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陽聽了，心裏有些急，忙來到嚴子其的辦公室，見關著門，又來到家屬區嚴子其家，恭敬地叫一聲：“嚴老師，您好！”
之後，他朝一個青年女子恭敬地叫了一聲：“師母，您好！”
她自然是嚴子其的妻子，叫白雪珊。白雪珊中等個兒，卻顯得苗條秀麗，一張瓜子臉白裏透紅，大概是剛洗過頭發，一頭濕潤的長發披在肩上，顯得格外好看。
白雪珊笑笑，說：“凡陽，坐吧。”
作為學校圖書館管理員的她，已經和李凡陽很熟悉了。
因為，李凡陽每天都是要去圖書館報導，自然給了她非常好的印象，讓她在嚴子其麵前不時提起他。她泡了一杯茶給他。
“謝謝師母。”李凡陽恭敬地說。
嚴子其笑笑，說：“你也別那麽客氣，隨便些，當是自己家。”之後，他朝裏屋叫了一聲：“念鬆，過來和凡陽哥哥認識一下。”
片刻，一個約六七歲，理著平頭的男孩從裏屋出來，有些好奇地看著他。
李凡陽衝他一笑，說：“師弟，你好！打擾你複習功課了，不好意思。”
嚴念鬆羞澀地一笑，說：“凡陽哥哥好。”
嚴子其微微一笑，對兒子說：“凡陽的功底很好，學習很認真，而且悟性也好。以後，你多向凡陽哥哥學習。”
然後，他看著李凡陽，說：“我沒時間過多關注他。以後，你有時間的話多多指點他。同齡人指點，可能比我們做父母的指點更好。”
李凡陽有種受籠若驚的感覺，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隻怕……”一時語塞，下麵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時，有個女孩從外麵進來，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又走了。她是嚴子基的女兒嚴念雪，還隻有四歲。
嚴子其朝嚴念鬆揮了下手，說：“你去做作業吧。”
然後，他轉向李凡陽，說：“我找你，是想談下你的事。你和劉綺南切磋的事，我聽說了。你具體說下經過和感受。”
李凡陽把經過和感受說了，卻又不想也不敢說那本書是師傅給他的《人世經》，心裏竟有些不安。
嚴子其感到奇怪，問：“你的精神器魂形態以前沒出現過？”
李凡陽搖搖頭，說：“也不是沒出現過，可沒像今天這樣用起來順手。”
嚴子其不置可否地“哎”了一聲，說：“以後慢慢體會，用得多了就順手了。另外聽你師母說，你每天都去看書，涉獵甚廣。你最喜歡看那些方麵的書？”
“曆史典籍，人物傳記和有關軍事理論與戰爭方麵的，其他的也偶有涉獵。”
嚴子其點了下頭，說：“你天賦不錯，尤其看了你寫的作文後，我這個國文老師也自愧不如。高中畢業後，有什麽打算？如果沒有想過，已經到了該想的時候了。高中畢竟隻有兩年時間，眨眼就過了。”
李凡陽感到很意外，想不到老師竟然談起自己的前途來了，問：“老師有什麽建議嗎？”
他的迴答也讓嚴子其感到很意外。
嚴子其搖了下頭，說：“沒有，我隻是覺得你天賦不錯，心誌比同齡人成熟，所以提醒你早作打算。”然後，他沉重地歎了口氣，又說：“可如今的天下大勢，太讓人憂心了。”
李凡陽看著他，說：“老師，您見多識廣，能為我介紹一下？”
嚴子其苦笑，說：“我也困在這裏，幾年出不了一次門，能知道多少呢？我隻能概括成一句話：各地風起雲湧，生靈塗炭，皇朝早已是風雨飄搖，千瘡百孔。雖然我們這裏暫時能偏安一隅，但隨時有可能卷入戰火之中。”
李凡陽不甘心，不客氣地問：“老師，我們剛才在吃飯的時候，劉綺南說起了五十年前席卷沿海地區的‘平富內亂’，說死亡的百姓以億計，是真的嗎？”
嚴子其點了下頭，說：“是真的，死亡人數隻怕更多。以成秀山為首的起義軍攻占了沿海富庶地區，持續時間達十多年之久，實際上波及全國。
全國各地的起義軍有多少，除了官方誰都不清楚，也許官方都沒數。隻是當時成秀山的軍隊最多，多時超過百萬。
省城泰安州曾兩度被攻，差點被李木蘭的起義軍攻下來了。這些是我十年前在省城讀書的時候聽來的。周家皇朝很腐朽了，隻怕維持不長久了。
現在是劫世，國內如此，國外亦如此，無論對國家還是百姓，都是多災多難。
但縱觀曆史，亂世也是英雄輩出的時代。”
李凡陽苦悶地歎了口氣，說：“古人誠不欺我。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嚴子其輕輕點了下頭，說：“所以，你千萬不要學我。”
