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不群,謝謝你。」彼時的鍾不群對於盧盼盼來說,就隻是陌生人而已。難能可貴的是,盧盼盼從他那裏收到了從生活的其他任何一個角落都無法收到的善意。


    「都說了,舉手之勞。」在情場本戰無不勝的海王鍾不群,竟然破天荒地耳根發紅。


    他二人這時候正在排練間隙,並排坐在把杆上,挨得比較近。所以盧盼盼很輕易地就能看出鍾不群耳根的異樣。


    她自然是感到奇異的。因為在她的印象當中,鍾不群確實是個不太會暴露出這種表情的海王。


    按理說,鍾不群既然不願意提,盧盼盼應該很貼心地繞開這一話題才對。


    她偏不。


    鍾不群從耳根紅到兩頰的樣子,也太可愛了吧!


    得繼續逗一逗他才行。


    「怎麽了?想什麽呢?」她挑了挑眉,這一微末的表情細節給她的臉平添幾分風情,「是不是記起來你好幾次讓我進你家裏,你的父母都不在......咱們兩個人孤男寡女,但你卻沒有抓住機會、對我做點什麽?」


    明知道鍾不群不是因為這一點才臉紅,可是盧盼盼刻意這般說起,就是想引得鍾不群思路跑偏......在她的引導下,想起一點令他血液瘋狂湧向大腦的事情的話......


    他的臉會熟得像番茄吧。


    在盧盼盼的不懈努力之下,鍾不群的臉,的確有往成為番茄的趨勢發展。但是,盧盼盼也為自己的小聰明付出了一點點「代價」——她主動撩撥,鍾不群怎麽可能放任她獨善其身呢?


    很快,粗重的喘息聲在舞蹈房內響起。


    鍾不群接吻的技術,假如這世上有接吻的專業段位測試,那鍾不群就絕對是十段。


    盧盼盼在他的懷裏,根本就不需要他用盡渾身解數,隻要稍微調動一點經驗,就可以把她撩撥得渾身綿軟,像將化未化的糖液,隨時準備好融進他的身體。


    「你是什麽意思......你覺得我當時應該對你做這些,是不是?」他的臉上出現了並不會惹人生厭,倒是有些妖冶的邪笑。盧盼盼隻一時失神,他就又迅速把唇瓣覆了上來......


    「盧盼盼,我那個時候年紀也小,不會產生你所說的那麽禽獸的想法。」


    哦?那他承認他此時此刻的行為是禽獸?


    「......不過現在我這麽做可不能算是禽獸啊。我是你的正牌男朋友,對你親親抱抱舉高高,那都是天經地義的,是我的責任也是義務。」


    果然,論辯才,鍾不群也是很有兩把刷子的。憑他的情商、為人處事的經曆之類的,再加上自己內心深處的情動,把盧盼盼撩到腿軟實屬正常。


    他那麽大方且理所應當,果然反將了盧盼盼一軍。經他這麽一刺激,盧盼盼被他的態度所感染,迴吻得更加熱烈。


    不知過了多久,盧盼盼的唇瓣竟微微腫脹起來。她惶急地推開鍾不群,一雙比平時更加嬌豔欲滴的唇瓣,暴露在他的眼前。


    像極了一束玫瑰捧花之中,值得被花匠擺在花束正中的那一朵。


    細膩柔和的殷紅色。雖然襯得這雙唇瓣惹人無限愛憐,令人不忍再繼續蹂躪,卻還是美到可以點燃人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渴望。


    由於鍾不群聽出盧盼盼吃痛的呻吟聲,所以他依依不舍地放開盧盼盼。


    他看著盧盼盼高腫的嘴唇。知道這雙唇瓣不能再任由他繼續親下去,卻根本不受控製地開啟了另一段遐思......


    這雙唇瓣,有沒有可能像在天地間自由飛舞的蝴蝶,不斷地翩躚飛起,而又落迴自己身上的任何一個角落?


    那嬌豔若血的唇瓣正中,還有粉嫩水滑的舌尖。她的


    舌尖......


    「海王」鍾不群的腦袋「嗡」地炸開。


    不行,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因為盧盼盼的一句誤導,自己已經行動,將可人兒圈在懷中。若是繼續令情勢發展下去......


    自己還會做出什麽更過分的事?鍾不群心裏也沒底了。


    還是及時刹住車吧。至少看著她現在的模樣,自己也不忍心再動手了。


    眼見鍾不群火熱的視線,總算逐漸冷卻,盧盼盼在心底暗鬆了一口氣,並默默發誓:自己在以後無論遇到任何情況,都不能升起「逗鍾不群」的想法了。


    鍾不群他,有事兒是真出手啊。


    這種出手,不僅僅體現在平日裏對她一切事務的關心和體貼,似乎也體現在這些這些肢體接觸上......


