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後 西豔國


    「什麽!可人被抓?這是怎麽一迴事?」大公主豔無雙失控地揪住一身是傷的探子問道。


    「屬下......也不清楚。去風嘯國的路上,才剛走進竹林裏,就殺出了幾個黑衣人,四公主雖也跟著打鬥,但畢竟雙手難敵眾手,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已經盡了全力,還是讓公主被擄走......」


    「是南宮天烈......一定是他把可人給擄走了。」豔無雙痛苦地揉著太陽穴。可人隻不過是去找嫁到風嘯國的曦兒,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大姊!妳冷靜些,我覺得不可能是南宮天烈做的。如果南宮天烈隻是想把妳的手足抓走,來讓妳痛苦的話,他會第一個挑天磊,畢竟天磊才是未來西豔國的君主,怎麽可能隻抓了可人,他不是這麽簡單的人。」豔荊紅分析道。


    南宮天烈一心想折磨大姊,如果隻是想殺人,以他的能力,在當初抓到曦兒時,就可以把她殺了,但他沒有。他對大姊的感情是複雜的,有多少恨就夾帶著多少愛,他明白大姊最看重自己的手足,所以要讓大姊痛苦,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折磨她們,她們痛苦,大姊會更痛苦。


    「不是嗎......難道會是盜匪?」豔無雙著急地走來走去。


    「可人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雖武功不算特強,但是應付草寇盜匪綽綽有餘,更何況隨行的人少說也有十來個,真要硬拚也不可能拚不過,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來人的目的並不是單純的要抓可人,很有可能是為了要脅我們。」豔荊紅咬著手指頭沉思著。


    「到底會是誰要抓可人?如今我們的敵人除了南宮天烈外,還有誰呢?」自從風嘯國那樣的大國跟她們締結同盟後,其它各國也紛紛派使者前來示好,如今的西豔國再也不是飽受歧視的小國,她想不到還有誰會想與他們作對?


    豔荊紅對著受傷的探子問道:「對方有沒有交給你什麽書信或是要你帶話?」


    探子搖搖頭,「什麽都沒有?」


    豔荊紅皺起眉頭。如果是以可人為要脅,怎麽會什麽都沒有?這沒道理啊!


    「你們是在哪裏遇襲的?」豔荊紅問道。


    「在城外不遠處的竹林裏。」


    「好!你下去吧!」


    「荊紅,妳想到什麽嗎?」荊紅會如此問,不會沒道理的。


    「對方不可能什麽都沒有留下,我想去一趟揚風林,說不定可以找到什麽蛛絲馬跡。」豔荊紅說道。


    「好!找幾個人跟著妳,妳要小心!」


    「我知


    筆直的青竹一根根聳入天際,豔荊紅與兩名護衛分開尋找可能遺留下來的線索,竹林裏的風時強時弱,吹得青竹相互擺動碰撞發出呀呀聲,即便在大白天,還是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豔荊紅來到一處沾著血跡的竹子旁,地上折揖散落了幾支竹子,看得出來這裏曾經打鬥過,她沿著散落的竹子前進,仔細研究被利刃削斷的竹子,並試圖拚湊出是出自於哪裏的刀法。


    忽然一道微弱的閃光從眼角處射過來,她下意識的轉頭,卻看到令她瞠目結舌的東西。


    鑲著紅、綠兩色寶石的短刀,像是怕她看不到似的,囂張又筆直地插在竹子上,那睽違好久的聲音瞬間在她的腦海裏浮出......


    這東西送給妳,妳可以用來防身,這上麵是有機關的,妳瞧隻要按下這個綠色的寶石,就會變成一把鋒利的短刀;收起來時,隻要按下紅色的寶石。平日妳當裝飾品帶在身上,沒有人知道這是把短刀......


    那已經消失好久的記憶,忽然如潮水般在腦子裏崩堤,一陣昏眩襲來,豔荊紅扶住一旁的竹子,差一點就站不住腳。


    看著那把短刀,全身忍不住顫抖,彷佛有一股漩禍在她的眼前直打轉,她想把那把短刀看清楚,眼前卻模糊不清,她不停地揉著眼睛,卻發覺愈擦愈模糊不清。


    「真的是妳?妳真的沒死,我被妳騙得好苦......」豔荊紅的身後突然響起一記低沉的男聲,那股透人心骨的刺耳聲音,讓她一瞬間刷白了麵容。


    豔荊紅全身顫抖地慢慢轉過身子,映入眼簾的是肩頭扛著一把刀的黑隸堂。在看清他的麵容後,心中不禁一蕩,有若觸電一般,那張午夜夢迴千百遍的臉,如今竟然活生生地呈現在她眼前,她的淚止不住的滑落。


