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情事124


    但是,像世間萬事萬物一樣,自尊也有其限度。這種限度並不是由自尊本身決定的,而是由自尊在其他人類現象中的位置和相互關係決定的。把自尊不適當地放在首要的和淩駕於一切的位置上,顯然要破壞它與其他事物之間和平相處和共同發展的和諧關係,造成種種損害。這種損害的一個集中表現,就是在保全麵子的同時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損害了自己的正當利益。


    在這方麵,沒錢的人的尊嚴感就超過了正常的限度,顯得有些過分的強烈和敏感了,甚至發展到了虛榮。有些沒錢的人,隻要你能滿足他的虛榮心和表麵上的尊嚴,即使你對其利益有所侵犯,他也能夠接受,但是如果你出於好心卻又言行不謹,冒犯了他心中那根敏感的神經,使其麵子受損,他就會懷恨在心甚至是反目成仇。


    沒錢人的尊嚴感為什麽那樣敏感而強烈,這是有其心理原因的。沒錢人在長期的生活壓力下形成了尊嚴不可侵犯的心理定勢,一旦理想與現狀衝突,自尊並不那麽容易實現,就覺得受不了,反應敏感。這就導致沒錢人的心理空間比較小,活動餘地小,缺乏應有的彈性和適應性,遇見問題往往鑽牛角尖,想不開,結果自己覺得受了傷害又傷害了與別人的關係。另外,沒錢的人在現實生活中往往是弱勢者,他們不願爭或爭不到世俗社會中的各種被視為是成功標誌的東西(如權力、財富和名聲),這樣,自尊便成為其心理平衡的一個重要籌碼。當自尊成為一個人心理防線上的最後一個可以憑借的堡壘時,它就變得十分的重要,任何小小的觸動都可能會造成很大的心理波瀾,引起過度的反應。


    當一個人沒有錢而又不注重增強自己的實力時,別人即使給你麵子,也是假的,因為那個麵子遠遠大於了你的實際實力。如果你能夠學會不斷地積攢自己的實力,學會謀求生存的技能,就可以形成一種不能被人忽視的影響力。到那時,別人就必須給你麵子,而且是真的尊敬,隻有在這時,人的尊嚴才會得到真正的滿足和實現。


    之後我們再也沒有去碰這一塊生意了,因為這些錢太難拿了,而是等著其他機會,老老實實工作上班。


    與歐陽婷老爸見麵的日子還是來了。


    不遠,就在總公司樓下的一個餐廳裏。


    一路上我就在擔心著,也問歐陽婷要不要買什麽東西。


    歐陽婷說,你覺得你買得起的我父親還缺嗎。


    我說那不同,這是代表我一個心意,敬重他老人家的意思。


    歐陽婷說你到了就是個心意。


    唉,說得我連個貨都不如。


    他父親,我們公司的老板,年輕,穩重,睿智,銳利,一眼看去就非凡人。


    我跟著歐陽婷身後,戰戰兢兢的進了包廂。


    歐陽婷跟她爸打了聲招唿:爸,我們來了。


    我**差點跟著喊了聲爸……


    太緊張了,我對她爸微笑了一下,叫叔叔好呢,還是叫啥好,最後還是叫了聲董事長好。


    他點點頭說坐,別緊張,就當是家常便飯,別把我當董事長,就跟平時你跟同事們吃飯一樣。


    我操這能一樣嗎。


    服務員給我們上茶後,問我們點一些什麽。


    她爸說給我看看菜單點,我當然不敢,於是推給了歐陽婷。


    她爸對我說,小林,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當然沒有深入的對彼此的有過了解,我聽說你工作還是幹得不錯的,很認真。


    我說那都是因為在歐陽總監英明的領導下什麽什麽的。


    她爸說我知道你的水平,在分公司那邊還是遊刃有餘的,好吧,先點菜,吃點東西再說,我先出去打個電話。


    然後他叮囑歐陽婷趕緊點菜,他起身出去打電話。


    我緊張得手心直冒汗,我問歐陽婷:你爸這是什麽意思?


    歐陽婷說,沒什麽意思啊,我都要嫁給你了,他就不能看看你啊?


    我說道:能是能,我怎麽有種被甕中捉鱉的感覺?


    歐陽婷說:是嗎?我覺得我們都是棋子。


    我說,對,都是棋子,我們湊成一對後,這盤棋就更爛了。


    你說什麽你!?是你爛明白吧,你剛才沒聽出來我爸實際上諷刺你的工作還不如我。


    我沒好氣道:我知道我不如你,連人家諷刺我我也聽不出來,所以我不想高攀你們這樣聰明人。


    歐陽婷沒有迴我話,把菜單給了服務員:就這些。


    我和歐陽婷又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


    菜上來後,她爸也進來了。


    然後我們默默的吃著東西。


    碰了一下杯子後,她爸拿起紙巾抹抹嘴說:小林啊,我聽說你父母都是自己創業,開廠,小廠對吧。


    我點頭。


    那他們生意做得怎麽樣?


    我說還好,剛可以解決溫飽問題。


    她爸又問:那你覺得我和你爸誰成功一些呢?


    我心想,他媽的純心要我出糗呢這,有他媽的這麽比的。我臉上的表情也不好看了起來:當然是董事長。


    他卻笑道:nonono,你指的是事業的角度,如果是家庭的呢?誰更成功。


    我說,這個……我不懂。


    我們家我爸天天打我罵我,他和我媽也經常鬥嘴的我和我媽也經常頂撞,這算成功的家庭吧?當然,比歐陽婷家庭成功一點點那是必須的,畢竟我們沒有散。


    她爸又說:很多人看來,他的人生,有錢事業成功,人生就是成功了,但是,家庭成功,幸福美滿也是一種成功。可是一個家庭的建立,必須要在事業的基礎上,小林你想想,一個男人他要養家,什麽叫做養家,至少你要先有家有房子,有房子了,你們家庭吃飯要錢出門要錢買衣服要錢小孩要錢都要錢,沒有一定的經濟基礎,吃飯都是個問題。當然我說的不是你吃不起飯,而是,你有了更多的金錢,才能享受更好的人生,對吧。


    我唯唯諾諾道:是的是的。


    她爸給我又倒了一杯酒:古人都說門當戶對,這有一定的道理,我並不是說你沒那麽多錢配不上婷婷,而是你的思想,你的水平,你的生活方式,你的各種方麵,都和婷婷有一定距離,你覺得你和婷婷結婚了,有沒有隔閡?或者說,覺不覺得不相配。


    我又唯唯諾諾道:本來就不配。


    “但是她媽媽就認準你了,我沒排斥的意思,我希望你呢,能更加努力,讓你和婷婷的距離更近一些。”


    “是是是。”


    唉,一直說得我如坐針,無處遁形啊。


    “你們的婚事,我不是很同意,我就直言了,你還需要磨練曆練,你人品是好,但其他方麵還欠缺了一點。說明白些,如果我有一天,把公司扔給你們做,你接得來嗎?”


    “接不來接不來。”


    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掛了電話,然後站起來說我先走了還有事。


    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肩膀,卻什麽也沒有說,走出了包廂。


    歐陽婷買了單。


    一路開車載著我去分公司,我都沒說話。


    歐陽婷先開口了:不高興?


    我怒道:要是我爸對你那麽講話,你能高興?


