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靜悄悄的都在等府醫給錦怡診脈。


    錦怡的手腕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現在隻剩下麻蘇和漲的唿的感覺了。


    府醫用紗布把錦怡的手腕遮擋上。然後用手試著在手腕上捋一捋。趁錦怡不注意的時候突然用力一拉一送。隻聽“卡吃”一聲脆響。


    伴隨著錦怡“啊”的一聲喊叫。隨即歸於平靜。


    府醫輕聲說:“夫人您試著動動手腕。”


    錦怡聽見了點點頭。她試著動動手腕。輕唿出聲:“哎呀,手能動了,真的不疼了。”


    旁邊看著的郭璞和盼兒一聽說手腕上不疼了。都很高興。盼兒先前看見錦怡的手腕腫得那麽高,在旁邊心疼得一個勁流淚。


    她擦擦淚眼上來抱住錦怡。後者笑著對她說:“看你哭的樣子好像受傷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盼兒心疼地流著淚拉住錦怡的另外一隻手。被說的羞怯難當。


    “夫人,請伸出另外那隻手來,讓小的給您把把脈。”


    府醫拿起紗布等待著。盼兒連忙把那隻被自己攥出汗來的手給移到餐桌上然後撤到後麵。


    府醫把紗布遮上手腕。用三個手指搭上脈搏。閉上眼睛仔細地感受著脈搏的跳動。


    不一會拿下手來又重新搭上去。又重新診脈。這次的時間又長了一瞬間。他拿下手來掀開紗布後笑眯眯地說。


    “恭喜老爺、夫人了。夫人這是喜脈。不過現在胎位還不穩需要靜養,終究夫人這是頭胎,畢竟這個年齡懷頭一胎還是不容易的,再過半個月就穩了。我先給你開幾副安胎藥。”


    郭璞和盼兒聽見了都是立刻喜上眉梢。倒是盼兒先說話了:“府醫你可是知道是男是女呢?”


    錦怡佯裝生氣地瞪她一眼說:“這麽大的女子不害臊。”


    盼兒被說的羞怯的低下頭,臉上還掛著沒有幹掉的淚水。


    當錦怡聽見府醫告訴她是懷有身孕的時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是是什麽感覺。她愣愣地看著府醫給他道喜,和他說著那些話她聽出來了府醫沒有明說的話,是自己年大了不適合懷孕了。


    陪伴郭璞已經將近十年了,從十九歲到郭府到現在也已經快三十歲了。知道自己已經過了最佳的生育年齡。有魚水之歡還是在郭驁出生以後被填房成為嫡夫人之後的事。


    這些年裏她從來沒有想過要一個自己的親生骨肉。


    她覺得自己有郭驁,有盼兒還有郭璞的寵愛就很知足了。何必要自己親生的孩子呢?


    這些年裏她把所有的母愛都傾注到郭驁的身上。逐漸地也就忘了郭驁不是親生的這一茬。


    今天被郭驁情急之下的這一番說辭令自己幡然醒悟。這一提醒方知自己的母愛終究是錯付了。


    她想起來郭驁說的話:“我不要你管,你不是我親娘。你是壞人,你害我不能去見我親娘。”


    她被踹倒在地的時候,始終在想自己究竟是哪裏做的不好,才讓郭驁這樣嫌棄自己這個嫡母。


    當她摔倒在地手腕骨折的時候沒有哭,被指責是壞人的時候沒有哭。此時告知她有了身孕了她忍不住的心酸。


    不知道是喜悅還是傷心疼痛的淚水,像打開閘門的水一樣不停地流淌下來。


    府醫一看夫人流淚了還以為自己弄疼了她。連忙站起身去醫藥箱裏麵去拿藥粉。


    “夫人您看我這記性,有孕在身是不能用活血藥物的,容易造成滑胎的。我先給您打上夾板固定住錯位的地方,防止軟骨再次受到傷害。”


    錦怡流著淚點頭:“好,那就有勞府醫您了讓您費心了。”


    府醫一邊給錦怡的手腕上夾板一邊輕聲說:“夫人您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事。”


    府醫包紮好以後又囑咐一些注意事項這才離開。郭璞看著錦怡那吊在胸前的胳膊,心疼地把她扶到拔步床上。


    一邊把她輕輕地放倒在床上給她蓋上薄毯,一邊輕聲說:“好錦怡,都怪我讓你遭罪了。驁兒是我沒有教導好,惹你生氣了。迴頭我好好收拾他。讓他給你賠禮道歉。”


    錦怡的手腕錯位部位處理好後,傷處已經不疼了,隻是帶著夾板有些不方便。她被自己的男人嗬護著心裏很是安慰。


    她看著這個比女人還俊美的男人。自從在地牢裏看見他第一眼的時候就從心裏喜歡上了他。她感覺與郭璞不知是前生還是今世在哪裏見過。


    那次她失去了所有親人隻剩下姐姐的獨女盼兒。是郭璞給她們一個安穩的家。不至於他們倆流落街頭。


    自從他們倆來到郭府裏,她看見了郭璞的那一妻三妾。各個都美貌如花。他就打消了嫁給他的念頭。始終以紅顏知己的身份與他相處倒也相安無事。


    郭璞看著坐擁妻妾成群前唿後擁的。她能感受到郭璞內心的那種無助和的孤獨。從這些年的交往中她早已把郭璞當做了家人。


    直到郭璞當眾宣布,給自己一個名分的時候她還以為隻是做一個妾室,從此默默無聞地在郭府虛度剩下的半生也算安穩。


    哪知道他上來就讓自己坐上了正夫人的位置。還塞給自己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這讓自己這個黃花大閨女上來就當後娘。著實讓她措手不及啊。


    那個嬰兒的母親羅敷與她很談得來。自然她對孩子懷著愛屋及烏的感情的。這幾年裏她是付出了很多心血來照顧他的。


    哪知道就在今天那孩子說的幾句話就讓自己的內心徹底崩潰了。可是他還是一個孩子。


    她看著郭璞在身邊忙碌著。對他說:


    “你放心吧。驁兒還小,不懂事嘛。我怎麽能和他一般見識。等他長大成人了自然懂得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了。他隻是不知道聽誰說的混賬話才不辯是非黑白。這怨不得他。


    你可千萬不能打他呀。要不然讓孩子以為你是為了我而打他。不是讓他的誤會更深了。那不是更讓他記恨我嗎?你可別再幫倒忙了。有空我和他好好聊一聊吧。”


    郭璞坐在她的身邊握住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說:“好好好,我是說不過你,反正是你的兒子還是你來教導他吧。反正我是把他交給你了,是打是罵都由你。”


    屋子裏兩個人在說著體己話,不知道盼兒和那幾個丫鬟何時退出去了。隻留下他們兩個人慢慢地說著話。


    突然門口的一個丫鬟在門外說:“老爺、夫人,環兒姐姐派人來說小少爺在後麵湖上的小橋那邊,被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給劫持了。那女人要見夫人。”


    “是她。”


    屋子裏的兩個人聽見後同時唿喊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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