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情事125


    小迷約我去酒吧,莫非……縱深一想,沒準借著酒興,我能在她身上上下求索,然後快哉兮。退一步說,即使下不了手也能跟著小迷去酒吧盡興一迴,何樂不為。


    我們來到了沿江路的一個酒吧,還是剛推開門,我們便被裏麵狂暴的音樂吸引住了,伴隨著強勁的音樂,隨處可見的人群在dj舞台上盡情搖擺、狂扭身姿。


    而舞台邊緣,一對陌生人正耳鬢廝磨,男子輕摟女人柔細的腰間,跳著曼妙的舞。據說來這個酒吧消費的人都是些比較有檔次的。所謂的檔次,也就是卡一大堆,錢一大堆,情人也一大堆的那種。突然想起一句話,越上流的人越下流。


    我們沒有急於走上舞台,而是先喝了些酒,待一曲結束,新曲響起,我們才起身向舞台走去。我邊走邊看,在五彩燈光的照射下,人海之中蕩漾著狂躁的銀波。我們還沒靠上邊就被這洪流卷了進去。


    隨著音樂,我們也開始動起來。我發現,舞台上的小迷不再像坐在辦公室那樣端莊可愛,而是充滿了**,她的整個身體都盡情的扭動著,仿佛一個暗夜精靈在釋放無人知曉的情愫。她如此動情而又醉於其中的搖頭扭臀,不一會便成了舞台上的焦點,周圍因此也一下子聚集了許多男人。他們那不安分的眼睛齊刷刷的向小迷襲來,而身體也有意無意的偷襲小迷。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索性大膽出擊,幹脆攬著小迷跳起雙人舞來。對此,小迷隻丟下一個嫵媚的一笑,並沒拒絕。而其他男人呢,見我如此舉動,好不掃興,繼而知趣的閃開,尋找其他獵物去了。於此,我儼然成了一個護花使者。


    說實話,抱著小迷,我也有些激動,也有些不安。為了祛除緊張,我洋裝鎮靜地對小迷說:剛才好像有人對你動手動腳。


    “知道!”


    “經常來這嗎?”我問。


    “偶爾!”


    “你身上好香啊!”我沒話找話。


    “是嗎?”


    “是的!”


    小迷一笑而過,如此摟著跳了一會,我開始有了反應。小迷的身體軟軟的貼在我身上,並發生著輕微的磨擦,尤其兩個豐滿的**在我身上蹭來蹭去,讓我**攻心。這時的我已經沒管她是不是我上級了,我隻有**,由此我的手不自覺的在小迷身上遊離開來,對此,小迷似有察覺,但沒太在意,任由我求索。


    她隻是看了我一眼便閉上了眼睛——我知道,她開始享受我的愛撫了,於是我大膽上下摸索起來。撫摩得盡興,我的手慢慢向某個部位探去,但就在這時,音樂戛然而止,曲子結束,我們清醒過來,並迅疾分開了。


    事後我們尷尬的一笑,但隨即又假裝什麽也沒發生的走下舞台喝酒去了。不多久,新曲奏響,我們整裝待發。


    這時小迷的手忽然機響了起來,她接過電話“嗯”“好的”幾句後,掛斷電話對我說有個客戶正好在附近,她要去會會,讓我先迴去。


    到家後已是子時,我衝個冷水澡躺在床上,心裏終歸平靜下來。然而也就在心靈平靜的瞬間,我開始感到不安。我想完了,今天晚上我對小迷動了手腳,咋辦呢?她可是很多嘴的!要是她完全清醒後會怎麽想呢?她要是和leona聊起這事我怎麽辦?


    我越想心裏越毛,總覺得做了件對不起人的事一樣。


    可是,我草我幹嘛覺得對不起人家呢?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求,我和leona又沒有什麽,和我的未婚妻更是不可能搞,難道我就這麽自擼一生?


    但,如果leona知道我和小迷亂搞,估計也要鬧我一頓。


    “哎”的自歎一聲,別想了,既已發生,想也無濟於事,不如好好睡覺,做個美夢,然後在夢裏把晚上和小迷沒有完成的事做完。就這麽著,我撇開雜念安然入睡,但是很可惜,沒有做夢。


    第二天,我在遺憾中醒來,一看表——時針已毫不客氣地指到八點四十,我想,完了,要遲到了,我迅速從床上跳起,箭步衝到浴室刷牙洗臉,隨後顧不上拿牛奶便飛奔奪門而出。路上我那個狂奔,就像野牛一樣,路人紛紛給我閃開,沒準他們以為我趕著去投胎呢。


    跑至站台,見一輛車正啟動,遂立於其前不要命的強行攔下。


    上車後,我叫司機開快點,司機不應,我又使喚,司機依然不應。


    “師傅,你能不能開快點啊。”我急了再說。


    話剛落音,司機一個急刹車,由於慣性,我差點摔得個人仰馬翻。重新站穩後,我衝司機發火說:你怎麽開車的哈!


    “大佬,你以為我想這樣啊,”司機不耐煩的據理力爭,“我總不能闖紅燈撒。”


    言畢,我向窗外看去,前麵果然亮起了紅燈,我壓著火,無奈地閉了嘴。好在綠燈亮後,司機十分善解人意地加大了馬力,帶領我們一車人左衝右突,最終把我們送到站。


    下車後,我又是一陣“奔騰”,但遺憾的還是遲到了二十分鍾,遲到也就罷了,要命的是進公司大門時正好碰到小迷,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被上級逮著遲到終歸不是好事。


    然而當時我想得更多的並非遲到一事,而是昨晚我下黑手的事——昨夜,我沒忍住,把手伸進了……現在清醒後重新麵對,這心撲通跳個不停,小迷會怎麽看我呢?


    出乎意外的是,事情沒我想得那麽糟,當我忐忑的目光投去小迷時,她隻是坦然地衝我笑了笑,仿佛昨晚的事沒發生一樣,貌似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接下來幾天我們也是相安無事,一如往常,我的心這才如釋重負,好似她壓根不在意那晚的事、


    這天我剛從公司大樓走出來,走至超市廣場時不經意間向好又多大門望去——不看不要緊,一看看到了女神經——在她的那輛卡宴旁,她正和一名男子說著什麽,似乎在理論,見狀我立馬趕了過去,女神經見是我,眼睛一亮。我問怎麽了,女神經立馬告之:原來在她開車出大門時,不小心碰了一下那男子,而那男子卻裝出一副痛苦樣,堅持要女神經賠五百塊錢,女神經自是不同意,由此兩人便爭執開來了。


    我於是試著上前調解,但是沒有效果。碰到無賴了,沒奈何,最後女神經說她還要忙,隻好從錢包裏取出五百遞給那無賴,可就女神經遞錢的刹那,一個人影“嗖”的突然閃出,接著傳來女神經“啊”的一聲,我們還不明白怎麽迴事,那人影已快步向緊挨著的好又多的巷子跑去。


    我這才意識到,女神經這五百塊被搶了,我反應過來,立馬向那人追去。可根本追不上,那搶匪跑得比劉翔還快,日!十個肺也不夠我頂,我跟他的距離越拉越遠。何況公司大樓後麵的巷子縱橫交錯,四通八達,有時你以為到了盡頭,不料它又從另一個拐角處出現了,這一切常常為搶匪創造有利逃跑路徑。我琢磨著,如果薩達姆在這和美國人打巷戰,或許有贏的希望。


