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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讓說完話就退到一側,沒敢再抬頭去看自家太子


    解縉把玩著手裏的荷包,每一針每一線都有些笨拙,但好歹算得上精致,她女紅不好,他知道,人兒古靈精怪的看著聰明其實傻著呢,她給他荷包後他便一直待在身邊,以後也會好好的掛在身邊,聽了蕭讓的話,知道她今天見過厲則了,他確實有些生氣,但他現在並不是很擔心她會喜歡他,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姣姣的心在偏移,知道姣姣就算不愛他,但是她那樣懶的性子多少依戀了他的照顧,他自迴京上後夜夜宿在她那裏,她那樣的依戀她自己都沒感覺到


    半晌,解縉開口“東西拿迴來了嗎?”


    蕭讓抬起頭,“洞月湖水流動,不太好打撈,還要些時日”


    他雖然不在意他給她的是什麽,但是她的每一樣東西他都要過手,萬無一失的看好她


    東漪籮抱著越來越胖的殘郎親了親的小耳朵,殘郎高興的唿哧唿哧伸出舌頭去舔女主人,四個爪子不斷搗騰,興奮的不得了


    怎麽辦,她的殘郎這麽小一隻還傻乎乎的,高大威猛是無望了


    解縉進來的時候,東漪籮和殘郎都說睡著了,水都已經涼了,她的腳還耷拉在水盆裏


    解縉歎了口氣,蹲下身子將那精致自水裏撈出,用巾帕擦幹,將人兒的衣服褪去,用被子包好,自己也收拾一下將她摟進懷裏


    第二天一早,東漪籮醒來的時候怔怔的坐在床邊,好半晌迴神的時候才想著向蕭詞說了聲謝謝,這幾天都是蕭詞值夜,人家好歹是有品級的十二衛,天天給她洗腳也不太好


    蕭詞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是太子殿下”


    賢王府地


    管事恭恭敬敬的將人請進門後退下


    賢王看了看今天晚上急急過來的段閣老漫不經心道:“今個兒倒是奇了,閣老大人竟然來了,莫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段閣老哼了一聲,撩袍而坐,他這個樣子與他不冷不熱的態度倒確實不像沒有失憶,明明巴結他他能得到更多好處,他卻不,天天與他做對,但心下卻微微有些放心,他到底是他女婿,平日如何決定他心裏自有數,賢王的虎符能調動的是賢王的親信和賢王舊部兵力,別人拿著沒用,隻有到了賢王手裏那些兵才能聽令


    半晌,段閣老拿起茶杯,垂眸道:“我今天來是和你說正經事,你把你那樣子收一收,好歹我也是你嶽丈”


    見他坐著喝茶也不說話,段閣老又開口“我知你失憶這麽多年,看別人征戰沙場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如今我將那東西還給你你看怎麽樣”


    賢王淡淡開口“本王哪裏有什麽不舒服,忘都忘了,還要那東西做什麽,拿在手裏也沒用處了,閑散王爺也沒什麽不好”


    段閣老抬頭,怒道:“孬種!連重掌兵權都不敢,堪當大丈夫”


    賢王垂眸哈哈一笑“段閣老好一個倒打一耙,您剛才還試探本王現在卻罵我孬種,本王不過是應了你的想法拒絕,你又何必激動”


    段閣老冷哼一聲坐下,幽幽道:“我確實有試探,但你好歹是我女婿,這麽多年你們也有了女兒,也該為她想想,爭點出息,她在你受苦的時候伴你左右也算和你共患難,這機會擺在你眼前,你要是想,就按我說的做,不想,老夫自不強求”


    說完,兩袖一揮,抬步離開


    賢王看著手裏的茶杯,輕輕的將茶杯放在桌子上,人一離開,那杯子便支離破碎


    賢王妃匆匆趕過來的時候並未見爹爹,有些惆悵的坐在賢王身邊,溫柔的笑了笑:“今天怎麽又不高興了”伸手去抓他的手,賢王並未看她,快速避開


    她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歎了口氣,他不喜歡她碰他,但兩個人連女兒都有了,他又何必如此,在他身陷囹圄受著病痛折磨的時候是她在他身邊,他為什麽如此疏離,沒了記憶的他仍然不喜她


    第二日,段閣老收到信,冷冷一笑,他骨子裏就渴望征戰,又怎麽會不想要那虎符,隻要他一日不恢複記憶他就會控製他一日,一旦他生了別的心思,那先皇為他準備的快刀子可一直架在他脖子上,迴過神,對著一側的小廝道:“準備禮盒,賢王來信要與老夫重修翁婿之好”


    東府的得到信的時候有些晚了,韓氏和東漪籮匆匆趕過來的時候東漪湘已經快要生了,陸家現在也沒個長輩,女婿和陸大人都去了荊州,得了信迴來也要一個月以後,韓氏心疼女兒生產的時候也沒個人陪伴在身邊,急的來迴踱步


