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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上,兩位兩朝元老各執一詞,誰也不讓誰,董閣老出了名的強脾氣,段閣老則是出了名的會打太極,兩個人吵了一個上午


    董閣老桃李天下,近些年越來越受聖上的重視,就連太子也漸漸看重董閣老的意見,在位的大臣們也都看見,每當董閣老說話的時候,一向垂眸不語的太子殿下竟然也抬頭仔細聽聽董閣老的意見,可見董閣老現在的地位確實比段閣老高了不少,風水輪流轉,先皇賞識段閣老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有眼色的大臣們紛紛表態,對處理離涼的問題上站隊董閣老


    段閣老氣的吹胡子瞪眼,也不知怎麽迴事,一向主張進攻到底的太子此時對戰事一點心思也沒有,他本以為自己的想法會和太子不不謀而合,哪想到現在卻是這樣的局麵,段大人一向都是和自己爹爹站對立麵維持朝政的,這是兩人這些年商量好的,此時見爹爹處於下風不得不改變對策站到爹爹一側


    “好了,好了,別吵了,再這麽吵下去,慶功宴也不用辦了”明恆帝抬抬手喝止了兩方的鬥爭,轉過頭看坐在一側的兒子“元呈,覺得如何?”


    解縉抬頭,看了眼段閣老,轉而又看向董閣老,手指輕點案幾,冰冷的聲音中帶著堅定,眼眸裏多了幾分賞識:“兒臣以為董閣老所言極是,兒臣反對主戰”


    難得最愛帶兵打仗的兒子如今轉了性向,明恆帝來了興趣,抬頭問了問董閣老為何反對繼續打下去,大恆此次大捷,更多的優勢是離涼皇室內亂,戰場上一向勇猛的三皇子被自家大哥拖了後腿,拖遝了戰事,以至於之前厲則所打下的優勢發揮重要作用,而後前來的太子能夠一鼓作氣,短時間內讓離涼遞了降書,現在離涼內亂,段閣老主戰,拒絕降書,希望大恆趁虛而入拿下離涼,而董閣老認為點到為止,兩國從此安好,為明麵開春播種積攢勞動力,發展大恆國力才是屬國歸順的前提


    董閣老慷慨激昂的說完,明恆帝點了點頭,“好,那就依董閣老意思吧,明年依照降書受離涼供奉,迎離涼屬國使臣”


    明恆帝話一落,即便段閣老心有不甘仍要隨大臣們磕頭叩首,這事也算塵埃落定


    段閣老一路上的沉默不語,閉眸沉思


    段大人不敢出聲打擾,今□□堂上的幾位重臣的態度,可見爹爹此時的憂心,如今這次一過,爹爹的威望定不如那董閣老了


    段大人什麽都沒說,身體上那種酥麻啃噬之感一湧而上,他還沒有要體會那美妙,那種感覺卻突然消失,他難受的要命


    段閣老睜開眼睛,今日朝堂上很明顯,他身邊的幾位重臣沒有站他一邊,如今局勢於他無利


    段閣老想及此,緩緩開口“我兒覺得賢王到底如何”他對賢王失憶一直心存疑慮,非但他是這樣先皇也是這樣,所以囑咐他不到確切的時候斷不可將兵權交個賢王,他女兒嫁過去多少也能監視他,這麽多年他和女兒相安無事,再加上他和兒子多有試探,心裏的石頭漸漸落下,如今局勢於他不利,如若賢王重得兵力,那他作為他的女婿自然成為他的營下,隻是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成了他的心頭大患,馴服後的老虎會不會反過來攻擊馴獸師,還不確定


    段大人壓製住身體裏自骨頭中而來的酥麻,想到那黑衣人手裏的罌花膏,他囑咐的話一遍遍在腦袋裏迴蕩,隻要事成,那罌花膏還會有


    段大人點了點頭,抹了抹鼻子狠狠抽氣了幾下,“兒子認為賢王這些年的表現應該是真的失憶無疑了,否則妹妹也不會這麽多年留在他身邊,賢王那人最忍不了受人控製,他一個大老粗哪裏懂得什麽臥薪嚐膽,而且這兩年暗衛觀察他性情大變,隻喜歡作畫不喜歡弄劍,由此可見賢王確實失憶了”


    段閣老其實心裏早有了定論,隻不過想得到更可靠的支持來助他下定決心,聽了兒子的話,他又合上眼眸,淡淡道:“晚上慶功宴我不去了,就說我身體不適”


    段大人又抽氣兩下點了點頭應是


    這一世東漪籮是第一次進宮,即便她曾經在宮中呆了四年,但她基本不能出自己的寢宮,所以她對皇宮還是很陌生的,父親任兵部侍郎,在受邀之列需攜家眷一同入宮,大伯父也在此列,但大伯母因為三姑娘的事生了大病臥床不起,所以隻帶著大女兒一同而來


    東漪籮看見那有些憔悴的大姐姐,移開來了視線,她不知道蕭詞怎麽將那兩人弄到一起,在眾目癸癸這下那般,按照梁老太太的意思東漪芳被匆匆嫁進了梁府,了解這些事。但她沒什麽懊惱的,那不過是她自食惡果罷了,但這個大姐姐倒是無辜受了牽連,好好定了人的家,第二日便被退親


