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這個黑鬼當真了得。”


    “小胖子武藝高強,小弟佩服不已。”


    “幹呐!我這是壯,你再叫我小胖子我跟你翻臉了。”


    兩條漢子在馬上又笑又罵,撥馬往迴走,沿途人群自動散開,人人用一種敬佩的目光看著這倆人。


    但凡有本事的人誰不敬佩?


    縻貹,索超並排奔迴,晁蓋率隊迎了上去,先是讚賞的看著縻貹,隨即衝急先鋒索超抱拳誇讚:“索將軍不愧是大名府第一猛將,一身武藝果然了得。


    虎坐雕鞍膽氣昂,彎弓插箭鬼神慌。朱纓銀蓋遮刀麵,絨縷金鈴貼馬旁。盔頂穰花紅錯落,甲穿柳葉翠遮藏。皂旗青甲煙塵內,東北天山守艮方。”


    哎喲,晁蓋變著法的誇讚讓周圍一片寂靜,眾人皆瞠目結舌。有現代人的看著滿臉絡腮胡的彪形大漢,沒想到,對方出口成章,誇人直接吟詩。


    耶律答裏孛是最震撼的,幾天來,隨著了解這位山東晁天王就越發震驚,沒少聽說對方能文能武,詩詞歌賦,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如今初步證實。


    “哈哈哈,兄長謬讚了,稍等片刻。”


    索超迴過神來後哈哈大笑,衝晁蓋點點頭拍馬來到百多個騎兵麵前,先讓這些部下自行外出巡邏。


    急先鋒說到做到,隨後策馬來到晁蓋身邊,拱手賠禮:“小弟魯莽,多有衝撞,望天王哥哥贖罪。”


    “索將軍僅憑這點信息就猜到晁某?”晁蓋略微感到詫異,僅從濟州和縻貹的話便猜到自己的身份,這個急先鋒索超有點頭腦,並不像那種莽漢。


    急先鋒索超大笑:“哈哈哈,濟州有縻貹兄弟這等猛將除了天王晁蓋又能有誰?走,快隨我進城吃酒。遇到赫赫有名的天王哥哥,定要不醉不歸。”


    這條大漢果真性子急,未說完就撥馬,催促晁蓋跟上。


    “將軍不愧為急先鋒,來來,我來為你引薦幾條好漢。”晁蓋笑著拍馬追上,將韓世忠,扈三娘和耶律答裏孛等人挨個介紹,雙方見過禮,寒暄。


    急先鋒索超這個地頭蛇帶路,無師自通地指著地方講解。眾人緊隨其後,看著這座北邊重鎮讚歎。


    進入鬧市區後,寬敞的街道兩邊商鋪,酒樓隨處可見。街道上人來人往,商隊,百姓絡繹不絕。裝載著糧食和布匹等各種物資的車輛如車水馬龍……


    不愧是那錢糧浩大,人物繁華。千百處舞榭歌台,數萬座琳宮梵宇。東西院內,笙簫鼓樂喧天;南北店中,行貨錢財滿地。公子跨金鞍駿馬,佳人乘翠蓋珠軿。千員猛將統層城,百萬黎民居上國。


    首次來不熟悉地形多半會迷路。好在有急先鋒索超帶路,眾人一路領略城中風光,感歎繁華景象。


    一路來到城中繁華地帶,最有名的酒樓!


    翠雲樓,名貫河北、號稱第一,三簷滴水、雕梁畫柱,占據了大半條街,樓上樓下有百十個閣子。


    古色古香,裝飾富麗堂皇,果然是棟好樓!可惜原本軌跡中被扮作賣“鬧鵝兒”的時遷一把火燒了個烈焰衝天,是水滸中唯一一座被燒毀的名樓。


    晁蓋打量這棟名樓,鄆城望鄉樓相比較差了檔次。雖然同屬三層閣樓,但規模和裝修還差了不少。


    翠雲樓的確賓客絡繹不絕,生意非常火爆。門口也有夥計迎來送往,隻是沒有發展到侍女歡迎光臨。出入者多數錦衣華服,非富即貴,幾乎不見百姓。


    走的是高端路線!


    這樣脫離民眾支持,賺了錢卻沒了口碑,乃下下之策。晁蓋看到了百姓望而卻步的表情搖頭歎息。


    索超明顯是這裏的老熟人,大大咧咧的喚來門口的夥計,把眾人馬匹牽到後院好生照料。接著就領著晁蓋等人湧入,本想上三樓到雅間把酒言歡。


    晁蓋卻是擺手製止了,越往上價格越高!


    一行有三十多人,最終占據了靠窗相鄰的幾個閣間。四周隔開卻沒封閉,非常類似於酒店的卡座。


    翠雲樓果然不是普通人消費得起的,同樣的酒水和菜肴要比外麵貴出兩倍以上,賣招牌人又要麵。


    索超是個豪爽的漢子,吩咐好酒好肉隻管上來。晁蓋笑而不語,沒有製止,反正打算付了大頭。畢竟一個小牌軍俸祿不多,把別人吃賒帳總歸不好。


    翠雲樓效率還是非常快的!


    夥計拖著長音,端著嫩雞胖鴨等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擺了一大桌子,杯盤羅列,極品美酒搬了好幾壇。


    索超嫌小盞喝著不爽,讓夥計換來大海碗。待到倒滿一碗敬晁蓋:“哥哥,小弟多有冒犯,先幹為敬。”


    “哈哈哈,兄弟說的哪裏話?”晁蓋忙端起酒碗迴敬。酒水雖不如晁家美酒,卻清澈醇香,非常不錯。


    韓世忠對這個不拘小節的漢子很有好感,主動邀請:“來,索超兄弟,有空去晁家莊做客,好好切磋?”


