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席散。街坊鄰居和親朋好友吃飽喝足後滿意地與郭璞告別。


    “郭家的少主上真是仁孝有加,難得呀,這次迴來可是要多住些日子?改天去我們家坐坐,吃酒喝茶。”


    鄰居戀戀不舍地離開。都對郭家少主人印象極好。邀約他改日去家裏喝茶吃酒。


    郭璞將親朋好友送出大門外。瞥見街角處郭寶在和幾個男人拉拉扯扯地說話。


    郭璞以為他們都喝酒了在說話。轉過頭來繼續與鄉鄰告別。等送走了鄰居他迴頭一看那邊幾個人對郭寶推推搡搡的。


    郭璞就站下來仔細聽著那邊的說話。那邊的幾個人麵向郭璞這邊,可是郭寶卻背對著這邊。隻聽郭寶的聲音傳過來。


    “求你們再寬限我幾天,過幾天就還你們還不行嗎?”


    說著還一邊磕頭一邊作揖的低聲下氣的。


    那邊一個高個子的人踢他一腳說:“寬限你什麽?有錢擺酒席沒有錢還債?”


    郭寶又哀求地說:“求求你小點聲,那是我們家主出的錢擺宴席。我可是沒有錢啊。”


    另外一個五大三粗的人說:“好啊,你不是沒有錢嗎?你家主有錢你倒是跟你家主要啊。如果你不敢要我們幫忙要。”


    郭璞聽到這趕緊閃身躲在牆角處。正好這時候郭寶轉過身來向催債的人求情。眼角瞥見一抹衣角消失在拐角處。


    他心下一驚,千萬不可別讓家主知道自己的事。他連忙求饒說:“好漢爺好歹給我留點麵子好不好?說準了,等我們家主一走我就還錢。好不好?”


    那幾個人早已經看見郭璞躲開了,知道他不會管的。剛才他們就想進院子裏去要債。順便蹭一頓酒席吃吃。


    可是他們剛要進去看看那麽多的穿著當兵的人坐在院子裏。幾個人就沒敢進去。好容易看見郭寶出來了這才抓住機會將他拉出去。


    他們也不敢將事情鬧大了。不知道那些當兵的底細。也不知道他們家主的底細。這才沒有明目張膽地進院子裏催債。


    幾個人商量一下,那個高個子的人說:“他們家還有當兵的,先緩一緩。等那些人走了再說吧。”


    其他人都點點頭,終究老百姓再橫也是怕官兵的。於是這才決定放開了郭寶說:


    “好就寬限你七天。到第七天再不還錢,你就帶著你的婆娘和崽子上大街上睡去吧。那個院子就抵債了!”


    郭寶一聽這話心想:“隻要你們寬限七天了不管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於是連忙磕頭說:“好,好,七天就七天。七天我去還錢。”


    那幾個人這才悻悻地放開他走了。郭寶站起來彈彈破舊的長衫上麵的土,揉揉臉上和身上被打的地方,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


    “呸,不就是幾個臭錢嗎?至於這樣嗎?呸!我偏不給你看你們能把我怎麽樣?”


    說完一瘸一拐的走迴院子裏。


    這時候連將軍和那些士兵都已經吃完了午飯。休息一會下午就要出發了。他們要返迴京城去複命。


    這邊郭璞與連將軍在說話。連將軍將兩個身手好的士兵留給郭璞說:“郭大人,給你留下兩個人跟隨你保護你。什麽時候迴去你們再一起迴去。”


    郭璞推辭著說:“不可以留人了。你們都為了我出來這麽多天了。讓他們早點迴去吧!家裏都惦記著呢。”


    連將軍看他推辭連忙說:“郭大人不必客氣。這也是皇上的主意,聖意難違呀!如果不讓留下他們那我們隻好都留下了,哈哈哈哈。”


    郭璞一聽心想:“可別,都留下我拿什麽招待你們。”


    隻好跟著一起笑著,說:“好好好,就按照連將軍說的辦可好?”


    連將軍看郭璞答應了這才告辭出來。郭璞一直送出去一條街才停下腳步。


    有兩個禁衛軍的高手留下與他一起在這裏守孝。郭璞隻留下兩個貼身伺候的人,其他那些跟來的那些家仆都打發迴去。畢竟京城那邊家裏也需要人手。


    讓他們與連將軍他們一起迴京城,路上他還放心。順便給錦怡報信,告訴她這邊一切順利。


    看著遠去的人郭璞迎著風站在巷口久久地不肯迴去。


    “老爺,咱們迴去吧。您這些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早點休息吧。”


    郭璞聽見田七對他說話,緩緩地收迴目光衝他點點頭。確實感覺累了。不光是身體上的累更嚴重的是心累。


    郭璞向來不喜歡參與政事,更不願意參與朝堂上的紛爭。這時候正借著在家丁憂,遠離那種紛爭不失為一個很好的借口。


    終於可以安穩的度過一段閑暇時光了。趁這些日子正好可以處理一下老宅的事情了。


    卻說這邊郭璞在老家丁憂,那邊溫嶠在郭璞出發的第二天也出發去姑蘇王敦那裏。


    隻因皇上沒有看到阮孚的奏折,奏折就丟失不見了。具體那邊是什麽狀況皇上心裏沒有底。


    那日留下溫嶠後兩個人就定下計策。由溫嶠親自去王敦處查看消息。


    溫嶠作為中書令和侍中,不管哪一項職務都很重要。身列宰相之列的關鍵性人官員,他深知自己的使命非常重要。


    這次肩負著皇上的重托出使賊窩,深切感受到此行的重要性。這次來是以王敦向朝廷上要一個“左司馬”,溫嶠就是朝廷給王敦派來的“左司馬”。


    天近黃昏,烏雲遮住了落日餘暉。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一看這天相就知道明天去一個陰雨天。


    好在這個時間溫嶠已經到達目的地了,明天不用行走在路上了。為減小目標行動方便,他隻帶著一名貼身侍衛。到達王敦的府上已經是傍晚。


    這邊王敦正在用晚膳,門人過來匯報說:“大將軍,京城那邊派來的官員到了。在門外候著呢。”說完遞上來一個拜帖。


    王敦身邊伺候的仆人過來接過拜帖迴到王敦的身邊,侍立著等候王敦發話。


    王敦正在咀嚼著嘴裏的鹿肉。滿嘴油漬麻花的蠕動著。等他慢慢地咽下最後一點嚼碎的食物才開口。


    “這才來的又是誰呀?”


    那個侍衛打開拜貼看了一眼說:“是溫嶠,字太真。”


    王敦一聽嘴裏剛剛咽下去的那口食物一下子就卡在食道裏。脖子伸了好幾下,身邊的丫鬟趕緊上來給他摸前胸敲後背。被王敦厭煩地推在一邊。


    過了好一會才順下去。這才坐直了身體說:“誰,誰?你說是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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