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昊南師範學院學習後,李凡陽自然感到十分興奮。這裏不僅有好的學習環境,還有不少知識淵博的老師。

    之前,他雖然多次來過這座學院,但隻是作為校外員工來查過資料或是看書,並未聽老師講過課,也未與同學有過深的交情。

    因為,大家都要各忙各的,又互不了解,能有深交嗎?但現在不同了,在一起學習,大都是抱著救國救民的理想而來,自然有許多的話題一起探討。

    來到學校眨眼就是二個月,李凡陽除了看書、學習外,就是和本班的同學討論探討問題。

    但老是把眼光盯在班裏,也未勉窄了些吧?此時的他,已經不是一個少年了,應算是一個青年了,求知欲自然隨著年齡的增大而膨脹。

    十一月二日晚上,李凡陽來到了林範生老師家中。林範生是李凡陽的親的表哥,是他母親林依瑤二姐的兒子,大了他約十歲。

    李凡陽舉手一揖,說:“表哥,好久不見了。小弟特來拜見,隻是有些遲了,還請表哥諒解。”

    林範生哈哈大笑,說:“是忙鑽書海,還是忙結友?”

    “兩樣都忙,恨無分身之術。小說裏的大能可以煉出無數個分身來,要是我也能煉出一二個分身來就好了。”李凡陽調侃道。

    林範生哈哈大笑,說:“我這表弟看來不但人才出眾,口才也是不得了。在嚴老師的嘴裏聽了一些你讀高中時的趣事,一來省城就有不俗的表現。可惜,你的兩位同伴沒有一起考進來。”

    “他們努力了,但未能如願。我知道表哥學富五車,又是我先生了。我的學業,還請表哥多費些心教導才是?”

    林範生調侃道:“這麽說,表弟還是把我這個表哥當成先生放在眼裏了?”

    “不管怎麽說,先生總是先生。何況我表哥還是個大學問家?不知表哥對我的學業有何建議?”李凡陽誠懇地看著他。

    “我知道你國文了得,但不知你還有那些方麵的興趣?”

    “我的興趣倒是廣泛,什麽書都看得進。要說有所偏重的話,古典文學及與之相絆的曆史、人物傳記、哲學等,興趣相對要濃厚些。”

    林範生挺有興致地聽著,說:“我知道你接受能力強,閱讀速度不是常人能比的。所以,我建議你多讀《曆史通鑒》、還有《文學八大家文選》。

    近代的,你可以讀《毛相南的書信集》。這樣,你既解了曆史知識,又增強了國文功底。但不管怎樣,切忌貪多,讀懂一本後再接著讀第二本。如有不懂的,你來問我。”

    李凡陽舉手一揖,道:“謝謝老師了。我一定謹記。不過,我的字寫得還不怎麽樣?表哥能否介紹個書法功底好的老師,讓我跟他學書法?”

    “孫子良老師的書法不錯,隻是不知道他收不收學生?”

    李凡陽來了興趣,道:“那我去找找他?”

    “要我幫忙嗎?”林範生朝他笑。

    “還是我自己去吧,看有沒有師徒緣分?”

    三日下午自習課的時候,李凡陽來到了孫子良的辦公室。

    作為老師,每人都有一間單獨的辦公室,麵積不大,大概在二十五平米左右。

    “報告孫老師。我能進來嗎?”

    “請進吧。”孫子良從裏間走了出來看著他。“你是……”

    李凡陽鞠躬道:“您好!孫老師,我是大一一班的李凡陽。我知道您很有書法功底,寫得一手好字,想跟您學習書法,懇請您收下我這個學生。”

    孫子良淡淡地問:“你以前學過書法嗎?”

    “練過幾個古名家的字帖,但很難學到人家的風韻,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笨了?”李凡陽不好意思地一笑。

    孫子良從裏間拿出紙筆,說:“你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李凡陽不客氣,接過紙筆揮了“請老師指教”幾個字,看去有些草,但有筆鋒。

    孫子良微微一笑,說:“總體來說寫得不錯,有力道,有筆鋒,但缺乏神韻,還處在模仿階段。想要學好書法,關鍵是要體現出自己的風格來,寫的字看上去要有靈動感。”然後,他進行了略微詳細的講解。

    李凡陽聽得極為認真,等他講完後,就厚著臉皮鞠了一躬,說:“那我以後跟著老師學習了。”

    “你想要學好書法,關鍵還是要多練。你的底子不錯,但在練帖時不要練帖而練帖。那樣的話,你的字永遠沒有長進。

    你在練人家的字帖時,腦海裏要有該名家寫字時的形象,要想著他的字寫得如此好,是如何做到的?他當時是怎麽寫的?

