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跑迴屋,把被子浸濕裹在床上,又把門堵死,這樣一來,就算真的控製不住,我也不會露出什麽洋相。


    小道士的傷勢我很擔心,可自己都是這一副樣子,哪裏還顧得上關心別人。


    身上飯的感覺來勢洶洶,我往嘴裏麵塞了一塊木頭,冰涼的被子蓋在我身上抑製住了一部分感覺,可還是收獲甚微。


    我的身體忽冷忽熱,意識開始不清楚,我想著如果實在不行,我就直接把頭撞牆,把自己給撞暈就好了。


    異癢酥酥從腳踝盤旋上,一直停留在腰際,我感覺到一雙手在摸索,那種我抗拒又擺脫不了的感覺讓我難受至極。


    天空暗了下去,我的感覺越來越濃烈,一整條浸濕的被子已經被我的體溫捂熱,身上好像是在冒火。


    “吾妻,你這是何苦呢?”白九閻的聲音在我耳邊迴蕩。


    我微微睜開眼睛:“白九閻……”


    “說,你願意嫁我。”


    “我……”我實在是抵擋不住那痛苦,整個人暈了過去,失去意識之時,我聽到了一聲歎氣。


    叩叩……


    “胡寧舍,你在嗎?”


    我被一陣拍門聲驚醒,身上和脖子上到處都是汗,我支起身子卻無力的趴下去。


    “等等……”我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努力保持清醒,一路扶著牆去開門。


    站在門外的是那個小道士,他的身上血跡未幹,看起來沒比我好到哪兒去。


    我驚訝道:“你怎麽會過來找我,玄空師父他?”


    “師父在練藥,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讓開路,說道:“快進來。”


    “胡寧舍,你今天就離開道觀吧。”小道士說道:“你奶奶已經死了。”


    我心髒狂跳不止:“你騙人。”


    “你奶奶被玄空送走了,根本就不在道觀,而且她走之前吃了玄空煉的藥,兇多吉少。”


    “不!你騙我!我奶奶不會死的,我一定能找到她!”


    小道士麵若冰霜:“你要是現在走還來得及,再晚就來不及了。”


    “不走,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會留下來。”


    “哼。”


    小道士好像不高興,可是他高不高興關我什麽事?


    我等小道士走後,跑去了玄空的屋子,屋子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草藥香,一個正在練著藥的丹爐。


    “玄空師父,你在嗎?”


    屋裏沒人。


    我小心地在屋裏尋找著,看看有沒有奶奶的東西,很遺憾我什麽都沒看到。


    突然,門關上了。


    屋裏陷入一片黑暗,我隻能看到丹爐肚子上透出綠光。


    “狐妻!”


    “想感受被撕裂的感覺嗎?”


    我捂著耳朵吼道:“你們是什麽東西,有本事出來,黑漆漆的地方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算什麽本事?”


    “胡寧舍!你好香,頭如果碎成兩半,應該不錯吧?”


    “滾!我可是胡寧舍,不是隨便什麽貓貓狗狗都能嚇我的!”我點燃一張符咒照亮著屋裏,這是我唯一會的符咒。


    “胡寧舍,想知道真相嗎?想知道一切嗎?想知道為什麽你的奶奶不出來見你嗎?哈哈哈哈……”


    我在四周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剛轉過身那聲音又到了我的後麵。


    “給我一滴血,我什麽都告訴你!“血血血!又是血!做夢吧!你們是吸血鬼還是吸血蝙蝠?不給,滾滾滾。”


    “不給?那可休怪哥幾個不客氣。”一團巨大的黑影朝著我衝過來。


    我將手裏的符紙舉高:“你們敢過來,這火能把你們燒得灰飛煙滅!”


    “就你這功夫……太嫩了。”一陣風刮過,手裏的符咒滅了。


    “玄空!”我有些慌張:“白九閻!”


    沒有一個人迴答我,周圍的一切都變了,我站在一棵樹的樹枝上,那棵樹有萬丈之高,我根本就看不到底,目之所及都是灰蒙蒙一片,我一手抓著樹枝,另一首朝前探過去。


    腳下的樹枝很細,我一整個人站在上麵,把樹枝被壓出一個大弧度,好像我輕輕一動,那樹枝隨時都會斷開。我若是掉下去,粉身碎骨必死無疑。


    “你們到底是什麽東西?要殺便殺,把我晾在這幹嘛?”我怒道。


    有一個聲音從高處傳來,說道:“胡寧舍,我就要你死,可我:不想讓你死的那麽容易。你去殺了玄空,我放你走。”


    “你是誰?”


    “我?哈哈哈哈哈!我是誰呢?你竟然問我是誰,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憑什麽!胡寧舍你憑什麽能成為狐妻,憑什麽我就要受這些事情!明明我們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就大你一分鍾,為什麽我就要遭受這些!”


    我呆滯了:“你說的話什麽意思?什麽叫同年同月同日生?你也是七月半對不對?”


    “對!憑什麽呢胡寧舍?那個老不死的為什麽把我送走,為什麽留下了你呢?”


    “胡寧月!你是胡寧月。”我腦袋裏崩出了這一句話,原來我有一個孿生姐姐,她叫胡寧月,我叫胡寧舍。


    “我沒有名字,去殺了玄空!胡寧舍,你如果想活命就殺了他。”


    我怎麽能殺人呢?我連殺雞都不會的啊。


    白九閻!白九閻!你在嗎?


    我在心裏一遍遍的唿喚著他,希望他能給我一點迴應。


    “好!我答應你,可是你把我弄在這,我想殺他也沒有辦法。”


    嘶!


    一道銀光從我的拇指上滑過,鮮血四濺,要是我不是看到手指上就多了一條傷口,我會以為我的手指斷了。


    “血契。”那聲音消失了。


    又是我的血,嗚嗚嗚嗚,這些狗東西,下次我去醫院直接抽10毫升,用得上我就擠一小滴。


    我還在玄空的房間,周圍沒有變化,隻是我在一個凳子角發現了一小片殘缺的冥幣。


    “天地銀?”這不是我在密室那天,收到的工錢嗎?


    那天我被氣的不行,又不敢撕掉,被女裝大佬抽了張,剩下的我用馬克筆塗黑,又全部燒給了夏夏。為什麽這個東西會在這裏呢?


    我仔細一下想,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我可能快要找到那個背後的人了,那個教夏夏的男友血祭,那個把菊娘送去幻境,那個想置我於死地的人。


    w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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