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曉帆把東西藏好後,忙走到門口,看著差不多要進門的一位四十餘歲的中年人,恭敬地問:“院長,您找我有事?”

    來人正是學院副院長周世南。“你也有事?”他反問。

    當他的目光落在李凡陽身上時,忍不住哈哈大笑,問:“凡陽,果真考進來了?一開學還在進台上露了下臉,還引起不小的議論。你的提議要是傳到喬思煙耳朵裏,他準會對你刮目相看。”

    李凡陽朝他一揖手,答道:“院長,您說笑了!請您多多關照。”

    “在鍾老師管的班裏?”周世南玩味地笑著。

    李凡陽微微地笑著,點了下頭。

    周世南盯了他一眼,說:“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鍾曉帆感到意外,看著周世南,問:“院長,您早識他?”

    周世南爽朗地答道:“豈隻是認識?這家夥有才有膽。一見麵也不給情麵,就罵我是衰鬼。”

    李凡陽馬上道歉道:“院長,不好意思,對不起。”

    “哎!不必掛懷。我沒那麽小氣。”周世南大方地搖了下手。

    李凡陽知他們有事,忙起身告辭了。

    鍾曉帆看著李凡陽出去的背影,問:“院長,您怎麽認識他的?好像還有些離奇。我倒是好奇。”

    周世南盯了他一眼,有些意味深長,然後說了經過。

    鍾曉帆笑笑,說:“您是老學究。您出的對子確有些難度,還有譏諷的成分。如果讓我來對,還真的對不出來。”

    周世南道:“這小子確是大才,不知他會走到哪一步?你找他幹什麽?”

    鍾曉帆微微一笑,接話道:“您還別說,他小小年紀,可以申報助理器魂師了,是了不起。這麽說來,我們都和他有些緣源。我也恰是聽文詩方說起過他,又看過他寫的文章。所以,我想找他做免費幫工。”

    周世南搖手指著他,哈哈大笑,調侃道:“看來,還是你們這些留學歸國的人精明。老夫的確是老朽了。”

    “哪裏?院長,您真會說笑。您來找我是……”

    周世南微微一笑,說:“我也需要你幫我做迴免費幫工。宮省撫督想了解先進國家的科技,特別是先進武器的情況。你是這方麵的專家,去做個解答吧。”

    鍾曉帆心裏咚地跳了一下,馬上笑著答道:“好!”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兩個月時間。

    李凡陽每天除了上課、看書之餘,有時也抽時間和同學一起遊玩聊天。

    在世江中心,有一個約兩公裏的長方形小島。島上蒼鬆翠柏,鳥語花香,四周是江水滔滔,魚帆點點,讓人心曠神怡。

    這小島在夏季旺水期的時候,會被洪水掩沒,在枯水期的時候,則全部露出水麵,平時則露出大部。

    因小島的整個形壯看上去像一節蓮藕,小島周圍又有不少的野生蓮藕。所以,人們叫這個小島為蓮藕洲。

    因為島上很靜,風景又好,是一個遊玩的好去處,加上離學校又不遠,不到兩公裏。每當李凡陽想放鬆時,他便會邀上幾人來島上閑聊,邊聊邊看著藍天中悠悠飄蕩的白雲,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

    這天剛一上島,向思明就神秘地問:“我這裏有一個絕密消息,諸位想不想聽?”

    白子安一撇的嘴,迴道:“我說,老牛。別故作神秘壯了,行嗎?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向思明朝他揮著拳,冷哼一聲,道:“子安,下次再叫我老牛,小心我教訓你,打得你叫奶奶。”

    白子字不屑地迴道:“你長得牛高馬大,力壯如牛,我叫錯了嗎?我還想叫你老龍呢,可惜你的修為和龍族比,還是差得太遠。要不,叫兩個美女幫你取個小名?”然後,他看著張依雲和黃白萱。

    黃白萱笑,說:“白子安,你這家夥又沒安好心,想叫我們得罪領導。”

    白子安苦著臉,看著李凡陽,說:“凡陽,長得力壯如牛也有不少好處喲,至少美女會多看兩眼。你看,她們一點餘光都不願意漏給我。”

    張依雲歎苦:“平白無故,怎麽總是叫我們兩個受傷?這家夥皮癢,找打。”她說著就要追過去。

    白子安躲到李凡陽背後,嚷道:“兄弟,救命。如今的美女,也是心狠手辣。她不去打那種皮粗肉厚的,偏要打我這種蘆柴棍。”

    甘半青調侃道:“依雲,你別手軟。這家夥皮癢,你專照他那裏打,錯不了的,馬上管你叫奶奶。”

    張依雲被他說得滿臉緋紅,嗔怒道:“你們這些家夥,越說越不像話了。下次不來了。”

    曾南風大笑,說:“不錯,不要和這些家夥玩了,沒點章法。下次想去那玩的話,叫哥陪你。”

    張依雲一揮的手,冷哼一聲,說:“去。你這家夥更不要臉了。”

    呂超順大笑,說:“怎麽我覺得,我們成了一群痞子了?”