    久別重逢的兩人,沒有激動的擁抱、欣喜的淚水,隻有驚骸與難堪。八年不見,他像是老了十幾歲般,須角有著胡碴,滿臉的滄桑,如鷹芒灼然凝視她的雙眼,深不見底的暗瞳裏閃著熊熊怒火。


    「我日日夜夜都在想著妳、念著妳、夢著妳。」雖然還是一派陰沉的語調,但聽在豔荊紅的耳朵裏,似乎更像是咬牙切齒。


    狂肆的一頭長發在空中亂舞著不知名的恐怖曲調,隻是單單站在他麵前,就讓豔荊紅戰栗膽寒。


    黑隸堂扛著刀一步步向豔荊紅走去,那種睥睨蒼生的霸氣,好似將全世界踩在腳底下一般。站在如同天神般的他麵前,豔荊紅渺小的如同一粒細砂。


    豔荊紅認命地閉起雙眼,她早就知道要是被他發現真相,她的下場隻有一個,反正是逃不掉,而她也不想逃。


    自從假死醒過來後,她無時無刻不希望自己是真的死去,醒來的痛令她比死還難過。


    如今他總算來了,總算要來結束她的痛苦。她遇見他時才十七歲,如今整整八年過去了。


    她一直在等他,她知道總有一天他會來到她的麵前,這一刻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解脫,與其日日夜夜活在懊悔、痛苦之下,不如早一點給她一個痛快的結束。在看到那把短刀時,她心裏就有底了。


    「我不會殺妳的。」黑隸堂冷冷的說。


    豔荊紅因黑隸堂的話語詫異地張開了眼,看到的是一雙既憤怒又哀傷的狹長黑眸,有如從地獄裏走出來的冷麵修羅般震撼著她的心。


    黑隸堂和林燁在風殤國看見豔荊紅時,他還不相信,直到他來到她的麵前,仔仔細細的看著她,麵對麵的凝視著她,自己親眼目睹後他才明白,整整八年的傷心,在這一刻就像是個笑話般。


    八年來他沒有一刻不怪罪自己,沒有一天不是在懊悔中度過的,而事實的真相卻是他被人耍了,徹頭徹尾的耍了,就連她說愛他,也都是假的,她騙了他整整八年。


    黑隸堂大笑,「為了西豔國,妳果然什麽都願意犧牲,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甚至不惜假死來騙我!難怪妳口口聲聲要我忘了妳,妳大概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出現在妳麵前吧!」


    她的心裏又何嚐不難過?欺騙了他,這個錯誤天天都在鞭笞她的心,而思念更是日夜啃蝕她的心。「你聽我說......我很想跟著你,但是那時大姊昏迷,而西豔國......」


    「哈哈哈哈哈哈......」黑隸堂發出了狂笑聲,笑聲裏有著沉痛的悲傷,彷佛是野獸的哀鳴。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找的人是我,不管你對我如何,我都不會有怨言,但四妹可人是無辜的,你放了她,對不起你的人是我。」一定是他,是他把四妹擄走,他是為了報複她。


    他張著赤色怒目對著她怒吼,「妳知道我這八年的日子是怎麽過的嗎?妳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嗎?一句對不起就能還我八年的日子嗎?妳把我黑隸堂想錯了,妳以為我是那麽好擺布的人嗎?我絕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放過妳,我會要妳嚐嚐什麽叫刻骨銘心的痛苦、什麽叫生不如死的滋味,我不會這麽隨便就讓妳死去的,一刀給妳太便宜妳了,我就是不讓妳死,我要妳活著,我要讓妳未來每一天都活在痛苦、懊悔中。」


    「你......冤有頭,債有主,為什麽要牽連無辜的可人?她什麽都不知道啊!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殺就殺我好了。」


    黑隸堂揚起眼,陰惻惻地對她笑著,「為了要我出兵,妳什麽下流無恥的事都做得出來,什麽謊也說得出口,在妳的弟妹眼中,妳一定很偉大吧!」


    「告訴我,四妹在哪裏?」豔荊紅抓住黑隸堂的衣服,對著他狂喊。你對她怎麽了?她什麽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全天下最惡毒的女人就是我,我從來就沒有否認,障毒是我下的,詐死也是我想出來的點子,一切都是我做的,要殺要砍就衝著我來。」


    黑隸堂反手將豔荊紅甩離數尺,現在看她,隻令他覺得無比厭惡,他竟然會栽在這樣一個無情無義、心如蛇蠍的女人手上,還為她痛苦了八年,殺她萬遍都難消他心頭之氣。


    豔荊紅嘴角流出了血,頹然地趴倒在地,眼淚一滴滴落到地上。被他打的臉頰好痛,但是她的心更痛。讓她一個人受苦就好了,為什麽要牽連無辜的可人?


    幾名黑衣大漢把她帶來的兩名護衛扔在地上,他們都斷氣了,看來這一次他是有備而來。


    「殺了妳不會讓妳痛苦,傷妳的手足,才會讓妳痛苦吧!」黑隸堂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不!你不可以......不可以......」豔荊紅看著他大吼!


