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先問發生了什麽,那吊眼稍說咱娘扣了她的糧,我是多講理的人啊,我過去拿著麵口袋倒了一些問她,這些夠不夠?”


    二大娘看春桃來了,知道她厲害,心裏稍有打怵,給她兒子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有情況一起上,沒想春桃上來就還糧食,她下意識的點頭,然後又朗聲的吵吵不夠,說賴杏花故意算計她。


    春桃就等著她這樣呢,看賴杏花臉上的傷,扭頭對周邊的人說,一碼歸一碼,糧食的問題解決了,她還是不依不饒,還把我們家人給撓了,這事兒可不是我挑起來的,書上寫,吊眼稍的女人不講理,果真是那麽迴事!


    她兒子看了春桃一眼,春桃拍著胸誇張的大喊,艾瑪嚇死我了,男的欺負女的啊!看你這一臉蠻橫是不是有打女人的習慣啊?鄉親們誰家有閨女,可要慎重了!


    造的一手好謠,專挑著人家的痛處踩,春桃也是夠損的。


    二大娘的眼梢吊的的確是比較嚴重,看著就跟倒豎似得,平時最忌諱別人說她眼睛,春桃說了她肯定是生氣,還有就是她們家兒子的確是沒說到媳婦,這讓圍觀的人聽見,以後真沒人上門提親怎麽辦。


    她上去就跟春桃理論,她罵春桃一句,春桃就迴一句不帶髒字還特揭人傷疤的,最後二大娘動手了,春桃躲開的時候照著她臉撓了一下,還踹了她一腳...


    圍觀的過來把倆人分開了,一堆人擁著春桃和賴杏花,一堆人擁著二大娘和她完全不敢插手的廢物兒子。


    於海聽完就用漆黑的眼睛看著她,也不發表看法。眼睛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春桃的手,沒受傷。


    “首長同誌,我是帶著和平的命令過去,沒想動手,但是你看敵方的火力太猛,這事不能怨我。”她攤攤手,姐也是想以德服人。誰讓對手豬一樣。


    “就是說啊。這事兒真不能怨咱家春桃,老二家的太不講理了,我就腳麻一會。非得說我貪她家糧!”賴杏花怕於海跟春桃為了這事吵,趕緊說話。


    “這事迴頭我再找你算!”於海“嚴厲”的對春桃說,看了春桃一眼,特具家庭之主範兒的說。“去拿點藥水給咱娘擦擦!”


    春桃撇嘴,這大以巴狼讓他裝的!


    她去拿藥水。賴杏花還小聲跟於海念叨,“別為了這事跟春桃生氣,不怨她啊,就你二大娘太過分了!”


    “你不是一直看不上春桃嗎。還說不該讓她進門?還要我換個媳婦?”


    “我啥時候說過這話了!”賴杏花不認賬了,“她脾氣是烈了點,可到底是咱家人。都進門了就得好好過,咱家人都是老實人。不能想這些!”


    於海見自己扮黑臉的戰術奏效了,也不繼續激他娘了,這事過了這娘倆應該能好幾天,就是想到春桃的反應有點頭疼。


    媳婦,我真是為你好啊這是戰術,戰術!


    春桃過來給賴杏花擦藥水,期間還瞪了於海一眼,他摸著鼻子暗覺不妙,把媳婦惹著了,不敢多待了,溜溜的迴自己房間。


    過一會春桃進來,把門一關,於海立刻湊過來,抓著她小手像模像樣的揉,“媳婦傷著手沒?”


    “呦,首長大人剛剛您那威風都哪兒去了?不是私下跟我好好說嗎,來,說,我聽著!”


    裝啊,繼續裝啊!


    “我那不是哄咱娘麽,她的脾氣激將法還是很效果的。”他陪著笑,春桃早就知道他的意圖,還故意不依不饒。


    “我剛剛聽見什麽來著,不跟我過了,還想換個媳婦?家規第二條怎麽說來著,於海同誌,你已經墜落到危險的邊緣!”


    春桃學著他當初的口氣,怪不得於海那麽說呢,話說這種感覺真特喵的爽啊...


    他好笑的捏捏她鼻子,“我什麽意思你還不清楚嗎,不跟你過跟誰過,到哪兒能換到這麽好的媳婦。”


    春桃也不是真的胡攪蠻纏,她明白於海的意思,就是跟他鬧兩句這事兒就翻片兒,要不怎麽說於海稀罕她呢,大是大非相當明白,絕不抓點把柄不放。


    “要是吊眼稍帶人找來怎麽辦?我繼續殺出去嗎?”


    “沒事,他們不敢。”於海心裏比誰都有根,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他是什麽脾氣這些親戚都知道,上門肯定是不敢的。


    “咦?於海同誌,您不批評一下我動手的行為嗎,不給我講講和睦親友的重要性?家規該排到第幾條了,繼續整啊!”


    “陳春桃同誌,不要得寸進尺!怎麽的,讓我寫個表揚信給你貼牆上?”