    自己到底要學的是什麽?隻有這樣去體會,你才能逐步體會出字的靈動感,等你的字有了神韻的時候,就自成一家了。這和修煉是一個道理。”

    老師就是老師,李凡陽頓覺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忙興奮地一揖手,說:“謝謝老師。我知道該怎樣去練了。您上書法課是定時的嗎?”

    孫子良微微一笑,說:“不一定,但一個月我最多隻能給你上一節課。你每個月最後一個星期六下午來吧,碰上了就上,沒有碰上就等下個月。

    其實,你來了,我也就幫你點評一下近期練習的成果。我要說的精髓都已經講完了。你是聰明人,我不多說了。”

    李凡陽舉手一揖,說:“謝謝老師!”

    六日是星期天,李凡陽來到大四的宿舍,找到了聶子華。“子華兄,打擾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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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子華先是一愣,接著馬上笑了起來,道:“原來是凡陽老弟,稀客。要不,我們去學校後麵踏青?”

    李凡陽笑,道:“好,我來正有此意。開學典禮上,隻聽你講了十分鍾,時間太短,很多東西沒有說清。不知子華兄是否介意再探討一番?”

    “咦呀!巴不得。我的夢想是做個改革家。皇朝是百病沉珂,不實行大的改革,無以疾醫。之後是無休無止的戰爭,受苦受難的卻是百姓,誰知道何時是個頭?”

    “可是,應該從哪裏改起?”李凡陽又問。

    “哎!不是有前人給我們探路了嗎?八年前孫智同、梁誌宏等前輩發起的‘亥子變法’不為我們探路了嗎?我們踏著前人的步伐,再進行完善,一定會獲得成功的。現在形勢不同,皇朝裏的革新派占優勢了……”聶子華講起來滔滔不絕。

    “亥子變法”,又稱革新運動,是當朝孫智同、梁誌宏等為代表的革新派人士通過已被當朝春禧太後囚禁的明光帝進行倡導學習強國、提倡科學文化、改革政治、教育製度,發展農、工、商業等的資產階級改良運動。

    其主要內容有:改革政府機構,裁撤冗官,任用維新人士;鼓勵私人興辦工礦企業;開辦新式學堂吸引人才,翻譯強國書籍,傳播新思想;創辦報刊,開放言論;訓練新式陸軍海軍等。

    但這次變法損害了以春禧太後為首的保守派的利益,而遭到強烈抵製與反對。

    周曆九百八十八年十月二十一日,春禧太後等發動亥子政變,明光帝寧靖宏被囚禁,孫智同、梁誌宏等分別逃往他國,有六名變法人士被殺,曆時僅一百多天。

    李凡陽道:“其實,聽了你的演講後,我是讚同的。但這段時間,我老在懷疑,如果真實行改良的話,會成功嗎?別說是去奪權,就是改革婚姻製度,都不知要遇到多大的阻力?”

    “哎!你們寫的那篇報道,我看了。寫得不錯,也引起了不小的議論。”

    李凡陽冷笑道:“當時,還有一幫保守派鬧到報社去了,就差打砸報社了。”

    “所以,改革是一項大工程,豈會一蹴而就?不然,幾位前輩能丟下性命?”

    “其實,在半年前,我還是一個無政府主義者。現在,我又變成了和你一樣的改良主義者了,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變?”李凡陽自嘲地一笑。

    “這不奇怪,我們還年輕,思想還沒有定型嗎?”

    “可是,我們還有改良的機會嗎?很多人的觀點,都說皇朝撐不過三五年。”

    兩人一聊就是半天,從政府改良聊到詩歌、遊曆等,有聊不盡的話題。

    有道是(《浪淘沙·拜師結友》):

    曾是過路客,

    卻成天倫,

    表兄是師請多幫。

    有師指點學業精,

    事半倍成。

    聰慧想學多,

    自薦作徒,

    名師指點灌頂覺。

    知音相遇話題廣,

    爭論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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