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沒有感染,但是傷得很深,於休休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拭,消毒,然後仔細地上藥,又拿了幹淨的紗布細心地包紮起來。


    她動作和手法都很麻利,霍仲南懶洋洋地看著,有些意外。


    “你不像嬌生慣養的女孩兒。”


    “誰說我嬌生慣養了?”於休休瞪他,對他沒有穿上衣的身體有些敏感,眼神忙不迭地移開,“我倆比較起來,你才是嬌生慣養好吧?”


    霍仲南笑笑,不說話。


    藥水的味道彌漫在二人的周圍。


    莫名的沉默,讓於休休有些局促。


    畢竟,他的身體,太不容易忽視了。身材好的男人,有毒!


    於休休飛快地收拾好醫藥箱,衝他歪了歪頭。


    “上樓去穿衣服。”


    “我想洗澡。”霍仲南蹙起眉頭,抬胳膊,伸腿,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


    他沒有潔癖,但生活裏講究慣了,今天在桑林村跟那人打了一架,這會兒很不舒服。


    “你手受傷了,怎麽洗?”於休休極不讚同,“你就不能忍忍嗎?”


    受傷的隻是手而已,就不能洗澡了?


    霍仲南笑著看她一眼,突然低頭湊近,壓著嗓子,“你來幫我。”


    “……”


    他溫熱的唿吸落在臉上,像有一個小鉤子,纏住了於休休的心髒。


    她無意識地抬手搓了一把臉,覺得有些癢癢。


    “憑什麽啊?就會奴役別人!”


    霍仲南笑著起身,低頭看她一眼,拉住她的手腕上樓。


    ……


    有傷就有寒,這是於休休的經驗。


    人在受傷的時候,會特別容易感覺到冷。


    可是霍仲南似乎並不這樣,上樓了,也不穿衣服,在她身邊跟上跟下,辣眼睛。


    於休休按捺住情緒,不去看他。


    放好水,她還沒迴頭叫他,就看到他懶洋洋地走到花灑下方,淋了滿身的水。


    “你幹什麽?”


    她趕緊衝上去,抬起他的胳膊。


    “傷口不能沾水,你不知道?”


    霍仲南彎唇一笑,看著她焦急的小臉,還有那一幅淋得半濕的玲瓏嬌軀。


    “誰讓你不肯幫我。”


    他低低的聲音,磁軟又性.感,於休休仿佛被帶著花香的風吹了滿麵,水溫本來就熱,再這麽一淋,她激靈一下,哆嗦著,手有些顫抖。


    這是要挾,是犯罪!


    於休休心裏在呐喊,話說得咬牙切齒。


    “你就喜歡折磨我。”


    迴應她的,是霍仲南低低的笑聲。


    “幫我脫掉。”


    這個瘋子。


    於休休瞪住他。


    衣服不脫就直接來洗澡,不是折磨她又是什麽?


    濕衣服,就是比幹衣服難脫啊!


    “怕?”霍仲南很喜歡調侃臉紅的小丫頭。


    於休休心跳得很快。


    瞥他一眼,說得惡狠狠的,“怕什麽?我當你是我兒。”


    “???”霍仲南愣了愣,暴發出一陣壓抑的笑聲,“也行,當老子的,提前幫兒子體驗一下媽媽的愛。”


    “你滾!”於休休臉頰燙得可以煎雞蛋了,剜他一眼,她不再作聲,硬著頭皮幫他解開褲扣。


    霍仲南很配合,舉起受傷的手臂,一雙漆黑的眼睛盯著她,似笑非笑,滿是內涵和愜意。


    水,嘩啦啦的落下。


    聲音悅耳。


    可是這個過程對於休休來說,極為艱難。


    霍仲南很平靜,她的手卻有些發顫。


    終於把他釋放出來,看著溫熱的水淌過他精壯修長的身體,她身體僵硬著,像是突然啞了一般,嗓音又輕又糯,有點失調。


    “好了,你洗吧,我出去了,有需要再叫我。”


    “現在。”


    霍仲南拽住她的胳膊。


    於休休抬頭看去,撞上他熾盛的目光。


    “現在就需要。”


    霍仲南眼睛漆黑而深邃,似乎望入她的心裏,於休休唿吸一急,目光微微一熱,不知該作何反應,就被他一把摟了過去。


    “你的手……”於休休失聲。


    “沒事。”霍仲南望著她笑,將她扣在身前,“小傷。”


    “逞什麽強?沾了水,迴頭就感染,有你哭的時候。”


    “給你男人留點麵子。”


    “……”


    於休休噤聲。


    她總是如此,在他麵前失神,尋不著理智,能看到的隻是他滿眼的宇宙星辰和俊臉上燃燒的熊熊烈火。


    他一個人在家常常鍛煉,身材很好,在花灑下像一尊男神的標本,十分的欲。


    於休休眼神不停閃躲,唿吸越發的重了,霍仲南看她這樣,揚起眉梢,低頭就叼住她的耳垂。


    “霍仲南!”於休休大吼。


    可是聲音卻綿軟無力。


    他低低一笑,將她抵在淋濕的牆壁上,激起她滿身的雞皮疙瘩。


    “這樣就不會感染了。”他說著,撫上她的臉,額頭抵著她的。


    他頭發上的水,順著他的額頭,滴到她的臉上。


    “霍仲南……”