    這還沒有做好某些心理建樹之前,盧盼盼恐怕再也不能「肆意妄為」了。


    ......此時的a大。


    「所以今天的排練,還需要最少加半個小時?!」米蘇大著嗓門抗議,「憑什麽啊?!我們明明練習的效率很高啊......今天要學的動作都記會了誒......」說著說著,她也沒了底氣,聲音從最開始的中氣十足逐漸弱了下去。


    「你想得倒挺美,」肖宇澤用指尖在她的額頭輕輕戳了一下,「哪有這麽容易的事情。你當自己還是考學班的小朋友?一段舞的排練要分幾次?第一次記住了動作就了不起?」


    醒醒吧,咱們都是科班生了,過去的那些標準,早就該拋掉了。


    「米蘇,今天至少要多練半個小時,把咱們劇目裏一部分的動作先摳一摳。明天又是南喬老師來驗收的日子,咱們不能做得太不像那麽迴事......那樣不好。」即使是麵對總能讓自己心軟的米蘇,肖宇澤還是得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拿出態度來,絕對不可以慣米蘇慣得太過分。


    平時寵著歸平時......比賽是有可能讓他倆拿到地區獎項的好機遇。已經被學校推到這一步,還不如盡全力為有可能抓得住的好處拚一把。


    「嗚嗚......盧盼盼和鍾不群兩位前輩還等著進全國決賽的機會呢。不知道被什麽人使了什麽法子,現在他們勝算很小,我們要是退賽了......得了清閑,拿著在我們年齡段已經罕有的專業組地區決賽入圍獎,他們也可以有更大的機會得到他們想要的啊。互相成就不好嗎?幹嘛非要逼著我們做我們不喜歡的事情呢?」念叨著念叨著,米蘇的眼眶都有些發紅。


    的確,她說得很有道理。全國決賽並非誰都有野心和誌氣闖進去。


    她和肖宇澤,都太清楚憑他倆的實力,進全國決賽就是天方夜譚。


    隻有學校,每天高喊著讓他倆「保地區賽最高獎項、爭全國決賽入圍資格」的口號,不斷施壓。其實說到底,好的是他們自己的麵子。


    米蘇從來不在學生身份的分內之事上偷懶。比如專業課、專業考試。z.br>


    在她的觀念裏,這些都是她自主選擇的,所以她會自發地認真完成。


    青苗杯卻是不同。


    她壓根沒有參與青苗杯的意願,也不是參與這類賽事的年紀,隻有學校一直相逼而已。


    麵對自己不願參與的事,米蘇隻好用自己看似充滿惰性的一麵表現自己的排斥。


    肖宇澤歎息。他又何嚐不知,米蘇並不是厭惡舞蹈、總是偷懶的孩子?為了滿足整個院係的虛榮,她被迫失去了曾以為會自在美好的大學生活......


    又或者,真的退賽?和鍾盧組各取所需,不是也很好?肖宇澤占慣了決策、沉穩的位置,還是頭一次有種自己要被米蘇說服的感覺。


    可學


    校的態度......


    「今天已經是傍晚了,明天我們再和南喬老師說這件事。」永遠屈服於米蘇的肖宇澤,其實也不差這一迴,「要不然這樣吧,也不用半小時了。一刻鍾,你覺得呢?至少先練出幾個很好的八拍來,明天南喬老師知道咱們的態度到位了,事情都會好商量一些。」


    彼時的南喬還在操心兩名學生參加決賽的相關事宜,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兩個學生,退意在今天達到了峰值。


    ......「南喬老師,有件事想征詢你的意見。」米蘇眼神示意到眼皮都快翻過去了,肖宇澤醞釀許久才開口,「我和米蘇可以退賽嗎?」


    南喬愣了一瞬,不敢置信地看著肖宇澤,「你說什麽?」


    「老師,請問我和米蘇,可以選擇退賽嗎?」肖宇澤隻好硬著頭皮把話重說了一遍。


    南喬早就知道米蘇和肖宇澤對這個比賽沒有宏大的目標,偶爾被激起鬥誌也隻是三分鍾的熱度,或是被晉級的喜悅惹起浮躁的心理......


    這些可不代表著,迴歸本心,熱情冷卻之後,他們還依然會對這場比賽抱有足夠的耐心和期待。


    米蘇從始至終都排斥比賽,南喬是知道的;不過一旦連肖宇澤也開始問「可不可以退賽」這種話,看來這二人組參賽的動力,確實已經所剩無幾了。


    「之前說得還好好的,你們兩個人也都願意堅持參賽。現在怎麽了?遇到什麽困難,或者有什麽想法,可以和我說。」南喬暫時沒有給出肯定或否定的答案,隻當是米蘇狀態又不穩定,肖宇澤又太慣著她,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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