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除了嫁裳外,裏外也隻有兩層裏衣和肚兜而已,哪裏多了,是他太心急。


    嘶的一聲,衣料被撕破了。


    「娘子,你好美,瞧瞧它們多可愛……」他眼露欲望地握住白嫩豐盈,揉捏。


    「元善……」她好熱。


    「就來了,娘子別急,為夫嚐嚐這味道……」他俯下頭,含住挺立的殷紅梅蕊。


    嗬嗬嗬……


    「等等,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在笑?」是風聲嗎?


    「沒聽見,娘子專心點,為夫才是你的天。」埋頭苦幹的管元善是什麽都不想聽見,又啃又咬的嚐著鮮嫩滋味。


    嗬嗬嗬……


    「真的有人在門外笑,你……你去看看……」臉皮薄的裘希梅推推箭在弦上的夫婿。


    管元善悶悶地憋著氣。「不用管他,笑夠了自然會離開,我們好端端的幹人生大事,難不成還棒打鴛鴦……」


    他話才說到一半,忽聞尖細的嗓子喊著,「皇上駕到!」


    「皇……皇上來了?」裘希梅一臉困惑地看向身子突然一僵的夫君,他臉上的錯愕和忿然相信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管愛卿,你請朕來喝你的喜酒,朕帶著周貴人應邀而來了,這杯喜酒還請不請?」嗬,有趣啊。


    「……皇上,你知不知道今天是臣的洞房花燭夜?」能不能別玩他呀!他保證以後一定少使壞心眼。


    「朕的到來不夠恩厚嗎?」他笑道。有哪位臣子成親是皇上親臨,如此榮寵少有。


    他敢說不要嗎?管元善在心裏長嚎,欲哭無淚。「皇上,你是明君嗎?」


    「朕當然是明君。」


    「臣正為皇上效力,增產報國,看你要揮軍千裏的將軍,還是名留千古的宰相,臣生給你。」戰將名相聽候差遣,不過他要先下種,生出來再說。


    門外的皇上一聽怔了怔,隨即失笑的啐了一句,「要不要臉呀!」這種臊人的話也敢說出口。「出來見駕。」


    「皇上……」


    「君無戲言。」


    欲振乏力的管元善當下萎靡。「是,臣遵旨。」


    那一夜,一臉殺氣騰騰的新郎官橫掃千軍,以一人戰眾人,從重重圍困中殺出一條血路,皇上一聲命令,他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四肢軟如泥的爬呀爬到新房門口……就倒下了。


    什麽洞房花燭夜,他連新娘子的腳指頭都沒碰到,真正清醒時已是三日後的迴門,他又被禮國公府眾人灌了一迴,醉得連路都走不穩地被抬迴去,直到七天後才如願以償。


    在皇上賜婚禮國公義女下嫁高盛侯之子後,沒多久,高盛侯府又再度喜幛高掛,這次是庶子管元書成親,迎娶的是皮貨商人之女洪雪萍。


    同樣是娶親,但待遇完全不同。


    裘希梅有禮國公護著,紅妝十裏令人豔羨,丈夫是朝中大臣,深受皇上倚重,夫間有情有義,如膠似漆,公婆疼愛,夫君寵溺,管老夫人也少找她麻煩,日子過得是有滋有味。


    反觀洪雪萍嫁的是庶子,丈夫本身在侯府並無什麽地位,她的嫁妝又少得可憐,和嫡子媳婦根本沒得比,又是「那種」情況進的門,侯府裏沒秘密,流言傳得最快,因此稍有體麵的管事婆子及在府裏待得久的下人對她都帶三分鄙夷,有些輕慢。


    不過洪雪萍還是不放棄做當家主母的宏願,秉持穿越女打不死的精神想繼續在侯府作亂,她認為她隻是時運不濟錯失了機會而已,不會永遠處於劣勢。


    可是有資深穿越女杭氏壓著,她根本翻不起風浪,一有動作就被打壓下去,她隻好朝管老夫人獻殷勤。


    「祖母您嚐嚐,這是萍兒為您做的糕點,叫千層酥餅,它是將麵粉和牛油揉成麵團再擀平,萍兒將餅皮褶了數褶再用小火烤成金黃,抹上一點鹽……」為了把千層派弄成千層餅她還燙到手,待會得「不小心」露出傷處。