    歐陽婷說,如果你爸這麽對我講話,我會用行動證明你爸的觀點是錯誤的。


    我立馬迴道:我靠我開開心心過我自己的人生,我幹嘛非要證明自己給別人看?我可以證明給自己看,但我就不願意證明給別人看,你爸沒這個資格。


    歐陽婷大怒,靠路邊一腳刹車到底:林凱洋你沒聽出來我爸其實是想幫助你想提高你,你怎麽這麽評價我爸!


    我說,剛好你刹車,我就順便下車吧,反正我也沒想過真的娶你。對了,我家人欠你媽媽的那些錢,我可以還。


    歐陽婷說,好啊,拿來啊!


    我說,行,我明天跟我爸說叫他還錢你媽,我們的婚事取消。


    歐陽婷眉毛豎起:把門關上。


    我把車門一關,車子一轟油門就消失了。


    他媽的你以為就你們有錢人有脾氣有性格,沒錢人就讓你指著脊梁骨戳,操你大爺了。


    還提拔我幫助我,就算我有一天在他們的幫助下成功了,讓我這麽沒尊嚴的奴仆樣祈求往上爬,太他媽的難受了。


    滾你丫的行動證明吧。


    當天晚上我就迴了家,問我爸欠了人家歐陽婷媽媽多少錢,然後直接拿我的賺的錢的卡給了父親,讓我爸改天把錢還她媽。


    我爸問我這錢哪兒來得那麽多。


    我說我自己賺的,提成,本來留著說和歐陽婷結婚買房首付的,但覺得父母說得對,如果買房包括之前欠人家錢什麽的,如果將來結婚後鬧起來,我們連罵人的底氣都沒有。


    我爸聽後,說也對,但如果要結婚買房,首付的錢怎麽辦。


    能怎麽辦,繼續找唄,我就不信之前我能掙了,之後我不能掙。


    我爸聽完收下了錢,第二天就把歐陽婷媽媽約出來,開始人家不願意要,但我爸說這錢是欠你們的,如果不還錢心難安,歐陽婷媽媽收下了錢。


    歐陽婷並沒有因為和我吵架後在公司對我怎麽樣,至於和歐陽婷的未來,我也不想去想那麽多了,最好是夭折了這件事。


    公司的薪酬改革雖然在有條不紊的推行,從這一周的反應來看,效果尚可。但是我總覺得好象這一切隻不過是個錯覺,或者是改革還沒有推及到更深的層麵,也或許還沒有觸及到根本的利益分配,前麵應該有更大的旋渦在等著我們。


    在公司呆的時間更長了,應付公司的日常事務;準備各種各樣的資料;製訂可能出現情況的應對方案;公司下一步改革的方案預備。以前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一切從零開始,很辛苦了,也逼得自己不得不全身心的投入。對我來講這樣也許就是最好的休息吧:我的大腦一刻不停在圍繞公司事務轉動,累極了的時候,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倒頭就睡。


    leona每天下午照例會給我個電話,電話裏不是說些她的零碎事情就是要拖我出去吃飯。有幾次是直接跑到我辦公室來。


    吃過飯還要拉我去唱k,或者是喝酒。


    陪她逛過兩次商場,那個累呀,看她從這個店穿到另一個店,這個商場到另一個商場。每件新上市的衣服都要一本正經的試試,每樣她自己覺得好看的首飾都要不厭其煩的叫服務小姐拿出來試戴一下,東西沒買多少,我的兩條腿已經細了一圈。


    我沒問她感情的事情,她也沒有問過我一句感情的事情,就象許許多多的年輕男女一樣,我們隻是在逛街,在過著我們的生活。


    今天下班後迴到家裏已經快九點了。


    在樓下的大排擋草草吃了點,又打包了幾個菜,拎了一件啤酒一條煙上了樓。


    打開門的一刹那,腦子裏竟然有些恍惚,打開房間所有的燈,看著明晃晃的空間,一切慢慢的迴到了眼前。


    拎出幾罐啤酒,打開仰脖喝下。


    手機響了起來,我掏出來,看也沒看就按掉了。


    看著茶幾上一個個排開的易拉罐,心裏竟然有莫名其妙的**!


    起來,我搖晃著向臥房走去。轉角處的落地燈位置不對,差點被我踢倒。自己仰著在床上,卻一點睡意也沒有,總覺得還有什麽事情沒有做,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麽?起來,我在屋子裏的每個房間穿梭,最後覺得雙腿有點沉重,還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就這麽靜靜的做著,煙氣在頭頂上盤旋不去。窗外的聲音噪雜後慢慢的平靜下來。


    打開手機的微信,唯唯給我發來的微信,四個字:“記得忘記”。


    看著這幾個字,分明就看見了過去的點點滴滴,忘記?唯有苦笑,還是忘記的好。此時竟然記起一首小令來,“不是不相思,不是無才思,繞清江,買不得天樣紙”。


    不出所料,在薪酬製度改革進入到第二周的時候,終於觸及到了一批老員工的眼前利益。現在每一個改進我都感到有一股極強而有韌性的抵抗。表麵上的風平浪靜卻掩飾不了下麵的激流暗湧。不過也好,工作中的困難與挫折耗進了我所有的注意力,不用分散在感情方麵。


    我與女神經基本上每天三個電話,就推進的每個細節不厭其煩的進行討論。


    周末,leona他們說要過我這裏來加餐。


    leona一早就過來了,我也剛起來,正在打掃衛生。由於附近有兩個工地在開工,所以家裏灰塵不少,上周剛打掃過,客廳裏的餐桌已經是灰蒙蒙一片了。陽台上的幾盆植物葉片上也變成了灰色。吊蘭有了幾片枯葉,我小心的把它摘掉。看見我拿著拖把,屋子裏亂成一團,leona一副很是驚訝的表情,這是小姑娘第一次看到我這麽努力的打掃吧。


    她一把搶過我的拖把,你還是一邊呆著去吧,我來弄,你的任務是今天給我們奉上一到豐盛的大餐,這才是你的強項。


    被奪了工具,我隻好去洗衣服。


    洗衣機裏足足積了一整鬥的髒衣服襪子。


    我剛倒好洗衣粉,按下啟動鍵,leona進來了,你還是歇著去吧,我來,你會洗什麽衣服,放這麽點洗衣粉,小氣得要命。


    說完笑著把我推出了洗手間。


    我到處轉了轉,隻能坐著了。


    剛點上棵煙,leona從洗手間裏出來了,掄起拖把,又把我趕到了臥室。


    坐在床上,看著leona一絲不苟的在各個房間忙來忙去。


    中午是leona下的廚,本來我準備好動手的,leona卻說讓我好好準備晚上的大餐,中午這頓飯就讓她草草應付算了,留著肚子晚上派上大用場。


    吃了飯,看著收拾得一塵不染的屋子,陽台上滿滿掛著的衣裳,竟然覺得這個場景是那麽的熟悉。leona在打掃衛生的時候,順便灑了點花露水,淺淺的茉莉花香味在空氣中若有若無的流動著。答應下午讓她陪我一起去買菜,中午吃完飯後,leona一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靜靜的看著長得無聊的韓國電視劇,而我則在房間裏上網下棋。


    下得正起勁的時候,leona也進來了,自己搬了個椅子坐在一旁觀戰。


    對方是個狡猾的老手,在我破他中間的大空的時候,不知不覺傷到了我的右下角。結果中間的大空是破掉了,而我右下角的三個孤子也陷入了要苦苦求活的境地。外逃的路已經是沒有希望了,看著黑黑一片中的三顆白子,心裏暗自打鼓。雖然守的是無憂角加拆二,但是被他點了三三後我竟然沒有好的應手。我陷入了長考中,又點上棵煙,這盤再輸,老子又得降級了。


    我起身去倒杯水,順便問leona要不要,等我拿著水杯進來的時候,leona正按著鼠標。我大聲喝住她,你添什麽亂啊?


