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因為山裏的獵物少,各個工廠的年底分東西壓力就會大一些。派出所這邊雖然東西一樣的少,但是派出所人也少啊。


    紡織廠和副食品廠都跑過來要換東西。


    張帆自然開心。


    用儲藏起來的獵物和一些糧食,跟兩個廠子換了一些布和糕點罐頭。


    東西雖然不多,但是分下去,大家這過年給孩子做衣服,走親戚串門的東西也都有了。


    在還有一個禮拜過年的時候,老爺子就提前來到了四合院。老周給他送過來的,連張帆都沒通知,直接就去了家裏。


    好在婁曉娥已經放假了,在家裏帶著孩子。


    要不,老爺子還要吃個閉門羹。


    “老爺子來了!”剛進門,閻埠貴就看到了一身軍裝的老爺子,趕緊打招唿。


    “三大爺,近來可好!”老爺子也打著招唿。


    已經在院子裏過了幾個年了,這院子裏的人老爺子也都認識了。


    “托您老的福,好,好!”閻埠貴笑著說道。


    兩人寒暄了一會。


    老爺子才向裏麵走去,路上遇到人就打招唿。


    碰到喜歡聊天的,都攀扯幾句。


    看得出來,老爺子這心情還是不錯的。


    到了張帆家裏,婁曉娥和小雨水都是放假哎在家,倆人沒事,一邊看孩子,一邊說著女孩子的悄悄話。


    看到老爺子進來,倆人趕緊迎上前,打著招唿,接過東西。


    老周可不會給他們倆,兩個提包重著呢!


    “快,把我這重孫子給我抱抱!”老爺子一進屋子,脫了外麵大衣,在爐子邊上搓了搓手,就開始對著小一山使勁了。


    小雨水抱著孩子,聽到老爺子這麽說,趕緊把孩子遞給了老爺子。


    這老人看孩子,就是越看越喜歡。


    老爺子抱著孩子,都不知道怎麽逗好了。


    一會,對著孩子反複的問,你是誰啊?一會又把孩子拋來拋去的;一會又把孩子扛在了脖子上。


    小家夥,也是不怕生,又給麵子。


    老爺子問一句,就咯咯笑一聲。


    一來二去,這一老一小,倒是玩到了一塊。


    大概是孩子玩的太興奮了吧,正坐在老爺子脖子上的孩子,不小心就鬆懈了一下。


    老爺子就感覺後脖頸熱乎乎的。


    趕緊把孩子抱下來,嗬嗬,孩子尿了!


    一時間,屋子裏的人笑也不是,不笑又不舒服,一時間憋的難受。


    還是老爺子,自己開起了玩笑。大家才哈哈的笑出了聲。


    隻聽到老爺子說:“你這小子最厲害,還敢在我的頭上撒尿!”


    玩笑一陣。


    婁曉娥趕緊拿出了一套給老爺子新做的中山裝。這大過年的,每天都穿著軍裝,也不好。


    到家了,還是穿常服舒服些。


    重點是老爺子的軍裝上還帶著軍銜,這誰看到不迷糊啊!


    還是低調點好。


    老爺子也從善如流,趕緊換上了衣服,還挺合適。


    “小周,你看這曉娥就是心細,這衣服一做,就這麽合適!”老爺子跟老周說道。


    眼睛裏對這個孫媳婦的喜歡都快溢出來了。


    估計老周心裏說的是,你孫媳婦給你的,啥都是好的。不合適也合適。


    老爺子,本來就挺喜歡這個嘴甜,大方,會來事的孫媳婦。今年又生了孩子,還是個男孩,老爺子怎麽能不喜歡這個孫媳婦呢!


    換好衣服,老爺子也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副手鐲和一把金鎖,遞給了婁曉娥。


    “爺爺,這是?”婁曉娥問道。


    “這對鐲子是送給你的,給家裏添丁進口,你辛苦了。老爺子我送的,你就收著。不過,還是放起來壓箱底吧。現在也不興帶這個,就是爺爺我的一點意思。這把長命鎖,是給一山的,祝孩子身體健康。你也幫著孩子收起來吧,是我這個太爺爺的一份心思了。”老爺子說完,就又開始逗孩子了。


    好像這孩子是個什麽好玩的,怎麽逗逗都不夠。


    婁曉娥的家庭教育,自然是個有眼力的,這鐲子的成色和這把鎖的重量。這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啊!


    “爺爺,這太貴重了吧!”婁曉娥有些為難。


    “收著吧,你是學中文的,那句話是長者賜,什麽來著?”老爺子說了半句,想不起來下半句了。


    “長者賜,不可辭!”小雨水在旁邊補充著。


    “對,對,就是這個。小雨水現在也是大姑娘了,不過給你的禮物,要大年初一才能給你!”老爺子笑著說道。


    婁曉娥也不好再說什麽,就把東西先收了起來。


    晚上,張帆迴來,看到老爺子已經到了,就讓柱子趕緊做飯。


    進屋洗臉的功夫,婁曉娥把事情跟張帆說了。


    張帆沒說什麽,就說,老爺子給的,就收起來好了。不過,要藏好,別讓別人看到了。


    婁曉娥點點頭,這點事情她還是知道的。


    看著老爺子還在逗著孩子,張帆估計這老爺子自從來了,這孩子就沒放手。


    張帆上前,悄悄問道。


    “老爺子,您家好像就是農村種地的,哪裏來的這麽多好東西!還寫起了大戶人家,打起了長命鎖了!”張帆戲謔的問道。


    張帆從小跟著老爺子長大,這沒大沒小也慣了。


    “滾,臭小子,你懂個屁!”老爺子就要抬腿給他一腳。可是腿一動,坐在他腿上的小一山就有些搖搖晃晃的。老爺子趕緊坐好。


    “說說唄,老爺子,東西哪裏來的!”張帆笑著要抱孩子,被老爺子一巴掌打開了手。


    “還不是當年打仗的時候剩下的!”老爺子隨便說著。


    張帆笑了一下,心裏想著,這老爺子,當年也是一身匪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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