李凡陽詫異地看著他，不解其意。
嚴子其苦笑，接著說：“死讀書，讀死書，學而不會用。老百姓有一句話：‘百無一用是書生。’你喜歡讀書，這點我非常欣賞，但不要讀死書，要學以致用。
在你這個年紀，是求知欲最強，也是最容易理解接受新知識的最佳年齡，要善於利用。
不過，也不要忽略了另外一個方麵，即要多了解民情、社情和國情，搞清百姓在想什麽，想要什麽，整個國情又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況？
隻有了解了這些，你才能將所學到的東西，應用到實踐中去，才不會像我一樣讀死書。還有一點，開闊視野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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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人跟不上時代發展的脈博，也不可能有所作為。從一些初始現象來看，人類好像處在一個變革的大時代，一個從冷兵器到熱兵器的發展時代。
主要標誌是：冷兵器時代的刀劍、精神器魂武器等正在向現代槍炮過度，電已取代了一小部分蠟燭成為照明光源，機器代步已經出現，未來肯定會有大的發展。
這些方麵，我國好像落後先進國家太多。所以，人的精神力的修煉，也要隨時代的變化而注入新的內涵。這個內涵是什麽呢？我想應該是把精神力的修煉，提高到對國家的管理和發展上來，而不是追求個人力量的強大。
這一點已經有了改變，比如國家以前很少同外國交往，總處在自大的閉關鎖國狀態中。但國門被侵略者強行打開以後，皇朝政府在三十年前開始向外國派遣留學生了。
針對國外的新科技，國家不但派人學習，也引進了一些技術，比如電燈、火車等，將來你去省城就能看到。”
李凡陽不停地點頭，見他停頓了，有些羨慕地說：“老師，您知道的東西真多。”
突然，他想起曾和夥伴討論過製造槍械的事，忙問：“老師，我們國家可以自己製造槍炮嗎？”
嚴子其笑笑，說：“那當然，在江東就有，還是我省的前輩毛相南等最先主辦的。不過，工藝很落後，隻能造簡單的槍械，還不能造大炮之類的。
但我也是井底之蛙，見識淺薄。再說，這方麵的資料很難見到。既然你的精神器魂形態是書本，說明你有廣泛涉獵知識海洋的基礎。
你記憶力強，理解透徹，正是這種精神器魂形態的特征。你小小年紀已經凝聚出精神器魂形態實體，說明你大有前程。但你到底能走到那一步，還有待付出更加艱辛的努力。不過，有些東西是書本上學不到的，一是資料難找；二是需要親身去體會，去總結提煉，才能變成自己的東西。”
李凡陽揖了下手，說：“謝謝老師。我一定努力。”
嚴子其欣慰地一笑，說：“另外，你作為班長，應該團結好同學。同學之間互相切磋是好事，也是學校鼓勵的，但切記不要加入意氣之爭。
寧願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這是千古名言。還有，你國文功底好，不妨把你的見解和主張亮出來，貼在黑板報上，一是增強學習氣氛，二來可以帶動和影響他人。
但有一點要切記，不要明目張膽寫反政府的文章。不是我膽小，但幹任何事，都要講究天時地利與人和，沒必要做無謂的犧牲。但對一些不合理的製度提出批評、建議，還是可以的。如果你願意，寫出來之後讓我看一下，幫你把把關。”
其實，李凡陽心癢癢，早有此意，沒想到老師會鼓勵他去做，頓時高興得心打顫，說：“好。其實，我早有此意，隻是有些顧慮。”
嚴子其欣賞地注視著他，說：“想做什麽事就去做，不要有太多的顧慮，這樣容易磨掉年輕人的銳氣與鬥誌。
但也要把握一點，一些不能碰的底線千萬不要碰。想碰也要等自己有了能力的時候再去碰，否則與白癡無異。
因此，有些法律法規也要懂一些，一來知道其中的厲害，二來可以針對不足之處提出建議和意見，這些材料有時是不錯的寫作題材。”
李凡陽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忙揖手道：“謝謝老師點醒。”
嚴子其一揮手，說：“去吧。我要說的就這些了。”
李凡陽興奮得手舞足蹈地走了。
嚴子其看著他的背影，自語道：“他真的能達到我的期望嗎？”
有道是（《七絕·老師傳教》）：
睿智不學誤終生，