    急忙放下水杯,一看屏幕,白棋已經安全活出,而且還成了六目空。我側過頭看著leona,臉上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問她:怎麽迴事?老實交代,你剛才給誰打電話了?


    leona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你就願意不承認自己的水平臭啊,這個棋也不會活。


    難道是你自己下的,你會下圍棋?怎麽從沒聽你說起過?我一連串的疑問脫口而出。


    leona淺淺笑了,我的事你知道多少呢?我還是市少年圍棋冠軍呢。言語中竟有一絲絲的苦楚。


    眼前就有一位圍棋高手,我那能放過討教的機會,趕緊翻出已經蒙上厚厚灰塵的雲子。來來來,我今天好好向您討教幾盤。有棋下,不亦樂乎。


    布局階段,喜悅就慢慢變成了冷峻,越到中盤越覺得棋盤太遠,我幾乎是趴在了棋盤上了。


    leona倒是輕鬆得很,一會出去客廳轉一圈,一會去陽台上看一看,迴來就嚷嚷,還下啊,我們還要去買菜的。


    要不就是毫不客氣的斷言,你這塊死了,不要想了,趕緊救救你的那個角吧。我是疲於奔命,狼奔豕突,最後總免不了壯烈犧牲。看著棋盤上活下來的兩個黑角,我的臉色一定難看極了。


    leona,深藏不露啊,這盤不算,我對你的棋路不熟悉,我們再來一盤。下不過眼前這個女的,老子實在窩火得很。


    leona很是勉為其難的樣子,好吧,就這一盤啊,時間也不早了,下完了我們就去菜市場。輸了的話,晚上你就得好好的做上一桌菜,等我吃高興了,說不定就指點你幾招。


    聽到這話,我心裏那個氣啊!


    每一步我都斟酌再三,幾次習慣性的隨手衝動都被我生生的壓了下去。


    果然啊,leona處處給我下套。看似隨意的東一子西一子實則暗藏玄機,大大的陰險啊。看著中腹的滔滔白浪,拿著顆黑子一貫敢拚敢殺的我竟然不知道從哪下手。汗慢慢就出來了,我接過leona遞來的毛巾胡亂擦了一把。又點上棵煙,濃濃的煙氣把leona嗆得直咳嗽。


    leona趕緊站起來,說道,我到客廳去了,你什麽時候想好了,叫我一聲。說完就跑了出去。熏完了兩棵煙,還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不能打入白陣,盤麵上的差距就太大了,根本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投還是不投?實在是沒麵子得很。豁出去了,leona在客廳等的時間實在太長,竟然打開電視看了起來。我飛快的將我左下的一顆白子上移一路,衝著客廳大喊了一聲,來了來了,我下了哦。


    leona飛快的跑了進來,下在哪,下在哪?我大大方方的在剛移開的白子的地方放下一顆黑子,就在這!接來下的進程就快多了。


    最終以我險勝leona三目半結束。


    去買菜的路上,我一路的揶揄她,嘿嘿,冠軍也不過如此嘛。


    leona隻是笑著不說話。


    在菜市場,leona看著這麽水靈的各種蔬菜,直叫買這個買那個。一會兩人手上就拎滿了。在迴來的路上,leona說她很少上市場,不知道原來在市場還有這麽多的菜和各種各樣好吃的。我心裏早就想好了幾個菜,所以在買菜是就很有目的性,不過往往最後還是買了一些不靠譜的,原因就是leona看著這些綠油油的蔬菜打心眼裏喜歡。敢情小姑娘把當買菜當成了逛花市。


    買完菜迴來已經快6點了。


    小峰打來電話問什麽時間開吃?我吼了他一句,喂豬時間就早過了,就想吃現成了,還不快點滾過來打下手。


    小峰說手頭還有點事,8點左右一定到。先讓他老婆過來幫忙。我說算了,leona在這呢,還是到時候小兩口一起來吧。


    算一下,8點鍾開飯,現在湯就要煲上了。


    leona自告奮勇要做小工,洗菜,擇菜,動作走形得還不是很厲害。天氣越來越冷了,當然得弄點火氣旺的,所以今天的湯我準備的是淮山老雞加黨參。


    雞已經在市場弄幹淨了,我把淮山和party參洗淨,等水開滾的時候放下。當然,裏麵還臥了幾個雞蛋,帶殼的,晚上要是餓的話也可以吃著抵擋一陣子。


    等到湯滾了兩滾後,把火關小慢煲。屋子裏開始彌漫著一股藥材與雞湯的味道。


    其他的幾個菜大部分都是素菜,leona早就弄得幹幹淨淨了,隻等我開鍋炒了。


    剛把菜出鍋端到桌上的時候,門鈴響了,leona開的門,小峰夫妻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來了。我對小峰說道,你怎麽不是屬狗的,有你這樣的馬鼻子啊。


    小峰老婆與leona打著招唿。


    小峰抬手把一瓶五糧液放在桌上,說道,這可是我從香港買迴來的出口酒,嚐嚐。


    我打開酒瓶蓋,說道,嚐嚐是要嚐嚐,不過我這還有一瓶劍南春,今天我們交換著喝,不夠有啤酒,到時候我怕你耍賴,來來來,我從廚房裏把他老婆叫出來:今天小峰準備灌醉我,你知道我的酒量拚不過他的,你監酒,喝完了誰還認得出你就不算。


    他微笑著說道,好啊,省得他這幾天老是說嘴裏淡出個什麽來。


    我說是淡出個鳥來。


    兩個女的很快就把酒菜擺好了。


    長條桌,小峰老婆坐在小峰身邊,我正對著小峰,leona就坐在我的右手邊。


    leona先給每人上了碗湯。


    小峰砸巴著嘴說好久沒有喝到這麽美味的湯了,三口兩口就見了底,伸手就把小湯碗遞給了坐在湯煲邊的leona。


    leona對麵的小峰老婆立馬站了起來,我來我來,從leona手上拿過湯碗。


    我笑著對小峰說道,你不會後麵說是湯脹了肚子,耍賴皮不喝酒吧。


    小峰說,當然不會,今天不是你躺下,就是我們兩人一起躺下,你放一百個心。


    我拿過早放在一旁的大口水杯,先給他滿滿倒上劍南春,小峰也不甘示弱,馬上給我倒上帶來的五糧液,好家夥,就差從杯口溢出來了。


    兩女人每人一罐青島,我拿起酒杯站了起來:來來來,什麽都不說了,先幹了這杯。


    小峰倒也幹脆,一口悶了。


    等我們倆都空著酒杯的時候,leona也倒轉了易拉罐,小峰老婆見狀也隻得勉強喝幹了,白色的泡沫從嘴邊一直流了下來。


    放下易拉罐,小峰老婆的臉上泛起了一片紅色。


    leona倒好象一點事也沒有。


    看我和小峰的酒杯空了,兩個女人馬上就把我們倒上了,不過有趣的是leona是給小峰倒上了,小峰老婆走了過來,給我滿上。


    我看著leona說道,我那冰箱裏還有幾罐牛奶,你拿出來和小峰老婆喝吧。


    leona裝作沒聽見,彎腰從桌下麵又拎出兩罐青島來,一罐給小峰老婆,他們男人們喝白酒,我們喝喝啤酒總可以吧,不要總是拿老眼光看人,喝酒誰怕誰。


    “啪”的打開了蓋,由於晃動了,冰凍過的啤酒馬上就泡沫四溢,leona忙不迭的伸嘴對上了,泡沫還是流到身上了。我從旁邊茶幾上抽出幾抽紙巾遞給她。她飛快的擦了擦,往左一偏腦袋,輕聲說道:老實交代,你的冰箱裏怎麽會有牛奶的?


