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轉-載禁-止-轉-載


    禁-止-轉-載禁-止-轉-載


    大恆史料記載的這一天頗為隆重,即便聖上被封為太子也沒有這般隆重,細數以往的太子也都沒有如此高調,周邊附屬國百臣來朝,俯首慶賀,一片融安


    明恆帝看著自己身著黑袍的兒子,龍紋莽飾,俊逸挺拔,周身貴氣肅冷,那王者之氣與生俱來,這是他的兒子,他這輩子唯一驕傲的兒子


    殿堂之下的大臣,以及白玉石階下的臣子無不震懾於肅王的威壓,今日過後這位肅王就要成為儲君,成為大恆太子


    禮部大臣宣讀完大恆禮典,明恆帝親自起身為兒子加上專屬於太子的發冠,一時間百臣叩地俯首三唿萬歲


    肅王進封太子,是大恆喜事,晚上帝後親臨一同歡慶晚宴


    來朝的附屬國的臣民無不讚賞大恆大國風範,即便邊關尚有戰事,還能如此歡慶,當真是富民繚繞的大恆,不枉他們心甘情願的稱臣


    明恆帝今天格外高興,大臣們推杯換盞一同慶賀


    如今成為太子的肅王,依舊如以往一般,不喜不悲,淡然處之,自顧自的喝酒,周身勿近般肅冷


    自打肅王監國以來,有眼色的大臣都明了聖上的意思,收起一切歪心,一致輔佐不再有分歧,專心政事,這一專心才知道這位肅王,如今的太子殿下雖然為人狠厲清冷,但手段直擊要害,心思縝密,當真是生而為君,往日還心有不服的臣子如今也都俯首甘拜,兢兢業業的盡臣子之道


    晚宴過後,解縉沒有急著離開,轉身進入龍息殿


    明恆帝今日高興,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淡去,拿起牆上掛著的畫,開心的指著畫中之人道:“元呈,這是你母後”


    解縉垂眸,知他說的人不是那現在住在鳳禧宮的女子


    明恆帝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想要拉起解縉的手,“我帶你去見見你娘”


    解縉卻微微避開“父皇,你醉了”


    明恆帝搖頭,“今日我就是要帶你去見見你母後”


    繞過層層佇立的書架,明恆帝自胸口取出一枚小巧的玉佩,按在牆上,與牆嚴密縫合的牆凸起一處輪廓,明恆帝熟練的按了下去,牆微微轉動,一處能通一人進入的小門被打開


    解縉隱約知道那裏有什麽,淡漠的跟在他身後


    走過幹淨精致的廊道,壁燭一個個被仔細的點亮,牆壁上各式各樣的畫作在燭光下顯現


    穿過來來迴迴的幾個廊道,一副水晶棺躺在白玉石床上


    明恆帝幾步上前,手摩挲著水晶棺,輕輕道:“輕兒,我帶我們的兒子來看你了,他出生到現在還不識得你”


    解縉垂眸


    那棺材裏無疑就是那個衣冠塚的主人,那個據說與人私奔的女子,馮輕


    明恆帝歎了口氣,“我兒性格像你母親,那日我就知道你可能猜到自己的身份,我本打算一直瞞下去,直到我死,但我兒聰慧,既然你已經知道,就應該明白這事一旦透露出去,會帶來什麽,你娘生下你便去了,剛好你母後喪子,我便將你抱過去”他沒說的是,馮軻和馮輕一天產子,他命人掐死那孩子,抱輕兒的孩子取而代之,以便後日登上大統,在他眼中隻有輕兒與他的孩子才配稱為他的兒子


    “現在的皇後,是你母親雙生妹妹,你的小姨”


    解縉並不覺得驚異,他早已知曉一二,不過讓他有些不清楚的另有一事


    “為何當初沒娶馮輕”既然這般愛她


    明恆帝心口絞痛,每每想到心口都疼痛萬分,馮輕不喜歡他,他便想先得到她,而後順利成章的娶她為太子妃,但世事難料,他心底其實有些怕輕兒清清冷冷的眼眸,所以之前喝了不少酒,先遇到了花園裏的馮軻,馮輕與馮軻為雙生姐妹,他醉酒分不清做了那樣糊塗的事,她昏睡過去,他隻顧得開心,當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弄錯了人,本朝早有典籍,雙生姐妹可以一同為妃,卻不可一後一妃,以免妃子做錯事有辱皇後聖顏,他娶了馮軻為妻,斷不能再納馮輕,他為得到馮輕不擇手段哪肯輕易放棄,所以他登上大位後做的第一件事,便許了馮轍千軍,進封將軍,隻求把馮輕送給他藏起來,從此讓馮輕生活於這般窄小的密道,馮輕為人冷淡,他百般寵愛也不得她心,日日承寵她終於有孕,但馮軻竟然同時有孕,他心生偷梁換柱之法,不僅是換皇子,還有換皇後。


    奈何他千算萬算,漏算了馮輕的傲骨,她早已心生締結,剛生下解縉便離開了,隻留一副遺骸給他日日思念


    這是他一輩子的傷痛,一輩子的惡濃,他不能開口說出,隻是淡淡的道“做了一些錯事,沒辦法娶她”


