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他仿佛陷入了夢境,還是個令人羞恥的美夢。


    那是在一個山洞裏,他仿佛剛從水裏出來,全身都濕透著,可是他卻並不感覺到冷,因為懷裏有具溫軟的身子。


    他緊緊擁著她,仿佛要將她整個融到自己的身體裏,他與她抵死纏綿,她似乎很痛,她哭著咬了他的肩膀。他憐惜地吻去她的淚,他想要強迫自己停下來,可是他的身體卻根本不聽使喚。


    他一遍一遍地要她,那種全身釋放的感覺讓他舒服得像是升仙了一般。


    感覺有什麽濕了褲子,蕭銘音猛地從夢中驚醒!


    他愣愣地看著帳頂,迴憶著剛剛做的夢境,那真實的好像真實發生過一樣。


    蕭銘音吞了口口水,拎起被子一角往裏麵偷瞄了一眼,卻是頓時羞紅了臉。


    該死,自己怎麽就做了這麽羞人的夢,現在可怎麽辦啊,他又沒帶換洗衣服。明天他要怎麽見人啊?


    蕭銘音頓時又想到那個夢,自己怎麽好端端的會做這樣的夢,難道是因為那小丫鬟問的那話。


    不過那丫頭說他救過藍宓兒,還在山洞跟她……


    蕭銘音又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他在山洞跟她怎麽了,難道是真做了什麽事?可是他為什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而且他根本不記得自己之前有救過藍宓兒。


    他隻記得他跟藍宓兒小時候見過之後就一直沒有再見了,再之後就是跟藍宓兒在醉尋歡的事了。


    又想到藍宓兒跟那小丫頭見到他時的奇怪樣子,分明是記得他,卻又假裝不認識他。


    藍宓兒也就算了,那小丫頭為何也這樣,真是太奇怪了。


    蕭銘音想不明白,不過眼下更著急的是他得找褲子來換。


    看了眼外麵還黑著的天,又看了看那邊的沙漏,頓時一頭黑線。


    怎麽才四更天,還有兩個時辰才天亮呢。


    蕭銘音瞄了眼自己濕了的褲子,隻想到一個人,便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怕別人聽見,他沒有走正門,而是從後麵翻了窗。翻完自己的窗,他又去翻藍宓兒的窗。


    “誰!”他剛翻到藍宓兒的屋裏,藍宓兒就驚醒了。


    “是我。”蕭銘音連忙出聲。


    藍宓兒從床上坐起來,皺眉不悅地看向蕭銘音:“蕭銘音,你能不能要點臉?”


    蕭銘音捂著自己濕掉的部位,走到床前,有些委屈地看著她:“不能。”


    他現在還要什麽臉啊,在她這裏他就從來沒有臉。


    藍宓兒頓時黑下臉,有些生氣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蕭銘音俊臉微紅,眨著眼變扭地看著她:“我想換條褲子。”


    ……藍宓兒瞬間一臉呆滯,根本聽不懂他的話。


    蕭銘音吞了口口水,慢慢鬆開自己的手:“那啥,我剛剛夢到你了,所以一不小就那啥了……”


    藍宓兒看著蕭銘音濕掉的地方,頓時俏臉通紅,瞪著蕭銘音想罵都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蕭銘音苦著一張臉,可憐巴巴地看著她:“我也不想的,你知道我除了跟你就沒跟別的女人那什麽過了,所以算起來也有一年多沒有了,可能是乍一看到你,所以才做夢的。”


    藍宓兒越聽越羞,從頭紅到了腳指頭,“咳……你先到屏風後麵待著,我去找人給你拿衣服。”


    “好。”蕭銘音小雞啄米似地點了頭,乖乖走到屏風後麵。


    藍宓兒俏臉通紅地掀被下床,叫醒了在外麵守夜的雁兒。


    “小姐?”雁兒連忙起身去掌燈。


    “去找一條男人的褲子來。”藍宓兒看著雁兒吩咐道。


    “啊?”雁兒呆呆地看著藍宓兒,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藍宓兒臉色又是一紅,連忙瞪她:“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麽多廢話。”


