陳郎將軍一事,方墨對慕雪行疑心盡去,程勇品性如何方墨豈能不知,可不能讓使者傷在程勇手下。


    方墨趕往慕雪行小院,見得院內景樹盆卉,樹斷卉倒,門上窗上皆是留著“無欲”劍痕。


    方墨見程勇出招,處處毫不留情方墨喝道“館尉住手!”


    程勇哪能聽進方墨話語,方墨腳一踏剛要上前,隻見慕雪行躲過程勇一劍,拳勢一起,一拳往程勇胸口擊打過去,程勇見慕雪行拳勁生猛知道避不開,莽氣一起也是揮動拳頭往慕雪行胸口打去。


    兩人都中對方一拳,各退三步。


    兩人中間有得空隙,方墨人一動,已在二人中間位置喝道“二位住手!”


    慕雪行收勢凝立出聲問罪道“程館尉大下死手置我死地,可是程司空不願談和,命你殺我!”


    方墨見慕雪行把程昌泰套上,神色募然一凜道“使者不可亂說,程司空豈能不願談和”


    程勇咬牙切齒道“不要胡亂栽贓,我隻是在試試你身手,既然你能與我過這麽多招,這就證明傷勢無礙,傷勢既無礙,你這信使還留在這裏幹什麽”


    慕雪行這才知道程勇是想把他打發走,免得慕雪行將他的風流韻事說散開來。


    慕雪行眉頭大皺,一時不查居然被程勇抓住話柄,是呀,既然不能裝傷留館,他還能有什麽借口留下。


    方墨對慕雪行雖是盡去疑心,可是慕雪行留在這裏方墨總是擔心還會有人尋找機會行刺,慕雪行有傷方墨無法開口打發人走,有傷在身趕人走於情於理不合,也有傷北朝臉麵。


    慕雪行能與程勇動手,還不落下風,這就證明傷勢無礙,方墨借話而道“館尉說得是”


    程勇一呆,他沒想過方墨會和他意見一致。


    方墨道“慕兄弟你傷勢無恙,自該盡快迴去,信安全送達,應當早些迴去複命領賞”


    慕雪行心焦如焚,方墨也向他施壓,慕雪行瞅得二人一眼,心中盤算片刻緊鎖眉頭忽而一鬆輕笑道“方兄說得是,我是該盡早迴去複命領賞”


    程勇見他答應走人,心中大大鬆得口氣。


    慕雪行裝作可惜歎一句道“答應常太傅之事是做不到了,我明日拜辭過北王太傅,在向方兄辭別”


    使者要走見北王也很正常,可他要見太傅做什麽?


    程勇聽慕雪行無故提起太傅,不知道慕雪行想搞什麽鬼,為了避免多生事端程勇當下道“要走就走,打擾太傅做什麽,你一個小小信使能為太傅做些什麽”


    太傅畢竟是請人過府,如不是慕雪行答應過太傅什麽,這話方墨相信慕雪行不敢亂說,方墨小心翼翼詢問“慕兄弟答應太傅何事?”


    慕雪行笑道“方兄想知道,明日隨我去太傅府就是”


    方墨當場苦笑道“慕兄弟說笑,這是太傅托你之事,我就不去打擾太傅了”


    方墨給程勇使得一個眼色,程勇冷哼一聲轉身行出院子。


    方墨拱手向慕雪行道“好生歇著,我會加派人手看守,不會在讓雜事驚擾慕兄弟”


    慕雪行笑道“有勞了”


    方墨亦是離開。


    隔日,待得散朝,慕雪行前往太傅府,當然隻要慕雪行還未出城,身邊自是有守衛看護。


    常青剛下朝迴府,官服還沒解下,下人上來通報說是使者求見。


    昨日不歡而散,常青對慕雪行沒留下什麽好印象,如要順心而為的話,常青並不想見他,可使者畢竟是使者,常青道“大廳奉茶,我更衣便去”


    慕雪行在大廳候著,常青側廳出來坐得主坐,慢悠悠喝口茶方問“使者何事見我?”


    慕雪行歉聲道“不請自來,望太傅見諒,下官今日就要迴去複命,特來向太傅告辭”


    常青看慕雪行一眼納罕道“信既送達,使命已了,該是迴去複命”


    慕雪行道“不知太傅是否聽說昨日北館之事?”


    常青道“你說的是你與程館尉之事?這事我知道,你是外賓無論事出何因,程館尉不該向你出手,不過我也要說說你不是,使者出門在外,凡事能忍讓的就該忍讓,曆朝曆代從未發生過館尉與使者動手之事,你們這是頭一遭,北王知道此事,龍顏大怒程館尉罰俸三年當做懲戒”


    敢對使者動手,如換做其他人早就刑場斬首,礙於程昌泰麵子,北王也不好懲戒過重,隻好無關痛癢罰其俸祿。


    慕雪行惋惜一歎,並不說話。


    常青見他如此問“使者有話要說?”


    慕雪行搓歎道“太傅深研剪功之道,實為東朝之幸,不瞞太傅從我輩起,已無幾人願習剪功,東朝不複人人一手好剪功盛年之景”


    一說起剪功常青興趣大增,常青道“是呀,這都與鑄劍師伏望有關,不光東朝我們北朝方同,東剪北織,南農西武,東朝剪功聞名天下,我們北朝織功也是頗有盛名,現下後輩人人習武為先,都妄得伏望伏目青睞得意贈劍名震天下”


    慕雪行如遇知音般拱手道“太傅所言甚是”


    話以點到,慕雪行見好就收,慕雪行歎道“原本還想和太傅深談剪功之道,可惜如今我激怒程館尉不得不動身迴朝,剪功一事。。”


    慕雪行故意止聲片刻在道“希望日後還有機會在見太傅,在下告辭”


    太傅知道慕雪行這麽一走,何年何月在能相見,太傅忙起身道“使者莫急,我早就想向使者討教,使者盡管放心留下,程館尉之事你不必擔心”


    慕雪行為難道“這。。”


    太傅道“今日你就留下,我們秉燭夜談,明日我親自送你迴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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