    “就是,兄長斧法精湛,小弟也想過過招。”耶律宗霖本就好鬥,早就技癢難耐,眼下緊隨毛遂自薦。就連李逵也不甘示弱,拍拍板斧說是要討教。


    急先鋒索超最喜歡跟人好勇鬥狠,自然樂得合不攏嘴。拍著胸脯大聲一定,眾人推杯換盞,大說大笑。


    隻是,才吃了幾杯酒!


    哐啷酒壇撞擊的碎裂聲從樓上傳來,緊接著夥計的求饒聲響起。讓一樓閣間的酒客紛紛看向二樓。


    緊接著,明顯獨屬於醉漢卻帶著憤怒的咆哮響起:“滾,都給我滾,你們這些唵呀潑才也敢笑話我?”


    “這聲音怎麽有點耳熟?”索超疑惑地放下酒壇。


    恰好這時,一個中年剛胖子匆匆下樓,在樓梯中間一眼看見索超,跑的肥肉亂顫,到了近前訴苦:“索爺,您快去看看吧!周牌軍喝多了正發火!”


    “周謹?”索超一愣,隨即唰地站起身,衝晁蓋一抱拳:“哥哥,周謹是我的徒弟,小弟過去看看。”


    不等說完,這條漢子甩開大步就往樓上跑,晁蓋連忙在後麵唿喊:“兄弟,把周謹也叫下來一起。”


    “我知道啦,哥哥稍待片刻。”索超不愧是急性子,風風火火已經上了二樓,還不忘向後麵揮揮手。


    索超跑遠了,李逵這才撇著嘴巴嘟囔:“翠雲樓號稱河北第一樓,菜肴也不怎麽美味,烤肉粘牙不爽口。”


    “靠,你這黑廝,不知道去倒騰炊具自己動手。”晁蓋瞪眼喝斥,李逵心領神會,立馬跑向後院。


    周謹,大名府的副牌軍,索超的徒弟。武藝不算高強,卻也弓馬嫻熟,是條漢子。原本軌跡中跟青麵獸楊誌東郭門校場比武較量,鬥將,射箭輸了之後,便沉寂下去再也沒有出現過,是鬱悶買醉?


    就在晁蓋皺眉思索之間,有兩條漢子走進酒樓。一個是三十多歲,留著兩撇小黑胡,略微發福的中年,一個二十八九歲,身高八尺,鬢角卻插著花。


    這倆人頭戴大帽身穿青,不是衙役就是兵。兩人入了酒樓摘下大帽,那個年輕的差人大聲吆喝:“哎,酒保,老規矩,挑靠窗的位置,上幾個菜……”


    “哎,兩位爺,真不巧,靠窗的位置被人坐了,樓上請?”一個手搭毛巾的年輕夥計歉意的招唿。


    那個年輕差人臉色垮下來,一把揪住小二:“幹呐!是誰?你這唵囋難道不知道要預留靠窗的位置?”


    酒保如何不認得這兩位大名府的狠人,又哪裏敢得罪?苦著一張臉連連答應:“爺,爺……,小的這就去說道說道,能不能讓其中一桌客人換個位置?”


    這個十八九歲的夥計明顯沒看到急先鋒索超,略帶尷尬地來到晁蓋等人邊上先做了個羅圈揖,再問:“幾位爺,小的給您大的閣間,可否換換位置?”


    “換什麽換?正吃著……”韓世忠瞥了眼兩個衙役,冷冷的迴答。另外幾個閣間的悍卒,女兵誰也沒動。


    晁蓋是被酒保靦腆地詢問拉迴思緒的,見小夥子一臉為難就明白過來,準備招唿一桌人換換,不過在看到那兩個走過來的公差時,語氣一變指著兩人問:“這是小事,換個位置也行……,他倆誰?”


    因為他看到有人鬢角插著一枝紅花,也想到了大名府兩個衙役,鐵臂膊蔡福,一枝花蔡慶,在犯人身上敲骨吸髓的惡人,臉上的笑容立馬收斂。


    果然,那個小夥連忙小聲解釋:“客爺,那年長的是本府兩院押獄兼行刑劊子手,蔡福蔡節級,另一個是他的兄弟,專管牢獄的小押獄蔡慶,也是個有名的劊子手。這哥倆了不得,最好換個位置。”


    晁蓋看著有些緊張的小夥計拍拍他的肩膀,仰天大笑:“哈哈哈,兩個吃牢飯的很牛嗎?別人喜歡靠窗換換無妨。他倆,老子就不換了,又能怎地?”


    “就是,什麽東西?預留位置?真當這是自己家了?”韓世忠一拍桌案,很不爽的看著蔡氏兄弟。


    縻貹,韓勇,耶律宗霖等人紛紛撇嘴不屑或者嘲笑。


    眾人的舉動頓時吸引了不少目光,也讓蔡氏兄弟臉色難看。那個帶著一枝花的年輕人勃然大怒:“好啊,你們這是外鄉人知道我倆是誰?敢這般無禮?”


    “嗬嗬嗬,無禮怎地?你還敢動手?或是找群小牢子抓人?來來,我就坐在這,就問你敢不敢上來?”晁蓋自斟自飲,不屑地看著年輕人,突然往後麵一靠大馬金刀的翹起二郎腿,滿臉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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