勤學苦練腦聰明。
期待厚望殷勤語，
事半功倍有竅門。
之後，他朝一個青年女子恭敬地叫了一聲：“師母，您好！”
她自然是嚴子其的妻子，叫白雪珊。白雪珊中等個兒，卻顯得苗條秀麗，一張瓜子臉白裏透紅，大概是剛洗過頭發，一頭濕潤的長發披在肩上，顯得格外好看。
白雪珊笑笑，說：“凡陽，坐吧。”
作為學校圖書館管理員的她，已經和李凡陽很熟悉了。
因為，李凡陽每天都是要去圖書館報導，自然給了她非常好的印象，讓她在嚴子其麵前不時提起他。她泡了一杯茶給他。
“謝謝師母。”李凡陽恭敬地說。
嚴子其笑笑，說：“你也別那麽客氣，隨便些，當是自己家。”之後，他朝裏屋叫了一聲：“念鬆，過來和凡陽哥哥認識一下。”
片刻，一個約六七歲，理著平頭的男孩從裏屋出來，有些好奇地看著他。
李凡陽衝他一笑，說：“師弟，你好！打擾你複習功課了，不好意思。”
嚴念鬆羞澀地一笑，說：“凡陽哥哥好。”
嚴子其微微一笑，對兒子說：“凡陽的功底很好，學習很認真，而且悟性也好。以後，你多向凡陽哥哥學習。”
然後，他看著李凡陽，說：“我沒時間過多關注他。以後，你有時間的話多多指點他。同齡人指點，可能比我們做父母的指點更好。”
李凡陽有種受籠若驚的感覺，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隻怕……”一時語塞，下麵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時，有個女孩從外麵進來，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又走了。她是嚴子基的女兒嚴念雪，還隻有四歲。
嚴子其朝嚴念鬆揮了下手，說：“你去做作業吧。”
然後，他轉向李凡陽，說：“我找你，是想談下你的事。你和劉綺南切磋的事，我聽說了。你具體說下經過和感受。”
李凡陽把經過和感受說了，卻又不想也不敢說那本書是師傅給他的《人世經》，心裏竟有些不安。
嚴子其感到奇怪，問：“你的精神器魂形態以前沒出現過？”
李凡陽搖搖頭，說：“也不是沒出現過，可沒像今天這樣用起來順手。”
嚴子其不置可否地“哎”了一聲，說：“以後慢慢體會，用得多了就順手了。另外聽你師母說，你每天都去看書，涉獵甚廣。你最喜歡看那些方麵的書？”
“曆史典籍，人物傳記和有關軍事理論與戰爭方麵的，其他的也偶有涉獵。”
嚴子其點了下頭，說：“你天賦不錯，尤其看了你寫的作文後，我這個國文老師也自愧不如。高中畢業後，有什麽打算？如果沒有想過，已經到了該想的時候了。高中畢竟隻有兩年時間，眨眼就過了。”
李凡陽感到很意外，想不到老師竟然談起自己的前途來了，問：“老師有什麽建議嗎？”
他的迴答也讓嚴子其感到很意外。
嚴子其搖了下頭，說：“沒有，我隻是覺得你天賦不錯，心誌比同齡人成熟，所以提醒你早作打算。”然後，他沉重地歎了口氣，又說：“可如今的天下大勢，太讓人憂心了。”
李凡陽看著他，說：“老師，您見多識廣，能為我介紹一下？”
嚴子其苦笑，說：“我也困在這裏，幾年出不了一次門，能知道多少呢？我隻能概括成一句話：各地風起雲湧，生靈塗炭，皇朝早已是風雨飄搖，千瘡百孔。雖然我們這裏暫時能偏安一隅，但隨時有可能卷入戰火之中。”
李凡陽不甘心，不客氣地問：“老師，我們剛才在吃飯的時候，劉綺南說起了五十年前席卷沿海地區的‘平富內亂’，說死亡的百姓以億計，是真的嗎？”
嚴子其點了下頭，說：“是真的，死亡人數隻怕更多。以成秀山為首的起義軍攻占了沿海富庶地區，持續時間達十多年之久，實際上波及全國。
全國各地的起義軍有多少，除了官方誰都不清楚，也許官方都沒數。隻是當時成秀山的軍隊最多，多時超過百萬。
省城泰安州曾兩度被攻，差點被李木蘭的起義軍攻下來了。這些是我十年前在省城讀書的時候聽來的。周家皇朝很腐朽了，隻怕維持不長久了。
現在是劫世，國內如此，國外亦如此，無論對國家還是百姓，都是多災多難。
但縱觀曆史，亂世也是英雄輩出的時代。”
李凡陽苦悶地歎了口氣，說：“古人誠不欺我。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嚴子其輕輕點了下頭，說：“所以，你千萬不要學我。”
李凡陽詫異地看著他，不解其意。
嚴子其苦笑，接著說：“死讀書，讀死書，學而不會用。老百姓有一句話：‘百無一用是書生。’你喜歡讀書，這點我非常欣賞，但不要讀死書，要學以致用。