    我嘿嘿幹笑兩聲,連忙舉起杯來:小峰,這第二杯我就什麽都不說了,大爺敬你了。


    說完仰脖幹了。


    小峰漲紅著臉,好好好,幹了!


    leona一邊在桌裏下扯我,一邊低聲追問:你還沒有迴答我呢,要不我問問小峰,是不是唯唯迴來過你這。


    我靠我不能自己買?


    你才不會買這個。


    我懶得理她,跟小峰老婆說道:嫂子啊,今天你可是頭一迴跟娜娜喝酒吧,來來來,我倒想看看今天誰的酒量大,小峰,你想不想知道?


    當然當然,娜娜一向自詡酒量大如牛,今天得好好見識見識。


    leona一聽,對著小峰就嚷起來了:你才是牛,你才是牛!蠢得要死的牛!


    說完飛快的瞟了瞟小峰老婆。


    小峰老婆馬上應和,是呀,娜娜說得太對了,確實說出了我的心裏話,來,娜娜,為了感謝你道出來我的心聲,我敬你,我幹了,你隨意。


    說完利索的喝光了易拉罐裏剩下的啤酒。


    leona也把易拉罐湊到嘴邊喝了一口。


    看著兩人你謙我讓,戲是沒法演下去了。


    兩個女人倒是不客氣得很,筷子如飛,稍有停頓的時候總算還記得誇我兩句。


    我和小峰兩人也是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兩人酒瓶就快見底了,leona和小峰老婆看著都勸我們悠著點,沒人搶。


    我是沒聽見,速度不減,倒是leona一手搶過酒瓶,每迴就隻給我倒那麽一點點。


    小峰老婆見勢也如法炮製,急得小峰脖子都粗了,衝著自己老婆就直叫喚。


    小子酒量也還可以,不過這個酒的度數確實不低,等我們分別喝完最後一杯的時候,我也覺得眼睛有點模糊,平時這點酒還真不在話下,可是今天,我有點醉了。


    小峰看樣子也好不到那去,抱著老婆要酒喝,leona在一旁直叫喚:嗨嗨嗨,要親熱找地方啊,別在這演,看著可眼紅了啊。


    小峰老婆嬉笑著一把推開小峰,笑罵著:德性,給我站直了。


    喝了白酒,我又搖晃著去廚房冰箱弄來了幾瓶啤酒,每人麵前發了一瓶:前麵的不算啊,現在我敬你們。


    說完擰開拉環仰脖喝光。


    小峰積極響應,我剛放下易拉罐小子也喝完了。


    兩位美女一點不給麵子,直直的杵在那裏。


    見到我們又打開了啤酒,leona這迴倒不勸了,直看著我們大口大口的喝光。


    突然,leona起身跑進了洗手間,門很響的被關上了,嘩嘩的衝水聲從裏麵傳了出來。小峰老婆隻顧看著小峰,為他夾菜,不停的小聲勸他少喝點。


    小峰的態度也越來越差了,開始還點頭,慢慢的就不理她這茬了,菜沒少吃,酒更沒少喝。


    過了一會,leona出來了,彎腰發現桌子下麵已經沒有了,小姑娘馬上又跑到了廚房,拎出一箱來。


    這個時候我和小峰已經有點犯暈了,所以看見齊刷刷一箱啤酒擺在桌上,一個個喜出望外,撕開包裝薄膜一人搶過兩罐,leona也沒攔,自己倒一手抓一罐放在麵前。


    抬頭問小峰老婆要不要,小峰老婆不吭聲,停下來隻顧吃菜喝湯。


    小峰一聽leona問小峰老婆,接過話頭:來來來,我跟你碰你一個,說完顫顫巍巍的舉起易拉罐就要往這邊碰過來,leona舉在中間的易拉罐馬上就縮了迴來,很幹脆的空了罐。小峰的酒也喝完了。


    然後桌上就開始了一場亂喝,一會是我跟小峰,一會是我跟leona,一會又變成了他們倆,小峰老婆看著我們喝得氣氛熱烈,很無聊的打開了電視。電視裏放的是《鄉村愛情》,一會小峰老婆又調到了《動物世界》,片頭的背景音樂響起的時候,小峰嘟囔了一聲,小峰老婆幹脆就離了桌坐到沙發上看去了。


    小峰叫給紙巾,她一下沒聽見,突然間小峰就喊了起來,小峰老婆尷尬的站了起來,你傻啊,給這麽點?


    說得小峰老婆站在那,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我伸手扯了扯小峰:你有病是吧?在我家也耍酒瘋,沒酒量就別逞能。


    小峰一把甩開我扯他衣袖的手,繼續大吼。


    這時leona站了起來,眼睛紅紅的:小峰,你叫什麽叫啊?


    掉頭對楞在一邊的小峰老婆說道:你別理他,他是喝醉了。


    說完跌跌撞撞的走到小峰老婆身邊:我不喝了,你們自己喝吧,我們也不伺候你們了,走,嫂子,我們歇會去。


    看著小峰老婆和leona兩人相扶著走進房間,小峰大聲吆喝著,我一把扯過他,算了算了,走了反而清淨,我們今天好好喝一頓。


    隨著桌麵上,茶幾上的空易拉罐的增多,反正我的眼前開始搖晃重疊起來,耳邊是他的唿叫,間或有自己的大嗓門,在不停的呐喊與黃色液體的進進出出中,慢慢的我們迴到了從前,遠得已經看不見的從前。


    小峰已經開始坐在沙發上了,因為他自己覺得雙腿很沉重,渾身不聽自己的指揮。模糊中,一個女人來到了我們的身邊,我們相互的敬酒,然後在漆黑中統統忘記自己。


    事後就我們這次喝酒的情況出現了四種不同的版本。


    小峰的版本,也是最簡單的版本:我們兩先後喝醉,不過是他喝完最後一罐的,裏麵房間的兩個女人壓根就忘了外屋的兩個喝酒的人。我先被放倒,然後小峰自己優雅從容的倒在了沙發上。


    小峰老婆的版本,也是最曲折的版本:她們兩人進屋後,leona覺得不過癮,又出來客廳拿了幾罐,具體是三罐還是四罐就無從考究了,然後leona唿唿一氣喝光了,醉了。小峰老婆也承認當時腦子不是很清楚,所以在leona醉了好一會她才出來,而客廳裏已經是一片狼籍,小峰趴在沙發上吹粗氣,她上前問他是否要喝水,被小峰呸了一句。給小峰額頭上搭了塊毛巾後,見我還在慢哉悠哉喝最後一罐,喝完後,大喊一聲也就趴在桌上見周公去了。


    leona的版本,也是最簡單的版本:她從裏屋出來喝湯,我們兩人已經歪歪斜斜了,等她喝完湯,再從洗手間出來的時間,我們兩人已經唿唿大睡了。


    我的版本,也是最接近於現實的版本,不過我也無法保證其全部的真實性了:大概在兩個女人進屋後十多分鍾後,一個女人站在我與小峰中間,至於是怎麽來的,是誰?我當時實在是沒有怎麽留意。小峰那時也已經喝得眼睛發暈頭發麻了,所以更加不清楚了。我那時手裏正拿著最後一罐啤酒,看著個模糊晃動的人影站在我們中間,桌子與茶幾的中間,舉起易拉罐跟她幹杯,女人沒說話,轉過頭去看小峰,小峰當時攤在沙發上唿唿大睡了已經,口裏嘀嘀咕咕說些不清不楚的話。然後女人又轉過來,走到我身邊,拿起桌上一個小碗,裝上湯,一口一口的喂我。我莫名其妙的沒有反對,一口一口的喝光。然後再把手上的啤酒喝光,然後自己就趴在了桌子上,額頭上一片清涼……