    於海帶的都是打仗的兵,私下就是一群刺頭,打打鬧鬧的事兒多了去了,對於這種不傷筋動骨的打鬥從來都是坐(xi)視(wen)不(le)管(jian),哄孩子批評教育思想工作那都是指導員的活,打仗講究結果,過程嘛,忽略。


    他從來不認為講理能把價值觀不一樣的人掰過來,動手能解決問題,那就動吧,隻要傷的不是他媳婦,就行。


    春桃對於他的處置結果也挺滿意,她多次對於海的默默觀察,這人的包容性挺高,長的像文職但價值取向更偏向武將,對她幾次動手的行為雖沒有正麵表態,但有時候,不表態,難道不就是一種態度嗎?


    正如於海所料,這件事雷聲大雨點小,二大爺一家就算交惡了,沒上門找事,但以後見麵也不會說話,賴杏花雖然氣後覺得稍有可惜,但家裏其他人都覺得挺好。


    那樣的親戚,以後肯定指望不上,好了壞了也沒多大影響。


    賴杏花因此跟春桃和平了2天,她不找春桃的事兒,春桃也就不會跟她頂。正應了於海對春桃的判斷,她絕不是不講理,凡是讓她爆的,必然是觸犯了她的利益。


    過了兩天愜意的小日子,倆人打漁順便黏糊,這天打上來一些比較不錯的大魚,春桃決定進城給安鴻潔送過去。


    於海也陪著去了。進城了他卻沒有一直跟著春桃身邊。說是有事情要辦,讓春桃在安老板的店裏待一會等他,也許時間會有些久。


    春桃沒問他要做什麽去。男人也需要*,隻要不私會前女友什麽的,隨他去。


    她去的這個時間已經錯過了飯點,店裏沒什麽客人。安老板也不在店裏,幾個服務員坐著剝大蒜。都認識春桃了,就讓她坐在店裏等安老板。


    春桃等了一會,安老板從外麵進來了,手裏大包小包的拎著不少東西。看著就像是購物去了。


    “春桃妹子來了。”


    春桃看見她迴來了就站起身,安鴻潔看見她腳邊的筐了,也沒掀起來看。眼睛掃過大廳的超大魚缸,那裏麵多了幾條魚。心裏有數了。


    這是春桃怕魚死了,提前放進去的。


    “這幾天我家沒上什麽特別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今天上來幾條給你送過來了,這魚養不了幾天,趕緊讓你家服務員推銷出去。”


    安老板用手拂了拂臉頰上的頭發,春桃心說自己怎麽就沒人家這女人味呢。


    “我這兩天也不在,出去一趟剛迴來,我把帳給你結了,就按著市場最高價走吧。”


    “不用了,上次的事兒多虧了你,算我送你的。”她記得用人家車的事兒。


    安老板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臉上照舊畫著精致的淡妝,雖然時下的妝都是粗眉紅嘴唇,可人家畫起來也是風情萬種的,隻是春桃注意到她似乎有著淡淡的黑眼圈,雖然用粉遮著,但也能看出一點。


    “你這妹子也真是客氣,那行,我收下了。你男人哪去了?”


    “他說有事,讓我在你這等他一會。”


    “呆著多沒意思,跟我喝兩杯——茶,不是酒,別緊張。”


    “行啊,不耽誤你就行。”


    安老板把她買的東西都放在吧台裏,春桃掃了一眼,之前放在台子上的合影沒了。


    她領著春桃進了個包間,服務員很快就送上來一壺茶還有幾碟小茶點。


    安老板給春桃倒上,纖長的手指染著淡色的指甲油透著精致,近距離端詳安老板,無一不精致。


    “安姐,你家不是一般人家吧?”小門小戶的,很難養出這樣氣質的女人。


    “還好吧,我父親生前在邊境做石頭的,我從小跟他身邊,看他把一塊塊原石雕刻成精美的玉器,閑下來的時候啊,就陪他喝喝茶,賞賞石。”


    她嘴裏說的石頭,應該是翡翠,春桃這才注意,她脖子上帶一塊種水看起來很好的吊墜。


    安老板看著她盯著自己看,索性把吊墜解下來給她看。


    “這是我祖父一生中開出來最好的翠,帝王綠,做了一個鐲子,後來破四兒的時候被收上去了,鐲心我父親藏在地下,後來給我做了這個,是荷花和梅花的雙麵雕,寓意和和美美,好看嗎?”


    就算是不懂翡翠的春桃也感受到了那股高貴的美感,這玩意放個二十多年,價值連城。


    “挺美的。”


    “可是我啊,差點就失去了它,我贖迴它高興,正好你在,就當是跟我一起慶祝了。”


    安老板把失而複得的墜帶上,舉起茶杯敬春桃。


    今年新摘的龍井茶,喝下去香氣濃鬱,玉器世家出來的女人,就算在那個特殊年代會落魄些但是底蘊應該有,怎麽就嫁給那麽個渣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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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便說一嘴,我前三本書要是有人都看過,可以用網頁登陸點我名字邊上的那個玩意領大神之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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