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疆看著賈璟的樣子也是微微眯了眯眼睛,隻見賈璟眼瞼通紅眼睛裏閃爍著暴虐的光芒,吳疆看著他的樣子也不禁暗生警惕麵上卻冷笑道:“我還當你要當一輩子縮頭烏龜呢。”


    賈璟冷笑著迴應道:“一會兒,求饒的是孫子!”說著對身後大喊道:“聾啦?老子說剛才有一個算一個!對爺們兒嘴裏不幹淨的!都他媽滾上來!”吳疆冷冷道:“賈璟,你瘋了?”


    賈璟暴虐的看著他:“珍惜你還能張嘴說話的機會吧,很快你就會為你那張髒嘴裏麵說出過寧榮二公而後悔了!”吳疆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隻見洪治勳臣世子們已經同樣躍躍欲試的上了高台,賈璟扭了扭脖子:“老子懶得跟你們費勁,一起來吧!”


    高寬嘿嘿一笑對吳疆道:“這小子傻了吧?”吳疆沒搭理他,高寬主動站出來道:“不必弟兄們出手!我替兄弟們料理了這個小白臉!”賈璟連冷笑都沒有了,隻一雙眼睛暴虐的盯著高寬,高寬心底不禁有些發毛,這小子……是有點邪性!


    不過牛逼都吹出去了,就是再邪門兒也得硬著頭皮上啊,於是高寬擺出了一招硬橋硬馬的招式,應該是吉安侯府的家傳武功,賈璟嘿的笑了一聲,高寬有點汗顏,剛才還吹牛逼說自己出手就行,看不起人家,結果現在一上來就是家傳武功……高寬惱羞成怒大喊道:“拳腳無眼,小心了!”


    隨後一拳直奔賈璟那張俊臉而去,高寬人如其名,臉長的又高又寬……所以從一見到賈璟開始他就嫉妒叢生,別以為隻有女人會嫉妒彼此的相貌身材,男人也會因為這些而自卑嫉妒的,比如高矮啊,胖瘦啊,醜帥啊,長短之類的……


    正在保和殿觀戰的內眷們自然看到了賈璟上了台,太後哎呀了一聲道:“這璟哥兒怎麽這麽沉不住氣啊?這好好兒的,卻要一個打這麽多個,豈不被打壞了?”涇國太夫人笑道:“疆哥兒他們有分寸的,榮國太夫人也不要太擔憂,頂多受些皮肉之苦,不會壞了情分。”


    賈母脾氣就是再好也頂不住了,更何況賈母那是開國功勳中碩果僅存的太夫人之一,於是當下便怒道:“我榮寧賈家不知如何得罪了涇國公府,竟要府上子弟如此禍害埋汰!莫非果真容不得我們了?”這話太後倒不好亂接了,涇國太夫人笑道:“哪兒的話?本就是小孩子頑鬧……”


    賈母冷笑道:“我卻沒見過這般頑鬧的!你涇國公府有功於江山社稷,難道我榮寧賈家就是靠吃白飯當的爵兒嗎?我賈家如今是落魄了!原是不配與各位同席的,隻是就是看在榮寧二公的臉子上!也該給我賈家子弟一條活路不是!”


    這話說的連涇國太夫人都不敢張口搭茬了,祖上牛逼就這一個優點,你子孫就是再垃圾,時不時的把祖宗拉出來溜一遍,大家夥兒也得給你幾分薄麵,賈母抹著眼淚道:“太後見怪,臣婦隻是想起舊事了。”太後道:“何等舊事?”


    賈母抹著眼淚道:“昔日太祖龍興,賈家男兒雖遠在金陵卻有一番報國之誌,舍家破業舉族男兒襄助太祖大業,等到開了國,太祖爺坐了龍庭時,賈家的男人們十不存一,我賈家子弟征戰多年血氣虧耗,大多早亡,這才導致了如今子孫不肖。”賈母一擺功勞連太後都沉默了下來,諸位公主郡主聽著也心裏泛酸,賈家的確是有大功於社稷啊,如今卻因為落魄被人欺辱,誰人不為其掬一把傷心淚?


    王熙鳳也跟著抹著眼淚一邊同仇敵愾的看著那些“敵人”,賈母哭道:“就算天家不看在榮寧二公的臉麵上,就看看死了的人的麵子上,也該給我們賈家的不肖子孫一條活路罷!”太後沉默著臉色凝重道:“不至於此,既然太夫人都如此說了,天家豈能不降恩?去前麵傳我的旨意,就說今兒是太上皇千秋萬壽節,不許他們隨便打鬧鬥毆,像什麽樣子!”


    那昭容苦笑道:“太後,奴婢怕是過不去的。”太後看了一眼外麵那重重條案包著高台,的確是不好讓她身邊的人過去,因此有些犯難,賈母說的沒錯,賈家是真的很棘手的一個家族,處理不好的話未免外麵會說道天家寡德薄恩。


    這就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好處了,賈母若是死了,誰在乎你賈家原來立過什麽功勞?立過功勞的多了,但那是你祖宗!不是你!賈母不一樣啊,她是代善公遺孀,她活著天家就能想起代善公的功勞,她要是死了,天家記得你賈家是個屁!