    黑隸堂毫不放鬆地一把抓起豔荊紅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來,直視他那如萬年寒冰的眼眸,「我不管誰對誰錯,我隻知道妳跟妳的姊妹們一搭一唱的欺騙我,妳以為我會放過任何一個人嗎?妳的姊妹們是共犯,至於妳這個罪魁禍首,我當然要想些更特別的方法來禮遇妳才是......」


    他將她由地上扶了起來,她因他突然體貼的舉動而一愣。他握住了她小巧的下巴,陰邪地對著她上下打量,「聽說西豔國的公主們,個個是數一數二的美人胚子,雖然幾年不見,妳的姿色依舊啊!」


    「你......你想要做什麽?」看著黑隸堂不懷好意的眼神,豔荊紅的心裏升起一股恐懼。


    黑隸堂靠近了豔荊紅的耳朵,輕輕的在她的耳朵邊說道:「不過,婊子就是婊子,就算有公主的頭銜,就算穿上公主的衣服,骨子裏仍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婊子,隻要誰能幫助西豔國,妳就可以跟他上床,在他身下張開雙腿吧?」


    豔荊紅因這一番汙辱言語,氣得落下不爭氣的眼淚。她悲哀地瞪著他,他真的變了,原本溫柔的眸子變得暗淡沒一絲溫度,但她心裏很清楚明白,是誰讓他變成這樣的。


    「我是婊子,那你又高尚到哪裏去?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劊子手、冷血魔鬼。」


    黑隸堂被豔荊紅的言語給逗笑了,他由上而下的瞵視著她,眼眸裏蹦射出了兩道冷光,「如果我是劊子手、是魔鬼,妳是什麽?」


    「我......我......」豔荊紅如同被人掐住了喉頭,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讓我來告訴妳好了,妳比一個劊子手還要毒辣,妳不需費一刀一劍,就能讓人生不如死,到底誰才是魔鬼,我想妳的心裏比我還要清楚。」說完,他得意地看著她大受打擊的模樣。


    這句話讓豔荊紅跌坐在地,她抱住了自己的頭,不停地頹喪搖頭。他說的沒錯,她就是這樣的人,她比劊子手還要可怕,她是魔鬼,隻有魔鬼才會做這麽多錯事。


    黑隸堂走向一旁,悠哉地靠在竹子旁,對著站在一旁早就等得不耐煩的一群黑衣大漢說道:「把她身上的衣服給我撕了,那身衣服我愈看就愈礙眼,什麽貨就穿什麽衣服,婊子就該光著身子任人看,憑妳也配穿這身衣服!我呸!」


    幾個彪形大漢聽到了黑隸堂的命令後,發出了淫穢的笑聲,一步步地接近豔荊紅,「小美人!來!讓我們幫妳把這身髒衣服脫下來啊!哈哈!」


    豔荊紅抓緊了衣領,恐懼地拚命往後退,她想跑,卻發現黑衣人從四麵八方包圍住她,讓她無所遁形。


    「不要過來!走開!走開!救命啊!」豔荊紅高聲的尖叫,並拿起地上的石頭不斷地丟這些人,但是他們似乎沒有感覺地繼續往她這裏靠過來。


    「妳叫啊!老子最喜歡女人叫了,叫得愈大聲愈好,哈哈哈哈哈哈!」


    豔荊紅將自己蜷曲成一團,拚命的尖叫。誰來救救她啊......


    黑隸堂站在一旁袖手旁觀,彷佛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也許妳挺喜歡這種遊戲的,妳用不著再裝了,當初妳不也滿嘴謊言的說愛我嗎?裝模作樣對妳來說是駕輕就熟的吧!」


    「啊--」豔荊紅被一個人抓住,另一個人開始動手撕她身上的衣服,還有一個人抓住她不停亂踢的兩隻腳,她用力地往扣住她脖子的手咬去,那個人因疼痛而放開她,她的手一有空,立刻握住剛剛被黑隸堂扔在地上的短刀。


    「不要過來!走開!統統給我走開,不要過來!」豔荊紅拿著短刀對眼前的大漢胡亂揮舞著。


    那些人因她手上的短刀稍稍遲疑地倒退了兩步,不過看到豔荊紅的手抖得不象樣,幾乎拿不穩短刀,他們又慢慢走近了她的身邊。


    「我叫你們走開沒聽到嗎?誰再過來......我......我一定會殺了他的......我是認真的......不準過來......」豔荊紅顫著紫青的唇說道。


    那些人不但不被她的話恫嚇,反而怪聲地訕笑,「來啊!來刺我這裏啊!來殺我啊!妳要小心啊!可別刺錯了地方,要不要我來教教妳怎麽拿啊!」


    豔荊紅轉身欲跑,卻被一個黑衣人擋住了去路,雖然她的手裏拿著短刀,但是根本就嚇不了這些人,這些人當她是在虛張聲勢。


    「妳是跑不掉的,乖一點,讓老子高興,妳吃的苦頭也就不會這麽多。」這些人淫目眈眈地盯著豔荊紅被撕得殘破不堪的衣服,眼眸邪惡的轉動,看起來跟盯著她看的野狼沒什麽兩樣。


