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衛們也再不會搞出上次閉關十天就去請女帝來主持大局的烏龍了。


    出關後的李睿洗刷自己一番以後,一邊放鬆心情的吃飯,一邊問:“楊公寶庫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迴主子話。”趙十二恭敬的迴複道:


    “由於楊公寶庫的情況已經由巨鯤幫和彭梁會的人傳了出去,所以現在也就無需再有什麽忌諱和隱瞞了。


    所以,第五集團軍借由演習的名義對周邊進行戒嚴後,在一天之內就完成了全部寶庫內物資的搬運工作。


    並且在昨天就把寶庫內的武器、粗鹽、銀子等物資的具體數量公布在了《大隋日報》上,現在可以說是家喻戶曉。


    老百姓的反饋都說是睿帝洪福齊天,得到上天的眷顧,連百年前的寶藏都能發現。


    並沒有什麽不開眼的人自稱是這寶藏的後人,跳出來,要來繼承這些財富的。”


    趙十二是最了解李睿的心思的,有時候可以說是比李睿的媳婦還要了解李睿。


    看李睿又看了自己一眼,趙十二就知道李睿想知道什麽,就接著說: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這幾天還在巡水司做巡水員,但是已經有了要走的跡象。


    而巨鯤幫和彭梁會這幾天就正在遭到大量的江湖人士的打壓,因為從我們公布的楊公寶庫物資的名單中沒有傳說中的那兩個重寶。


    所以,所有人都認為是這兩個幫派私吞了這兩個重寶。


    也就是在昨天夜裏,承受不住壓力的雲玉真和任媚媚終於說出來了第一個進入寶庫的人不是他們兩個幫派的人,而是寇仲和徐子陵。


    所以,這兩小未來的命運堪憂。”


    趙十二一邊感慨寇仲和徐子陵未來堪憂的命運,一邊卻是笑嘻嘻的為李睿盛飯、倒酒,一點都沒有堪憂的樣子。


    “耗了這麽長時間,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收拾一下,明天我們迴洛陽。出來這麽長時間了,也該迴去準備過年了。”


    “嗬嗬,主子說什麽就是什麽。那這麽的這一攤子如何收場呢?”


    “什麽如何收場?這邊的事情關我什麽事情?”李睿吃飽了,喝了一口香茶漱漱口,讓後還是交代了一句。


    “讓巡查署的人盯住寇仲和徐子陵,他們兩小子沒那麽容易就玩完的。給我終身監視,直到看到他們兩個身首異處,如有異動隨時向你報告。如沒有異動,一個月也要有一份報告送給我看。”


    雖然,自己已經斷了寇仲和徐子陵的所有機緣,但是他們兩人畢竟還是會“長生訣”,萬一是注定的主角,那就肯定還有變數或者其他的機緣?


    李睿最終還是不放心,在兩小身邊埋下了一雙眼睛。


    “遵命。”趙十二鞠躬退下,馬上就安排了下去。


    這相當於把寇仲和徐子陵的監視級別從特級降低到了正常。要知道以前可是龍衛親自安排人員監視,務必要做到兩小子每天的一言一行都要記錄備案的。


    而這種正常等級的監視,強度就相對弱了許多,隻要把人跟住,知道他們每天大概是在幹什麽就行。


    所以,龍衛不會再在這種正常任務上麵浪費人力和財力,趙十二自然就要把這任務移交給黑山巡查署、


    畢竟,這黑山巡查署就是作髒活起家的,這盯人盯事的活就是他們的老本行,也出不了什麽岔子。


    不過,這事是李睿花費了幾個月時間親自關注的,所以趙十二也不怕浪費資源,在對巡查署安排了任務的同時,也給春風細雨俱樂部的安保局布置了任務。


    春風細雨俱樂部是這餘杭郡的地頭蛇,做很多事情的時候,比巡查署更能沉得下心思,效果更細致。


    這就是趙十二跟著李睿學習到的做事方法,做事永遠不會隻有一條線、一個方法、一個方向,都必須有預案有備選。


    特別是情報,一定要有兩個甚至兩個以上的消息來源,這樣才能避免被人蒙蔽,因為偏聽偏信而產生惡果。


    這就能最大限度的滿足自己主子對這兩小子的監控需求。


    李睿琢磨一會以後也就釋然了。


    反正自己已經盡力去搶寇仲和徐子陵的機緣了,若是老天爺再給了這兩個小子翻身的機會,那就以後再說、再看。當然,能搶就一定搶過來。


    隻是,腦子裏再也記不起來這兩個小子還有什麽奇遇了。


    就目前情況來說,短期內這“雙龍”算是沒了前途。


    巨鯤幫和彭梁會一旦公布出這寇仲和徐子陵的名字以後,這兩個幫會和他們之間的那點香火之情就算是完了。


    這基本上就是典型的背刺了。


    哪怕雲玉真或者任媚媚還想和寇仲和徐子陵發展點什麽私人感情,也是不可能了。


    就這兩小的敏感性格,你已經背刺他了一次,必然被他們列入黑名單。這固然是雲玉真和任媚媚的損失,但換個角度來說,何嚐不是寇仲和徐子陵的巨大損失?


