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問黃舞蝶去了哪裏,那麽隻要搜索一下陳佳的府上,必然能夠找到。


    陳佳的書房裏,黃舞蝶與陳佳對視而坐,桌上的茶水已經有些涼了,但是兩人似乎都沒有動的意思。


    “我…我喜歡仲道哥!”憋了好久,小丫頭終於結結巴巴的吐出了一句話,臉上已經憋的通紅。


    她今天終於鼓起勇氣來到陳佳的府上,本來隻是想拜訪一下陳佳試探試探口風,但是沒想到近距離目睹了陳佳的風采之後,黃舞蝶已經有些沒有自信了。


    看著黃舞蝶的樣子,陳佳忍不住噗哧一笑,便是說道:“這個我早就知道了,而且仲道也是跟我說過的。”


    他居然知道我傾慕他?黃舞蝶腦中一片空白,死死的咬住了嘴唇,衛仲道居然將自己傾慕他告訴了另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恰恰還是自己的假想敵。


    “你…我…”黃舞蝶頓時臉上臊熱,語無倫次了起來。


    “蝶妹若是願意,便是可以叫我姐姐的。”


    親昵的聲音加上撫媚的表情,甚至讓黃舞蝶無法拒絕,頓時間又沒了氣勢,上下顎隱隱有些顫抖。


    “其實吧,喜歡仲道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仲道畢竟是很優秀的,隻要在一起時間久了自然被他的魅力感染。”


    陳佳將桌子上的檀香點燃,揉了揉因為平時忙碌而酸痛的肩膀,繼續說道:“蝶妹若是喜歡仲道其實不必來向我示威,仲道不過二十便是獲了關內侯的爵位,以後成就高了多有幾個女人也是正常。


    姐姐承認自己也是很喜歡仲道的,自從幾年前委身於他便是下了定了心思,但是姐姐和你不一樣,一些條件使然,姐姐不一定能像你們獲得名分。”


    黃舞蝶震驚的看了一眼陳佳一眼便是問道:“姐姐不能和仲道在一起嗎?”


    “也許吧。”陳佳點了點頭不願意去解釋,便是說道:“其實無論是我還是昭姬更或是衛如,舞蝶都不應該去敵視,因為本質上我們都是一個陣營的。”


    黃舞蝶雖然有競爭之心但是還沒心思壞到敵視她,一聽陳佳說話,立馬解釋道:“不是那樣的…我並沒有…”


    “與你說笑呢。”陳佳臉上又掛起了微笑,“姐姐可是負責情報的,舞蝶心底善良姐姐也是了解的,舞蝶心中在意的大概隻是不想做妾吧。”


    黃舞蝶哪是人情世故經曆太多的陳佳的對手,被陳佳看穿心思之後隻能鬼使神差的點頭附和。


    “其實喜歡仲道時間非常累的事情,他越來越優秀隻會讓我不斷的去努力好跟上他的腳步,這一點上不論是我,衛如,昭姬更是你黃舞蝶都應該有所認識的。


    我們都不是一個願意依附男人的女人,我們從來隻有去想盡辦法靠自身的本事去幫助仲道,舞蝶的武藝我是知道的,舞蝶根本不需要去學什麽其他的東西,堅守本心就是對仲道最好的幫助!


    要知道關內侯也隻有一個夫人的位置,想要仲道成就更大,朝廷賞賜夫人的更多,隻有去幫助仲道獲得更高的爵位才有可能。”


    黃舞蝶漸漸抬起了頭,她突然發現陳佳其實是一個很全麵的女人,不僅有自己沒有的驕傲的身材,對人也是和善,更重要的還指導自己堅守本心,用武力去幫助衛語實現他的理想抱負。


    忽然想到了陳佳剛剛說的也許不能嫁給仲道的話語,便是問道:“姐姐不是已經與仲道哥夫妻相稱了嗎?為何又不能嫁給他?”


    “那隻是我逼著仲道的罷了,既然這段時間我在仲道身邊,給我留個美好的想念也是極好的。”


    陳佳的眼神中突然閃過了一絲落寞,“我還是很羨慕舞蝶你的,你至少能夠選擇自己的歸宿,但是我卻始終被陳家這個牢籠困鎖。”


    “不說也罷!”陳佳迅速的調整了自己心情,看著天色也不早,便打算留黃舞蝶吃個便飯。其實她心裏還是很欣賞黃舞蝶這個妮子的,更廣一步說,隻要是衛仲道的女人,她的態度都是包容與親善。


    就在陳佳準備開口的時候,房門已經被打開,紅姨已經走了進來。


    “不是說過我與小黃將軍有事要談,沒有吩咐不得入內嗎?”陳佳微皺起了眉頭,神色早已經不是對待黃舞蝶那般和善。


    “首領,是大人那邊來了消息了。”


    紅姨娘知道陳佳的表情已經預示著她在發火的邊緣,無奈之下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大人托人來問招募的人是否已經齊了,明兒正午便是要去城北集合。”


    “嗯?”陳佳一聽是衛語叫人過來問話,便是正色對紅姨娘說道:“紅姨去迴複吧,就說人已經準備齊全,明日午時我便會帶他們前去城北。”


    …


    宛城一處軍營


    張曼成已經是身著鐵甲,現在的他一臉嚴肅的站在演舞台上,麵前大概有千餘帶甲之士,正在按照他的口令進行著操練。


    “將軍。”


    卜巳恭敬的給張曼成行了一個軍禮,此時他的身邊還有劉辟以及那個臭脾氣的龔都。


    “這些士兵畢竟以前都是流民,這般操練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其中很多人都已經不堪重負了。”


    卜巳這麽一說劉辟也是點頭,已經是袁術軍中校尉的他們麵色顯得有些凝重。


    “還是不夠的。”


    張曼成搖了搖頭,“既然軍師將訓練醫療戒備營的事情交給了我們,我們就必須對其負責。


    要知道這支營隊不僅要在戰場上負責治療受傷的士兵,還要保護張先生叔侄兩的安全。所以他們必須要做到其他士兵兩倍的訓練任務!”