    天氣越來越熱起來,薪酬改革的步伐也越來越慢,麵前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獎金。如果按新執行的薪酬製度,很多老員工,老臣子的獎金會比往少很多,當然也會有一些在即將過去的一年中工作出色而資曆很淺的員工將得到一筆不菲的現金。我們選擇了一個最愚蠢也是效率最低的方式去解決這個問題:挨個找老員工一個個說服。當然不能選在工作時間,也不能選擇在白天。茶樓飯館是我們去的最多的地方。所以這段時間我和歐陽婷或是分別行動,或是一同出擊。


    接到劉經理的電話的時候,我正在飯館跟公司一個銷售經理談心。


    號碼是陌生的,我看了一會,在旁邊的銷售經理的催促下按下了接聽鍵。


    一開始我並沒有聽出是他來,不是聲音不熟悉,可能是在潛意識裏根本就沒有想到電話的那頭會是他吧。他響亮聲音中略帶責備,就象我們昨天剛見過一樣:你有沒有空,晚上請你喝茶。


    八點不到我就到了茶樓,進了包廂。


    劉還沒有到,我先叫服務員上了壺熟普,然後點了壺**鐵觀音等他來了再上。


    八點一刻的時候,門被推開了,劉聲音洪亮的跟我打招唿:好久不見了。


    兩雙手握在一起,倒是他的手溫暖剛強。


    我趕緊叫尾隨而來的服務員上了鐵觀音。


    劉自始至終的笑著,看著服務員把茶杯放在他的麵前,說了聲謝謝,便讓服務員出去了。


    不好意思,剛才路上堵車,晚到了。


    說完舉起茶杯便來敬我。


    我也趕忙拿起茶杯。


    劉從我麵前拿過煙盒,抽出一支煙來,點上。在點燃煙的一刹那,我看到他的手細微的顫動著,他和我說了他為什麽離開公司。


    歐陽婷的爸爸也就是公司的董事長,之前也真的有過把歐陽婷嫁給劉的想法。可後來公司出了一件事,涉嫌違規逃稅,歐陽婷的爸爸沒和劉經理商量直接嫁禍給劉,劉就發火了,把這個事鬧大了,董事長也火大了,兩人就這麽吵翻了。


    整個事情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的完的,也沒那麽簡單,我也懶得知道,這關我什麽事呢?


    “經過這次事情,我看得出來了,在她父親的眼中,錢比什麽都重要,商人不會跟你講什麽情分,嘿嘿嘿嘿。我聽說你準備和歐陽婷要結婚了,你自己想清楚點。”劉笑了,眉目之間是不可言說的況味。


    九點半,我們撤退了,看著他上車關上門,搖下車窗,漸漸不見伸出窗外的手,站在路邊,我揮手迴應,想說什麽,喉嚨中卻被堵得嚴嚴實實。


    公司的薪酬改革終於快接近了尾聲,之前我們那種最愚蠢,效率最低的逐個拜訪事實證明是最穩妥的解決方式,小破浪不斷,但是好在沒有大的反複,薪酬改革最終順利走到了終點。


    在最後一個通告發出後,我與歐陽婷終於可以長出一口氣了。最難的一關已經過去,對公司今後的發展我們滿懷信心。


    我沒有與莫柒柒聯係,幾次上網,看到隻是灰暗的頭像呆在窗口的最下方。她也沒有給我電話,劉自上次茶樓一別後幾個星期也再也沒有跟我聯係過了,就好象之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還是按部就班在公司裏忙著。


    警察朋友在老爺子的壓力下,也準備舉行婚禮。


    leona還是隔三岔五來我家一趟,也不多說話,或是打掃衛生,或是叫我做上一桌飯菜,然後兩人默默的消滅掉。


    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該說些什麽,我心裏很亂。


    特別是被父母圈定了要和女神經結婚這事看起來已經板上釘釘了,我越想越心亂。


    女神經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我們的改革可以說圓滿結束,公司給我獎勵了一筆將近,明天早上找她簽字要,另外她還有其他事情要交代我。


    還好,感情的事雖亂如麻,但我的事業目前看來是越來越風生水起。


    事業混好了,心情自然好。


    早上,當一抹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的時候,我便起床洗漱。陽光是個好東西,擁有陽光,擁有燦爛。當陽光照在我臉上的時候,驀然發現,陽光原來是這個城市的特產,這個城市沒有春冬,隻有夏秋。即使已入冬,你依然能在這個城市享受溫暖的日光浴,這是一件何等美妙的事。


    洗漱完畢,我拿瓶牛奶,那天leona問我說牛奶是不是哪個女人買來給我的,其實,牛奶是那些搞推銷牛奶的送的。


    奔向停車點,卻……他奶奶的有個輪胎他媽的癟了,我勒個擦的昨晚還好好的,我一腳踩在車輪上,破車滴滴叫了起來。


    衝向了公交站台。


    幾年的上班生活把我弄得風風火火如同一奔赴戰場的戰士。沒錯,公交車站台就是一個戰場,一個人擠人的戰場,尤其像我租住的這地方,裏麵住著一大批白領,早上7點到9點這段時間,他們會從四麵八方匯聚到公交車站台——人那個多,仿佛全城的人都擠在這似的,放眼望去,仿若大兵壓境,就像春運時的火車站一樣。


    人多也就算了,上車的情景更驚心動魄,隻要公交車車門一開,“嘩”的一聲,個個像脫韁的野馬向狹窄的車門狂奔而去,場景好比當年打鬼子,隨著首長一聲令下“同誌們,衝啊!”,之後戰士們瘋了一般地衝向了鬼子……


    “8路”來了,跑啊!


    據說搭乘八路上班的人大多是精英,八路車經過的寫字樓都是頂級的寫字樓,這些寫字樓匯集了大量優秀人才。而今,我一個菜鳥也混了進來。


    當然,搭這路車還有一個原因,因為它最實惠,既方便又便宜,隻需一塊錢,就是車爛了點,爛得直想頂他個肺,連個扶手也沒有。


    車爛也罷,服務也不到位,連小強都擠不進了,司機他老人家還拚了命放人上,若前門擠不上了,司機會另出妙招說:“前麵投幣,後門上。”真讓人哭笑不得!你要跟他理論,他會說不能拒載。“但是也不能超載哈!”,這時司機會說他也沒辦法,都得上班。這是司機必殺句,此句一出,無人能敵。


    約莫三十分鍾的樣子,車到了目的地,下車後我跑得跟劉翔似的,狂奔到公司,一打卡——8:59——這時間真他媽帥!沾沾自喜一下,然後微笑著走進了公司。


    迴到辦公室忙一下下,然後再去找了歐陽婷。


    她正在接電話,示意我等一下。


    我利用這機會仔細看了看她:小波浪妖嬈卷曲,肌膚如凝脂,性感嫵媚的臉蛋上略施淡妝,寫滿風情。她穿著亦格外前衛,卻也十分得體,不會讓開放的人覺得**,也不會讓傳統的人覺得不順眼,總之是恰倒好處的那種。我想,就外表身材來看,這女人做情人,感覺一定相當棒。


    做情人當然好,做老婆……那就算了。


    這個有房有車的成功女人工作起來就像她人一樣漂亮,且做事十分幹練、果斷,對人也直率坦城。


    不好的地方就是性格極端:隻要她認準的人,她會對你百般熱情,並加以重用;她看不上的人,就算你對她再好,再奉承,甚至給她一百萬,她也不會齒你。另外,她的脾氣火辣,一旦發火,那可有好戲了。


    有次,幾個業務員拜訪客戶遲到了,迴來還嘻嘻哈哈,且藉此說那些傻b客戶來得真早之類的話——女神經知道這事後,馬上揪來這些家夥訓了一頓直接開除我草!


