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嶼對螺螄粉還是蠻嫌棄的,後麵給陸知宋抹了藥就從浴室出去了。


    再待下去,誰知道會出什麽事情呢?


    靳嶼從衛生間出來之後就開了公寓的通風係統,不然滿屋子都是螺螄粉的味道,實在是不好聞。


    兩隻好久沒見到他的貓咪依舊是圍著他轉,估計小貓咪還保存著對他的味道,所以還挺熟悉的。


    果然,這裏比自己家裏更有家的感覺。


    當然也不是說自己的公寓不像家,不過是……


    靳嶼也說不上來,但就是……挺離譜。


    在靳嶼想著這個事兒的時候,桌上陸知宋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走過去看了眼,發現來電是樊一鳴。


    看到樊一鳴的名字,靳嶼的表情是說不上來的難看。


    ……


    陸知宋在吹頭發,然後靳嶼就拿了手機過來敲門,沒聽到裏麵有迴響,就直接開門進來。


    陸知宋被直接嚇了一跳,男人就直接將手伸了過來,說:“樊一鳴。”


    原來靳嶼臉上那個很不爽的表情是因為樊一鳴打了電話過來。


    她說了句謝謝然後就拿過了手機,但並沒有要接的意思。


    倒是跟靳嶼說:“你先出去吧,我接個電話。”


    不就是因為樊一鳴打過來的電話,所以靳嶼將手機送進來之後,沒有立刻出去嗎?


    結果這人倒好,直接喊他出去。


    靳嶼沒有說話,但是他的那個眼神,能把陸知宋給刀了。


    陸知宋倒是頂著靳嶼的眼神說:“我和樊一鳴有點別的事情要談。”


    “我又沒說不可以,你解釋什麽。”靳嶼淡聲說了一句,然後就轉身出去了,還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等靳嶼出去了之後,陸知宋才接了樊一鳴的電話。


    “宋宋,給你查到肇事者前妻去了海城之後的地址。”樊一鳴告訴了陸知宋這個消息。


    “真的?你先告訴我,我抽時間過去看看。”陸知宋前兩天問了胡律師,如果是找到了一些重要證據的話,案子就可以重啟調查審理,但胡律師也說了,肇事者都已經去世,當年的真相也可能隨著肇事者的離開而埋進土裏。


    但在陸知宋知道當年的事情有另外的隱情之後,她就不可能當做不知道。


    “我發你微信上。”樊一鳴說,“警方這邊也在調查,你別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陸知宋很無奈地笑了一聲,“其實,就算把當年車禍真相調查出來,也不能讓我父母活過來。我就是……不想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的確。”樊一鳴倒也是一股子的正義淩然,“不過你要是去海城,最好不要一個人去。如果車禍的真兇在當年能瞞天過海,買兇殺人,如果知道現在你在調查這件事,估計會阻止你。”


    “我知道,我會注意安全的。”陸知宋是預料到了這件事會有困難,但是被樊一鳴這麽真切的說出來,到底還是有點沒底的。


    不過,都已經到這一步了,就算前麵有千難萬險,她肯定也要往前走的。


    “對了,你和鬱青怎麽樣了?”陸知宋換了話題,因為不想那麽快從衛生間裏麵出去。


    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樊一鳴有幾秒鍾的停頓,然後才說:“就那樣。”


    “我應該不會盲目地催促你快點和鬱青複合,隻是想跟你說,有些人可以錯過一次,但不要錯過第二次。不然你可能需要用一生,來彌補這個遺憾。”陸知宋當然也不知道樊一鳴和鬱青到底現在什麽狀況。


    但她能知道的是,他們兩好像都還沒有放下對方。


    當初分開的理由,現在看起來已經解決了。


    是鬱青低了頭,是她先迴來了。


    樊一鳴輕歎一聲,“再看吧,畢竟這些事兒也急不來。”


    陸知宋和樊一鳴接觸過一段時間,他不是那種上頭了就會立刻喊對方跟自己在一起的人,他會深思熟慮,會考慮到所有的可能,他是理性大於感性的。


    但如果確定了對方的話,應該就是不會再變的。


    愛情可能需要在上頭的那瞬間的不可理喻,但想要長久,就必須要克製住那種不可理喻。


    不知道是不是說到他和鬱青那點糾結的事情有點讓氣氛降了下去,樊一鳴問她:“那你和靳嶼呢?放心吧,他要是對你不好,我就讓他當不了律師。”


    這不,人家保留追究的權利呢。


    陸知宋輕笑,“那還不至於,那不能不在一起就砸了人家飯碗吧?”


    “這就心疼了?”樊一鳴打趣。


    “唔……怎麽不算呢?”陸知宋倒也沒有否認。


    “嘖嘖,陸知宋你不對勁。”


    或許他們現在都知道了他們兩為什麽不合適的原因,他們兩相處的時候,都還挺繃著的。


    但是以朋友相處的時候,就自然太多了。


    現在又見了對方喜歡一個人時候的模樣。


    陸知宋就在想,還好當時沒有和樊一鳴在一起,保不齊最後就是真的要因為各種責任而繼續在一起。


    不愛,卻又分不開,但是心裏又想著別人。


    這種,大概才是最折磨的。


    還好,那樣的情況沒有發生。


    陸知宋和樊一鳴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她聽到外麵有動靜,還不小的那種。


    她倒是也沒有立刻就出去,似乎已經看穿了這種小把戲。


    她隻跟樊一鳴說:“那你加油吧,我這邊還有點事情,你記得把地址發給我。”


    “行。”


    而後,陸知宋才掛了電話,拿著手機從衛生間出去。


    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就是櫃子上的一個花瓶摔在了地上,靳嶼在打掃。


    見陸知宋出來,靳嶼說:“你兒子摔的,你兒子可真折騰。”


    “那是你兒子,所以這個花瓶算你的。多少錢來著,你賠我。”


    靳嶼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陸知宋,“你忘記這房子是我的了?”


    “你忘記你已經把它當做嫁妝贈送給我了嗎?那份贈與合同裏麵可是有你的簽名的,你不會耍賴吧?”


    “……”靳嶼就很無語,“房子贈送給你,沒說把裏麵的軟裝一道送給你。”


    說完,靳嶼又覺得很離譜,說:“你要和我分那麽清?你剛才和樊一鳴在裏麵講什麽講那麽久?他自己在外麵勾三搭四,還給你打電話?”


    瞧,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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