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轉-載禁-止-轉-載


    平素裏幽暗寂靜的寢宮內喘.息聲陣陣,宮內此時越發幽暗,淡淡的光暈透出一絲悲涼,難以開口向任何人尋求幫助,床幔的每次晃動都是她難以言表的痛苦


    解纓抓著床榻的布曼,狠狠的咬牙任那人毫不憐惜的動作,快了,她就要解脫了


    然而他這次並沒有走,而是將她攬在懷裏,他有些皺皺巴巴的皮膚讓解纓惡心,她不敢告訴別人,那人第一次來過之後就警告過她如若告訴別人就將她拎出去讓千千萬萬的乞丐折磨她,她打著哆嗦點頭,但想著隻要加強防守,他近不了她的身,她馬上就告訴父皇,但他依然如期造訪,甚至比第一日更加兇狠的碰她,她妥協了,他說過隻要讓他滿意,就會幫她嫁給徐藺,連父皇都不曾允下的承諾,他能輕易許諾,那她就相信他,畢竟除了相信他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片刻,那男人起身,沙啞著嗓子開口:“我要發現你再喝藥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枯枝般的手摩挲她的柔軟,她潔白的身軀都是青紫十分駭人


    解纓低頭,輕輕的道:“我會懷孕,還怎麽嫁給徐藺”


    那人沙啞著繼續道“按我說的做就行”


    解纓有點著急的抬頭“那我何時才能…才能”她越說越能感覺到那人周身冷冽,嚇得一個哆嗦


    那人掐住她的下巴,“懷著我的孩子還想著別的男人,當真是那人的女兒”雖然他想要個皇室血統的孩子,為以後做準備,但他現在卻享受折磨她,因為是那明恆帝的孩子啊


    解纓不敢再接話


    鬆開她,解纓摔倒在床上,再起身的時候,已經見不到那人的身影,如同鬼魅


    解纓心底一片恨意,她恨長公主府的那些人,因為她們她失去清白,恨父皇那般疏忽於她,她遭遇了那般的事他卻不曾安撫她一句,甚至知她的遭遇後更加冷漠待她,她本就一無所有,現在連唯一想給那人的東西也沒有了,她有什麽可怕的,她不能像別人一樣的肆意著活著,那她所有的痛苦也要讓那些人嚐嚐,她們不是不喜歡她嗎,她偏偏就要成為那人的妻子


    黑衣人並沒有急著出宮,而是身形一閃進入了鳳禧宮,室內明亮,不似外麵那樣黑暗,乍一進來,有些刺眼,慢慢走近那床榻,好似篤定那床榻之人不會醒,所以動作大方自然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東漪籮看著卿哥兒的嬤嬤喂卿哥兒吃飯,於是也放心的去膳廳


    韓氏看著女兒身後隻跟著素環,奇怪的問:“素珍去哪了,最近你怎麽身邊除了素瑜就是素環?”


    東漪籮滿不在意的坐下“素珍有親戚在京上,多年未迴,我便給她幾個月的假”


    韓氏嗔她一眼道:“哪有給丫鬟那麽長時間的假,你怎麽越來越不識規矩了”


    東漪籮心裏暗罵解縉,韓氏說她一句,她都罵解縉好幾句,眼巴巴的看著端著碗喝湯的爹爹


    女兒的信號太過強烈,東柏臣放下碗,笑嗬嗬道:“好了好了,你現在為了丫鬟和女兒生氣,趕明兒,我們姣姣也出了嫁有你哭的了”


    韓氏一聽這話不樂意了,矛頭有指向東柏臣,碎碎念半天,東漪籮倒是吃的好好的了,東柏臣連忙求饒“我錯了,夫人,我吃完飯還要走呢”


    韓氏橫丈夫一眼,“這麽晚了,你去哪啊”


    東柏臣笑笑,繼續吃東西“聖上欽點厲將軍出征,我們兵部也跟著忙了”


    東漪籮手裏的筷子突然掉落,沒等韓氏說話,啞著嗓子問道:“可是出征離涼國?”


    女兒這般震驚的表情,讓東柏臣有點摸不著頭腦,“我們姣姣如今也關心起國事了”


    東漪籮扯了扯嘴角,再沒有一絲胃口


    上一世,就是這場戰爭厲則身受重傷,雖未傷及性命,卻也被箭射中多處要害,最為嚴重的就是胸口一處傷及心肺,落下病根時常咳血,厲則一向健康自那以後身體卻大不如以往,那個桃花塢下清冷卻一笑明媚的少年,東漪籮心口一痛,她不想再看到那樣的局麵,那個鮮衣怒馬卓然而立的少年不能被病痛纏身


    東漪籮臉色蒼白喃喃的問道:“爹爹可知,厲將軍何時開拔?”