    眼看搶匪就要拐到另一條巷子逃出視線,我開始企求路人幫助,但沒一個挺身而出,都在看戲,靠!世道冷漠。就在陷入絕望之際,轉機出現了,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站在搶匪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搶匪來不及刹車,由於慣性和這個好心人的人撞了個滿懷,然後雙雙倒地。


    不一會,搶匪掙紮著站起來企圖再度逃跑,但被同時起來的好心人一把拽住了,接著周圍的人紛紛出手相助,搶匪最終被製服。五秒後我也氣喘籲籲地趕到了,到後二話沒說,猛的先踹了搶匪一腳,當準備再踹第二腳的時候被好心人拉住了,我一看是江西大叔——他和家人在附近開了家快餐廳,我是他們的常客。


    “算了,別踢了,這是你的吧。”江西大叔遞給我女神經的那五百。


    “謝謝。”我接過錢,感到了溫暖,在這個城市。


    “一個人在外邊要小心點。”江西大叔叮囑說。


    我“嗯”的一聲,之後再客套幾句,待搶匪被及時趕來的巡警帶走,我也折迴好又多門口找女神經去了。途中我忍不住迴望江西大叔,那個給這個城市帶來溫暖的大叔。


    見到女神經是一分鍾後的事,當我把錢送到她手中時,她望著我,眼裏透露出絲絲亮光。這亮光看上去十分有感覺,似乎那裏有一種更深的含義,她接過錢說你沒事吧。我說有事我就迴不來了。


    女神經點點頭,隨後駕車離去。上車前,她扭頭看了我一眼。


    “搶劫事件”的發生大大拉近了我和女神經的距離,我們關係起了微妙的變化。女神經開始對我好起來,隔三岔五的請我吃餐飯,還給我漲了五百塊工資,讓我受寵若驚。


    這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發覺女神經有意開始計劃的栽培我,有的東西甚至手把手的教我。公司裏很多重要的會議讓我旁聽,一些小客戶也介紹給我認識,以便我積累經驗,增長見識,熟悉關係。


    我呢,也不是木瓜腦袋,對女神經這些額外的關照自然十分珍惜,堅決不會落掉一個學習的機會,並且表現的積極主動,以贏得她的認可。


    就在第二天的上午十點十五分,歐陽婷來電話,問我忙不忙。


    我趕忙說不忙。她卻說:“等下陪leona出去一趟,去機場接個人。拿個行禮什麽的。”


    很快,leona就進來了,她說:“老總非要派你和我去的,不是我要求的哈! 飛機快到了。走吧。”


    我不是個好奇的人,也不是個多話的人,沒有多問。管他是誰呢,對於我來說,和一隻狗一頭驢沒有本質的區別。我去了無非就是幫忙扛行李裝車的那個夥計罷了。


    國際機場t1航站樓三號出口處。


    人群就像螞蟻一樣流動而出。過了很久,也沒有等到要接的人,leona一直在一旁打電話,我隱隱聽到電話那頭有女孩子嚶嚶的哭聲。她一直安慰著:“別怕,沒事的哈!都要經曆的,大家都這樣。你長大了知道麽?”


    很久過後,總算是見到了要接的人了。這是個看起來十五六的小姑娘。身體已經初具規模,精巧的麵容,玲瓏的胸脯微微顫著,雖然個子不高,但是看起來及其協調。我過去接過來箱子和一個電腦包,然後默默地跟在兩個人身後。leona摟著她說:“潔兒不哭了,你長大了知道麽?”


    我很好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我一直沒說話,上車後我在後麵問道:“有人欺負這孩子了嗎?”


    這孩子突然轉過頭喊道:“你傻啊!”


    leona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他確實有點二。”


    “好好的,哭什麽呀!”我還是追問。


    “不許告訴這個傻蛋。”潔兒的身體在座椅上挪了一下,然後撅著嘴哼了一聲。


    leona這時候嗬斥道:“你一個男人老問我們女人的事情做什麽?”


    我如夢方醒,茅塞頓開。我的天,這潔兒是**啊!這麽大了才來例假,那豈不是說,這小丫頭才成人嗎?我算是看到了傳說中的純潔女子了,太難得了。該裝傻的時候還是要裝傻的,我摸摸鼻子說:“不讓問就不問了唄,你兇啥?我的意思是,要是有人欺負她,我去揍他。”


    “揍你個大頭鬼,從現在開始,別說話了。讓我靜一靜!”潔兒拆開了自己的馬尾辮,然後用雙手抓狂地揉亂了自己的頭發。我發現,她的耳朵很薄,尖尖的撐開,半透明的,頭發散發著香氣沁人心脾。是一種誘惑的氣息。我開始不停地深唿吸,似乎是在占便宜一樣,不占白不占的執著。


    送了潔兒到了家門口,我一下車才發現我們客戶是多麽的有錢。在城西郊區的一片小樹林裏,一條小路蜿蜒逶迤地爬了進去,白色的大鐵門打開後,裏麵停著兩輛跑車。這些車我是從來沒有見過的。車開進去後,兩邊先是一片桃花林,過去後就是一片草地,在草地的中央是一棟白色的純木結構的二層小樓。周圍有修剪整齊的冬青環繞。幾隻純種藏獒悠閑自在地在院子裏遊蕩,看了就讓人發毛。


    潔兒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懼意,小鼻子一皺說:“膽小鬼!”


    我咽了口唾沫,拉著箱子,死死拽著leona的胳膊跟了進去。


    家裏的男傭人,似乎這樣說不合適。男保姆?姑且叫男雇員吧。男雇員迎了出來,從我手裏客氣地接過了箱子,然後笑著說:“歡迎小姐從地球的另一邊迴家。我在美國留學的時候,每天都盼著迴家,一拿到博士學位就一天也等不及了,連夜就跑了迴來。哪裏好也不如家裏好啊!”


    我聽得是目瞪口呆,留學美國的博士,到了這裏當家政人員了?leona看出了我的詫異,趴過來在我耳邊小聲道:“我倆的工資加起來再翻一倍,也不如這位多。”


    leona跟了進去,我在院子裏退了出來,說實在的,進了屋子我一定會尷尬,不知道是坐著好還是站著好。過了一會兒,leona出來了,找不到我就給我打電話。我告訴她在外麵呢。


    她開車出來,我上車。然後她突然說:“你開車,我有點累了。你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一點,你還是個男人麽。”


    “我是不是男人,你試試就知道了唄!”


    我剛說完,leona突然把車停在了路邊。她解開了安全帶,轉過身對我笑笑說:“你敢麽?”


    我呆呆地看著她,不知道這是誘惑還是挑釁?“我怎麽不敢?”


    “親我下試試。”說著,leona就閉上了眼睛。


    我倒是沒親她,而是把手慢慢抓在了她的胸脯上。她猛地睜開了眼睛,揮手就是一個大嘴巴。“臭流氓!”


    我算是徹底被打得蒙圈了。“你瘋了吧!是你讓我親你的。”


    “我讓你抓了嗎?”


    這他媽的有什麽不一樣啊!我算是徹底的懶得辯解了,哼了一聲,摸摸自己還在發熱的臉說:“有區別麽?你愛咋說就咋說,反正又不是真的情侶,裝還沒開始裝呢。”


    隨後我說:“我明白了,是不是順序弄錯了啊?要是親上了再抓的話,你還抽我麽?”隨後想了想:“我怎麽覺得我們是一對狗男女呢?”