    她打完電話,掛了後,對我說道:“兩個事,一,過來簽字拿獎金。”


    我過去簽字,八千塊啊,哈哈,又有錢喝花酒了。


    第二是不是要升職了?我喜滋滋的想著。


    “二,調你去另一家新開的公司,這邊的改革什麽的都忙完了,可以放心交給謝總打理了,我也要調過去那邊。小迷跟著我過去,leona下個月應該也過去。”


    我心一喜,靠,太爽了,一定是得到重用了去那裏當老大了,我熱淚盈眶啊心想大爺我臥薪嚐膽總算熬成人了。


    “升了什麽?”我問。


    “降了。”


    “啊?”


    “文案策劃。”


    “職員?”


    “是。”


    “什麽意思?我對公司有功勞,公司就這麽對我這個功臣?”我怒道。


    “這是……我爸的意見。”


    “什麽破意見!降職了,降工資的。”


    “他說要鍛煉你。不關我事。”


    “不關你事?”我明顯很憤怒,這樣的事情商量都沒和我商量一聲,直接就自己做主把我流放!


    “是不關我事。”她竟然有些事不關己的樣子。


    “那我不幹可以嗎!?”我大吼道。


    “可以。”


    看著她那麽絕情的樣子,徹底惹怒我了,我摔門就走了……


    正在辦公室裏發火,抽著煙,手機響了。


    我和女神經大聲嚷嚷,整個公司的人都聽見了,leona給我打了電話,約我今晚下班後一起吃飯,我應約了。


    下班後,我正要走,副總過來找我了,他到了我辦公室,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裏。接著開始和我談人生,談理想,這家夥成了說客來了啊。


    他說:“凱洋啊!我是從底層爬起來的,特別不容易。所以,我明白你的難處,但可能這也是鍛煉你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哦,我明白的。”我心裏那個急啊!你媽啊!老子佳人有約,你他媽的別墨跡了行麽?


    他又說了一大堆的大道理,我全沒聽進去,然後說:好吧,明天來找我辦理調職的事情。好好幹,小夥子,有前途。之類的說完站起來,拍拍我肩膀,就走,沒想到倒是站起來了,但是沒走,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看看表說:“等一下和我一起去吃個飯。”


    “副總,我今天不太方便啊!”我說。


    副總點點頭道:“哦,這樣啊!你是女人麽?你有什麽不方便的?那我叫娜娜和小迷陪我去吧。你是不知道,今天的客戶簡直是酒神,我自己恐怕扛不住,聽說你挺能喝的,本打算你幫我頂一下,真不巧!”


    副總說完就走了,臉色不怎麽好。


    很快,我接到了leona的短信,說今天不行了,副總要她出去幫忙喝酒,明天再約我。


    我忍不住罵了句:“你媽啊!”


    次日上班,小迷告訴我,吃完飯後去了ktv,又是一頓喝。最後總算是把leona喝吐了,然後客戶開始動手動腳。leona迷迷糊糊,半推半就,之後上了客戶的車,去了客戶的酒店。


    我聽完後整個早上都坐在電腦前發呆,他媽的他們幹什麽去了,去酒店能幹什麽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leona走進了我的辦公室,她一進來就靠在了桌子上說:“對不起,昨天有事。今天我請你吃飯吧。”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怒火,抬頭看看她說:“不用了,我今天有事。你還是去陪客戶吧!”


    leona聽了一愣,她從我桌子上抓起香煙點燃了。她優雅地抽了起來,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過了一會兒後說:“小迷告訴你的吧!我告訴過她,別和你亂說的。我這是工作,你當我願意陪酒嗎?”


    “是。”我說完就摸著鼠標開始漫無目的地打開關閉著一個個網站。


    “該死的小迷,就會損毀我的形象。”


    我自此開始就不說話了。


    leona看我不說話,便默默地離開了。我想不到,leona竟然是這種人,令我無比的惡心。


    於是我開始不停地用雙手撓自己的頭皮,最後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下班後,一路朝著公園走去。


    然後坐在榕樹下的長椅,鬱悶的抽著煙。


    我這是在吃醋嗎?我喜歡上了leona?


    leona就是這時候慢慢地坐在了我的身旁。我隻是抬抬頭,然後又低下頭:“你跟蹤我?”


    “我想請你吃飯,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我不屑地一笑道:“其實你很多朋友,你不差我一個。”


    “不!”leona顯得很激動,“你和他們不一樣。他們都是隻想著和我睡覺,而你不一樣。你的眼睛裏很幹淨。我欣賞你的是那種什麽都看在眼裏,又什麽都不放在眼裏的樣子。”


    “開什麽玩笑!我也想啊!誰說我不想?我的眼神幹淨嗎?我每天都會偷偷看你的胸和屁股!”我現在可以用憤怒來形容自己了,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坦然交代自己的“罪行”。


    我把手機塞進了口袋裏,看著leona道:“我有潔癖!”


    “你是說我髒嗎?”leona的眼睛突然朦朧了起來。“我隻是陪客戶喝了頓酒。”


    “可能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吧。”


    “林凱洋你太尖酸刻薄了。”leona說著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後迴來給了我一個響亮的大嘴巴。


    我至今都搞不懂,為什麽她會打我。最讓我想不明白的是,她打完我後呆呆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後抱住了我的腦袋咬住了我的鼻子。我算是懵了,推開她說:“你,你瘋了?”


    旁邊開始有人圍觀了。看著這個楚楚可憐的抽搐著哭泣的女人。她那圓潤的肩膀不停地抖動著,哭得委屈極了,像個賣火柴的小女孩兒。她慢慢轉過身,一邊擦眼淚一邊走,而皮包則留在了我的身旁。


    “小夥子,你錯了。不能這樣對待女孩子。”


    “你這樣樣子對待女孩子就不對了噻!”


    “你在做什麽哦!”


    指責聲此起彼伏,我的頭大了。我不明白,周圍的人是憑什麽來判斷是非的,但是我知道,他們都沒有惡意。我伸手抓起leona的皮包追了出去,從她身後拉住了她的胳膊說:“其實你沒必要咬我,我沒有侮辱你。”


    leona用力甩開了我,喊道:“林凱洋!我不想再見到你,不想再和你說一句話!”


    我問道:“你怎麽這麽憤怒?”


    她沒有說話,用那華麗的後背對著我。我把皮包掛在了她的肩頭,然後轉身要走。她卻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髒呀!”


    我說:“沒有啊!”


    “那麽你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讓我不知道怎麽迴答了。我開始抽煙,保持緘默。leona突然轉過身走到了我的身前,她看著我說:“我結婚了。”


    我一聽就瞪圓了眼睛,隨後不屑地笑了。然後迎著萬裏東風罵了句:“臥槽!那我兩還扯什麽蛋啊!”