    李凡陽笑笑,說:“別鬧了,還是思明說吧,看有沒有掉眼球的大事?”

    向思明搖了下頭,答道:“那倒沒有,又是興昊宗的消息。聽說,他們在南疆省發動了起義,但又失敗了,好像死的人不多,隻有百把人。”

    李凡陽感到震驚而又失望,既然皇朝已經千瘡百孔,就那麽難推翻嗎?興昊宗發動的起義時機成熟嗎?他不禁苦笑,說:“總是讓人喪氣的消息,多沒勁?”

    易平鬆憤憤地說:“他媽的,要麽一下推翻了,要麽就縮著頭。今天搞一下,明天來一下。這算什麽事?”

    白子安冷笑,說:“心急吃不了熱下豆腐,何況還是掌握政權的皇朝?說幹掉就能幹掉?除非有超級大能援手。”

    黃白萱嘻嘻一笑,說:“發牢騷有啥用?反正沒事幹,要不我們來推演一番?”

    向思明立馬坐起,答道:“這個提議不錯,都可以發揮想象力。”

    李凡陽笑道:“我也覺得挺好玩,應該加一條,要說明理由。”

    張依雲舉手,嚷道:“我當裁判。”

    黃白萱舉著雙手跳起來,大聲嚷:“反對,這種事不需要裁判。”

    “那好!我們錘子、剪刀、布,輸了的第一個說。”曾南風尖叫。

    結果是張依雲成了最先說的一個。

    “美女成了第一個演講的人,好玩。”白子安朝張依雲做著鬼臉。

    張依雲沒有理他,微微一笑,道:“皇朝肯定堅持不了多久了。但皇朝倒以後,可能會有一個比較長的動亂期。然後,再出現一個新的勢力,建立一個新朝。我個人來說,當然希望人人有飯吃,男女平等,大家過得快樂。”

    接著來的是曾南風。他瞥了張依雲一眼,說:“跟在美女後麵,我是有心情,沒口才,鬱悶。皇朝能否堅持三五年?值得打個問號。

    皇朝倒了以後,從曆史經驗來看,有一個較長的動亂期。這是毋容置疑的。作為男人,當然希望建立一個有工作,有安全感,能伴著愛人、孩子快樂成長的社會。”

    接下來的是白子安。他隻說了一句話:“曾南風的話就是我要說的話,沒啦。”

    黃白萱也是極快,說:“我的意見和依雲的一樣,再加一句:希望女人能出去工作。哎!對了,婚姻能自己作主。”

    周超順道:“皇朝肯定在五年內垮台。道理簡單,從反禁毒戰爭開始至現在,有六十多年的時間了。

    這段時間裏,皇朝外有強國攻擊,內有百姓起義,戰亂不斷。皇朝早就千瘡百孔了,缺的是壓倒它的最後一根稻草,隻要興昊宗再加把力,天平就傾了。”

    他所說的反禁毒戰爭,是海島國為了牟取暴利,武裝向昊仲國販賣毒品,後遭到南疆省撫督的查禁。由此,引起兩國武裝衝突,昊仲國戰敗,被迫簽訂了不平等約,迫使周家皇朝政府開放國門,強租了“三島灣”。

    自此,世界各強國的商品大量湧入昊仲國,導致昊仲國以農業為主的自然經濟解體,由此進入了封建和半封建的殖民地社會。

    這迴輪到李凡陽了。大家都期望地看著他。因為,他書看得最多,閱曆最廣,期望他能講出新鮮的東西來。

    李凡陽苦笑,說:“你們看著我沒用。其實,我要說的,和你們要說的差不多。我希望建立一個人人平等,人人都飯吃,大家有工作,多數人說了算,彼此尊重,大家團結友愛,做一個有追求有理想的社會等。

    其實,概括起來就一句話:到底建立一個什麽樣的社會,才能實現多數人的美好願望呢?這才是我們要爭論的重點話題。”

    幾個人七七八八地爭論開了,竟然爭論了半天。

    有道是(《南柯子·激辯前途》):

    對子調侃笑,

    詩書隻作媒。

    驚奇好問何事出?

    恰好兩者繩牽、意在天。

    胸懷天下間,

    無事點江山。

    憂愁天下何時穩,

    期盼眾人天歡、憂心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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