    眾人正束手無策時李妙錦卻道:“勞煩嬤嬤,直接去太和殿把越王殿下李銘叫來。”太後也是想到了他道:“好!叫他過來,讓他去前麵傳本宮的懿旨。”隨後對李妙錦笑道:“還是我的茗兒聰明。”李妙錦強笑了笑她現在也很擔憂賈璟沒多少心思說話。


    太後對賈母道:“榮國太夫人不要擔心,你家璟哥兒素來是個好的,若果真叫他們給傷的了不得了,本宮絕對為你討迴這個公道!”賈母起身謝恩,涇國太夫人卻並沒有臉色難堪反而笑著道:“那幫猴兒素來沒個輕重,不過太夫人放心,若是果真失了手打傷了你家哥兒,老身親自向您賠罪。”


    賈母冷冷道:“當不起涇國太夫人的禮!”涇國太夫人笑著不說話,賈家塚中枯骨罷了,今兒撩撥一番不墜我涇國公府威名足矣,再打壓怕是要被反傷了……


    沒一會兒就見李銘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一進來就給太後叩頭道:“太後快下旨讓他們住手罷!晚了就真的來不及了!”眾人聽他向著賈璟不由得也舒緩了一下,李妙錦急道:“叫你來就是為了讓你去解救賈璟的,你先上來說話!”


    李銘聞言慌忙起身,太後道:“你不要著急,就算賈璟挨了兩下也沒事,本宮這就下旨你快去讓他們都住手,再讓璟哥兒到我們這兒來。”李銘麵色古怪道:“解救……賈璟?”


    太後點點頭道:“快去罷。”誰料李銘反而不急了,隻麵色怪異的撓撓腦袋,眾人不解李妙錦卻心領神會道:“不是解救賈璟,你來這裏讓太後阻止他們幹甚麽?”李銘眨了眨眼睛:“當然不是解救賈璟啊……”


    李銘幹笑道:“孫臣是怕賈璟打死人這才過來求太後勸勸賈璟的。”


    太後:“……”


    賈母:“……”


    李妙錦:“……”


    “哎呀!你們快看!”


    眾人的視線隨著長樂公主的一生驚唿都看向了台上,隻見此時的賈璟已經一手撈住高寬的拳頭使出了個太極的拳法將他撥到一邊,高寬正暗生詫異之時心裏卻突然一突,緊接著毛發根根直立,隻見賈璟冷冷的看著他隨後一掌直奔他咽喉而來,高寬毫不懷疑這一下要是真打實了,自己怕是立馬就得命喪當場!


    於是慌忙用胳膊去接,誰知賈璟冷冷一笑,兩隻胳膊卻仿佛靈蛇一般纏上了高寬的胳膊,正在高寬驚疑的時候,賈璟陰狠一笑,腳下一絆高寬失去平衡跪倒在地心裏暗叫不好,賈璟早已雙手用力一絞!


    “啊!”


    高寬一聲慘叫,隻見他與賈璟纏在一起的兩隻胳膊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曲著!顯然是已經折了!賈璟鬆開手,一腳將高寬踹下了台,隨後緩緩的轉過身來看向已經麵色一變的吳疆等人。


    賈璟冷笑道:“還要一個一個來嗎?狗東西!就憑你們這幫爛番薯臭鳥蛋!給老子提鞋都不配的玩意兒,也敢嘴裏不幹不淨的議論寧榮二公?”賈璟緩步上前,洪治武勳世子們看著他瘋狂的表情居然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吳疆也不禁有些麵色難堪。


    賈璟冷笑道:“怕了?晚了!剛才誰他媽放屁了最好自己滾出來!省的老子一個一個的敲碎你們的狗牙!”吳疆怒吼一聲道:“賈璟!你休要猖狂!”賈璟也同時怒吼出聲:“你待如何?”


    吳疆臉頰抽搐著,賈璟陰狠的看著他指著他道:“別叫!一會兒有你好受的!”吳疆冷笑道:“那就請指教了!”身後的洪治勳臣世子們顯然也是被高寬嚇壞了慌忙應道:“疆哥兒!我來助你!”


    說著十幾個人一起上去圍攻賈璟,賈璟不慌不忙的道:“哈!來的好!”說著擺出硬橋硬馬的八極架顯然是不準備再留手了!


    此時保和殿裏自然是響起一陣議論:“好不要臉!”


    “一群人圍攻一個算什麽英雄?”


    “呸!虧的他們整日裏還自稱要做大將軍,圍攻搞偷襲的大將軍嗎?”


    “就是就是!這算什麽英雄好漢?就是贏了也是不光……咦?”


    眾人打抱不平的聲音立馬小了下來,卻是眾人猛地發現,賈璟現在不禁不慌而且居然已經開始反攻了!李銘見狀也跟著苦笑道:“太後原是不知,二哥……璟哥兒在宮裏這些年不止是習文比我們強,就是武事……一開始隻能勉強和我們打個對開,到後來就是我們哥兒幾個全上,再加上世家裏的那些人,十幾二十個等閑也不是他的對手!”


    太後無語道:“你不早說!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再一看正神采奕奕的隨著一幫小姑娘驚唿讚歎的李妙錦,太後不由得哀哀的歎了口氣……


    隻見賈璟使出八極拳法,招招都是硬橋硬馬的直打要害,很快這些世子們不是斷手斷腳,就是口吐鮮血的躺倒了一片,賈璟如青鬆一般站在台上,雖然也掛了些彩,但再看看躺倒一地的這些人,賈璟就跟沒受傷似的。


    賈璟大踏步的上前揪著吳疆的發髻把他提了起來,此時的吳疆簡直不要太慘,左邊臉高高的腫起幾乎看不到了眼睛,右手也無力的垂著,賈璟拎著他他明顯吃痛的唔了一聲,接著死死的瞪著賈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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