    她想著藉傷來博取憐惜,這一招對娘家嫡母很有效。


    「得了,我牙口不好,黏牙的食物少吃,而且不知道我胃不好,吃不得麵食類嗎?你這孩子做事太不用心了。」搗鼓這些東西有什麽意思,上不了台麵。


    「我做了很久,你吃一口看看,說不定一吃就愛上了……」她急著想被看重,一急就忘了她現在是古人,現代人較直率的語氣脫口而w,渾然忘卻要做出溫順的小媳婦姿態。


    怎麽說話的口氣那麽像杭氏,真令人厭惡。「說了我不吃聽不懂嗎?為人小輩者要溫馴順從,不可多嘴。」


    「我……」她哪裏話多了,分明是老太婆愛挑剔,她做什麽都不對,一見麵就訓人。


    「奶奶,奶奶,希蘭給您送桃子來了,您快來嚐嚐,酸酸甜甜的,奶奶吃了最好了,養顏補血,像仙女一樣漂亮。」


    「奶奶,我也有幫忙摘,外公家的樹好高,我爬梯子喔!您說我厲不厲害,希竹長大了,能孝順奶奶……」


    一看到兩個小不點朝她跑來,先前還生著氣的管老夫人像冰雪遇到熱火,一下子就融化,笑得一臉開心。


    「希蘭好乖,希竹也乖,奶奶吃桃子……嗯!真甜,這是奶奶吃過最好吃的桃子了。」她一手摟著一個又親又吻,老覺得看不夠似的,要拉到身前才舒坦。


    緣分這東西真的很難說,管老夫人也有幾個和雙胞胎差不多年歲的曾孫,可是他們總是一板一眼,中規中矩的,沒什麽表情地喊她曾祖母,說真的,聽多了心都涼了。


    佴是一點也不怕生的小希蘭、小希竹一口一口軟糯地喊著奶奶,好像和她很親的摟著她不放,摸著滑嫩的小手,不自覺心就軟了,一摟住就舍不得放。


    「奶奶,您別寵他們了,都無法無天了,我才一不注意就跑去偷爬樹,把我嚇得冷汗直流。」裘希梅故作埋怨,同時細心地將老太太靠著的軟枕拉高,挪了挪,讓老人家坐得更舒服。


    瞧著她窩心的小舉動,管老夫人滿意的笑了。「小孩子別拘著,多動動手腳也是好的,叫底下的丫頭、婆子看緊點,別傷著了就好,我看他們多伶俐呀,還會孝順奶奶呢!」


    一說到孝順,兩個小人兒就動起來了。


    「奶奶,希蘭給您捶背,您看您又不聽話了,偷偷地年輕了好幾歲,您這樣我以後怎麽叫您奶奶,奶奶害我。」裘希蘭慣會說膩死人的好聽話,一臉天真無邪。


    「有嗎?我看不出來。」裘希竹很老實。


    「那是你笨,奶奶的皺紋都不見了,和我們吃過的煮雞蛋一樣光滑。」她手指往弟弟額頭一戳,表示他不夠聰明。


    「嗯!姊姊說的是,奶奶跟花一樣好看。」裘希竹的肯定逗笑了管老夫人,她慈祥的摸摸他的頭。


    看著幾人說說笑笑很是和樂的樣子,一旁瞧著的洪雪萍十分嫉妒,她又裝出弱不禁風的模樣,眼神帶著淡淡哀愁,豔紅的唇一張就吟起她背得很熟的詩句。


    「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縷。惜春春去,幾點催花雨,倚遍闌幹,隻是無情緒。人何處,連天芳草,望斷歸來路。」


    這下該對她另眼相看了吧?這首〈點絳唇〉……他們看她的眼神為何這般奇怪,老太太是憤怒,裘希梅是同情,她有念錯嗎?


    「元書還沒死你寂寞什麽,還望斷歸來路,你是不是巴不得他死在外麵別迴來了,毒婦!」


    「祖母……」啊!選錯詞。


    「我看你是太閑了,整天沒事做才會胡思亂想,我身邊的木槿、木棉你帶迴去,開了臉放在你屋子裏,日後有了身孕再抬為姨娘。」找些事給她做才不會寂寞。


    「嗄?!」她愕然。


    管老夫人是怎麽看她怎麽厭煩,盡往管元書這房塞人,不管洪雪萍如何鬧,靠奶奶庇護的管元書不敢違抗。


    過了不久,在管元善表麵上勸說,其實是慫恿下,管濟世為管元書在關溪縣找了一個知縣的職務,他上任時連同妻子在內一共帶九名妾室和通房同往,熱熱鬧鬧的出發了。


    目送管元書一家離去,管元善微笑著牽起妻子的手,裘希梅迴首朝他一笑,在彼此眼中讀出一樣的想法——


    從此,他們一家人的日子定會幸福又安寧……


    【全書完】


    注1:相關書籍推薦:


    01、一本「男」念的經之一《巡撫謀妻厚黑學》;


    02、一本「男」念的經之二《世子哄妻假道學》;


    03、一本「男」念的經之三《帝王奪妻心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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