    “你才是狗呢!你是禽獸!”她似乎是生氣了,比我氣都大,氣唿唿開車迴了公司。


    公司每個月都要聚一次餐,這次聚餐大家喝了不少酒,眾同僚們喝得也是興味盎然,大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味道。我喝了不少,leona也喝了許多,我發現她喝酒有個特點,那就是——如果喝白酒,她可以做到千杯不倒,這不是吹的,有例可證,公司員工有意輪番轟炸她,但居然一一被擋迴,更絕的是公司一號稱最能喝的山東小夥和leona拚白酒,結果不但把leona放倒,反而被leona整得連吐帶嘔的。後來,我才知道,leona天生對白酒有免疫力。


    leona能喝白酒,但是喝啤酒就是菜鳥了,大概是兩種酒混著喝的緣故吧,也或者像她這種喝慣了紅酒和白酒的人喝起啤酒來有些不適應,然而無論什麽原因,幾杯下去的她便把持不住了,再來幾杯則開始現出醉態,最後喝得她連車也開不迴去了。


    這晚是我送她迴去的,因為我們同路。正是這晚,我留在了leona那裏。


    也不知道是誰勾引誰的,兩個人迷迷糊糊的互相攙扶著迴到家後,我扶leona到了床上,並替她蓋好被子,但在我立身準備走之際,她的手突然碰了我一下,嘴裏還在哼唧什麽,看著閉著眼的leona那潮紅的臉蛋,以及起伏的胸脯,我想入非非、心潮澎湃,很久沒有讓老二運動了,又沒sy的習慣,因為**和吸煙一樣,有害健康,吸煙傷肺,**傷腎。


    於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什麽也沒想就吻了下去……


    事畢清醒後,雖然覺得我和leona遲早有一天走到這一步,但一時間的好友轉換到床伴,我們都有些尷尬。但尷尬很快被leona打破了,她問我喜歡她嗎?我沒有正麵迴答,而是說像你這樣的女人,隻要是男人都會喜歡。


    “我是問你喜不喜歡。”leona不滿意我的迴答,又針對性的問。


    “喜歡。”


    “有多喜歡?”


    “就像喜歡秋天的麋鹿。”我模仿村上筆下的渡邊君說道。


    “什麽秋天的麋鹿?”leona迷惑地追問。


    “這麽著,在秋天的山坡裏,你一個人走著,對麵走來一隻可愛的麋鹿,它跟你說:‘你好,小姐能陪我一塊去看夕陽麽?’隨後,你騎在麋鹿的背上,讓它帶著你向山頂跑去。到了山頂後,你從麋鹿背上下來,之後緊挨著它,同它一起觀看美麗的夕陽。”我背著台詞,繼續模仿。


    “這話我好像在哪見過!”leona扭頭問,“是村上寫的?”


    “是的。”我說,“是渡邊君說的。”


    接著,我和leona就此聊了開來,我們聊村上,聊《挪威的森林》,聊兩情相悅的直子和永澤**時,為什麽直子濕不了,而直子和一相情願的渡邊**卻為何濕得一塌糊塗?


    leona問我為什麽,我說大概渡邊的**上天生帶有潤滑油吧,所以那個起來滑潤滑潤的。


    leona“暈”的一聲,說你那也帶有吧。


    “沒有,”我壞壞地說,“但精油倒一大堆。”


    “討厭!”


    ……


    這麽著,因為村上,我們有了共同的話題,方才的話題成功轉移,尷尬也隨之被衝得一幹二淨,聊後我們又投入到了新一輪的戰鬥中。戰鬥中的leona真像“真的猛士”,要了又要,讓我有被榨幹的感覺,大概長期缺乏滋潤的女人就是這個樣吧。


    這晚過後,我和leona的關係得到了質的飛躍。接下來幾天,我們像情侶一樣頻頻約會,一起吃吃飯,看看電影,參加一些派對什麽的,如此這般,真像迴事的交往開來了。


    交往後,leona對我算湊合,便用一係列眼花繚亂的名牌把我徹頭徹尾的包裝了一番,愣是把一個愣頭青整得跟一成功人士似的。弄得我心虛得很,我咋就成成功人士了呢,倒。


    其實這都是麵子工程,可話又折迴,我的生活因此貌似有了質的飛躍,但果真如此嗎?打心眼裏說這全是表麵現象,交往一段時間後,一切都現形了,當驀然迴首,我已被套牢。


    從客觀上講,在leona麵前,我感覺沒地位,她常常以成功男人的標準來要求我,特別在陪她出入各種場合時,由於要麵子,她總讓我注意這,注意那的,稍有差錯,便會說我一頓,這叫我極其不適應。


    沒在一起的時候,她各種溫柔,各種降低身份,在一起後,她直接就像變了一個人。興許這是因為她本就是高貴身份有關,也興許是因為之前想要籠住我。


    有次,我隨她出席了一個名流舞會:豁!開眼界了,這場景真他媽隻有在影視劇中才能看到,富麗堂皇的大廳上,吊著藍色精巧的大宮燈,四麵牆壁布著中世紀的油畫,而牆壁上壁燈發出的紅色的燈光,配合著發著閃光的地板,讓人無限恍惚迷離的感覺,當音樂響起,瞬間酣歌妙舞——一個陽痿的老頭摟著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向後倒退,無休止地繞著難看的圈子;自視清高的夫婦跳著時髦的舞步,始終在某個角落旋轉;一群珠光寶氣的豔裝婦人也先後和衣著華麗的紳士們搭上,並走著讓人看不懂的舞步。當然,我和leona也加入到其中,可惜我老跳錯,惹得leona發著無名的火,終於在無意地踩了她一腳後,她居然撇下我約別的男子跳舞去了。真他娘的西夏,讓人憋氣……


    老實說,那些我都不是太在意,在意的是因為leona的存在,限製了曾經讓我引以為豪的自由,不讓我上q不說(因為她怕我泡妞),還成天讓我陪著,陪吃、陪玩、陪遊泳、陪看電影、陪逛街、陪出入各種社交場所,能陪的都讓我陪,我都感覺他媽成為幾百陪了,靠,把我的時間全賠光了,最近她又想去參加什麽俞加練習班,還想讓我在一旁候著,這女人簡直瘋了,我覺得特煩。尤其她告誡我最好不要和別的女人來往後,我差點鬧革命起義。


    “和我媽來往也不行嗎?”我反駁。


    她氣得發笑,說:“不是那意思,我是說我們交往後,你不能再談別的女朋友。”


    “我們這也叫交往?”


    “這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我覺得你太限製我的自由了。”


    “不是,我隻是提醒你,我不喜歡花心的男人。”leona頓了頓又說。


    “這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我隻要你做一個專一的男人,你能做到嗎?”


    “能?!”我能嗎?我的心很專一,但我的身體身不由己。


    “那就好。”


    有了我不堅定的許諾,leona貌似放鬆了對我管製,但還是看著,讓我發暈,媽的,我又不會飛掉,看那麽緊幹嗎,跟看犯人一樣,納悶!於此我最希望她迴她父母家,她迴去,我解脫,快哉!


    由於公司發展勢頭迅猛,接到的單越來越多,業務逐漸向周邊地區滲透。女神經突發奇想欲再設個辦事處,差遣leona去鄰近城市考察考察。


    據說這次她得去個十天八天的,我喜得不得了,巴不得她一個月後再迴來,因為隻要她一走,我將重獲新生,心情那叫一個波濤洶湧。


    leona得令後原想叫我陪她去,我當然不幹,我不會蠢得去自討苦吃,我以身體不適為由堅決地迴絕了她。leona沒辦法,又不好硬拉著我去,最後不得不隻身前往。


    她走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被她禁用長達半月之久的qq,剛打開,一連串消息像雨點一點紛至遝來,差點造成電腦死機。我逐一將這些消息點開:有朋友發來的,有同學發來的,有以前同事發來的,當然,還有莫柒柒的留言:


    “在嗎?”