    東漪籮第一次經曆姐姐生產,嚇得一動都不敢動,她好害怕姐姐出什麽事盡管上一世姐姐平安生子,但這一世變故那麽多……呸呸呸,姐姐天天好吃好喝還經常出來走走的,能有什麽事,耐心等耐心等,然而說出口的話卻是“娘,我太害怕,我進去陪姐姐吧”


    韓氏這才想起小女兒在身邊,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在這到底不好,忙叫嬤嬤拉她出去


    東柏臣下朝趕過來的時候也急的滿頭是汗,心裏把女婿罵了個遍


    韓氏身心俱疲的時候,終於聽到內室嬰啼,雙手合十的道了聲謝,眼角處帶了些許的水光,女兒這一胎生的時間太長了,又早產,她太害怕了


    產婆走出內室眉開眼笑連連道喜“陸大人家多出個公子,接生這麽多年沒見過這麽壯實的小公子,以後是要當將軍了,原來是小公子吃的太好想早早出來了見娘親了”


    產婆說話討喜,陸家的管家上前遞了不少銀兩做喜頭


    那女子臉龐明豔,溫婉柔美,領著一個看不清樣子的孩子像他招手,他上前去親吻那女子,轉而將那小小的人兒抱在懷裏,他剛從戰場上迴來,還有些許的胡渣,蹭的那女孩不斷閃躲,一直向那明媚含笑的女子伸手,女子伸手接過孩子,衝他淡淡一笑既要翩然而去,她背影蕭瑟,周圍路旁繁花正豔,但之後卻隨著女子的遠去漸漸枯萎,他心裏焦急一遍遍喊著她的小字,不斷乞求她迴頭看他一眼,然後那女子仿若沒有聽見逐漸走遠最後消失


    眼角一滴淚水劃過,自夢中醒來,他心陣陣疼痛,想他也曾鐵骨錚錚,現在卻也隻能想念著她神傷,啞著嗓子道:“拿藥過來”候著的小廝將一個藥瓶拿過來,男人倒出大半瓶一股腦的塞進嘴裏,揮開小廝遞過來的茶杯,身著裏衣的站了起來


    靜謐的天空已經成了墨藍色,天邊隱隱露出霞光,寒露打在他的身上讓他清醒許多,那藥越來越不好用了,吃了那麽多,心口仍然這樣疼痛,待那小廝退下,室內又恢複了靜寂


    他喉頭微緊將那名字又咽了下去,他現在還沒有資格再喚她


    暗道的石門被打開,一名乞丐被一身黑色勁裝的男子自另一室拽出,那乞丐原本就破爛的衣衫此時隨意搭在身上,渾濁昏黃的眼睛裏還有著殘存的情.欲,他不能說話,舌頭早已經被連根拔掉,但他並不怨恨,他能在每天晚上當一迴王爺享受一番王妃的伺候,他滿足


    那勁裝侍衛將乞丐提出屋內,隻著裏衣的挺拔男子自密道走入進入那有些淩亂的室內


    同樣沉靜的室內,祁王看著坐在對麵的黑衣人,他說的話幹澀但卻充滿戾氣,不可否認這人對政事敏感,相當有手段,他第二日上朝的時候段閣老就乖乖的將賢王家軍的虎符交還給賢王,這微妙的變故並非最讓他心驚,令他心驚的是他一兩句話的點播,這人如此才華周身也不似一般人,口音不像外族,應屬大恆人,再加上他說母後之事,他也應屬大恆國人而且並非平民出身,這樣的人怎麽會如此這般遮頭蓋麵,一身滄桑,他查不出他的身份


    黑衣人見祁王並未答話,收斂眼瞼,幹澀的開口:“王爺可還有其他疑慮”


    祁王迴神,“好,一切按你說的辦,我給舅舅修書一封,時候一到便請旨去北疆”


    握緊拳頭,他真的……不在乎皇位,他做的這一切不過是要證明自己,而且他要探清那黑衣人底細,一旦不對,他會先把他鏟除,以保大恆安危


    黑衣人隱入黑暗,長亭廊道,黑衣人並不著急離開,信步走著,看著黎明下宅院裏的小溪,那潺潺而流的小溪恍恍惚惚倒影出他猙獰的麵具,以及下顎出蜿蜒盤踞的疤痕


    他苟延殘喘二十多載,在異國苟存憑的不是別人的可憐,而是自己的毒辣,隻有自己比別人更狠才能讓人有所畏懼,但祁王是她的兒子他最後不會殺他,而是讓他成為傀儡,直到解纓生下男孩,活到現在他誰也不信了


    太子府邸


    蕭讓猶豫片刻將手裏濕噠噠的物什放在書案上,“王爺,打撈上來了”


    解縉目光從奏折上移向那歪七扭八的荷包,那荷包中間已經破損好似被利箭打穿,他打開那荷包,看見裏麵掉出的銀幣


    俊美堅毅的臉漸漸冰冷,似是布上一層寒霜,劍眉緊皺,一向沉冷的聲音更多了幾分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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