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施琅正藏身於一處遍布珊瑚的淺水區。此地乃是大船的禁地,稍有不慎便可能觸礁沉沒;


    然而,小船卻能在其中自由穿梭。


    當然,熟悉這片海域的人都知曉,某些區域仍可供大船安全通行。


    而施琅,就是熟知這片區域的領海人。


    施琅站在台灣艦的船頭,仰望著夜空,任憑狂風唿嘯而過,傾聽著海浪的咆哮之聲。


    他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天象和海浪的變化,試圖推算出未來幾日何時風浪最大,何時才是最佳的出擊時機。


    盡管立功心切,施琅絕不會輕率行事。


    若無十足把握,他斷不會輕易發動攻擊。


    群狼戰術講究的正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那麽,何時才能達到這種效果呢?答案便是等待一場巨大風浪的降臨。


    當這場風浪襲來時,洋人的聯合艦隊必定會尋找避風港以求安穩。


    而就在此地不遠處有一個小島,那裏有一個天然的港口,平時漁民遇上海浪,都會選擇在那裏躲避。


    久而久之,那個地方也不是什麽秘密了,不僅本地人知曉,就連洋人對此地也有所耳聞。


    因此,當洋人們的戰船需要躲避風浪時,自然會優先選擇前往該港口避險。


    而洋人戰船去港口躲避風浪,那麽此地就是施琅選定的最佳伏擊點。


    當然,施琅不會選擇在巨浪下去襲擊港口的洋人。


    他要等到風浪結束時,那個時候才是出擊的最佳時機。


    施琅全盤謀劃是:風浪結束時,在洋人戰船駛出港口前,從海上發動對洋人的突然襲擊,把洋人堵在港口內,讓他們退無可退,隻能原地被動挨打。


    但是,能不能成功發動群狼戰術,能不能在洋人戰船還未駛出港口前,抵達港口海域,至關重要的就是速度。


    窗口期可能可能隻有半個時辰,或許更短。


    經過漫長的等待,海風漸漸吹拂而來,海麵開始泛起波瀾。


    起初,微風輕拂,但很快,風力逐漸增強,海浪也開始洶湧澎湃起來。


    施琅站在船頭,凝視著遠方的海麵,他知道,自己等待已久的風浪終於來臨了。


    而他和他的船隊,也將直接麵對這場巨大的挑戰,他們必須在這裏先抵擋住風浪,才能去襲擊洋人。


    所以,對於他們來說,這不僅是一場與自然力量的搏鬥,更是一次直麵死亡的考驗。


    施琅挺直身子,高聲喊道:\"傳令各船!抗住風浪!想要活命的,就給我扛下來!現在我們所有人都沒有退路了,唯有站在這裏,才能有一線生機!\"


    應天府!


    “陛下,這是擴建之後的皇宮。”


    話音落下,一張圖紙便出現在吳用眼前。


    原來,由於大臣們覺得吳用所居住的皇宮乃是前朝所修建,迄今已有兩百餘年曆史,實在不再適合作為大周朝的皇宮使用。


    於是乎,這幫大臣們便著手設計起新皇宮的圖紙來。


    隻是吳用看過之後,著實被嚇得不輕。


    緣由有兩點:其一,規模太過龐大;其二,氣勢過於雄偉。


    若按照此圖紙將皇宮修建完成,怕是今後十年內朝廷都別想再有其他動作了。


    所以,吳用盤算著先緩一緩。


    但另一張圖紙又突兀地出現在他麵前。


    “陛下,此乃您殯天之後的地宮圖。”


    我勒個去!吳用簡直快要按捺不住想要罵人的衝動了。


    這些個大臣們,如今竟然連給他挖掘墳墓一事都提上日程了。


    “你們啊,是否有些操之過急了呢?對於這新建皇宮之事,朕倒還能夠理解。可這地宮嘛,朕屬實難以明白其中用意。”


    麵對吳用的質問,那些自視學富五車的臣子們反倒來了興致,紛紛搬出各自的老祖宗以作應對。


    然後就從漢朝說起,什麽曆代帝王登基後的第一年便會著手修建地宮。


    聲稱地宮與王朝命運息息相關,如果早日修建則能確保王朝永存不滅;


    反之,則預示著這個王朝即將走向衰敗。


    總之,各種稀奇古怪、荒誕不經的理由層出不窮,讓吳用聽了都覺得自己快要被洗腦了。


    \"好啦好啦,都別再說了!地宮之事暫且擱置,日後再作商議吧。至於新皇宮嘛,規模實在太過龐大,起碼要削減一半才行啊。\"


    吳用實在不願再聽工部那些人喋喋不休地嘮叨,三言兩語便將他們打發走了。


    這時,陳永華身著一襲華麗錦袍翩翩而來。


    自從當上錦衣衛指揮使之後,他整個人的氣質都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看上去愈發精神煥發,甚至還透露出一股俠義之氣。


    \"陛下,您召見微臣有何事吩咐?\"


    陳永華並未如以往那般直接跪地叩拜,因為這是吳用特意囑咐過的。他以後見駕,可不必行大禮。可便宜行事。


    \"這兩天你們一共抓了多少官員呀?\"


    吳用看似漫不經心地隨口問道,實則內心早已按捺不住,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抓了五人,其中一人是出自沐府,名叫沐源。”


    吳用能聽出這陳永華故意把沐府與沐源說出來給他聽的。


    “沐府?你這是把皇後娘娘的娘家人抓了,好像這沐源還是陳州妹妹的丈夫,朕記得是這個名字?”


    吳用瞪著眼睛,看著陳永華,語氣聽上去很平淡,沒有驚訝,更沒有責備。


    陳永華再次拱手,迴道:“迴稟陛下,確實如此。這沐源膽大妄為,竟然敢賣官鬻爵。他公然喊價,縣令職位售價一萬兩銀子,知府則高達十萬兩銀子。這些罪行都是證據確鑿的,人證物證俱在,那沐源也無法抵賴。”


    吳用眼中閃過一絲凜冽的殺意,他的聲音變得異常平靜,仿佛在壓抑著內心的憤怒,說道:“既然證據確鑿,那就不必多言,砍了吧!”


    這下該陳永華一愣了,呆呆問了一句:“陛下,真殺?”


    吳用是瞪了他一眼,沉聲道:“難道還有假殺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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