    東柏臣站起來真理整理衣物,無意道:“估摸也要幾天,晚晚,我得走了,你和女兒慢慢吃”


    東漪籮其他什麽都聽不見,心裏亂糟糟的,起身離開


    許久都沒做過繡活了,她要在短時間內繡出一個大小剛好的荷包,荷包歪歪扭扭的,走線極不認真,但好在結實,熬了一個晚上,她兩個眼睛通紅,像隻急紅眼的兔子,她確實急紅眼了,拿出一枚銀幣塞進荷包,拉緊荷包的袋子,這個荷包剛好裝的進一枚銀幣,東漪籮還算滿意


    天已經微微亮了,東漪籮咬著手指,她上次把話說得那樣絕,是不是傷到他了,他還能見她嗎?算了算了,什麽都要試一試才知道,萬一厲則見她了呢


    天一亮素瑜素環服侍東漪籮換了身衣服,心裏有事,不等素環把帶子係上就奪門而出,一邊跑一邊自己係帶子。到了韓氏的院子,氣喘籲籲道:“娘,映容叫我去她那裏玩,我來不及了,車已經讓素瑜準備好了,我先走了”


    韓氏皺眉:“你能不能文靜一點,記得晌午迴來啊,不許在白家吃飯,有點規矩”


    東漪籮不停地點頭,往外麵移去


    她這次出門除了素環誰都沒帶,車夫是個啞巴,她不擔心


    她出來的時候,讓人打聽清楚了厲將軍的府邸,所以馬車直奔厲府而去


    素環緊張的叩了叩門,大門被打開,一個管事模樣的探出頭“這位姑娘,您有何事?”


    素環掏出懷裏的金簪遞給管事,“你拿這個給厲將軍,就說小東大人差人問些事情”


    管事接過金簪,不敢怠慢,即刻迴身去了院子裏,厲則正要換衣去校場,見管事匆匆而來手裏拿著十分熟悉的簪子,眉頭微蹙“人在哪?”


    素環四處看了看,反複確認了周圍沒有人,便靠近馬車道:“小姐,咳咳,公子你下來吧,現下沒人”


    東漪籮快速下了馬車,三兩步閃進院子,一轉身,那挺拔的身影就在麵前,她有尷尬,手拿起又放下,扯了扯嘴角:“厲將軍,好久不見”


    坐到了廳堂內,兩人相顧無言,東漪籮不知道如何開口,厲則垂眸不知想些什麽


    東漪籮急的抓耳撓腮,片刻“你要上戰場了?”


    厲則點頭,並未說話


    東漪籮撓撓粉腮“戰場刀槍無眼,你注意安全”


    厲則點頭,仍舊不發一語


    東漪籮拿出歪歪扭扭形狀奇特荷包,推了過去“這個是平安符,你一定要帶它上戰場,你看到這個繩了沒有,你把它掛在脖子上,你別看它這樣醜,它絕對能保你平安,你一定要帶上”


    她慌裏慌張的拿著荷包給他看,厲則終於抬頭,目光深邃而清冷:“東四小姐,我以為你不喜歡我”他決定遠離,她又這般上門,那跌跌蕩蕩的心好不容易平穩現在又開始跟著起起伏伏


    東漪籮放下手


    “你說你有喜歡的人,我決定放手,但你又這般做什麽,你不怕你傾慕之人傷心?還是你覺得我的心經得起你這樣戲弄?”


    東漪籮眼眶微紅,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


    厲則走到她跟前,雙手鉗製住她的肩膀,輕輕道:“什麽不是,是沒有那個喜歡的人,還是你是喜歡我的”


    東漪籮有些哽咽:“我有喜歡的人,但我也關心你,就這一次,你聽我一次,我再也不會招惹你了,你帶上它好不好”


    她美眸瑩潤,眼眶濕紅,小巧的鼻頭跟著泛紅,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他心軟,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總對她心軟,歎了口氣“你別哭了,你這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你哪裏吃虧了要哭成這般”


    他聲音輕柔,已沒有了之前的清冷,拿過她手裏的歪歪扭扭的荷包,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她眼底的通紅,這是她熬夜做的?能為他這般為何偏偏說不喜歡他


    東漪籮聽了他的話,哭的越發一發不可收拾,她心裏的愧疚連綿上湧,她就是對不起他,她自私的很,為了自己她可以隨時拋下他,她對他的傷害最重不論前世還是今生


    厲則將她攬進懷裏“別哭了,我帶就是了,我給你時間你好好想一想,等我從戰場迴來你給我個理由,為什麽不能接受我,好不好,總是見到我就哭,你早就吃準我拿你沒辦法”


    東漪籮推開他,認真的看著他“你一定再上戰場的時候帶著它,你一定要”


    她給他上過藥,所以知道他受傷的地方在哪裏,他隻要戴上她的荷包擋住那處就好


    厲則將那金簪重新塞到她手裏“荷包我收下了,這個就算是迴禮,你快迴去吧,別再一個人偷跑出來了”


    東漪籮怕他反悔不帶自己的荷包,默默的收下金簪,又囑咐了一遍:“你一定要帶上”


    厲則將她送迴東府,一路上都想著她的樣子,她明明就是在意他的,她知不知道女子給男子送荷包是什麽意思,他一個平民出身的人都知道,她受慣了禮儀卻不知?那她為何不接受他呢,他從戰場上迴來就要問清楚,她到底真的是那樣的女子,還是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摸摸胸口掛著的荷包,他心底一暖,那是她親手繡的


    時日尚好的時候,厲則帶軍啟程,東漪籮沒有出門去看,她心裏很亂,下一次再見到他注定還是要傷害他,她不能再給他一點留戀,今日過後,她再見他就是一個徹底心冷的人,她必須斬斷他的所有想法,她那日的舉動定然讓他心生希望


    那她怎麽辦


    東漪籮將頭靠在殘狼的肚子軟軟的肚子上


    幹脆直接嫁給解縉算了,反正他隔三差五就來,除了最後一步什麽都做過了,知道他也是重生之人,她倒放下了心,解縉心思縝密,從未有過疏忽,經曆了前世他恐怕更會注意周遭,根本不需她操心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嬌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逗貓遛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逗貓遛狗並收藏嬌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