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的把那一張殘缺的冥幣收起來,出了玄空的屋子。


    結果剛下台階,玄空就出現在我麵前:“胡寧舍,你怎麽在我屋裏?”


    “表叔,我有事情想問問你。”


    玄空看著我的眼神有些怪,他的臉是笑著的,眼睛卻藏著兇狠的光。他說:“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我跟著玄空進了屋子,他關上門看向我:“胡寧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麽了?”


    “知道什麽呀?”我裝傻道:“表叔問的好莫名其妙,我應該知道什麽嗎?”


    玄空手裏拿著一個浮塵,他一把扯下了毛的那端,一把匕首漏了出來。


    我驚慌道:“表叔,你這是幹啥?”


    “說,你怎麽知道的?”


    “表……表叔,有話好好說啊。”


    “你是從什麽時候知道的?我要把你弄成替身?”


    我心裏一驚:“什……什麽替身?”


    “給我裝傻?你就是知道了我的計劃,才吃了雞,又救走了花妖,毀了我的丹藥。”


    “啊!我不知道啊!什麽雞,什麽花妖!”


    玄空一步步逼近我:“不知道嗎?那一切怎麽會這麽巧?今日,你必死!”


    “我不想死的啊!小表叔,冤枉啊!”


    我正想著對策一道白光閃過,那玄空被帥氣的一腳踢了老遠,我被一個人拉著轉了幾個圈,落入了一個懷抱。


    “白九閻!”


    “還知道我?跟我走,帶你去找你奶奶。”


    “啊……可是!”我想說那個小道士的事情,白九閻已經帶著我來到一處空曠的地方。


    奶奶靠著一小塊石頭坐在地上,淚眼婆娑看到我更是別過了頭。


    我飛奔過去:“奶奶!奶奶?”


    “舍舍啊!”


    我和奶奶緊緊抱在一起:“奶奶,你可知道我多想你,我好害怕以後都見不到你了,我害怕,害怕以後全世界唯一一個人會對我好的人都沒有了。”


    “舍舍,奶奶對不起你!”


    “沒有奶奶!是我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受了這麽多的苦。”我拿出那本玄術:“奶奶,我會好好學習的,我會保護你,我會成為很厲害的女玄術師。”


    “好好好。”


    我扶起奶奶說道:“我們迴家。”


    “舍舍,奶奶有話要跟你說。”


    我依舊拉著奶奶:“有什麽話我們迴家說,在這裏多冷啊!”


    “不,現在就得說。”奶奶摸著眼淚,無助的擦著眼淚:“舍舍,你有一個孿生姐姐,叫胡寧月。”


    我趕緊用衣袖幫奶奶擦臉:“我知道我都知道,奶奶,我知道,沒事了。”


    “舍舍,你是代替你姐姐,才變成這樣的。”


    我的手抖了抖:“什麽?”


    “你的姐姐胡寧月,出生的時候很健康,是個漂亮的小娃娃,就跟年畫上的小福娃一樣可愛。你出生的時候沒有皮,隻有一層薄薄的膜裹著,器官什麽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以為你活不了。那年挑選河神新娘,輪到我們家獻祭,你爸下落不明,可是我們家不能沒有後啊!所以,我當時便把你姐姐送出去了,留下了奄奄一息的你。你要是死去,我們家也就不用獻祭……沒想到後來你活了下來。”


    聽完這些我猶如晴天霹靂:“怎麽會呢?原來我是我姐姐的替死鬼嗎?奶奶,你說的這些不是真的吧?”


    “對不起舍舍,之後你的身邊就出現了很多的事情,那是我們家的孽債,逃不過的!你18歲,奶奶實在是舍不得你,所以奶奶才替你去了。可最後被識破,奶奶也沒有辦法!……我可憐的舍舍呦!”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


    你瞧,多可笑。


    我從出生就是被判死刑的,那為什麽我要活下來呢?憑什麽就因為好看,我就得替她死啊!


    唯一對我最好的奶奶,她怎麽可以也存著這樣的心思呢?


    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


    奶奶抓著我的手臂:“舍舍,奶奶有愧。”


    我吸吸鼻子,被所有人拋棄的感覺包圍著我,把我壓的喘不過氣。可是,奶奶有什麽錯呢?權衡利弊,不是人之常情嗎?


    “沒事啊,我不是也長大了。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不在乎。”我扶起奶奶說道:“走吧,我們迴家。”


    胡家村村外的一座小小的屋子,那曾經是我最溫暖的家,現在我竟然覺得有些冷。


    奶奶她最終沒放棄我,我隻要記得這個就夠了。


    白九閻靜靜陪我坐在屋外,奶奶已經睡下了。


    “白九閻,你在哪裏找到我奶奶的?”


    “偶遇。”


    “那你不是沒辦法靠近道觀嗎?”


    “不過如此。”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到了他握劍的手有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這隻鴨嘴狐。


    我第一次主動拉起他的手,然後學著他為我舔傷口的樣子,笨拙的用舌尖掃過。


    咦,惺惺的一股子鐵鏽味。


    白九閻詫異地看著我:“吾妻,你若想哭,便哭。”


    “沒有啊,我為什麽要想哭?”我笑起來,心卻有些塞。


    白九閻的傷口被我用一塊粉色的毛巾壓住,正打算給他打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我的身體再次出現異樣。


    沒錯,以前幾天才會發作一次,不知道今天怎麽了,一天之內竟然發作了好幾次,時間間隔越來越短,強度越來越大,要是這樣下去……我恐怕真的沒救了。


    白九閻一手搭在我的手腕上:“你喝了靈蛇肉又吃了竹焱雞?”


    “吃了蛇和雞。”


    僅僅一句話,我已經陷入了癲狂的痛苦。我穿著一件紗衣,此時已經被抓得破了洞,裏衣半開露出胸前的一片雪白,那塊粉色的狐佩在胸口變得晶瑩剔透。


    “吾妻,胡寧舍!胡寧舍……”白九閻一遍遍叫我的名字,可我已經意識渙散,滿腦子都是白九閻合適的體溫和舒服的懷抱。


    白九閻眸色一暗把我拉起,接著腰腹用力,雙臂上勾,我一整個被他抱起。


    眼裏的景色迅速倒退,我和他一起穩穩落在寒洞的那塊圓石上,流水潺潺,風聲鶴唳……


    我渾身宛如一灘水靠在他的懷裏,清幽的香味讓我幾近失去理智,身體的燥熱和好像被螞蟻啃食的感覺一波又一波的襲來,接著又被空虛占據……


    “白……嗯……”我一開口,那聲音帶著嬌媚的喘息聲:“嗯……求你……”


    “求我?”白九閻吻上了我的唇,讓我越發的崩潰,他卻在我身上遊刃有餘,磁性的聲音對著我的耳朵誘惑道:“吾妻,說!你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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