    “不好意思,我的手機被偷了,聯係不上你,隻能用qq。”


    “不在?上線啊,賤人。”


    “林凱洋,你怎麽老不在線啊,難道你的q號跟我的手機一樣被盜了?哈哈!”


    “還不在?”


    ……


    接二連三的消息看得我眼花繚亂,看完後,我準備迴複,但這時莫柒柒的頭像閃了起來,原來她在線。


    “你來了?”莫柒柒問。


    “王者歸來。”我順勢調侃。


    “還王者歸來,我還以為你見上帝去了。”


    “上帝對我沒興趣。”


    “那閻王對你有興趣不?”


    “你問他去。”


    “怎麽問?”


    “下迴地獄就知道了。”


    “去你的。”


    “嘿嘿……”我忍不住發笑,和我玩文字遊戲,你還嫩了點。


    “今晚有空嗎?”莫柒柒沒理我,自顧問。


    “幹嗎?”


    “你都忘了我了是吧,請你吃飯。”


    相比起leona來,莫柒柒她外表自然更漂亮時髦些,人品性格也都不錯,迴想起我和她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心裏既滿足又快慰,那光景至今曆曆在目,仿佛發生在昨日一般。


    六點半,我準時和莫柒柒吃飯去了,我們也隻聊了各自的工作,其他的沒聊什麽。


    莫柒柒說讓我送她迴去,我當然說好,她說走路,想散散步。


    就這麽邊走邊聊聊了半個多鍾頭,抄近路穿個一個城中村,巷子很多,走在裏麵,猶如步入迷宮,且黑燈瞎火的,群樓遮天蔽日。


    在巷子裏,我跟著莫柒柒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彎居然還沒到。我問到了沒。莫柒柒說已經走一半了。我“汗”的一聲,想瀏陽河也沒這麽多彎哈,我敢保證,我已經迷路了,等會出來沒準還得叫莫柒柒送迴來……


    想著想著,莫柒柒口中突然傳來“小偷”的驚唿聲,我順勢看去,但見斜上方一間半明半暗的陽台上,一人在鬼鬼祟祟的翻動著什麽,被莫柒柒這麽一叫,小偷迅疾從陽台跳下,頓時“人去樓空”!莫非有小偷入室盜竊?還未明白怎麽迴事,身子兩處地方猛然感到了像閃電般地灼痛,全身都麻了似的,先是小腿,然後是後頸,接著踉蹌昏沉倒地。暈沉中,我聽見莫柒柒大唿“你們想幹嗎”的聲音,然後隱約看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兩個兇神惡煞的人正吆喝著朝我和莫柒柒走來。


    我意識到,這倆混球應該是給那小偷放哨的同夥。隻見他們手拿鐵棒,步步向我們逼近,最終把我們逼進了一個暗角落。他們威脅我們少管閑事,見四周無人,他們又得寸進尺的要我們趕快交出錢財,否則有我們好看的。我們畏縮在一起,沒有對策,不僅莫柒柒嚇得緊緊偎依在我身旁,我也無計可施。


    此刻的我們就像受困的獵物,任獵人宰割。我想過反抗,但這是以卵擊石,不僅沒有效果,還會造成更大的傷害。何況,還會連累莫柒柒,我可不想讓莫柒柒受到傷害。看來隻好見機行事了。


    見我們無動於衷,個稍微矮的那位江湖人士,惡狠狠地說聽見沒有,趕快交出來。不等我們迴話,這個歹徒又是一棒朝我們揮來。說時遲,那時快,我條件反射的用力推了莫柒柒一把,同時自身也往靠牆的地方退了幾步,躲過了這一棒,我想還擊,用腳去踹這人的老二,可根本抬不起腳——剛才他們下手夠重的,我的腳疼得近乎僵硬。


    見這棒落空,江湖人士露出兇相,馬上又撲了過來,就在他們下手之際,這時不遠巷子的拐角處傳來“你們在做什麽”的聲音,繼而一束電筒光射了過來,順著光源看去,但見三個民工模樣的人正望著我們。


    “搶劫啊!”想象之中,莫柒柒搶先反應過來,大聲唿救。


    聽到喊聲的農民大哥即刻衝來,我想,關鍵時刻,還是農民大哥管用。見勢不妙,兩位江湖人士落荒向巷子深處逃去。


    農民大哥並沒有罷休,留下一個照顧我們,另兩個繼續追擊。


    “(你們沒事吧?”留下照顧我們的大哥問。


    “沒事。”


    “以後小心點。”大哥叮囑說。


    “謝謝。”


    “不用,以後深夜最好不要出門。”


    “好的。”我迴答。


    “快迴去吧。”大哥說。


    我和莫柒柒異口同聲的“嗯”的一聲。


    “等等。”大哥想起什麽似的說,“我們最近在抓兩名逃犯,有可疑人物可向我們舉報。”


    聽完,我和莫柒柒麵麵相覷,想大哥是什麽身份哈?估計大哥看出了我們的難處,於是“噢”的一聲,主動誠懇相告:“不用擔心,我們是便衣,專門負責這一帶的巡邏工作。”


    “沒問題,我們一定大力配合。”


    “謝謝。”


    隨後再客套幾句,我們便同大哥告別離去了,不知何故,離開的瞬間,我居然對這些巡警產生了莫名的好感,以前我很討厭他們,認為他們像痞子,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家夥,但這場風波似乎卻改變了我對他們的看法。縱深一想,如果哪天城市真正和諧了,那麽這些基層的人一定居功至偉。因為他們,城市的治安一年比一年好。


    想想我的警察朋友,每次說聚一聚他老是沒空的,真辛苦他了啊。


    離開便衣後,我們去了附近的一家醫院,讓急診科的醫生處理了一下我傷口,還好經過診斷並無大礙,沒有傷到腦,腿部也無礙,就是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需要住院觀察嗎?”心細的莫柒柒問醫生。


    “沒那麽嚴重。”醫生說,“不過最好要有人照顧幾天。”


    莫柒柒“哦”的一聲。


    之後醫生再叮囑幾句,待莫柒柒付了醫療費和醫藥費,我便在她的攙扶下離開了醫院,走出醫院已經到了子時。但是在這裏,子時一點也不晚,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放眼看去,外邊華燈璀璨,路上車水馬龍,行人一撥一撥的,很是熱鬧。


    遠處酒吧、夜總會的霓虹燈閃爍著迷離的燈光,依稀可以聞到從那傳來的曖昧因子,一群衣著光鮮的人正從那進進出出;近處,一大幫人正圍在一塊,吃著燒烤和麻辣燙,他們談笑風生,嘻嘻哈哈,好不快活,他們同樣是夜生活的寵兒。


    “你女朋友呢?”走出醫院後,莫柒柒問。


    我聽出莫柒柒話裏的意思,她想叫我女朋友來照顧我。


    於是堅決地說她出差了。


    “去你家吧。”


    “好。”隨後想起什麽似的問:“對了,剛才看病花了多少?”


    “六百左右,怎麽了?”


    “給。”我立馬從衣服取出兩百遞給莫柒柒。同時心裏“靠”的一聲,這醫療費也太他媽貴了,隨便一弄,就要六百。


    “這是幹嗎?”