    張曼成突然變得一臉嚴肅,揮手對龔都示意,龔都也是心領神會,隻見其將大刀扛在了肩上,口中還在大喝。


    “都打起精神來,所有人多穿一層甲,三天的幹糧變成五天。”


    龔都一命令完,就見這群士兵刷拉拉開始換裝,雖然負重增加讓他們麵色有些難看,但是在龔都的鋒利的眼神之下,依舊抓緊了手中長矛拉開了距離不斷刺出。


    “刺!”


    張曼成滿意的點了點頭,便道:“今日加練五千次吧!”


    帶著眾人迴到了營帳之中,衛語做出的躺椅顯然很受這群黃巾降將的喜歡,示意讓這群人坐下,張曼成打開了話茬。


    “你們可能會問我,這枯燥的刺槍動作反複練下去有什麽作用,但是這便是一支軍隊的基礎。”


    張曼成沒有在乎眾人的表情,“我們已經不在是黃巾軍了,既然選擇了主公,那麽必然要做出一支正規軍隊的樣子。


    這樣的練習我曾經也去想過,可無論是天公將軍手下還是坐鎮南陽的時候這些都不可能實行。但是現在卻不相同了,這裏便是一個更廣闊的舞台,不僅是我你們也是一樣,都將會找到更好的歸宿。”


    這些話說的是十分深沉,眾人都開始了沉默。卜巳劉辟龔都雖然為黃巾,但是畢竟也是聰明人。別看現在幾人還是聚在一起做事,但是到了以後隨著袁術實力的擴張分開是必然的事情。


    降將是個特殊的團體,特別他們還是作為張曼成手下投降的,他們隻是知曉袁術愛惜張曼成的才華,對於自己的前程還是一無所知。


    現在的校尉大概也隻是他們在黃巾中小渠帥的地位,也許以後能夠憑借著自己努力得來的功勳混一個偏將就是他們最大的願望。


    張曼成掃了眾人一眼,對於這三個南陽黃巾僅剩的精英,特別還是他最看好的三人的前程還是頗為擔憂的,他雖然隱約聽衛語說過對著三人會有特殊的安排,但是這也不足以讓他高枕無憂。


    自己的路都不是那麽好走,投降以後,衛語隻是將他調配到由俞涉組建的醫療營來操練士兵。要知道這裏的兵都不是自己招的,所以訓練起來特別困難,若不是自己的雷霆手段,恐怕這群人都控製不了…“”


    所以在張曼成看來,這隻是衛語甚至袁術的試探與考驗。


    “曼成!大喜啊!曼成。”


    有些沉悶的氣氛瞬間被打破,營帳被推開,便看見了俞涉已經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


    俞涉確實如衛語所說一般口無遮攔,但是本心還是很不錯的,特別是對有才能的人更是敬佩,張曼成投降的這段時間俞涉已經與其熟絡,甚至連被自己暴打的龔都都在一起喝了酒,化幹戈為玉帛。


    “是叔遠啊。”看到俞涉手中拿著書簡,張曼成似乎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什麽。


    俞涉大笑聲還不停止,拍了拍張曼成的肩膀,一下子將書簡遞到了其手中,“這是軍政廳送來的調令,主公那邊已經首肯過了。”


    張曼成打開書簡,凝神開始閱覽,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怎麽樣?我說過主公還是很看好曼城你的吧,這要這調令一實施曼成便是獨領一軍,我想按照曼城的才華用不了多久便會與青越一般成為一個真正的三軍統帥。”


    俞涉這麽一說,底下的龔都卜巳劉辟三人已經打起了精神,雖然按照俞涉的說法老上司可能已經有了升遷,但是他們還是想知道具體情況。


    張曼成一口氣讀完,便是對俞涉笑到:“叔遠莫要胡言,要與鞠將軍比,過實在差了很多。”


    張曼成已經習慣了自稱為張過了,他看了看卜巳等人期待的眼光,便是說道:“按照軍政廳的調配,我便是要去主營任一名將軍,這醫療營以後便是交給了龔都。”


    龔都一聽便是一喜,醫療營雖然隻有千人的編製,但是戰場上救援傷病以及保護張伯祖叔侄的任務一聽就是撈功勳的肥差。


    “至於卜巳與劉辟你們的調令是叔遠負責的,具體還是問問叔遠吧。”


    俞涉立馬接話道:“唔,其實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軍師吩咐明日午時卜兄弟與劉兄弟與我一道去城北集合就行了。”


    說完俞涉還從袖子裏摸出了一張圖紙,眾人一看就發現畫的是宛城的布局,他指了指其中的一所宅子便是說道:“就是這裏,兩位兄弟明日午時之前定要趕到,軍師既然這麽鄭重其事定然是有他的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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