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隻是一點小傷而已。”司徒雲涼聲音淡淡地道。


    “都這樣了,你說隻是小傷?”久兒緊緊皺著眉,頭發也不擦了,道:“到底是怎麽迴事?”


    別看司徒雲涼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可他受傷真的是罕見,畢竟他的地位擺在這,如果遇到危險,多得是人前仆後繼的保護他。


    “真的沒事,去參加一個活動,遇到有人行刺我,子彈穿透而過,隻是一點皮肉傷而已,並不礙事。”


    司徒雲涼道。


    久兒皺了皺眉:“那你的那群手下呢?他們怎麽會讓行刺的人混進去?”


    “是其他人帶進去的人,易了容,當時距離太近才會被他得手的。”司徒雲涼道。


    “那人抓到了嗎?”久兒眼神有些冷。


    “已經當場處理了。”司徒雲涼道。


    司徒雲涼他們這行和商場不一樣,如果能留活口就留,如果不能,直接解決了也無妨。


    畢竟他們的人太多,根本沒必要硬要查到底是誰派來的人。


    久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頓了頓,看著他道:“什麽時候的事?”


    “從g市迴來後。”


    司徒雲涼道。


    “迴來你就受傷了?”久兒驚訝的看著他,緊緊皺起眉,道:“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話音剛落,她忽然又反應過來,也對,人家那時候根本不想見她,又怎麽會告訴她呢。


    想到之前他避而不見,久兒低下頭看著毛巾,沒再說話。


    “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擔心。”司徒雲涼道。


    久兒渾身一震,抬起頭看著他,眼神閃了閃,撇了撇嘴道:“得了吧,我知道你隻是不想見我而已,你不用解釋。”


    就算他想瞞著他的傷勢,也沒必要完全和他失去聯係。


    “不是不想見你,我隻是想知道,你會為了我做到哪一步。”司徒雲涼深暗的鳳目定定的看著她。


    “什麽?”久兒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哪一步?”


    “你可以為了他輕生,我也想知道,你為了我能做到哪一步。”司徒雲涼道。


    久兒一怔,頓時錯愕的看著她。


    所以他一直不肯見她,就是在看她的表現?


    “那你現在覺得滿意嗎?”久兒道。


    司徒雲涼挑了挑眉,俊臉上有些罕見的痞氣,道:“那要看怎麽比。”


    “什麽怎麽比?”


    久兒疑惑地道。


    “跟以前的久兒比,勉強算滿意;跟你跳河的事比,一般般。”


    司徒雲涼語氣淡淡地道。


    失憶的她沒心沒肺,也從對他說過什麽忠貞不渝的話,如果以前有人說久兒會滿世界找她,司徒雲涼一定不會信。


    不過這些和她曾經為了另一個男人不要命的行為比起來,似乎還是差了點。


    久兒一怔,頓時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道:“那你期望錯了,我不會再去死了,就算你真的不要我了,我也不會再去死。”


    她可能會難過得要死,但是絕對不會再那選擇死。


    上一次跳河不僅讓她失憶近三年,讓她遇到司徒雲涼,還讓久兒明白一件事:


    任何人,都不足以讓她付出生命。


    “嗯。”


    司徒雲涼淡淡地應了一聲。


    事實上,他雖然想知道她能為他做到哪一步,但也從未想讓她再走一次極端。


    久兒眯了眯眼,道:“所以如果不是我跑出來賣身,你還是不會見我是麽?”


    提到這件事,司徒雲涼眸色驟然一冷,漂亮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知道要挾我了,嗯?”


    久兒一怔,撇了撇嘴,“誰讓你不見我的。”


    其實她今天就是在賭,賭他會不會出現,好在,她最後並沒有輸。


    “我不見你你就去找別的男人?”司徒雲涼俊臉有些危險。


    “我不說了麽,誰讓你不見我的!我都已經找了五個地方了,你又一直都不見我,我總不能這樣沒有目的的找下去吧。”


    久兒振振有詞地道。


    說起來,她現在簡直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很讚!忍不住都想給自己豎個大拇指了。


    要不是今天這一出,她還不知道要找到什麽時候呢,司徒雲涼肯定會一直躲著她。


    “你動不動什麽叫危險?如果我不來,你就真的跟他上樓?”司徒雲涼皺起眉,緊緊盯著她道。


    “對啊。”久兒想都沒想,點頭道:“如果你不來,那我就送你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其實不是的,她並沒有想跟那個男人進房間,如果她不來,她會拚了命拜托那個男人,哪怕捅死對方。


    就同時,她的心也死了。


    “你!”司徒雲涼頓時氣得倏地坐起身,動作牽到他背後的傷口,悶哼一聲,眸底閃過一抹隱忍。


    “涼哥哥,你怎麽了?”久兒趕緊去扶他,這才司徒雲涼的傷在後背上,焦急地道:“是不是傷口裂開了,你等著,我馬上拿去叫醫生。”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和他開玩笑了。


    正要起身離開,司徒雲涼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皺著眉道:“沒事,沒有裂開,你在這老實呆著,哪也別去。”


    久兒想去找醫生,可又被司徒雲涼拽著脫不了身,她皺了皺眉,道:“那你給我看看傷口。”


    司徒雲涼撇了她一眼,微微側過身子。


    久兒彎下腰,撩起他後背上的襯衣,看到纏在腰上的雪白繃帶。


    上麵確實沒有血跡暈開,久兒這才鬆了口氣,在床上坐下,埋怨的看著司徒雲涼:“你激動什麽啊,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又不是真的,你看我像吃虧的人麽?”


    “你知道我不能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司徒雲涼皺著眉,黑眸緊緊注視著她。


    一直都是這樣,司徒雲涼可以在任何事情上縱容她,但是唯獨除了這種事。


    久兒一怔,撇了撇嘴,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不然的話你會這麽多天不見我嗎?”


    不知道為什麽,以前沒有見到司徒雲涼的時候,久兒滿腦子都是‘一定要找到他’、‘隻要去下一個地方就能找到他’這種念頭,從來不覺得自己在路上有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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