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真的。”蕭銘音一把抓住藍宓兒的手,認真道,“你嫁給我吧,我會對你和孩子好的,我不想你嫁給別人,也不想我兒子叫別的男人爹。”


    藍宓兒有些心慌意亂地抽迴自己的手,別過臉道:“我不能嫁給你!”


    她的拒絕,瞬間讓他失望了,可是他卻不想放棄。


    蕭銘音抱著暢哥兒蹲到藍宓兒麵前:“為什麽?你不喜歡我?”


    藍宓兒轉眸看了眼蕭銘音,心裏滿滿的苦澀根本說不出道不盡。


    蕭銘音也根本不需要她迴答,便篤定道:“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


    不然天下那麽多男人,為什麽偏偏選他做孩子的父親?


    藍宓兒依舊沒有開口,隻是那眸光軟和了很多。


    她怎麽可能不喜歡他,如果不喜歡他,又何必千裏迢迢跑到東秦去找他,還花那麽多銀子買他。如果真是為了孩子,以她的樣貌和家世銀子,她隨便都能買一筐長得好看的男寵,哪個都比他體貼聽話。


    一看她的目光,他就知道自己沒說錯,立刻欣喜地將她抱到懷裏:“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宓兒,你嫁給我吧!”


    暢哥兒被兩人擠到中間,頓時便不滿地嚎哭起來。


    藍宓兒嚇了一跳,連忙推開蕭銘音,將暢哥兒抱到懷裏輕哄:“不哭不哭,娘親在呢。”


    暢哥兒抽噎了兩下,眼角掛著委屈的眼淚,就朝藍宓兒懷裏拱。


    藍宓兒頓時俏臉一紅,抬眸看向蕭銘音:“你迴去吧,我不會嫁給你的。”


    蕭銘音心口一涼,看著兒子委屈的小眼淚,又有些心虛地解釋道:“宓兒,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太激動了,你別趕我走。”


    藍宓兒臉紅地看著他,解釋了一句:“你先迴去吧,暢哥兒餓了。”


    蕭銘音終於明白什麽的,看向藍宓兒胸口。


    藍宓兒頓時臉色更紅了,別過身去:“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喊人了啊!”


    ……蕭銘音一頭黑線,這個穿了衣服就翻臉無情的女人。


    “外麵天都已經黑了,從這兒到魔宮路途遙遠,我又不會武功,你放心我一個人迴去啊。”好不容易爬牆頭進來的,他怎麽會想迴去,當即便賣起了可憐。


    藍宓兒想著他那個菜的不能再菜的武功,到底有些不放心,便道:“那我派兩個人送你迴去。”


    蕭銘音的臉色又不好了,這怎麽跟他想象得不一樣呢。


    “天晚了,我人生地不熟也不敢迴去,麻煩你們送也不好意思,不如我就在這裏留一晚,等明天再迴去。”藍宓兒聽不懂他的潛台詞,蕭銘音也隻能用自己的厚臉皮了。


    藍宓兒嘴角抽搐了下,讓他們送不好意思,打擾他們留宿就好意思了?


    藍宓兒看著蕭銘音那一副我死也不迴去的樣子,頓時有些無奈,知道今天這人肯定是趕不走了,若是把動靜鬧大了,平白讓人看笑話。


    “那你就留一晚,我讓他們給你準備房間。”


    “太好了,宓兒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蕭銘音立刻激動地撲過去在藍宓兒臉上狠親了一下。


    藍宓兒臉又紅了,瞪著他:“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趕你出去。”


    蕭銘音占了便宜心裏美,見好就收,“我現在就讓他們給我準備房間,你給兒子喂奶。”


    蕭銘音說著又往兒子臉上親了一下,才屁顛顛地出去。


    藍宓兒看著他的背影,突然笑起來,垂首親了親兒子臉上剛剛他親的地方。


    小家夥可不知道他們的歪歪心思,一門心思就往藍宓兒懷裏拱。


    “真的是跟你爹一樣壞!”藍宓兒沒辦法,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就解開衣襟給小家夥喂奶。


    小家夥終於吃到自己想吃的,頓時便安靜下來了。


    藍宓兒摸著兒子的腦袋,心下一片慈軟。


    蕭銘音出去之後,看到外麵的小丫鬟,眸子頓時一亮:“是你這小丫頭片子啊!”