    “哦。”雁兒不明所以地應了,剛準備要出去拿,就聽房裏傳來了蕭銘音的聲音:“還有褻褲也要準備,要新的,不要別人穿過的。”


    聽到蕭銘音的聲音,雁兒頓時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什麽情況?這公子怎麽睡在了小姐房裏?明明之前小姐還是一個人睡的,她睡著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藍宓兒也沒想到蕭銘音會出聲,頓時臉色更紅了,瞄了眼雁兒道:“按照他的吩咐去。”


    “是。”雁兒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了,立刻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看著雁兒那一副我什麽都明白了的表情,藍宓兒臉上閃過一抹懊惱,直接衝迴房間想要罵人,卻見屏風後麵已經沒人了,而她床上倒是多了一個人。


    藍宓兒看著躺在她被窩裏的男人,頓時又羞又惱:“蕭銘音,你給我起來!”


    蕭銘音一臉無辜地衝著藍宓兒眨了眨眼:“我褲子已經脫了。”


    藍宓兒頓時看到地上他脫下來的褲子和褻褲,頓時臉色又是一紅,立刻別開眼:“蕭銘音,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兒嗎?”


    蕭銘音心裏樂開了話,表麵卻是一臉委屈的樣子,“濕褲子太冷了,被窩裏暖和。”


    藍宓兒真的是被他給羞死了,她真的是一句話也懶得跟他說了,這人的臉皮真的是比城牆還厚。


    沒一會兒,雁兒便取來了新的褲子和褻褲,雁兒進屋見蕭銘音躺在藍宓兒被窩裏,又看地上一堆男人的褲子,頓時小臉一紅,低頭將褲子遞給藍宓兒,然後低著腦袋退出了房間,連夜都不守了。


    藍宓兒看她為他們關好房門,頓時有種無力的感覺。


    那丫頭肯定是誤會了,而她連解釋都解釋不清。


    藍宓兒想著便生氣地將那褲子和褻褲丟到蕭銘音臉上:“穿好褲子給我滾!”


    蕭銘音也不生氣,從臉上拿下褻褲,便在被子裏穿了起來。


    不知是故意還是怎麽的,蕭銘音的動作超級慢,磨了一盞茶的時候都還沒有穿好。


    藍宓兒有些不耐煩了,走到床邊生氣地瞪他:“我說你能不能快點,兩條褲子得穿到什麽時候去。”


    蕭銘音撇著嘴,委屈地看著她:“在被子裏不好穿,不信我穿給你看。”


    說著,蕭銘音便將被子掀開,被子裏他隻穿了條褻褲,那中褲根本沒穿上去。


    再次見識到了他的不要臉,藍宓兒臉色羞紅地別過眼,“誰要看你,你快點!”


    蕭銘音看著她的側臉,唇角狡黠地揚了揚,突然伸手將她拉到床上。


    藍宓兒猝不及防一下被他拉到懷裏,頓時臊得臉色通紅:“蕭銘音,別逼我揍你!”


    蕭銘音死豬不怕開水燙地緊緊抱著她還不夠,還把被子也給蓋上了:“揍吧,反正每次都是你欺負我。”


    ……藍宓兒頓時被懟得說不出話來了。


    “你放開我!”藍宓兒掙紮著想要推開蕭銘音,可是不僅手抱著她,腿還要纏著她,讓她一動也動不了。


    “蕭銘音!”藍宓兒掙不開,氣得舉手想要揍人。


    蕭銘音眨眨眼,突然開口:“你知道我做夢夢到什麽了嗎?”


    藍宓兒舉起的手頓了頓,想到他之前說的葷話,俏臉又不自覺地紅起來:“別說給我聽,我才不要聽。”


    看著她羞紅的小臉,蕭銘音唇角揚起一抹促狹的笑意,炙熱的唇瓣貼上她的耳珠:“我夢到我們在一個山洞裏做了那事,而且還做了很多次。”


    藍宓兒身子猛地僵住,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怎麽會記得這些?他都想起來了?這不可能!可是想到第二次的藥效,藍宓兒頓時又不敢那麽肯定了。


    蕭銘音說了這話便留意起藍宓兒的表情來,看到她這樣驚慌失措的樣子,幽深的眸子瞬間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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