    畢竟,從昨天晚上他們的名字被公開以後,他們就喪失了巨鯤幫和彭梁會的保護。而且,說不定兩幫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還會去抓捕這兩個人。


    當然,憑借寇仲和徐子陵的機靈,李睿是不擔心他們會栽在這兩個幫派的手中。隻是,現在他們兩個是真的成為了過街老鼠,還是野生老鼠,誰都想去並且可以去打一巴掌踏上一腳了。


    李睿所料不差。


    巨鯤幫和彭梁會派去抓捕寇仲和徐子陵的好手,都撲了空。


    這兩個小子比泥鰍還滑溜,雖然他們沒有得到巨鯤幫和彭梁會已經把他們出賣了的消息。


    但是,他們是知道這兩天兩幫承受了外界的巨大壓力。


    他們有自知之明,要是這批武器、銀子能順利起出,看在這巨額財富的麵子上,巨鯤幫和彭梁會還是有很大概率來保他們兩人的。


    現在,兩個幫會根本就什麽都沒有得到。


    典型的就是羊肉沒有吃到,卻惹了一身羊騷。


    這種情況下,雖然雲玉真和任媚媚硬是扛了六天沒有出賣他們,但兩人都明白,這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雲玉真和任媚媚在幫內的勢力並不牢靠,一旦在毀幫滅派的壓力之下,自己兄弟兩人,是隨時會成為兩個幫會的棄子,被拋出去平息江湖上對兩幫的怒火和壓力。


    所以,寇仲和徐子陵這幾天夜裏睡覺都沒有在他們租賃的民房內,而是動用了巡水司的巡水船,隨意的在某一個蘆葦蕩裏麵拋錨,就在船上休息。


    這麽一來,連他們兩個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晚上會睡在哪個犄角旮旯,其他人就更沒有辦法找到他們的蹤跡了。


    這也是寇仲、徐子陵厲害的地方,一切都未雨綢繆的進行了防範。


    而巡水司是一個半官方的機構,巨鯤幫和彭梁會此時正是倒黴的時候,也沒膽子闖進去抓人。


    所以,第二天寇仲和徐子陵在巡水司內,就看到了窗外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在向巡水司裏麵張望。


    他們就知道,此時應該就是自己再次逃走的時間了。


    “子陵,如今我們當如何打算?”寇仲一邊監視窗外人的動作,一邊和徐子陵商量以後的方向。


    “我琢磨了幾天,這件楊公寶庫的事情恐怕不是那麽簡單就能過去。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兩個估計都會處於逃亡的狀態。


    雖然我們有經驗,不怕,但是長久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我們難道就這麽擔著這個冤枉,東躲西藏一輩子?”


    “我當然不甘心,但如今卻是沒有什麽好的方法和思路啊?”


    “我在思考,是不是我們的發心錯了?”


    “怎麽說?”


    “我們從小在江都的底層長大,看到的都是大隋的陰暗麵,到了餘杭郡的這段時間,你對大隋有什麽看法?”


    “強大、兇悍,老百姓雖然有貧富之差,但窮人也不會餓死。特別是這改元坤封以後,更是拓地萬裏,成就驚天偉業。


    這和說書先生口中的盛世其實也相差不遠了。”寇仲雖然心中有點別扭,但事實就是如此,他也不得不如實表達自己的感觀。


    “對啊,我們兩個從小無父無母,就那麽漂泊在江湖上,居然也沒有餓死,這就很說明問題了?”徐子陵繼續沿著自己的思路在說。


    “你到底是要表達什麽意思?”寇仲雖然有點預感,但是還是想聽徐子陵自己說出來自己的想法。


    “我們開始的發心是建立勢力,找機會造反推翻這個女人當皇帝的大隋。”徐子陵越說越小聲。


    畢竟是在妄議朝政,而且還提到了造反。


    “我在想,或許是我們的發心不對,才導致老天爺都沒有幫我們。明明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可是就偏偏遇到了黑山衛第五集團軍的演習。


    要是碰到、聽到演習,巨鯤幫和彭梁會立即撤退,那也不會引起黑山衛和巡查署對那段江麵的疑心。


    你說,平時那麽謹慎的雲幫主那個時候怎麽會發出指令,要再搶運一趟銀子?


    這不就是典型的利令智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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