    解縉心思縝密,他三言兩語他便能猜出則個,沒再開口,他輕輕抬眸,看向那水晶棺中的女子,微微蹙眉,上前兩步


    那女子與馮皇後一模一樣,看不出絲毫差別


    沿著她蒼白的輪廓看去,他眉頭深皺,片刻轉身不再看一眼


    明恆帝看兒子轉身離開,自己仍坐在水晶棺材一側,講著今日的情話,溫柔的好似深情熱戀中的男子


    解縉出了宮連一身衣服都沒換直接去了東府老宅


    東漪籮正在洗腳見到他,嚇了一跳,鞋來不及穿急急的走到門口,小腦袋四處張望了片刻才關門怒道:“你怎麽越來越過分了,怎麽穿這身就來了,萬一別人看見怎麽辦,你下次是不是要穿一身白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進來啊”


    解縉麵無表情,見她急的連鞋子都沒穿,大手一揮將她打橫抱起,繡著明黃龍紋的衣衫摩挲,將她抱坐在床榻上,東漪籮嚇了一跳,打他一下,怒道:“不許穿這樣來找我”


    解縉眯了眯眼睛,將她精致的細足重新放入水盆,洗完後拿過巾帕給她擦腳,東漪籮被他一係列的動作弄得怔神


    她現在打他越來越自如了,他今日被冊封為太子,她一點其他的反應都沒有,聯想起上一世即便他是皇帝他家人都敬而遠之,不由一笑,討好的哄她“隻有這一次,姣姣乖”


    他低頭去親她的側臉,輕輕柔柔的,東漪籮心底不知是什麽感覺,那種感覺難以言明,像似羽毛輕輕撥撩心尖


    解縉輕吻她,冷清的聲音夾雜著溫柔“姣姣的臉真細連毛孔都看不見”東漪籮最喜歡別人誇她,她一向引以為傲的皮膚不知得了多少人的誇讚,就連見慣美人的禮儀嬤嬤都說她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別人笄禮成親都要開臉,她臉上細滑白嫩,連細絨都沒有,連開臉都省了,聽說很疼呢


    東漪籮驕傲的迴道:“那當然,連嬤嬤都說我這樣的皮膚難得一見”她像極力展示美麗的孔雀,官家不乏皮膚好的貴女,但都沒有像她這般連點細絨都沒有,真真的剝了殼的雞蛋般細滑


    解縉默不作聲,他突然明白看到那水晶棺材裏的人的時候那種怪異從哪裏來了


    美人在懷,解縉不去想別的,低頭去尋她的粉.嫩,東漪籮素手擋住他的嘴唇,他應勢含住道手指:“姣姣何時嫁我”


    東漪籮秀眉一皺:“不是說好了,我十六歲嗎”


    解縉將她壓於身下,聲音暗啞,“可我覺得等不及了”下一刻就吻上她的小嘴,有些粗糲的手去尋身下的柔軟


    天有些泛白的時候,東漪籮迷迷糊糊的承著他的吻,“你快走吧”穿好衣服,親吻她的額頭,淺淺一笑


    那人走後,東漪籮睜開眼睛,怔怔的看著現在還有些灼熱的手,下一刻懊惱的將自己埋在被子裏,她第一次用手碰觸他的那裏


    大殿之上,加急快報遞至,許公公快步呈上,明恆帝打開看了一眼,淡淡道:“祁王首戰告捷”


    下麵大臣還來不及麵透喜色,隻見明恆帝扔掉文書,冷哼道:“到底是剛愎自用,雖然首戰大捷,但損傷參半,算不上贏了多少,這樣下去,多少兵力也不夠他禍害的,厲則聽命,命你擇日出發,帶兵前往,越快越好”


    明恆帝安排好厲則領兵的一切事宜,又囑咐八百裏快騎修書給祁王,命他不日迴京


    冷風蕭瑟,侍衛遞過信後就出去了,大帳開開合合,一絲冷風灌入,祁王打開信件,看到上麵的斥罵並沒有生氣,將信紙湊近燭火,下一刻那紙便化為灰燼


    他已經麻木了,不管他做什麽,那聖座之上的人都不會讚賞他,除了斥責就是斥責


    大哥被冊封為太子了,他本應高興的,現在突然有些笑不出來,他思來想去幾日,每當想到他們兄弟幾個唯今在京上的隻有他與大哥兩人總有些心涼,他近日不住的猜疑,那瘋長的念頭讓他痛苦,他大哥是他親哥哥,他斷不能真的兄弟相殘,但父皇那越來越明顯的表現讓他不住的猜疑,是不是…是不是…父皇根本不在意他們其他兄弟,一切都在為大哥鋪路,為了讓大哥後顧無憂所以想斬斷他們所有人的羽翼,同樣是兒子,同樣是嫡子,他為何這樣區別對待,他突然也想要那大位,但他並不是真的想要得到而是想證明給父皇看,即便那位置扔在他眼前他也不屑於坐,為何父皇不相信他,硬要斬斷自己的羽翼,他做個閑散王爺不行,做個有功就的王爺也不行,父皇就是想讓他和其他兄弟一樣早早下地獄才好罷。


    眼角微濕,他真應該像老三那樣閑雲野鶴在外,省的被他厭惡,但是心底不甘,他多想給父皇看看自己真心,他不想要那大位,他不必那樣提防,思緒一閃,他想到那日在花園內,父皇抽刀的樣子,那樣猙獰,不顧他是他的兒子,他那時是真的想殺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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