    “給你錢。”


    “你有毛病是不是?”莫柒柒一瞪我。


    言畢,我們麵麵相覷,我看著莫柒柒,莞爾一笑,覺得她人好得實在太可愛了——


    就這麽著,我們打車迴家了,莫柒柒又暫時的住在了我那裏。


    想想以前為了唯唯,把她踢走,真他媽的對不起人家。


    在莫柒柒的悉心照顧下,我恢複得很快。


    市體育中心外邊有片空曠的場地,很多人都喜歡來這放風箏。這天是個難得的大晴天,趁著好天氣,我們也來了。在這片空闊的地上我們跑來跑去,莫柒柒放線,我拖著風箏,跑了一會,我借著風勢把風箏高高拋起,風箏在空中左右紮了幾個猛子,帶著那根線徐徐地逆風而上,越飛越高,尾翼上長長的飄帶,劃著優美的弧線。望著天空飛舞的“蝴蝶”,我和莫柒柒臉上都洋溢著甜美的笑容。


    累了我們便收好風箏,在一旁鋪好報紙席地而坐。很久不曾這麽開心了,跟莫柒柒在一起,我覺得非常輕鬆,無論是聊天,還是玩耍,都有種說不出的自在,我喜歡這種感覺,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上一個人的前兆。


    不一會,莫柒柒說渴了,我聽後立馬飛奔到附近的小商鋪給她買了瓶飲料。待重新坐下後,我打趣地說怎麽樣,放風箏開心吧!莫柒柒“嗯”的一聲。


    “有戀人的感覺吧。”我試探性說。


    莫柒柒扭頭抿嘴一笑,她沒有正麵迴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你一定有過很多女朋友吧。


    “當然。”我心裏得意起來。


    “能說說嗎?”


    “沒什麽好說的,”我迴答,“都過去式了。”


    “嘿嘿,是不是愛了很多次,不敢說啊?”莫柒柒企圖用激將法。


    我想了想,幽默道來:“我也說不清,不是說女人是男人最好的學校嗎,跟別的男人一樣,我也是先上幼兒園,再到小學、中學、大學,最後才找到‘用人單位’的。”


    莫柒柒頓了頓,但馬上反應過來,“誰是你的‘用人單位’哈?”


    “你!”我開玩笑道。


    “我可不敢聘你!”莫柒柒喝口飲料追問。


    “先試用撒,不合格再辭退。”


    “想得美!”


    我“嘿嘿”一笑,想別把自己弄得太神聖,我還嫌“用人單位”待遇不好呢,但是我沒說出來。


    “笑那麽賊幹嗎,”莫柒柒順口說,然後頓了頓:“你們這些男人都一個樣,沒一個專一的,都該死。”


    “你也太狠了吧,你想讓地球村變成寡婦村啊!”


    “切。”莫柒柒撲哧一笑。


    “再說了,這個世界其實還是有專一的男人的,隻是缺少發現。”我怪腔怪調地接話。


    “我怎麽就沒發現呢。”


    “你現在不是發現了。”


    “誰,”莫柒柒裝作吃驚,“別說是你哈。”


    “我怎麽就不行了!”


    “你做得到嗎?”莫柒柒極其不相信地說。


    “當然!”我拍著胸脯。


    “鬼信。”


    “如果能做到呢,嫁給我不?”


    “做到再說。”


    “怎麽,沒話了?”


    我沒理莫柒柒,自顧道來:“從此以後,做個一個專一的男人,麵朝老莫,幸福開來。”


    “少來,你誘惑不了我。”


    照顧我有段時間了,我也早已完全康複,我總覺得我倆這種像夫妻一樣的日子快到頭了。


    然而,事情就是如此不可思議,你越擔心,結果往往就會像你擔心的那樣——預感不幸被我猜中,第二天,莫柒柒便跟我提出了告別,我沒有強留,因為無法挽留。我原想叫住她,但始終沒有勇氣開口,而隻是望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直至她從視線中消失。


    這晚閑得無聊,我邊聽音樂邊聊q,發現莫柒柒在線,遂上前搭話:


    “在啊,娘子?”我胡謅。


    “誰是你娘子!”


    “你。”


    “胡說。”


    “都同居了,還不算?”


    “……”


    “難道要行房才算?”我跟她開著玩笑。


    “你真出色。”


    沒來得及迴消息,莫柒柒緊接著又發來一條:不好意思,多了一個“出”字。


    看畢,我那個狂汗,於是信手發了一個“狂汗”的表情過去。不料,她迴了一個“阿富汗”的表情。於此,我立即迴了一個“成吉思汗”的表情。她沒氣餒,緊接著又迴了一個“西伯利亞汗”的表情……如此這般,你來我去的汗,我們無聊的鬥上了,似乎大家汗才是真的汗。


    發到最後,莫柒柒問我:你毛孔很多嗎?


    “啥意思?”


    “你出的汗多得可以洗澡了。”


    “那確實,要不我們一起洗吧,反正你也出了很多。”


    “想得美。”


    “這算什麽,我還想在共浴之時共享**呢。”


    “你行嗎?”莫柒柒不無**意味地反問。


    “行。”


    “老子看你瘦不溜秋的,沒看就知道不行。”


    “暈!”


    “別暈,沒人扶。”


    “娘子扶撒。”


    “不扶!”


    剛要迴複,身後猛然傳來“在幹嗎呢!”的聲音,扭頭一看赫然發現leona離我的距離隻有o.01公分,隻見她手裏提著行李箱,眼睛則盯緊了屏幕,我想壞了,讓她看見就麻煩了。但我洋裝鎮靜說:你迴來了?


    leona置之不理,繼續看著屏幕。


    “你怎麽不跟我說聲,我好去接你。”


    “你舍得丟下你的娘子嗎?”leona挺胸抬頭,對著我冷冷地說。


    “你全看見了?”


    “你認為呢?幸好迴得及時,不然要和你娘子約會去了吧。”


    “你想哪去了。”


    “沒想哪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老婆不在身邊多半會去泡妞。”leona不解氣地說。


    “誰說的。”


    “我說的,”leona瞪著我說,“老實告訴你,林凱洋,我什麽都可以容你,但有一條,別犯傻事,別讓我逮著了,逮著了你別後悔。”


    說完,leona異常有力的橫了我一眼,扭一頭,拉著行李箱獨自朝臥室走去。我則傻站在了原地,直到她把臥室的門關得個叮當響才反應過來。之後我匆忙和 莫柒柒道別,接著下線也走進了臥室。


    這晚我們沒多少對話,我找leona說話,但她愛理不理的,接下來幾天都是如此,直到一天晚上,她想那事了才變得主動,但我已經沒有了興趣,她弄了半天也沒調動起我的熱情,最後她火了說:你平時不是挺能幹的嗎,今天怎麽怏了。


    我無語。


    “你跟我來氣幹嗎,我特意提前迴來找你,你倒好,在網上泡起妞來,”leona借題發揮,“我沒迴的時候,還不知道你跟她都幹什麽去了!”


    “你說幹嗎去了?”


    “我怎麽知道,你倒問起我來了。”


    我再度無語。leona也懶得說我了。一陣沉默。不一會她又主動靠了過來,我琢磨著這女人丫的就是悶騷型的。


    “你就不抱抱我嗎?”leona暗示。


    “改‘日’吧。”我一語雙關。


    “哼!”見我如此冷淡,leona一個轉身把背對著了我。


    如此這般,我們背靠背,誰也沒理誰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上班,我們也沒怎麽說話。我想愛說不說,說了還反胃。就這麽著,這天我安靜的工作著。


    把單做完後,累了,我便趴在桌子上小憩一會——歐陽婷沒來,沒人敢說。醒後沒見愛拉屎下單,所以一時沒事做,我想了想,索性看起小說來。


    看得入神,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湊了過來說要跟我說個工作上的事,讓我去她辦公室。


    聽畢,我起身跟在她後頭向她辦公室走去。我邊走邊琢磨,leona丫的就是幽靈,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我麵前,讓人防不勝防!