    雁兒沒想到蕭銘音還記得自己,頓時有些驚訝。


    他不是被小姐喂了丹藥了嗎?怎麽還記得她?


    蕭銘音可不知道她想什麽,知道她是藍宓兒的貼身丫頭便自來熟的吩咐道:“去給我準備一個房間。”


    雁兒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小姐允許你住下了。”


    蕭銘音得意地揚了揚眉:“我是你家小姐的男人,我都不能住,還有誰有資格能住。”


    ……雁兒頓時又呆了,丈二的和善摸不著頭腦。


    他到底是失沒失憶啊?


    “快不快去!”見她不動,蕭銘音又瞪她。


    “哦,奴婢這就去。”雁兒都沒有去請示藍宓兒,直接就去給蕭銘音安排房間了。


    小姐心裏到底還是有這個人的,竟然把他留宿了。


    蕭銘音跟著雁兒過去,選了個藍宓兒隔壁的房間:“這裏沒人睡吧,我就睡這兒了。”


    雁兒倒是沒有反對,在小丫頭的心裏小姐都跟這人睡過了,連小少爺都生了,這人怎麽也算是她半個主子了。所以隻要不是過分的要求,她都能應他。


    雁兒一邊給蕭銘音鋪床,一邊想著剛剛的問題,忍不住試探道:“公子是不是見過奴婢?”


    蕭銘音坐在桌邊喝茶,聽到她這麽一問,差點沒把茶給噴了,“你別告訴我,你也不記得我了?”


    看著他瞪著圓得不能再圓的眼睛,雁兒頓時有些心虛地幹笑道:“到底您見沒見過奴婢,奴婢看您也麵熟得很。”


    ……蕭銘音的臉色瞬間黑得如鍋底一般,該死的這主子奴婢的,都想把他氣死是不是。


    蕭銘音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俊臉,他長得有這麽讓人容易忘記嗎?好歹他也是聖京四大美男啊,就算他沒有風肆野和風卿瑜長得帥,可好歹比慕瀾瑾長得好吧,怎麽才一年就把他給忘了。


    “公子?”見他不說話,雁兒再次出聲。


    “沒見過!”蕭銘音沒好氣地哼道。


    她們都不記得他了,他憑什麽要記得她們,可惡!!


    雁兒吞了口口水,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雁兒眸子晃了晃,繼續裝傻:“那奴婢就是認錯人了,奴婢還以為之前在東秦醉尋歡見過公子呢。”


    蕭銘音聞言眸子倏地一亮:“總算想起來了吧,在醉尋歡陪你家姑娘的可不就是我嗎?所以我才是你家小姐的男人,以後看到我得客氣一點兒。”


    雁兒眯了眯眼,他果然是什麽都記得,小姐的藥怎麽會沒用呢。


    雁兒想了想,連忙點頭:“您跟我家小主子長得還真像。”


    一聽他跟暢哥兒長得像,蕭銘音更高興了:“是吧,我兒子長得跟我一模一樣。”


    這丫頭不失憶的時候還是很有眼光的,有前途。


    雁兒笑了笑,又故意道:“奴婢記得您以前還救過我家小姐呢,後來您跟我家小姐在山洞裏……您還記得嗎?”


    “山洞裏?”蕭銘音愣了下,仔細迴想了下,突然覺得有些頭痛。


    見他臉色發白,雁兒立刻嚇得不輕,連忙過去給他倒了杯水,“公子可能是奴婢記錯了,公子您別多想了。”


    說著,雁兒又將手裏的水遞給他:“床奴婢已經給您鋪好了,您早些休息吧。”


    雁兒說完便躬身退了下去。


    蕭銘音看著雁兒的背影,眼神有些恍惚。


    突然一陣眩暈襲來,蕭銘音感覺自己頭痛欲裂,連忙起身就往床上去。


    雁兒替蕭銘音關上房門,便愣在原地。


    看來他隻記得醉尋歡的事,以前在山洞的事卻不記得了。


    可是為什麽呢,明明吃了一樣的藥,怎麽一次有用,一次沒用,難道是這藥隻能吃一迴,吃第二迴就不管用了。


    雁兒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轉身去主屋伺候藍宓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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