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的溫柔目睹了一切,說不出來什麽感受,想起白合信心滿滿的對她說的那句話:我和你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她一下子覺得頭有些疼,疼得她無力的趴在方向盤上,卻仍然無法緩解。她幹脆不再去看,迅速的點火離開。


    陸文欽被白合得一懵,反應過來之後,迅速摳開白合得手,白合像個粘糕一樣又貼了上去,陸文欽伸手一推,白合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白合,再這樣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麵!”陸文欽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掃了掃袖口,邁著修長的腿就要走向自己的車。


    溫柔的車漫無目的的行駛在寬闊的大路上,她不知道自己腦子裏在想些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


    陸文欽的電話打了進來,溫柔愣愣的看著屏幕上陸文欽為她篡改的名字,一時之間竟有些失神。


    等到手機恢複了平靜,溫柔才發現自己停在一個車來車往的路口,因為她的原因,身後的車流堵得老長,左右繞開的司機都經過她的時候都咬牙切齒的罵了她一句,“神經病!”


    溫柔正愁有火氣沒出撒,拉開車門,從後備箱取出一根棒球棍,一悶棍砸在左車司機的擋風玻璃上,嚇得車內幹瘦的男司機蒙頭閃躲,心有怒氣,卻又不敢熱眼前這個火爆的女人。


    溫柔扛著棒球棍,表情略吊,有種被十年前的溫柔附身的感覺,“出來!”


    男司機哪敢出來?溫柔手拿棒球棍,一張小臉生的白淨可人,可即便如此,卻依然讓他覺得害怕。


    那張白皙的臉上,除了美麗動人,還有一股子難以征服的野。


    這邊是當年的溫柔,野性,卻又善良。容易被太多的感情所羈絆,親情,友情,愛情,愧疚之情。


    溫柔見男司機埋著頭不出來,一個狠厲的悶棍砸在司機的引擎蓋上和車窗玻璃上,“我讓你滾出來!”


    男司機嚇得趕緊報了警,並縮緊了車門,溫柔又是一悶棍,“你告訴我,誰有病?誰神經病?”


    溫柔一邊用棒球棍戳開裂成蜘蛛網的車窗玻璃,伸手按開了解鎖鍵,男司機嚇得哇哇直叫,不停地追打報警電話。


    溫柔打開車門,一把拉下幹瘦的男司機,男司機個子不高,和溫柔差不多,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小鼻子小眼睛的,看起來特猥瑣。


    “女俠饒命啊,我不是罵您。”男司機一個勁兒的往人群中躲,身邊看熱鬧的人已經把路口堵得水泄不通。


    大概是看見男司機一直處於劣勢,人群中有人開了口,“美女,得饒人處且饒人,就別欺負他了。”


    溫柔轉身尋找說話的人,“我饒他?誰饒我啊?”


    是啊,誰饒她啊?她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欠下白合那麽大一個人情,白如雪殺她未遂,她運氣不好死了,她還背負著一條人命債,她招誰惹誰了?當初她欠下那個人情的時候有人問過她同意不同意嗎?


    陸文欽是她老公,白合是她的救命恩人。他給她包個餐廳,她甚至都不敢去問問為什麽?因為她欠她的啊!


    說話的圍觀群眾閉了嘴,悄悄的往後挪了挪。好在警察很快就來了,男司機總算找著撐腰的了,嗓門大了許多,“警察同誌,這個神經病砸了我的車,抓她,給她判個故意傷害罪!”


    很自然的,溫柔被帶去了警察局,她還真是沒有想到,最近怎麽跟警察這麽有緣。


    顧士為比陸文欽更先一步到警察局的,這是溫柔第一次見顧士為。以前聽陸文欽提起過這個人,但還從來沒見過,想到這兒,溫柔不禁又在沉思自己到底對陸文欽了解多少?他的朋友,她從未去接觸過。


    隻見顧士為長著一雙好看的眸子,像鷹的眼睛一般,目光深邃又懾人,似乎要看到人的心裏去,鼻梁高挺,唇薄膚白,倒是個吸引人眼球的大帥哥。


    陸文欽身邊的人從來不差,比如顧士為,比如都安,亦或者小麥色皮膚的胡延。


    優秀如他,喜歡他的人自然多,她早該知道和他在一起有諸多的威脅,她有心理準備,卻還是沒法接受他沒告訴她就和白合見麵了。


    然後白合抱了他。


    她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沒錯,即便如此,不代表她可以和別人共享他,否則,她又怎會在他還不是她的的時候,對付掉那麽多的花花草草?


    那時候的她,很篤定的認為陸文欽早晚是她的,隻是時間問題。


    所以她敢爭取,所以她敢去得罪全校女生。


    而現在,她和他領證了,她卻依然對他知之甚少,比如今天,他和白合見麵為什麽瞞著她?是因為他們有什麽?還是因為他還是喜歡瞞著她?


    不管是哪種可能,她都接受不了。


    她可以勇敢的去爭取,可她唯一不確定的是,陸文欽對她到底是怎樣的心意?


    “簽個字就可以走了。”顧士為好聽的聲音響在耳側,溫柔拿起一旁的筆,剛一落下,陸文欽就到了。


    “陸兄。”顧士為招唿他。


    陸文欽看向溫柔,臉上的擔憂之色稍有減弱之勢。


    “顧兄,這次麻煩你了。”陸文欽走到溫柔背後,和顧士為握了握手。


    “陸兄客氣了,舉手之勞。”


    陸文欽點點頭,溫柔的字也簽好了,辦案的女警之前看見顧士為就夠流口水了,現在又來一個陸文欽,更是口水流了一地,再看坐在自己麵前的溫柔,她這種在大街上用棒球棍暴走的女人怎麽可以被兩大帥哥圍繞?


    “可以走了!”女警收迴溫柔簽字的材料,麵無表情的對她說。


    不遠處的男司機一聽溫柔可以走了,立刻就炸裂了,大吼著問,“她砸了我的車,怎麽可以這麽輕易的就走了!”


    溫柔起身看向男司機,男司機立刻焉了一般。


    “顧兄,賠償的事情麻煩你幫我多費心。”陸文欽道,顧士為點了點頭,“沒問題,你和弟妹先走吧,結果出來了我聯係你。”


    到底是麻煩了人,溫柔向顧士為道過謝之後才離開的。


    出了警察局的大門,夜風吹著皮膚略微有些涼,陸文欽脫下自己的西服給溫柔披上,溫柔沒有反抗,臉上也沒多少表情。


    陸文欽擁著她上了自己的那輛邁巴赫,“吃飯了嗎?”他問。


    “你吃了嗎?”她反問他。


    她看著他的臉,等著他的答案,她想看看,今天這件事,她有沒有誤會?又或者說,陸文欽會不會又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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