    “剛才在看什麽呢?”一進門,leona就板著臉問。


    “隨便看點東西。”我模糊其辭地迴答。


    “是小說吧?”leona猜測道。


    “別看了,你還能指望看小說看出錢來呀。”leona給我潑冷水。


    這話說得我不高興,不能看出錢,還不讓我培養自己的興趣哈!我生氣地說愛好也不行嗎?


    “行,”leona似乎在開導我,“但這是工作時間,不要幹私活,更不要把愛好當工作。你也不小了,怎麽還跟愣頭青一樣?”


    我咬緊牙關,沒有開口。


    “剛才歐陽婷和我通了電話,”見我不語,她繼續說,“公司會在鄰市設立辦辦事處,現在什麽都弄好了,就差選址。”


    我勉強“哦”的一聲。


    “我希望這次你跟我一塊去。”leona頓了頓,然後命令道。


    我推辭說你選就好了,我就不去了。


    一聽這話,leona來氣了,盯著我說什麽意思,上次你說身體不好也就算了,怎麽這次還是老樣子,你就那麽怕跟我一塊去呀!


    “不是,我隻是覺得去了作用不大。”


    leona更生氣了。


    下班,我先迴到家樓下,叫人來把車子輪胎給弄好。


    然後,剛弄好輪胎,我的電話響了,父母說要過來我這裏住幾天。


    我說可以……


    心裏琢磨著如何把leona 的東西收好,讓她迴去她那裏住幾天。


    沒想到我爸說道:“我們已經在你樓下,快點下來開門!”


    我心裏大驚,我靠這要推門進去發現了leona的東西,我怎麽解釋?


    進了小區樓下,見父母手提著幾個袋子東西,等著我。


    我走過去,幫父母提東西:“爸媽,你們 怎麽迴事。”


    我爸說:“你媽說昨晚夢到你被一條蟒蛇纏著,把你吞了,嚇了一整夜,就過來看看你。”


    我草這算什麽……


    “那給我打個電話,我迴家看看你們就行了。”


    “你媽說不放心你這幾天,想過來看看你。”


    “哦。”


    上房間開門的時候,我已經想好了該如何跟他們解釋說房間裏有leona行李衣服的事情。


    “可是要是你們來住這裏我怕不方便,我這裏呢我們領導跟我住在了一起,她是個女的,她那房子租的退了,正在找房子,暫時住幾天。”


    “那沒事,你睡客廳,我們睡你房間。”我爸說道。


    “好……好吧……”瀑布汗啊。


    迴到家後,我媽開始先收拾廚房做飯做菜,我爸則是我給他端了一杯茶,然後給他遙控看電視。


    “你和婷婷關係怎麽樣了?你要是有女人住在這裏,婷婷知道了,她會不會鬧?”我爸問我。


    “不會不會,我都和她講過了,再說這個女的領導是婷婷的手下,她們關係也挺好。”


    “你不給我添麻煩就好了。”


    急忙的跑到房間,把leona的東西都塞進大袋子,然後塞進床底,看看沒留下什麽證據了,然後我給leona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她迴來的話要這樣這樣說話。


    當然我沒有和leona 說起過我和歐陽婷已經被家人搞準要結婚的事情。


    leona說放心吧。


    沒想到leona加班後去附近的商場逛了逛,結果leona花了近八百買了兩瓶保健酒,一套高級化妝品,還有一些像燕窩人生之類高檔補品,看得出她還挺當迴事的。


    就這樣,她提著見麵禮迴家了。


    開門的是我,但見我爸身上正圍著圍裙,在燒晚飯了。


    leona麵帶笑容的叫了聲叔。


    我爸衝我們點頭笑笑。緊接著,我又忐忑的向我爸介紹說這是我們領導。


    話剛落音,我發現老爸頓住片刻,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態,仿佛吃驚於眼前的這位領導是年紀輕輕的女孩,隨後他晃過神來,紳士般的向leona伸出了手說你好。leona也開心做出了同樣的動作,接下來就是一些客套話了。


    ——這天於我來說是無地自容的一天,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老爸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時至今日,迴憶起老爸當時怒目瞠視的眼神,想起他那舉起而又無奈放下的巴掌,仍然讓我心有餘悸和愧疚。


    這天走進房後,老爸招唿我們先休息,他去燒菜。我爸燒的菜賊好吃,我特喜歡,一般家裏來貴客他才會親自下廚。不一會,在我爸的烹飪下,一桌豐盛的菜呈現在眼前,聞著這些噴香的菜,我忍不住用手搶先嚐了嚐。


    菜雖好吃,但吃得我卻是提心吊膽,我老擔心我和leona的戀人關係會不攻自破,那我該如何解釋呢?好在這餐飯我爸我媽和leona的話題主要集中在我的工作上,並沒談及私事,我得以僥幸過關。


    可惜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在飯後的閑談中,確切地說是在衝罷涼後,擔心不幸變成了現實。當時我們在看電視,突然leona打了個哈欠——一切源於這該死的哈欠,這被我爸看到了,他善解人意地說累了就去休息吧,我和他媽媽睡客廳就好。


    不料leona把話接過來說,你們睡凱洋房間吧,凱洋和我睡一起就行了。


    “你們睡一起?”老爸老媽大吃一驚,神情就像看到兩個大不列顛怪物一樣。


    瞬間,和諧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是,是啊。”


    老爸看著我!


    “我們在,在談戀愛。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


    我預感,在前麵等待我的是雷陣雨。隻見我爸瞪著眼睛看著我,隨即他偏頭對我嗬斥:小子,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知道,事情到這地步,瞞天過海已經行不通了,我隻得把和leona在一起的始末籠統地說了出來。


    “你!”剛說完,我爸氣急敗壞的掄起了巴掌。


    我嚇了一跳,或許leona在場的緣故,我爸的那巴掌還沒舉起便放了下來,之後“哎”的深沉一聲,甩個側臉給我看。而leona呢,則是茫然地看著我。刹時,空氣凝結,空間陷入到死寂一樣的沉默中。我更是感到難堪,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好一會,leona首先開合,出人意料的是她竟替我說情:“叔叔,您先歇歇火,現在城市很流行先談戀愛同居,等機會和時間適合後再和加熱說,凱洋這樣做也有他的道理,他主要是不想讓您操心。”


    “他這樣做能讓做父母的放心嗎?”我爸根本不理這套,隨即臉一沉。


    這時間裏,我始終沒說話,老爸正在氣頭,說什麽也無濟於事,等他氣消了再慢慢跟他解釋。


    “你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少頃,我爸想到什麽似的打破了沉默。


    “年初。”leona迴答。


    我爸點點頭,隨後說好了,先這樣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你們也累了,先去休息。言畢,不等我們迴話,我爸“哎”的沉沉歎口氣,莫名其妙的自己先起身迴到了臥室,我媽也跟著他進去了。而留下我和leona麵麵相覷。看著老爸的背影,我能感覺得到,他十分無奈。他心裏在想什麽呢!


    不一會,我和leona也迴到了自己的臥室。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無論是我,leona,還是父母!