    “騙你的!”leona說完竟然咯咯笑了起來。


    這下弄得我是目瞪口呆了。


    我臉上有眼睛和嘴巴形成了三個圓。


    身前的她,就這樣咯咯笑了個痛快,似乎是有報複後的**一樣。我迴過神後說:“我迴去了。”


    “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吃飯了嗎?”leona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


    我和她走進了一家公園附近的酒店,吃飯的時候我最盼望的就是趕快把飯吃完,這頓飯花了六百多,我甚至忘記了吃的到底是些什麽。在她的堅持下,她結了賬。然後指著大廳旁的酒吧說:“我們去坐坐吧。”


    我看看時間,然後點點頭說:“不過這次我結賬。”


    “我們隻是喝杯水,坐一會兒。”leona率先站了起來,然後拎起了皮包對我伸著手說:“走吧。”


    我握住這隻手的時候,突然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虛無了起來,隻有眼前的她是那麽的真實存在。


    就這樣,我就像一隻傻嗬嗬的羊一樣被她牽進了咖啡廳,然後和她坐在了一個陰暗的角落。一個在酒杯裏的燭火在我倆之間跳動著,我的心隨之澎湃起來。


    她坐在了對麵,然後拿出一麵小鏡子看了自己一下,隨後調皮地對我一笑道:“你等我一下,我去下洗手間。”


    她拎起了皮包就站了起來。


    我趕忙說:“皮包放這裏就行了。”


    她隻是笑笑,還是拎著皮包走了。也是從這天開始,我明白了女人去洗手間絕對和男人不是一個目的。男人去那裏,除了拉屎和撒尿,絕對不會為了別的。但女人去那裏可就不一樣了。她們還可以在那裏為自己化妝。


    她從遠處走過來的時候我看呆了,完全變了一個人。本來清新淡雅的她此時已經變得濃妝豔抹。猩紅的嘴唇畫得出奇的**動感。我就像是看到了電,看到了光,看到了唯一的神話一般。我的腳趾死死摳了下鞋底,心也跟著抽了起來。她的嫵媚妖嬈,讓我想起了很多人,比如妲己,比如褒姒,比如夏姬。


    當她改變了自己的臉以後,似乎一下子整個人都變了,走起路來胯部左右搖擺,和肩頭和相輝映。長長的腿每一步都落地有聲,左胳膊挎著包,掐著腰,長長的右胳膊在身側前後擺動,頭發在這一步步行走的同時上下飄揚。雖然我一直給這樣的女人冠名狐狸精,但是我喜歡!


    酒吧裏的目光一下被她吸引了過來,齊刷刷地注視著她。但是她目不斜視,一直走到了我的對麵,雙手一摸自己的臀部,坐下後伸出兩根手指道:“給我一支煙!”


    我的手不由自主摸向了襯衣的口袋,掏出了一盒紅河來。我遞給她一支,她叼在了嘴裏。然後一彎腰,用蠟燭點上了。她慢慢直起身體,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看著我說:“傻樣兒,看什麽呢?”


    說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花邊襯衣。襯衣的扣子隨後又被她解開了一個。我忍不住咕嚕一聲咽了口唾沫,喃喃道:“你太美了。”


    “小流氓!你現在才知道!?”她說著就把吸了兩口的煙放進了煙灰缸裏,端起水喝了一口。放下的時候,水杯上留下了一個誘人的唇印。“我經常來這裏,靜靜地坐在這裏,這還是我第一次和男人來這種地方。”


    我不知道如何接話茬了。難道她是在向我表達嗎?


    “騙你的!”她突然咯咯笑了起來。“對了,你真不想做了嗎?”


    我用手擦了把鼻子,沒有流血。我以前一直不相信男人一衝動就會流血,看來這是真的。她那火辣的目光此刻就像是化作了一隻爪子,伸進了我的胸膛,握在我的心髒上扭捏一樣。我的身體開始發熱,血液就像是岩漿一樣,每個汗毛孔裏都要噴出火苗了。


    燭火在我們麵前依舊跳動著,我從大腿上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後,總算是平靜了一些。但是那種對她的渴望卻已經在我的心田裏埋下了種子。這種**隻差一場甘霖,就會生根發芽,一發不可收拾。


    “我問你話呢!你不想幹了嗎?”


    我眨巴了幾下眼睛道:“不想幹了。”


    “為什麽呢?”


    “我感覺被人耍一樣的玩。”我說完變得冷靜了下來,意味深長地提醒道:“我可是有功勞的。”


    “那我呢?”leona說完緊緊地咬著嘴唇的一角,那雙嫩白細長的手開在桌子上不安地揉搓起來。腳趾也開始用力抓自己的涼鞋。


    “好吧,我們今晚先不說這個。”媽的我也怕辭職不幹了的話我去別的地方也要重新開始,而且工資肯定比現在就算調職過去的少很多。


    當晚我們喝了點東西就各自散了。


    第二天,我去辦了調職手續。


    調職到了分公司,人事給我引薦。


    在這裏我碰到了一個讓我很不爽的家夥。


    人事給我介紹我的上司道:alex,公司的創作總監,你的直屬上司——聽完我先是一愣,不知道是人事口齒不清還是我聽力有問題,alex,怎麽聽上去像“愛拉屎”啊!真是有屎以來最惡心的名字。而其中文名呢,除了老總級的人物和人事知道外,其他人不甚清楚,隻知其姓陳。我琢磨著肯定是他的中文名比較爛,大概叫什麽陳幾巴、陳陽道之類的,所以不敢拿來丟人顯眼。


    老實說,在他手下工作,我很不習慣,處處壓抑,他看我總是不順眼。跟他接觸段時間後,我發現這廝有兩大“優點”,第一:喜歡找下屬麻煩;第二:喜歡邀功——打個比方,他布置給你的工作,如果你做得很棒,他就會在老總麵前說這是他的功勞,而且還會大肆吹噓他做得是如何如何得好;但假如他安排的工作你沒做好呢,他就會在老總麵前說你能力不行,這事與他無關——總之他就這麽變態,見過變態的,沒見過這麽變態的,公司有超過三分之二的人不喜歡他,不少同事還叮囑我:你以後得防著點“愛拉屎”,小心他亂拉狗屎。


    為此,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頗為無奈,因為防不勝防:這天快下班,alex丟來一個工作單,叫我加下班,務必弄個方案出來,說是明天客戶就要要。我氣得發暈,一下午那麽有空不叫我寫,快下班的時候就把工作單丟過來!我真懷疑他是存心找茬,有意讓我加班,媽的!


    但埋怨也解決不了問題,加吧,誰讓人家是領導,於是我準備晚上開工。


    俗話說開工容易做工難,因為是個急單,所以把我也弄急了,以至於做了半個通宵也沒把方案做完,倒是最好方案把我整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可以想象得到第二天把方案遞交給客戶的時候,客戶的臉是多麽的黑。


    客戶的臉黑了,歐陽婷的臉也跟著黑了,客戶一走,歐陽婷馬上把我叫到辦公室訓話:“怎麽搞的,這方案你怎麽做的。”


    “我熬通宵了,所以……”我試著找理由。


    “至於通宵嗎,這麽簡單的案子,你白天幹嘛去了?”女神經逼問。


    “陳總昨天快下班的時候才讓我做的。”


    “不是吧,”這當兒,坐對門的總助小迷插了一句,“這工作單昨天上午我已經下了。”


    她說完我差點暈倒,她說這個單當天上午就已經下了,但愛拉屎居然快下班的時候才把單給我,太陽(日)!我知道真相的刹那真想把alex從樓上丟下去。


    “這alex是怎麽迴事?”小迷看著歐陽婷又問了一句。


    歐陽婷想了想說把他叫過來。


    我應聲把愛拉屎叫了進來。


    “alex,你能不能解釋一下工作單的事情?”歐陽婷問。


    “什麽工作單?”愛拉屎裝b,其實他清楚得很,剛才他還和歐陽婷一道跟客戶談判來著。


    “就這份!”歐陽婷邊把工作單拿到台麵上,邊質問,“昨天上午就交給你了,你怎麽快下班的時候才安排林凱洋做?”


