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不顧你父母養育之恩,將頭發剃剪成這般模樣,乃是不孝!”


    ……


    白澤感覺眉心有一股淡淡的撕裂痛感,耳邊傳來的卻是韓捕快明明說過一次的話,脖子上依舊有著大刀的冰冷寒意。


    毫無疑問,他又穿越了迴去。


    顧不得去思考這難以捉摸的奇妙能力,想到韓捕快馬上就要突然發難結果自己,白澤心裏便是一冷。


    在韓捕役說出這是不法四個字的時候,白澤眉頭一壓,一掌拍開了脖子上的大刀,向後連退數步,和那捕快拉開了距離。


    白澤的這一係列動作使得韓捕役一驚,他本來是打著給白澤扣上大帽子便先斬後奏的算盤,可沒想到自己還沒動手,白澤便先行躲開了。


    韓捕快自然不知道白澤身上的奇異能力,隻是暗自啐了一口,冷冷地望著白澤,道:“依我大韓律法,不孝不忠不法之徒,乃是要被收關監牢的。”


    說著,韓捕快打了一個手勢,便有諸多快手走出,亮出明晃晃的刀子,就要將白澤押入監牢。


    這幾個人白澤自然不可能放在眼裏,但是他沒有動手,一是因為這些捕役快手畢竟代表著官方,自己這一動手便牽扯甚大,二是因為他在等,或者說……他在賭!


    “住手!”


    就在白澤已經閉上眼睛歎息著謀劃如何越獄之時,一道略顯清冷的聲音終於響起,他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賭對了,畢竟是女生,又是一國公主,見到不平之事總會義憤填膺的,自己在因為一個苦難孩童而與捕快對抗後被冤枉加害,再加上上一次救了那隻熊貓攢下的良好印象,她沒有理由不幫自己的。”


    眼角餘光看到安平公主抱著熊貓朝這裏款款走來,白澤嘴角不禁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至於耍弄心計誘使一個心地善良的女生幫助自己的負罪感,嗬嗬,那是什麽?


    “捕快真是好大的威風,我為何就沒有聽說過不忠不孝不法之人該被收押入牢的條例律法?”


    安平公主紅唇如櫻,盤發烏黑秀麗,此刻麵若寒爽,再加上方才的清冷嗓音,惹得白澤都是一陣心意搖晃,好像款款而來的乃是一個冰雪仙子。


    “他媽的,”韓捕快本來以為大功告成,心裏正盤算著要在白渡那兒敲打下多少好處,沒想到這時還有人敢橫插一腳?聽聲音是個女的,嘿嘿,正好拉迴去好好發泄一番……


    正打著一肚子齷蹉主意的韓捕快罵了一句,轉過身去就要發作,卻看到一張絕美容顏,並且絕美容顏主人的懷裏,抱著一隻憨態可掬的怪貓。


    “安……安平公主……”


    這一刻,韓捕快隻感覺口幹舌燥,說不出話來,自己千算萬算,怎麽就忘了這裏是安平公主常駐的戲院呢!


    白澤隻是掃了一眼剛才還威風凜凜現在卻如一條死狗一樣的韓捕快,便不說話,他很清楚安平公主已經目睹了事情的全過程,自己現在開口,說不得會畫蛇添足。


    安平公主在懲治韓捕快,白澤便有時間去看被韓捕快踢得接近昏迷的小賊子。


    這小賊子蓬頭垢麵,衣服也都破得成了一條一條的,體型也是極其瘦弱,從她微微隆起的胸膛還有身高來看,這還是一個未發育完全的女孩子,長長的頭發垂下來,遮住了臉頰,看不清楚容顏。


    既然在安平公主麵前裝了一次救苦救難的好人,白澤自然是要將戲做足,在安平公主侍女的眼角餘光之下,白澤緩緩抱起了這個孩子,眼中滿是憐惜之色……


    另一邊,安平公主看著麵如死灰的韓捕快,冷笑道:“一個捕役便這麽大的威風,真是了得啊!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


    自安平公主出現到被拖下去,韓捕快便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望向白澤的眼神,卻是殺意彌漫。


    白澤沒有理會韓捕快眼中的冰冷殺機,畢竟那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但是眼前的安平公主可是一個大活人,他可不敢不去理睬。


    “多謝安平公主,大韓有安平公主這樣的仁厚之人,何其有幸啊!”