    接下來的兩天,情況照舊,我爸餘氣未消,和我的話不多,他不罵我,也不表態,按他老的說法就是懶得說我了,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令我稍感安慰的是leona沒去追究我和歐陽婷的事。


    “所以你們就被父母指腹為婚了?”


    “誰讓我們不早點認識!”


    “油腔滑調,到現在還有心情說這種話,呃——你沒對人家那個吧。”


    “我想,人家也不樂意撒!你看歐陽是什麽女人,我是什麽人。”


    “切!”leona敏感的順口接話,“男人都一個德行,總想多碰幾個女人。”


    我“暈”的一聲,自動閉了嘴!


    ……


    話又說迴,我爸雖然十分生我的氣,但他願意和leona聊,工作、生活、家庭各方麵的都聊——這是他老待客之道裝出來的熱情,還是在有意了解leona的情況呢?我不得而知!


    總的來說,這兩天過得挺悶的,說實話,對於麵對我爸,我心裏挺沒底的。


    這天晚上,leona為了替我們父子倆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飯後便借故出去了。但意外的是,leona走後沒多久,老爸老媽也走出了家門,說是去散步,這讓我想不暈都難。


    九點半的時候,老爸迴來了,“娜娜呢?”


    “她出去沒迴來。”


    老爸“哦”的一聲便走開了,我一頭霧水的看著老爸的背影,想,大概老人家還在生我氣吧,要不然不會隻說幾句便不聞不問了。


    不一會老爸叫我出去一下,我像接到聖旨一樣走出臥室。出去後老爸吩咐我在他旁邊坐下,緊接著,一番諄諄教誨席卷而來。


    “過去的事也就算了,這幾天我想過了,”老爸說,“你不小了,但生活做事都沒個章法,像小孩一樣,幹什麽都是想當然,現在該找個人管管你了。”


    老實說,這種教條主義聽得夠煩的,但又不方便發火。


    “這幾天我和娜娜有過不少接觸,覺得她確實不錯,雖然長你幾歲,但其他各方麵條件都好,她能看上你,是你,也是我們家的福氣。”


    老爸話沒完,我就覺得我們家掉價了!他這樣說好像是我求leona嫁給我似的。


    “當然啦,重要的是她能管得住你。所以……”我爸接著說。


    我看著老爸,沒有說話。


    “和她相比起來,婷婷就更能管住你了!婷婷家對我們有恩,我們不能這樣對人家。明白嗎?”


    “不明白!”


    “你這小子怎麽老是不懂我們老人的意思!?”接著我爸罵了我一大堆,大致意思是要我趕緊和leona 撇清關係,和歐陽婷好好在一起,好好結婚……


    不一會,leona迴來,我爸被迫停止傳教,我終於可以喘氣了,真是謝天謝地謝娜娜……


    第二天,送走了兩老。


    我知道我爸還有很多話沒罵完,但他也要忙了,沒時間數落我。


    走之前他指了指我:“你啊你!”


    我媽還是很維護我的,就推了我爸一把,我爸和她一起上了車,車開了。


    然後我也去上班了。


    然後,把leona也送走了,她要去出差定址。


    忙完了一個策劃,我看了看手機的屏幕,發現上邊顯示了五個未接電話和兩條短信,電話號碼比較陌生,其中一個顯示的是手機號。我沒管這些號碼,而直接查看短信去了,兩條短信內容分別如下:“你在幹嗎呢!怎麽不接電話?我找你有點兒事。莫柒柒。ps:這是我的新號。”


    “你怎麽了,不理老子了嗎?我真找你有點兒事,如果你看到這條短信,能給我一個電話嗎?莫柒柒。”


    我撥通了莫柒柒的號碼,不等我開口,她搶先關切似的說道:“賤人,這幾天上哪去了,還好嗎,我正找你呢。”


    “家人來了,一直忙著和他們在一起,各種陪……”我解釋。


    莫柒柒“哦”的一聲,說難怪給你電話沒人接,短信也不迴。


    “找我有什麽事嗎?”我淡淡地說。


    “你這兩天有空嗎,我想約你見一麵。”


    “電話裏不能說嗎?”


    “電話裏一時說不清楚,見一麵吧,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好啊!”


    “那這麽說定了。”


    “等等。”我頭腦突然蹦出個新的想法。


    “怎麽了?”


    “不去外麵吃了。”


    “那去哪?”莫柒柒變得詫異。


    “去你家吃你做的飯。”我得寸進尺。


    “這——”莫柒柒猶豫著,“我倒沒什麽,就怕委屈你。”


    “不會的,我喜歡吃你做的飯!”事實上我確實喜歡。


    “好吧!”莫柒柒同意了,“嗯——下班後你先來我上班這裏,然後我們一塊迴去。”


    “沒問題。”


    言畢,掐掉電話,我心裏流露出一絲莫名的喜悅。


    夏天的黃昏總是那麽明亮,雖然太陽西沉,但餘輝猶在,星星在天空深處若隱若現,舉目望去清亮的地平線。


    下班後,我開車接了莫柒柒,我們先到附近的市場買了些菜,買完後,又開了十幾分鍾的車,終於到了家。


    一進門,莫柒柒打開燈,接著吩咐我隨便坐,然後給我倒了杯水便自個忙去了,我趁機環顧了這個家。


    從她搬出我那裏來那麽久,這裏還是我第一次來。


    總體感不錯,而且收拾得潔淨,布置得很有條理。


    坐久了,有點悶,我起身向窗戶走去,打開窗簾向外一看,正好看見對門房裏的小兩口在嘻嘻哈哈的吃飯。靠!沒點**,這樓之間的距離太他媽近了,我異想天開,如果這時小兩口在嘿咻,我是不是可以看現場版a片了?


    這讓我想起大學宿舍生活,那時男生女生宿舍隔街相望,室友們無聊時便用眼睛**對街的女生宿舍,有的色狼還拿著望遠鏡來邊看,邊唱著“對麵的女孩看過來”,真他媽變態。後來這事讓學校領導知道了,結果領導大怒,一個紅色文件傳達下來,勒令男生全體搬到沿岸宿舍,就此男生女生宿舍分開,沿江宿舍成了和尚窩。


    我緩神過來,走迴到原來坐的地方,注意到一個問題,沒發現男人用的東西,也沒有其他女人的東西,於是順勢打探,朝著廚房裏說去:“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呀!”


    廚房裏“嘩啦啦”的,估計莫柒柒在淘米或者洗菜,她“啊”的一聲,說你不是人嗎?


    莫柒柒這話說得有水平。我“倒”的一聲,說我是問隻你一個人住嗎?


    “你以為還有誰啊?”莫柒柒反問。


    “男友呢?”我邊試探邊向廚房走去,看見她正洗菜。


    見我進來,莫柒柒迴頭看了一眼,和我的目光相對後立即又沉了下去,專心洗菜,似乎在沉思,少頃,她頭也不抬的問:“你怎麽想起問這個。”


    “隨便問問。”我邊說邊走過去,準備幫她洗菜,“我來吧。”


    “不用,”莫柒柒迴絕了我,“你出去坐坐吧,看看電視。”


    “沒事兒,我來吧。”我不容分說的把手伸進了菜盆撈菜,可這一撈,我的一隻手無意中抓到了莫柒柒的手,頓時我倆彼此看著對方,都愣住了,好一會,莫柒柒搶先反應過來,掙脫了出來。


    我也迴神過來,說:“你快去燒菜吧,我餓了。”


    “好吧!”