    於休休喃喃著,迷離,失神。


    他不說話,低頭慢慢吻上她,一隻手穿過她淩亂的發,另一隻手與她交握,狠狠地占領。


    “叫哥哥。”


    “……哥哥。”


    “嗯。”


    他閉上眼睛,深深吻她。


    又一滴水,落在她的鼻尖。慢慢滑下,滾入他們相接的唇。


    於休休睫毛輕顫,耳邊的水流的聲音,越發的迷離、清脆。


    就好像兒時掛在門口的風鈴。


    風一吹,就歡快地叫,發出悅耳的聲音。


    又像鳥兒入林時的鳴叫,時而高亢,時而低婉。


    “於休休。”


    他閉著眼睛喚她,滿臉是水。


    “嗯?”


    他低頭,微微喘息。


    “我上癮了。”


    “嗯?”


    “不會再放你走。”


    於休休微微抬頭,想說話,他俯身堵住她,不給機會。


    ……


    於休休第二天直接從南院去的公司。


    剛進門,保安王安全就攔住了她,小聲說。


    “大小姐,老板和老板娘來了,讓你來了就上去一趟。有點兇,你怕要遭。”


    於休休瞥他:“你才要遭!”


    該來的,就是躲不開。


    於休休有點頭痛。


    在她認識霍仲南以前,從來沒有過夜不歸宿的經曆,而現在,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她沒有做過母親,但是大概能猜到父母的心情,好好一顆大白菜被豬拱了,豬還得寸進尺,拱了不算,甚至想把白菜一並帶走。他們多少還是有些失意的吧?


    苗芮坐在於大壯辦公室的沙發上。


    於休休進去的時候,二老沒有交談,一點聲音都沒有。


    冷冷清清的,這氣氛就很嚇人了。


    “咳!”


    於休休清了清嗓子,慢慢走進去。


    “寶寶老仙女,過來視察工作啊?”


    先哄老媽,再忽悠老爸,這是她一貫的策略。


    可是,今天好像不太奏效。


    苗芮看著她,上上下下地打量,於大壯也是一樣。


    這老兩口的眼神,看得於休休瘮了又瘮,也跟著低頭打量起自己來。


    “怎麽了我?”


    苗芮說:“昨晚在南院?”


    “是啊。”於休休眼神閃爍,有些不好意思,“不是給你說了嗎?皮蛋生病了,不肯吃東西,它就黏我,我一走,它就喵喵地叫,怪可憐的……”


    “哼!”


    這種並不高明的借口,對於過來人,一眼看穿。


    苗芮剛想說話,於大壯就拍了拍她的手,一臉老好人的笑。


    “跟閨女好好說,別嚇著她。”


    苗芮瞪他一眼,“我又沒打算拆穿她?你急啥?”


    於休休:“……”


    這比直接拆穿更尷尬好吧?


    她臉頰微微發紅,苗芮卻換了話題。


    “桑林村怎麽迴事?”


    “嗯?”於休休微微吃驚。


    這事怎麽連父母都知道了?


    遇襲的事情,她沒打算告訴他們的。


    “你聽誰胡說八道了。”


    苗芮看她兇巴巴的模樣,語氣軟了些。


    “緒寧給我打電話了。於休休,你現在翅膀長硬了啊?什麽事都不告訴家裏?你是覺得霍仲南護得住你,你就不需要父母了是不是?”


    這話聽著酸酸的,


    怎麽是有點吃味的意思?


    於休休垂下腦袋,束著雙手,乖乖走到父母的麵前,一臉委屈地說:“人家隻是不想讓你們擔心嘛。因為我最愛的人,是你們啊。”


    小妞兒打小就嘴甜,苗芮和於大壯明知道她就是這樣子,還是忍不住鬆了口。


    誰讓這是自家閨女呢?


    還能怎麽辦?寵著唄!


    “你啊!”苗芮撫摸她的臉,眼裏的擔心終於藏不住了,“有什麽事,一定要告訴父母,知道嗎?男人……”


    她頓了頓,瞄了於大壯一眼。


    “男人不是不可信,是不能全信。你還小,爸爸媽媽怕你受騙。”


    得,一聽這個話,就是唐緒寧嚼舌根了,而且,父母出於擔心,肯定是聽進去了幾分。


    於休休不幫霍仲南辯解,而是反將一軍。


    “所以,你們現在是不是覺得,隻有知根知底的唐緒寧,才是最好的女婿人選?哪怕他劈過腿,搞大了別的女人的肚子還始亂終棄,也沒有關係是不是?”


    ------題外話------


    寶寶們,支持支持,閱讀閱讀,開心開心,哈哈哈。


    下一本書,肯定不是這樣的類型了,大家到時候肯定會懷念於休休的~


    畢竟她這麽快樂啊~哈哈哈!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於休休的作妖日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姒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姒錦並收藏於休休的作妖日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