    東漪籮歎了口氣,拿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身側的丫鬟低手為她斟茶


    東漪籮不動聲色的接過丫鬟手裏遞過來的紙團,待那丫鬟走後,她向著一側的韓氏道:“娘,我去如廁”


    韓氏囑咐了幾句便放她離開


    東漪籮走到有些昏暗的小路邊對著跟來的蕭詞和素瑜道:“你們迴母親那裏吧,我去去就迴”


    蕭詞猶豫了,東漪籮又說了幾句這才離開,她打定主意要是小姐一會不迴來她便要去看看


    東漪籮借著燈火看著那紙條,三兩下撕碎,匆匆而去


    波光粼粼的洞月湖是宮裏原本就有的自然湖水,常年流動,從未結過冰


    東漪籮到的時候那人已經立在湖邊了,似乎聽到腳步聲,那人轉過頭,“姣姣”


    那人有些瘦了,但好在健康,不像前世大勝迴來之後那般傷勢嚴重幾欲喪命


    東漪籮低下頭,穩了穩心緒,淡淡的開口:“我出來時間緊迫,厲將軍恭喜你大勝歸來,我看到你健康迴來就放心了,你想別誤會,我可能之前的行為有些出格,但我現在對將軍你絕沒有別的心思,我之前關心你,甚至看到你受傷有些激動全都是我一時驚嚇,厲將軍身世我聽說過,難免會有些憐憫關心,但你不要誤會,我……”


    “夠了”他輕輕的開口,麵上初見她時的喜悅褪得幹幹淨淨,聲音有些沙啞“你過來就是為說這些”他能感覺到她的平淡,甚至這平淡中的疏離和決心比之前更加強烈


    東漪籮垂眸,她兩世都想向他靠近,但兩個人沒有緣分,如果不能就此打住,她會傷他更深,愛情是什麽,並不是人的食糧,她渴望那麽久,卻總會向真正的食糧妥協,她不可否認她對解縉有那麽些許心動,在她逐漸向他低頭後,在他逐漸在她腦海中褪去,厲則一直是活在她腦海裏的少年,她求而不得的美好,這一世就到此為止,各自安好吧


    “厲將軍,我言盡於此,希望你能找到你喜歡的女子,對不起”


    厲則淡淡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你喜歡過我嗎?”


    東漪籮垂頭,半晌輕輕道:“對不起,我喜歡上他了”


    厲則見她轉身閉上眼睛,“等等,這個還給你”


    東漪籮轉過身,看到他手裏的荷包,已經有了破洞,裏麵的銀幣已經被箭射出一處凹陷,她默默的接過


    厲則淡淡的開口:“多謝你的平安符,它確實救了我,我不會再找你了,東漪籮我最後一次見你了”說完他轉身離開,還是那個淡漠俊朗的少年,但多了幾分成熟和寂寥


    東漪籮看著手裏的荷包,歎了口氣,就這樣吧,厲則,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人,我喜歡你,但喜歡的太淺,總會第一時間放棄,對不起


    輕輕的鬆開手,任那荷包掉留在洞月湖中


    解縉身為太子,又身有戰功,是宴會的主角之一,和出生入死的眾將士多喝了幾杯,厲則看到解縉也舉杯飲酒,那是她喜歡的人,確實出色,想到那次的襲擊過後再未有過第二次,心底那種猜想越發的肯定,垂下眼眸,低頭喝酒


    陸單行也多少猜到那日的刺殺可能與太子有關,但既然沒有後續,多半是太子的警告了,他歎了口氣,隻求好友能夠看開


    “你怎麽了,剛迴京就這樣傻愣愣的”成易推了推身側怔神的恪王解縑


    解縑舉起酒杯,淡淡道:“剛才看到一個‘熟’人”


    成易納罕“你八歲就離開京上和你師父遊曆,除了我你和誰熟?”


    解縑笑了笑掃了眼賢王,歎了口氣“一個越看越熟越想親近的女子”


    成易哈哈大笑,過後湊近解縑的耳畔道:“我的王爺,您把一見鍾情說的也太清新脫俗,到底是常年寄情山水,佩服佩服”


    解縑但笑不語,自顧自的喝酒


    他三歲並未記事,但獨獨把那位夫人的麵貌記得清楚,他娘去世之後,難得有人對他那樣溫柔,可那夫人卻也和他母親一樣早早離世


    成易笑了笑,“那女子叫什麽名字,哪家閨秀?”


    解縑搖頭,“不是閨秀,隻是丫鬟而已”


    成易無所謂的開口“我當是哪家小姐,竟然是個丫鬟,你這眼光越來越差了”


    解縑不再答話,他對於成易的語氣有些不舒服,想來想去,那位夫人雖然是死了,但卻沒人見過屍骸,所有人都被命令禁止談及,但冬天裏投入湖水多少都活不了了吧,她也隻是閨閣貴女如何能會遊泳,如何能活


    歎了口氣,想到剛才在園子內見到的姑娘,還是和那次一樣冷淡疏離,素瑜啊,那她真名叫什麽?


    門吱嘎響動,黑衣人進入屋內,看到地上涕泗橫流不斷顫抖的人,冷哼一聲,那抽搐不已的人像是看見救命稻草一般,掙紮起身上前抱住那黑衣人的大腿,哆哆嗦嗦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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