    接著這些黑衣人將豔荊紅手上的刀子打掉,壓住了她,幾個人同時撲上去,她發出了絕望的尖叫聲。


    忽然,一閃而逝的刀影掃過,在豔荊紅身上的黑衣人全都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


    豔荊紅驚恐地擋住全身赤裸的身體,含著淚看著黑隸堂高站在自己的麵前。「妳很失望是吧?無所謂!我會成全妳的渴望的,讓我看看妳到底有多淫穢。」


    豔荊紅還來不及反抗,黑隸堂就扳開她的雙腿,用力往前一頂。她因那撕裂的痛,失聲叫號,直入心扉的痛楚讓她再也支撐不住的往後昏去,他則順勢接住她光潔的嬌美身軀。


    接觸到冷空氣,豔荊紅打了好幾個噴嚏,她下意識的拉起了下滑至腰部的被子,皮膚接觸被子的粗糙感覺讓她立刻察覺不妙,她低頭一看,被下的身體竟然是未著寸縷的,再抬頭一看,黑隸堂正坐在床前與她冷冷對望。


    看到那雙黑暗無邊的狹長眼睛,豔荊紅身體深處感到明顯的疼痛,她立刻意識到之前他對她所做的事情,「你報複得夠了吧!放了可人吧!你怎麽對我都隨便你,請你放了可人。」


    黑隸堂冷冷瞟了豔荊紅一眼,並不理會她眼裏深痛的控訴,離開了床邊,拿起桌上的藥汁一飲而下,然後再度走迴她身邊,在她的錯愕中,不說分由地對準了她的嘴,將藥汁緩緩喂給她。


    豔荊紅的腦門轟地一聲,全身驚栗,腦袋一片空白。他......他在對她做什麽?


    那是她熟悉的唇,這輩子她的唇隻被他吻過,,她還記得那昏眩的感覺,這麽多年了,她的身體對他的反應還是那麽大,單是一個吻,她就......全身發熱。


    待喂她吃下藥汁,黑隸堂立刻離開她的唇,她的臉早已像煮熟的蝦子一般紅豔,她不敢看他,隻能愣愣地盯著地上。


    黑隸堂將豔荊紅的下巴抬了起來,用著十分認真的眼神看著她。這樣的眼神跟之前他所看她的眼神十分不同,她看不透他深闇的眼裏有什麽,沒有一絲絲溫度,也看不到一點光芒。


    「妳以為這樣就算了嗎?這才是剛開始呢!」他陰邪的笑道。


    剛剛那個吻隻是假象吧!他已經不是八年前那個黑隸堂,她在期待什麽呢?她努力不讓眼中的淚流出,身體深處的痛,正一點一滴漫進她的心頭。


    「可人在哪裏?」


    他的手指在豔荊紅如絲綢般的臉上摩擦,用著似笑非笑的語調對她說,「妳應該很了解我吧!在欺騙我時,也應該想到被我發現的下場是什麽吧?」


    接下來他更放肆的貼近了她的耳朵,含住她如珍珠般的可愛耳垂,挑逗的吸吮,一邊享受她的戰栗,一邊在她的耳邊呢喃,「是不是太久沒有男人了,一副邀我憐龐的模樣,妳還真不是普通的下賤。」


    豔荊紅因他的話語愣在原地,她在做什麽?她竟像個花癡一般,竟然還臉紅,她難道忘了可人還在他的手裏,她竟因他剛剛的舉動,不由自主的心猿意馬起來,天啊!她到底在做什麽?


    但她這時要反抗已經來不及了,她揮手欲給他一個教訓,誰知手還沒有伸出去,就被他抓住了她的手臂,舌尖在她的手心上輕舔。


    「放開我......下流!」豔荊紅奮力地抽迴了自己的手,她不敢看他,罵人的話語聽起來倒有點像是在撒嬌。


    「妳的確有讓男人瘋狂的本錢,但是現在的我對妳卻一點性趣都沒有,一個人的心倘若是毒的,就連身體也會發出惡臭,妳真令我惡心!」說完之後,黑隸堂隨即關上了房門離去。


    豔荊紅在黑隸堂離去後,忍不住將臉埋入枕頭裏痛哭。她的心好痛啊!


    原來一個人的心可以這樣痛!原來話竟能如此傷人,不用刀箭,她已經被他的言語傷得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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