在你這個年紀，是求知欲最強，也是最容易理解接受新知識的最佳年齡，要善於利用。
不過，也不要忽略了另外一個方麵，即要多了解民情、社情和國情，搞清百姓在想什麽，想要什麽，整個國情又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況？
隻有了解了這些，你才能將所學到的東西，應用到實踐中去，才不會像我一樣讀死書。還有一點，開闊視野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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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人跟不上時代發展的脈博，也不可能有所作為。從一些初始現象來看，人類好像處在一個變革的大時代，一個從冷兵器到熱兵器的發展時代。
主要標誌是：冷兵器時代的刀劍、精神器魂武器等正在向現代槍炮過度，電已取代了一小部分蠟燭成為照明光源，機器代步已經出現，未來肯定會有大的發展。
這些方麵，我國好像落後先進國家太多。所以，人的精神力的修煉，也要隨時代的變化而注入新的內涵。這個內涵是什麽呢？我想應該是把精神力的修煉，提高到對國家的管理和發展上來，而不是追求個人力量的強大。
這一點已經有了改變，比如國家以前很少同外國交往，總處在自大的閉關鎖國狀態中。但國門被侵略者強行打開以後，皇朝政府在三十年前開始向外國派遣留學生了。
針對國外的新科技，國家不但派人學習，也引進了一些技術，比如電燈、火車等，將來你去省城就能看到。”
李凡陽不停地點頭，見他停頓了，有些羨慕地說：“老師，您知道的東西真多。”
突然，他想起曾和夥伴討論過製造槍械的事，忙問：“老師，我們國家可以自己製造槍炮嗎？”
嚴子其笑笑，說：“那當然，在江東就有，還是我省的前輩毛相南等最先主辦的。不過，工藝很落後，隻能造簡單的槍械，還不能造大炮之類的。
但我也是井底之蛙，見識淺薄。再說，這方麵的資料很難見到。既然你的精神器魂形態是書本，說明你有廣泛涉獵知識海洋的基礎。
你記憶力強，理解透徹，正是這種精神器魂形態的特征。你小小年紀已經凝聚出精神器魂形態實體，說明你大有前程。但你到底能走到那一步，還有待付出更加艱辛的努力。不過，有些東西是書本上學不到的，一是資料難找；二是需要親身去體會，去總結提煉，才能變成自己的東西。”
李凡陽揖了下手，說：“謝謝老師。我一定努力。”
嚴子其欣慰地一笑，說：“另外，你作為班長，應該團結好同學。同學之間互相切磋是好事，也是學校鼓勵的，但切記不要加入意氣之爭。
寧願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這是千古名言。還有，你國文功底好，不妨把你的見解和主張亮出來，貼在黑板報上，一是增強學習氣氛，二來可以帶動和影響他人。
但有一點要切記，不要明目張膽寫反政府的文章。不是我膽小，但幹任何事，都要講究天時地利與人和，沒必要做無謂的犧牲。但對一些不合理的製度提出批評、建議，還是可以的。如果你願意，寫出來之後讓我看一下，幫你把把關。”
其實，李凡陽心癢癢，早有此意，沒想到老師會鼓勵他去做，頓時高興得心打顫，說：“好。其實，我早有此意，隻是有些顧慮。”
嚴子其欣賞地注視著他，說：“想做什麽事就去做，不要有太多的顧慮，這樣容易磨掉年輕人的銳氣與鬥誌。
但也要把握一點，一些不能碰的底線千萬不要碰。想碰也要等自己有了能力的時候再去碰，否則與白癡無異。
因此，有些法律法規也要懂一些，一來知道其中的厲害，二來可以針對不足之處提出建議和意見，這些材料有時是不錯的寫作題材。”
李凡陽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忙揖手道：“謝謝老師點醒。”
嚴子其一揮手，說：“去吧。我要說的就這些了。”
李凡陽興奮得手舞足蹈地走了。
嚴子其看著他的背影，自語道：“他真的能達到我的期望嗎？”
有道是（《七絕·老師傳教》）：
睿智不學誤終生，
勤學苦練腦聰明。
期待厚望殷勤語，
事半功倍有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