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應離那句補充是很有必要的。


    極低概率的事件並沒有發生,絢麗無比的環星群甩出顆星球,“轟”地一聲撞了過來,不出所料,航船偏離了航線,在一道道嚴肅的視線下,航船把他們帶到了暗星。


    和小型星球相撞,航船和終端的信號都會被撞擊波動影響。


    航船偏離航線後會靠著後備燃料繼續無目的地的行駛,直到碰到可降落的星球,這期間,他們也無法進行操作,所以要是在燃料燃燒完的時候還沒碰到星球的話,那裏麵的蟲就可以收拾收拾等死了。


    不過這裏說的是普通航船,軍用航船有緊急信號,燃料燃燒完或者是非正常降落,這道緊急信號都會發到軍方本部,那邊就可以定位發出信號的位置了。


    得知了緊急信號存在的莫斯利看向君向嵐,道:“這種事你應該知道吧?那一開始那麽緊張幹什麽?”


    “你,”緊急信號的事君向嵐當然知道,星網就總報導靠著緊急信號找到失聯軍隊的資訊,但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對著莫斯利說:“那這種事你明明不知道,為什麽不緊張?”


    “別管緊不緊張的事了。”安說道,“你們兩個,過來幫我抬著他。”


    航船降落,他們需要及時撤離出去,被小型星球撞擊過的航船,難保不會有什麽隱患,安從航船上找出擔架,然後招唿著他們過來把雌蟲轉移上去。


    軍方的航船外部很是堅硬,即使被撞擊了,當時產生的震蕩也並不強烈,所以雌蟲身上的導管什麽的此時都還好好的插著,拜沙擔憂的看著安和莫斯利把雌蟲轉移到擔架上。


    不住地說著“輕一點”,“小心”之類的話,雌蟲半睜著眼睛,還在安撫拜沙:“我,我沒事,不,用,擔心。”


    “雌父。”拜沙握著他的手,問:“你真的沒事嗎?”


    “拜沙,你先鬆開,讓安中將他們把你雌父搬下去。”君向嵐在一旁說道。


    拜沙在君向嵐的勸說下鬆開了手,倒是躺著的雌蟲瞧見了君向嵐,接著才意識到,和安一起的是莫斯利,他焦急地道:“不,不,不行。


    我不,不能,勞煩,雄蟲閣下照顧,這,這不行的。”他語速很快地說道。


    正要抬起擔架的莫斯利動作一頓,他看了眼費力著想要朝自己伸出手的雌蟲,又看向說著“雌父你幹什麽”的拜沙,最後看向了擔架另一頭的安。


    “君向嵐,你來和我抬,莫斯利,你照顧下拜沙吧。”安跟著說。


    君向嵐和莫斯利換了位置,擔架上的雌蟲才算是放下了手,“走吧,我們先下去。”莫斯利對拜沙說道。


    “上將,我們也下去了。”安說著,就和君向嵐穩穩地抬著雌蟲走下了航船,最後,君北和應離也走了下來。


    “雌父?你在哪?好黑,我找不到你!”拜沙眼前一片漆黑,他拉著莫斯利的衣角,在聽到安和君向嵐的腳步聲後叫道。


    “在這邊,跟我來。”莫斯利帶著他找到了擔架。


    拜沙小心翼翼地摸著,“我,我,在這。”他聽著聲音碰上了雌父的臉,什麽也看不見,他也不敢亂摸,隻能用語言關心著。


    “雌父,你怎麽樣?還好嗎?哪裏疼嗎?”


    “他的手在這兒。”安拍拍拜沙的肩膀,然後拉著他的手引著他握住了雌蟲的手。


    他多看了眼隻差一點就要被拜沙摸到的雌蟲唇邊的鮮紅,走到了君北的旁邊,道:“上將,緊急信號應該已經發出了。


    被撞擊的時候是標準時間淩晨兩點二十一,從航船燃燒的燃料量看,此時的應該是標準時間淩晨兩點四十左右,地點是暗星。


    按照暗星和中央星的時差計算,暗星的時間應該是上午十點四十左右,我們朝著中心的方向走走,應該能碰到其他蟲。”


    “嗯。”君北點頭,“先去中心吧。”


    他說著就牽起了應離的手,道:“我來過這裏,跟著我走吧,等到了中心就有光亮了。”


    暗星之所以叫暗星,就是因為如果沒有蟲造光源,暗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都是被黑暗籠罩的,這一點應離已經聽001說過了。


    而且蟲族是有夜視能力的,以他s+級的精神力,此時看周圍就等同於看薄暮時分差不多。


    應離看得清楚,君向嵐替擔架上的雌蟲擦去嘴邊的血跡,雌蟲麵色蒼白,看來航船的震蕩還是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中心裏有醫生吧?”應離輕聲問道。


    “有。”君北也看到了雌蟲的狀況,他也輕聲和應離交流道,“他現在不宜進行移動,我們去中心就可以了。”


    接著,君北才對安道:“你們先留在這兒,找個安全的地方,我們很快迴來。”


    “好。”安說道。


    君北和應離離開得很快,安帶著其他蟲來到了離航船稍遠的距離,之後能做的就是等待了,君向嵐在關注著雌蟲的狀態和寸步不離擔架的拜沙。


    “你看周圍是什麽狀態?”安對莫斯利問道。


    “大概是天開始黑了一會兒的樣子,能看清大部分的輪廓形狀,細節有點難。”莫斯利說,他跟著又問,“安哥呢?”


    安抿了下唇,說:“我差不多。”


    “是嗎?”莫斯利說,“我怎麽感覺安哥像看不到的樣子啊?”


    安看了眼昏黑下隻能看到一點顏色的莫斯利的眸子,說道:“我要是看不見怎麽在前麵抬擔架。”


    莫斯利:“也是,但我說的是‘像’,意思就是,”


    他頓了一下,才道:“安哥怕黑吧?”


    “什,”安垂在身側的手抓了下自己的褲線,“我怎麽會怕黑。”


    “你怕黑嗎?”


    另一邊,應離也是對君北這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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