    一陣沉默。短暫的沉默,沉默中一個人在燒菜,一個在洗菜,仿佛剛才那場景發生得不合適宜。不多久,莫柒柒難以啟齒似的打破了沉寂,她說:找你是因為我堂弟,他是廣告專業的學生,想暑假來找份臨工,一方麵掙點錢,另一方麵攢攢經驗,你你跟你上級說說,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就這事呀。”


    莫柒柒看著我邊點頭,邊“嗯”的一聲,說你看成嗎?


    “沒問題。”這事問題應該不大。


    “那先謝謝你了。”莫柒柒莞爾一笑。


    如此這般,我們說說笑笑,相互配合,一起把這頓飯弄噴香噴香香的,這頓飯吃得我那叫一個爽,有人給做飯吃就是幸福。而反觀我和leona——基本上是下館子,而就算做了,飯後的碗筷呢,常常可以一個星期不洗。本來想請個小保姆,但她不是怕人家不牢靠,就是怕我跟人家……所以這個計劃一直處在醞釀中,靠!這個借口真他媽有創意。


    飯後,我主動和莫柒柒一塊收拾碗筷,但她不讓我幫忙。無奈我隻好在她洗碗時隨手翻翻《讀者》,之後又準備瞅瞅那本放在沙發的日記,但拿起正要翻時,我停下了,我始終覺得偷看人家的秘密不好。


    “在幹嗎呢?”不知不覺,莫柒柒站在了身後。


    “哦,沒什麽。”我放下日記本順口問,“這日記裏有你和他的事?”


    “嗯!”


    “他人呢?”


    “不知道。”


    “還傷心麽?”


    “開始有點,但想通了就沒事了,畢竟愛情不是一個人努力就能得到的,”莫柒柒揚起臉說,“況且,我怎麽會因為一個男人而在生活的道路中停步不前呢。”


    “喲,小樣貌似很堅強哈!”


    “什麽叫貌似,老子是原本就很堅強好不好。”


    “那是。”


    “難不成你很懦弱嗎?”


    “那不是,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麽會懦弱呢,”我大大咧咧地說,“當然拉,我也沒你想象中的那麽堅強,”


    “噢?這話怎麽說。”


    “因為金錢和美女就可以把我征服了。”


    “切!”莫柒柒笑了笑。


    莫柒柒笑了,我也笑了,笑中,我忽然想起一個比較關心的問題:“對了,你們現在還有沒有聯係哈?”


    “你認為呢。”莫柒柒兜圈子說。


    “要不咱去酒吧kk歌,喝喝酒,解解愁吧。”頓了一頓,我又補充:“我請客。”


    莫柒柒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好。”


    我們來到了華誼,這店從外邊看貌似不錯,但裏麵環境一般,食品一般,就連服務員好像也沒精神懶洋洋的,我不太喜歡這裏,感覺這更像夜總會,不像xx的氣氛讓人覺得輕鬆,不過來這k歌還行,好像音響最近還換了新的,就是歌曲更新得慢。


    我們要了個小包房,點了一打啤酒和一些小吃,接下來便是就是對酒k歌了, 唱了兩首後,我便把話筒完全交給她了,我隻管喝酒吃小吃當聽眾,盡管她一再向我發出邀請,但被我一一擋迴。


    這麽著,接下來的時間自是成了莫柒柒的個人表演時間,她唱得確實不賴,一首接一首的,就像k歌女皇。趁著點歌的間隙,我對莫柒柒說你不去參加超女,實在太可惜了。莫柒柒沒接話,隻衝我笑笑,笑容燦爛。不一會,音樂響起,她又拿起了話筒。


    這首是《隱形的翅膀》,莫柒柒唱得很投入動情,一聲一調都是那麽“原版”,真是唱絕了,要是沒見到人,我還以為張韶函來了。我被那聲音迷住了,那聲音時高時低,帶著灼熱的脈脈溫情,美妙得任何人做夢都無法想象,這是一首永恆的、悠遠綿長的歌!


    因為莫柒柒唱得好,我忍不住在一旁偷偷跟唱了幾句: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飛過絕望……/給我希望……”


    我感慨:人需要帶著希望一往無前!即使跌倒,也得豪邁的笑。


    但唱著唱著,突然發現莫柒柒眸子淚光閃閃,大概她情到深處情不自禁吧。或許她對過去的戀情還心存眷戀,也或許,莫柒柒確實堅強地站起來了,這淚水隻不過是她對過去那段戀情的祭奠。唱完後,隻見一層薄霧浮上莫柒柒的眼角凝成一滴淚滑下臉頰,我看著她,她也望著我,並朝我莞爾一笑。


    這是個外強內柔的姑娘。


    我順勢問你怎麽了。


    莫柒柒拭去臉上的眼淚說沒什麽。


    “我可沒惹你哭哈!”我故意誇張地說。


    “你想哪去了,真沒什麽。”


    “那就好,今晚唱得開心吧!”


    莫柒柒“嗯”的一聲說:開心,謝謝你。


    我能感受得到這話的真誠,這話聽得我有點飄飄然,我會心的一笑,調侃說不用謝,一會你買單就是了。


    “死色狼。”莫柒柒橫了我一眼。


    我“嘿嘿”笑道:“死色狼還好,活色狼你就完了,別擔心,你又不是處女了,要破也是破別人的。”


    “你真討厭。”


    “我哪討厭了。”


    “從頭到腳,上上下下都討厭。”


    “有那麽嚴重嗎,”我繼續耍嘴皮子,“你知道什麽叫討厭嗎?”


    “什麽?”莫柒柒看著我,咋唿著問。


    “討厭就是討人喜歡,百看不厭。”


    “油嘴滑舌。”


    “油嘴滑舌好呀,滿嘴是油,舌頭滑潤,接吻都不用口水當潤滑劑了。”我胡謅。


    “你接吻用口水當潤滑劑嗎?”莫柒柒反刷我一把。


    我沒料到莫柒柒會反捉弄,我愣了愣說,“我的口水在看美女的時候就流光了,所以接吻……”


    “所以就接幹吻,是吧。”莫柒柒打斷我的話,不無調侃意味地說。


    “還幹洗呢。”


    “居然有人用口水當潤滑劑。”


    懂點那個的人都知道這話其實已經很黃了,不曉得莫柒柒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居然說了這麽一句令人噴飯的話。打心眼裏說,莫柒柒挺純的,估計她涉黃不深,不懂那些所謂的潤滑劑。


    但我當她懂了,所以順勢來了句更噴飯,更黃的段子:“你以為這是在演a片啊,還口水當潤滑劑,a片裏的人還用印度神油呢。”


    “惡心。”莫柒柒的臉泛起了害羞的紅韻,大概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還有更惡心的呢,要不要本資深人士給你上上課哈!”


    “你那些惡心的還是留給自己用吧,我消化不起。”


    我正想接話,莫柒柒搶在了我的前頭,“別鬧了,幾點了,我們迴去吧。”


    我看了看表,已至11時,是得迴去了,但最後我依然調侃著答應莫柒柒,“也好,在這鬧也鬧不出名堂,咱迴去鬧他個天翻地覆、海枯石爛。”


    “就知道油……”說到這,莫柒柒覷了我幾眼,潛意識地及時刹住車,估計怕我又是一頓亂侃。


    我得意的笑笑,不一會,我去買單,遂雙雙離去。


    夜空繁星點綴,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周圍的一草一木,甚至房子都不像白天那樣現實了,它們都有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真實的一麵,它們秘密的一麵誘惑著人們,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或許,今晚會發生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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