    安平公主沒有去看白澤清秀地臉龐,而是關切地摸了摸那瘦弱女孩的額頭,歎息一聲之後對侍女吩咐了幾句,便再次走進了那棟高樓。


    然後安平公主的侍女依舊和上一次一樣,冷冰冰地給了白澤一錠銀錢,說是自家公主可憐那瘦弱女孩的,說完也臉色漠然地走進了高樓之中。


    “安平公主,安平安平,取得是平安之意,可韓國都要亡了,作為一個公主怎麽可能得到平安?”


    搖頭歎息一聲,白澤便迴了自家府宅,恰好李道德也買了大量的大豆,正朝著宅子裏搬呢。


    將懷裏的瘦弱女孩交給了雲兒,白澤便開始不著痕跡地清點大豆的數量。


    作為一個殺手,又是因為被背叛這才穿越到了戰國,白澤沒理由那麽輕易相信李道德。


    一個可以利用瘦弱孤女的苦痛與美麗公主的善良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人,要知道白澤在決定利用安平公主的同情心的時候,便已經想到即將開展的豆腐運動正需要人手,毫無疑問瘦弱孤女是一個不錯的勞動力,而且女生吃得也不多,他付出的錢遠沒有女孩創造的價值大。


    確定李道德沒有貪汙銀錢之後,白澤便開始了下一步——製作石磨。


    豆腐這東西是西漢一個叫劉安的人發明的,戰國現在可還沒有,所以用來磨大豆的那種石磨現在也還沒有。


    不過這東西也不麻煩,早在幾天前雲兒便拿著圖紙去找城裏的石匠了,今晚差不多也該好了。


    果不其然,石磨在夜幕初降的時候便被送到了白澤的府宅,而買迴來的大豆也已經泡了半天,可以用來磨製。


    將浸泡好的豆子放入清洗好的石磨之中,李道德被白澤叫來充當了拉磨的驢的角色,使勁兒地圍著石磨轉啊轉,豆腐渣和豆汁兒也就一點點出來。


    製作豆腐最關鍵的是點石膏,石膏這東西戰國也沒有現成的,於是這幾日白澤便一邊在酒肆熟悉戰國社會,一邊四處搜尋製作石膏的原料,幾日下來,終於是把石膏給弄好了。


    過濾了豆漿之後,李道德已經累得和一條死狗沒什麽區別,他躺在地上直想扇自己嘴巴子,自己當初咋就那麽嘴賤說出什麽吃飽了飯一個頂十個那樣的混賬話了?這下倒好,完全是被當畜生一般的使啊!


    白澤隨口安撫了一句李道德,端出了已經調好的石膏水,準備下石膏水。


    下石膏水是最為關鍵的一步,白澤按照模糊的記憶將準備好的石膏水和豆漿水一起對流入盆子裏,然後又將盆子裏的豆漿再舀起來進行反複對流。


    下好石膏之後,白澤看著躺在地上大喘氣的李道德和一臉疑惑的雲兒感覺有些好笑,說道:“這東西乃是恩師所授,做成之後美味非凡,李道德,到時候你可得多吃一點才行。”


    李道德渾身酸痛,聽了白澤的話更是渾身哆嗦,多吃一點兒?你小子是要把我累死才甘心啊!甚至他心裏都開始有些打鼓,萬一那麵相隻是瘋老頭隨口胡謅的可怎麽辦?


    等了一會兒,白澤打開鍋蓋看到已經凝結好豆腐腦,便用勺子將其舀散,在等了一會兒之後便將豆腐舀取到豆腐箱裏了。


    幾個人忙活到半夜這才迴到各自房間沉沉睡去,白澤想著豆腐的滋味兒,一時間竟很有些激動。


    隻是他也很清楚,自己這一夥人今晚花了大力氣弄的豆腐,怕是吃不了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秦之鐵騎縱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愛喝江小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愛喝江小白並收藏大秦之鐵騎縱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