    “噢!”愛拉屎揚起手朝自己腦門一拍,繼續裝b,“這個啊,昨天我工作忙,忘了,快下班的時候才想起來。”


    他一說完這話,我就覺得他特他媽虛偽,昨天上午我經過他辦公桌時還無意中看見他在聊qq,現在居然有臉說工作忙。操。


    “那就是你失職了。”小迷說。


    “這個我承認,但退一步說,這方案也不至於做得這麽差吧,”愛拉屎妄圖推卸責任,“是不是小林以前沒有做過?”


    我頂你個肺,愛拉屎這不是明擺著找茬嗎。


    “我相信林凱洋,我看過他以前的作品,如果早點交給他,結果不會是這樣。”小迷替我辯護,我萬分感激。


    “也許吧!”愛拉屎。


    “好了,別說了,”女神經把話接過來,“現在想想怎麽彌補吧。”


    “我再整整。”我毛遂自薦,“這次我保證做好。”


    歐陽婷點點頭:“好吧,先這樣,忙你們的去吧。”


    言畢,我和愛拉屎退出總經理室。因為走的時候愛拉屎走在前麵,所以我真想在他身後踹一腳過去,以解心頭之恨。


    話又折迴,氣歸氣,工作還得繼續,這次方案做完後我沒鳥愛拉屎,直接提交歐陽婷審核,隨後經歐陽婷轉交給客戶。這次第,客戶審閱後好歹露出了笑容,我懸著的心總算落地。


    事後歐陽婷還表揚了我,我笑著接受了。就這麽著,來新的分公司終於給公司搞定了一單生意。往後我再接再厲,又為公司做了幾個成功的方案,歐陽婷對我說很快你又要能升職了,我心裏那個狂喜,想平日累死累活的終於有迴報了。


    當然,能取得這樣的成績除了自己的主觀努力外,還跟一個人分不開,那就是小迷,她幫了我不少,我不懂的地方她會告訴我怎麽做,愛拉屎找我茬的時候她會維護我,這讓我有種被器重的感覺。


    所以我特意請她吃了個飯。


    六月的天氣有點變態,說變就變,就像川劇的變臉,時不時的下場雨,讓人防不勝防。且大地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濕悶,使人感到壓抑。


    我每天都是出租屋、辦公室、快餐廳三點一線的生活著,感覺了無生趣。


    這天快下班沒事做,偷偷上了下q,發現唯唯的個性簽名中赫然寫著“此號已消”,心情由此納悶不已,不知道她在玩什麽鬼把戲,抑或者q號真被盜了。


    正想著,愛拉屎的質問聲猛然從身後傳入耳朵:“在幹嗎呢,小林。”


    “沒幹嗎。”我反應過來,順手關掉qq。


    “公司一般情況下不允許上qq,以後注意點。”愛拉屎訓導。


    我鬱悶的“哦”的一聲,丫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能上,憑什麽不讓老子上。再說,公司有好幾個同事都在上q,為啥單說我,仔細一看,原來那幾個同事都是愛拉屎玩得好的,敢情公司隻對陌生人講規定,而對熟悉的人講人情?


    這分公司,愛拉屎早就來了,他熟悉的人自然比我多,而歐陽婷,由於管很多個地方,到處在外麵跑,哪有時間長期坐鎮這裏,於是,這裏幾乎就成了愛拉屎一個人的天下了。


    “這有個工作單,你抽空做一下。”愛拉屎又說,同時把工作單放在我桌上。


    我不情願的接收了。我頂你個肺,上q的事老子還憋著一股子氣,現在又得為加班的事煩了,怎一個靠字了得,今天真他媽撞邪了。


    一說到加班,我就想起前天的光景,這次加班太經典了:這些天都沒時間搞車輪胎,也不是沒時間,而是懶了,因為太累,那天下班也是因為太累,犯了迷糊,下班迴家搭錯車,原本是坐8路的,結果糊裏糊塗地上了6路,車上我大睡,一覺睡到了的終點站汽車客運東站,要不是司機提醒,我還知道坐錯車了!真他媽讓人哭笑不得,要知道汽車客運東站的方向和我住的那裏正好相反,我還得坐公交車繞了半個城市才能到家。


    通過這事,我明白一個道理:出來混,遲早都會累死的。


    但又沒辦法,得活著,得活下去,再苦再累也得堅持啊,有時我真想去買張彩票中個5000萬,然後馬上辭職,遊山玩水,周遊列國,那多好,想想都爽。但這是yy,現實太……不說也罷。


    幸好這個工作單沒耗費我多長時間,不到九時便搞定。寫完後,我伸了伸懶腰,隨後起身向窗戶走去——放心,我不是因為工作壓力大,不是因為受到委屈了就要跳下去,我承受能力不至於跟雞蛋一樣脆弱,我隻是透過窗戶向遠處眺去,觀賞夜景,城市夜景無疑是迷人的,窗外華燈璀璨,各種燈光交織在一起,迷離恍惚、影影綽綽。


    在這種光景下,我感到自己既在窗裏,又在窗外,我對這夜景感到著迷,同時也為其感到無盡的茫然。我不知道這個城市還有多少人跟我一樣,為了生活這麽晚了還在忙碌著。


    “咦,林副,你還在啊?”不知過了多久,小迷的聲音傳入耳朵。


    這廝早就習慣叫我林副了。


    想想曾經啊,她們這幫都是我的手下啊,現如今,一個一個的都熬成婆了,連小迷都成了分公司的總助,而我,卻他媽的飛流直下三千尺啊!


    扭頭一看,她正從總經理室走出來。這時公司隻剩下我倆了。


    “是啊。”我無奈地說。


    “你吃飯沒有?”


    “沒有。”


    小迷想了想說跟我一塊去吃吧,我也沒吃。


    “這不好吧!”


    我嘴裏雖然拒絕,但心裏早接受了,和美女上級共進晚餐實在是件得體的事,再說又不用花錢,不吃白不吃,吃了還想吃,最好連她一塊吃。


    “沒什麽不好的,你不也經常請我嗎,走呀。”小迷的語氣不容反駁。


    這人要是升職了,連說話都跟以前不一樣啊,以前的小迷經常是跟屁蟲一樣的跟我們後麵問問這個問那個什麽都不懂的樣子,現在那張臉還是看起來什麽還不懂的樣子,但其實已經什麽都懂,工作得心應手,再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娃娃了。


    我隨後跟著她走出了公司。


    我們去了一家粵菜館,這頓晚吃得我分外開心,意猶未盡,吃畢飯,小迷說想去酒吧坐坐,問我要不要陪她去玩玩。我想了想,然後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酒吧是個有魔力的地方,裏麵有酒,有音樂,重要的是有人,而人恰恰是**的始作俑者。所以酒吧在我眼裏一直是**的代理名詞,去酒吧的人應該是感性的,人們都期待著發生什麽,但在發生以前,他們常常假裝紳士,假裝淑女,假裝高貴,假裝矜持,假裝戒備,而一旦發生,寂寞襲來,**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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